失忆飞行[ABO][玄幻科幻]——BY:三厌
三厌  发于:2020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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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Alpha儿子梗着脖子倔道:“那是我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把他当成其他人了!”
  “嚯!你还有理了!把他当成其他人?你以为你是皇帝啊?人家出轨还藏着掖着呢!你呢!把原配当小三?你怎么没被成成打死啊?!”
  “妈!到底谁是你儿子啊?我腿都被他打断了你还向着他!”
  “没出息的东西!”
  贺晟乐被迫听着其他人的八卦,闻言故看着他脸上瞠目结舌的表情,淡定地说道:“医院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
  里边那个小腿骨折的孩子像是终于哭累了,医生沉稳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好了,回去看着点孩子,别让他沾水,也别让他又跑又跳了。”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闻言故乍一听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细听以后觉得更加耳熟了。他站在最外边,拧着眉踮着脚朝里望,王山而的脸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他一开始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准备踮起脚再望一次,结果王山而也注意到了他,同样扬着下巴朝他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王山而眉头一皱,以为池越出了什么事,赶紧扒拉开一干病人走了出来。
  然而Omega确实是Omega,但不是王山而心目中的Omega。王医生瞅着闻言故身边的贺晟乐,立刻明白了什么:“池越呢?”
  “在家睡觉呢……”
  王山而是谁啊?池越跟陆希宽穿一条裤子,陆希宽跟王山而穿一条裤子,四舍五入不就是池越跟王山而穿一条裤子?他看着长相略逊池越一筹的贺晟乐,阴阳怪气地问:“喜欢年纪小的?”
  闻言故被抓现行后第一个想法竟然也不是解释,而是先摆出一副认错的姿态:“不是......”
  王医生当即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给了池越:“喂,池越,你是不是生病了?”
  感慨完男人不靠谱下次再见必给他挖座坟墓的池越接起电话后以为王山而得了失心疯:“没啊......”
  “我说你是你就是。”王医生阴恻恻的看着眼前这对狗男男,杀伐果决的口吻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战神,“你现在摔断腿了,需要来人民医院的骨科急诊室看病,麻溜着点,记得自己开车来。”
  作者有话说:
  池池子:我不是摔断腿了我怎么还能自己开车啊?!
  王医生:你开车的时候腿是好的,到了医院腿就断了,懂了不?
  闻闻子:懂了。


第30章 同床共枕
  陆希宽有时研究精神方面的课题时常常会去宜城最有名的精神病院待上十天半个月,研究完以后会喊池越去接他。池越依言去住院部楼下等着,而那幢楼正好又背对着阳光,偶尔陆希宽从里面走出来的那瞬间池越会很担忧陆医生那时候的状态——按陆希宽的说法是自己在里面待了太长时间,与病人共情太久走不出来了。
  那会儿池越还开玩笑的问你不是专业的吗,怎么还会被这种问题所困扰,而陆希宽一定会定定地看着车窗外的阳光,忧伤地说:“池越,我想王山而了。”
  池越一直认为王山而和陆希宽这两个Beta有着一些不可说的小故事,但是自己的底细被这两人摸得门儿清,就算是想八卦,也会先被这两个医生反将一军。
  王山而的这通电话池越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怪池越不相信,任凭谁在凌晨一点多接到这种恶作剧似的电话也不会当真,并且王山而是有前科在身上的——以前他也经常打这种古怪的电话过来,要么是给池越,要么是陆希宽,而电话内容全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甚至觉得陆希宽去研究王山而也能写出一篇非常漂亮的学术论文。因此池越最多只能推测到今晚是王医生值班,现在他下了班喊陆希宽和自己陪他去吃夜宵,可再深一步,池越便猜测不出来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池越给陆希宽去了电话,意料之内的没人接听;谁都知道狼来了的故事,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池越忽略,他专心致志的把地板上的拼图统统捡起来收进盒子,然后赌气似的在安静的客厅里重重地哼了声,接着便回卧室睡觉去了。
  在门口排队的闻言故怎么也想不明白下午还是妇产科医生的王山而晚上怎么就变成了骨科医生,同样的,王医生怎么也想不明白下午还是池越爱人的闻言故晚上怎么就变成了别人的爱人。而处在风暴中心的池越如果没有错失这次机会,那他来现场的时候就会发现贺晟乐的脸与前段时间他做梦梦到拿炸弹轰他的Omega长得一模一样。
  王山而打完电话便拍拍屁股去看其他病人了,插队的权利这时也已经失效,贺晟乐也不傻,他估摸了一下看一个病人需要花费的时间,再看了看自己前面有多少个病人,接着说道:“闻总,我们不看了吧?我回去用冰块敷一敷就好了。”
  贺晟乐自然是希望闻言故能陪他久一点,但凌晨的急诊室实在不是一个能约会的好地方,而且既然这一次闻言故愿意来,那下一次自己出了什么事他同样也是会来的。小少爷这个时候不耍横也不装无赖,一招温柔体贴以退为进自觉已经把闻总收入囊中。
  但是闻言故偏偏记着那通电话,王山而也没跟他说池越到底是来还是不来,他自认为光明磊落,即使池越真来了,他也是有理由可以解释的。
  可闻总不知道有些事,从你出门的那刻起,便已经解释不清了。
  他看着贺晟乐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叫他再等等。王山而看起来真的很忙,接骨正骨还要负责安慰家属,贺晟乐一晚上又惊又吓,不久以后便靠在闻言故身上打起了盹。
  闻言故十五分钟前给池越发了消息,他没回;又给他打了电话,也没接。距离王山而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池越就算走也能走到医院了。
  他最后确定下池越是真的不会来了才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贺晟乐喊醒:“走了。”
  “嗯......排到了?”
  “没,回去了。”
  “哦哦......”贺晟乐还有些迷糊,他一看时间发现他们两人等了快两个小时,又有点舍不得了,“再等等吧,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
  闻言故似乎心意已决,他强硬地把贺晟乐从椅子上拽起来,平静说道:“走吧,没必要了。”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贺晟乐几乎是被闻言故拉着往前走的,他小声抱怨反正都排不到,一开始我喊你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走?闻言故动作迟疑了几秒,听到了装作没听到。
  还能是为什么?一根筋的闻总还不是担心万一池越真来了而自己却临阵脱逃,那岂不是要坐实了做贼心虚的名头?池越这么容易多想的人,要是自己真不见了,那揣在口袋里的,属于池越家的钥匙保证第二天开不了他家的门。所以他宁可浪费这两个小时的光景,去安池越那颗不确定的心。
  反正现在是闻言故在追池越,不管自己丢进去多少机会成本,他都觉得是值得的。
  等闻言故把贺晟乐送到家再开车回池越家以后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这个鸡都快要起床的时间里闻言故早已困得睁不开眼睛。他跌跌撞撞地拿钥匙开了门,进门前还激灵了一下,记得放轻了脚步。
  人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也许会做出一些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举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酒后乱性。闻言故被瞌睡虫折磨得像是喝醉了酒,他把钥匙放回原来的地方,接着在玄关处转了一圈,还换上池越丢在沙发上原本给他当做睡衣睡裤的家居服,然后径直朝着池越的卧室去了。
  他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清香与池越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如出一辙,借着卧室外面的灯光他看清了床上一个隆起的小山包,闻言故像是被这个小山包吸引,直着眼睛爬上了床。
  池越被闻言故吵醒,不过他只清醒了一秒钟,还发生了记忆混乱,想当然的以为是闻丑丑起来上厕所。他闭着眼睛把钻进被窝的闻言故盖得严严实实,闻言故伸手抱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
  卧室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池越睡过去前的瞬间想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感觉今天的闻丑丑比几天前的大了好多倍,第二件是为什么闻丑丑身上的味道跟他亲爹身上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本周六入v啦~周六6000字更新哦~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有海星的小可爱能不能给我砸一点点海星?嘿嘿!


第31章 结婚证明
  闻言故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睡得那么舒坦了,梦里他带着池越回家过年,池越穿着自己送给他的貂绒大衣,那件貂绒大衣非常柔软,划过脸上的触感像是踩在云端。
  他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池越心地善良并没有把他踢下床,他挠了挠脑袋清醒了一下,而这时被窝里的东西触得他的皮肤一阵痒。
  闻言故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抱着一把扫帚,而扫帚上的毛正好是自己梦里梦到的那件貂绒大衣。闻总怔怔的与扫帚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把它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这时池越恰好推开了卧室的门,他看见抱着扫帚的闻言故一点都不惊讶,冷着脸淡淡地赶客:“醒了?醒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天知道早上醒来池越发现抱着自己的不是闻丑丑而是闻言故时的内心感受,这人昨晚明明就已经消失了,怎么这会儿又跑到自己床上来了?而这时他也无暇顾及其中的细节,因为舒灼打电话来说店里有个难缠的客人,从昨晚一直喝到了现在,死活不肯走,非要见池越。
  池越想起床,但闻言故不仅清醒的时候要作妖,睡着了也不会放过池越。他抱着自己怎么也不肯撒手,池越没办法,只好顺手把靠在床头柜上的扫帚塞进他手里才得以逃脱。
  闻言故懵懵的爬了下来,手里还拿着那把带有他体温的扫帚,池越招呼他赶紧洗漱穿衣然后滚出他家里,哦,滚的时候顺带把床上的被子枕头打包扔进楼下的垃圾桶。
  “越越......”池越说了一箩筐的话闻言故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你去哪?”
  “我去店里。”
  “那我在家里等你。”
  这话让外人听去还真以为他们结婚了,闻言故要是能把气人的本事运用到做正经事上,那估计十个王扬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自己没家吗?”
  “我家里没有你……”闻言故话说得轻,但话里的无理取闹可一点都不少,“没有你的地方怎么能叫家……”
  池越寻思连闻丑丑都知道人不可以做泼皮,自己也没怎么他,这人怎么还赖上了:“闻总,听我说,我们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果池越知道闻言故后面会说什么,那他发誓自己就算当哑巴也不跟他好好解释这么多。闻总怔怔地听完池越的话,呆呆地回:“可是我们不单纯的事情也做过了呀。”
  不单纯的事指的自然是上回池越发情向他求欢的事,那是池老板近几年人生履历上最大的污点,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赤白脸的去洗掉短期标记。而闻言故在这个美好的早晨精准踩雷,直接把自己的前路后路全都炸塌了。
  既然闻言故不仁,那也别怪池越不义了。他夺过闻言故抱着的扫帚直接把人往外赶,闻言故一边“哎呀”“哎呦”的叫,一边还要让池越冷静一点。
  “哎呀!越越!轻点!疼疼疼疼!”
  “哎呦!越越!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下手太重了吧!”
  池越乒哩乓啷一顿锤,不但把闻言故赶出了家门,还把他留在家里的衣服裤子钱包手机也都丢了出来。最后砸在闻言故脑门上的是他的车钥匙,池越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哐”的一声甩上了门。
  孤立无援的闻言故闻大总裁在春天的早晨穿着一条五分横排黑白短裤,上身是同个色系的七分T恤。池越这时也终于记起来这套大了好几码的家居服是从哪儿来的了——这是陆希宽某次出国学习回来后带给他的礼物,还告诉他自己花了好几千大洋。而池越看着这套廉价的衣服,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监狱里的囚服,于是把它放在衣柜里搁置了很久,直到昨天闻言故的到来它才能得以重见天日。
  这个时间点住在楼上楼下的邻居正好都要出门买菜,闻言故终于被池越的大巴掌扇醒,反应过来要是自己这副怂样被看见,那嘴碎的大妈阿姨们一人一口唾沫估计能把池越撕烂。于是他灰溜溜的往楼下跑,油门一轰慌慌张张的离开。
  直到闻言故的车开出去老远池越才拨通了陆希宽的电话,陆医生像是专门等着池越的来电,通话还没“嘟”一声就被立刻接了起来。
  “喂,陆希宽,来我家接我一下,我车停在别的地方了。”
  此时陆希宽正开车向着诊所的方向,听到他的话以后他打了个转向灯,掉头朝着池越的小区开去。
  “池越,昨晚怎么样呀?”陆希宽笑着问道,“我帮你带了这么久的儿子,你不给我整出点进展来那可说不过去啊。”
  池越也干脆,就回了他俩字:“睡了。”
  “睡了?!怎么个睡法啊?”
  “就是单纯的盖棉被睡觉。”
  陆医生等了许久都没后续:“没了?!”
  “没了。”
  “不是……你们AO睡一窝那个信息素不起作用啊?都有信息素了还不来个标记啊!”陆希宽咬着后槽牙,恨铁不成钢地说,“再不行你就诱导他发情啊!你们俩刚重逢的时候还天雷地火呢!怎么还在还讲起礼义廉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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