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我是神仙下凡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岁时钦
岁时钦  发于:2020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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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楠诀被吵得烦了,道:“行了,以后有工作我通知你。但是不许私自行动,不许给我添乱子,不许辱骂客户。”
  沈慕之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KPI的事情好歹是有着落了,沈慕之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顿勾陈大帝,突然想起这次来魏家的正事,正好用这次魏燕婉的事情印证勾陈大帝所言是否如实。
  于是道:“那两张红纸,内有玄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魏楠诀道:“不用担心,魏鸿远已经收下了红纸,这件事已经不在我们的解决范围之内。”
  沈慕之心中暗忖这可未必,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了幺蛾子。
  先是魏鸿远发现收起来的红纸不见了,雷霆大怒。而后,又发现魏苍不见了踪影,据守夜弟子说,凌晨时看到一个状似魏苍的人,鬼鬼祟祟地通过吊桥往禁地里去了。
  闾丘胤安慰道:“魏老爷子,魏苍哥不一定去了禁地,毕竟吊桥上的铃音阵没有响起。”
  魏鸿远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铃音阵自然不会响,因为魏苍拿了通行证。”
  闾丘胤愕然:“什么通行证?”
  魏鸿远:“那两张红纸......其实是结阴亲用的。”
  阴亲?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魏苍嫉妒的眼神浮现在眼前。正在这时,魏楠诀突然捂着心口,脸色微变,时机巧合道跟演的似的。
  沈慕之瞥了一眼魏楠诀,悄声问:“老魏,你的生辰八字别人知道吗?”
  魏楠诀看着他,脸色慢慢变黑:“你的意思是......”
  沈慕之道:“结阴亲一事,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有所耳闻。不过之前听说的,都是将活人的生辰八字刻在一根槐树枝上,埋进坟里。只要槐树枝沾了坟土,那个活着的人不出七日就会无故暴毙。我想红纸的原理和槐树枝应该相同。”
  魏楠诀道:“本家有一份隐秘的族谱,每个本家子弟的生辰八字都在上面。魏老爷子有心让我进入本家,所以将我的也写在了上面。只要愿意去查,都能查到。”
  沈慕之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我阴谋论,即可以救自己的妹妹,又可以干掉竞争对手,这样一石二鸟的机会,是我也不会错过。”
  窗外妖风四起,远处的纪云峰暗云涌动,如果魏苍真的将魏楠诀的生辰八字写到了红纸上,那么这片禁地就不得不再进一次,并且是越快越好。
  魏鸿远显然也与沈慕之想到了一块,但这件事不能明说。本家下任家主疑似谋害分家子弟,传出去魏家的脸就别想要了,并且各个分家家主都在,如果魏鸿远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分家寒心不说,还会动摇魏苍未来的家主之位。
  魏苍说到底,是他的亲孙子。魏鸿远至始至终没有考虑过将家主之位传给他人。平日里对魏苍要求苛刻,只是为了锻炼他。扶持魏楠诀,只是为了让魏苍上位后,能有一个得力助手。
  但逆境中生长这个道理似乎并不适合魏苍,因为有些人长着长着,心就长歪了。
  魏苍是他的孙子,魏鸿远很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但这件事,做不得。魏家要献出一个子孙,但这个人不能是魏楠诀。
  “楠诀,你带着人进去找他。”魏鸿远顿了顿,又朝着闾丘胤和闾丘水道,“胤儿和阿水,这件事......”
  没等他说完,闾丘胤便点点头,道:“魏爷爷不用担心,我会陪着楠诀一起进去。”
  魏鸿远脸色稍缓,道:“事不宜迟,这件事得速战速决。”
  众人听了各司其职,魏楠诀正准备走出大厅,魏鸿远突然从背后叫住他。
  “楠诀等一下。”
  “家主。”
  “你们再次进入纪云峰,恐怕禁地里已经变了模样。万摧你可戴着?”
  魏楠诀点头,万摧是魏连环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是降邪的神器,魏家很多人垂涎已久。但万摧的具体来历,谁也说不清。
  “家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魏鸿远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行了,戴上万摧就行。一定要把魏苍带回来,还有那两张红纸。”
  魏鸿远再三叮嘱,让他一定要找到魏苍,并且拿回红纸。至于阴亲一事,他只字未提。魏楠诀如隔事外,冷眼旁观着魏鸿远的说辞。
  从父亲魏连环死后,他被接到本家的第一天起,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一直萦绕在他身边。
  对于本家,他没有任何归属感,魏鸿远看似疼爱有加,但实际上却暗中防范着他,所做的一切却另有所图。
  此时已是凌晨,本应该安然入睡的时候,魏家却灯火通明。有子弟弓着腰进来,通报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吊桥处,放了八只背包,里面装着个分家家主刚画出的符咒和降鬼的工具。
  魏楠诀径直走过去,将其中一只背在背上,道:“不需要这么多人,除了闾丘胤和闾丘水,其余人都留在主峰。”
  原本等在吊桥处的魏罗青感觉受到了侮辱,气得脸色涨红:“什么叫不需要这么多人?我看你就是想趁机把魏苍哥解决掉,好夺取家主之位!”
  魏楠诀冷冷地看向他,眼神比朔风还凛冽,魏罗青暗自心惊,将剩下还未出口的话憋回了肚子。
  沈慕之泰然自若地背起其中一个包,一副等着同学春游的架势,站在桥头催促道:“还不走?”
  魏罗青见状,求助地望向魏鸿远。但这件事情的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魏楠诀愿意以一己之力解决,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解决不了......阴亲已定,只是可惜......
  “就按照楠诀说的做,你们都留在主峰。”魏鸿远叹了口气道,“楠诀小心啊。”
  魏楠诀点了下头,四人一起走上了吊桥。
  夜晚的纪云峰更加阴森恐怖,即使还在吊桥上,山涧里出来的阴风已经挂得人心颤。
  桥头处有一个白色的亮光隐隐绰绰,好像一盏将灭未灭的白纸灯笼。
  “那是什么?”
  没人回答闾丘水的话,因为比起这个问题,脚地下的木板背面好像黏着什么东西,整个吊桥被不明物体的重量带着,硬生生地往下沉了一截。
  沈慕之蹲下来,食指戳了一下木板间的缝隙,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突然出现在缝隙间,直勾勾地盯着他。
  一声尖叫响起,宛如烧开的水壶。一团黑雾突然从桥下升起,朝着四人扑来。
  “是蝙蝠!快遮住皮肤裸露的地方。”
  “这么冷的天,蝙蝠怎么会停在吊桥底下?”
  四人顾不得思考,不约而同地朝着吊桥另一端跑去。可是刚才还看到的那团白光,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闾丘水体力不太好,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说:“比起中午,这里的阴气好像变了不少,现在的更加明显,还透着......喜悦?”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面前的树上有一盏白色的纸灯笼正慢慢亮起。
  四人这才发现,这片密密麻麻的树林间,每隔几棵树都挂着一盏灯笼。随着四人位置的变化,这些白色的灯笼慢慢亮起,如同有人在暗中操控一般。
  “我怎么觉得它们在欢迎我们。”
  一片安静中,沈慕之的声音有些鬼气森然。
  魏楠诀已经扯掉了玉佩,幻化而成的万摧正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
  闾丘胤以询问的目光看向闾丘水,但闾丘水摇了摇头。
  “今天已经用过了,我......”
  闾丘胤摸摸她的脑袋道:“没关系,我还有办法。”
  他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铜片,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精致小巧的司南。白纸灯笼的映照下,浮着一层耀眼的金属光晕,看上去不似凡物。
  面对三人探究的目光,闾丘胤解释道:“这是程江江输给我的宝贝,不知道管不管用。”
  程江江?沈慕之没想到会从闾丘胤口中听到这个在沈家学习降邪术的年轻人的名字。
  这副司南看上去极其贵重,输给闾丘胤的理由太过儿戏。想起程江江为人处事的态度,沈慕之倒认为是他故意输给闾丘胤的。
  闾丘胤随意点拨了两下,司南便转了几圈,指着一个方向不再动弹。
  四人顺着司南指引的方向前进,突然间,所有的白纸灯笼都变成了红色,像树上结满血淋淋的人头。
  魏楠诀脸色一变,警惕地看向树冠,灯芯在静静燃烧,偶尔发出火星爆炸的声音。
  “啪!”
  沈慕之猛地转过身,就在他们十米之外,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不过这一次不是魏语,而是一个长发及地的女人。


第43章 荒坟埋红问名钩,此愿当与故时同6
  “跟上去,司南指的就是她,别让她跑了!”闾丘胤反应过来,立马说道。
  忽明忽暗的白纸灯笼下,突然出现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这场面放在一般人面前,再惊悚不过。但此时在这里的一个是魏家最有天赋的降邪天才,一个是闾丘家家主,一个是喜欢阴气的古怪少女,还有一个神仙下凡老牛装嫩草的沈慕之。
  四人如同见了鸡的黄鼠狼,追着女人就跑。更过分的是,沈慕之一边跑一边喊着“美女等一下”,闾丘水则自言自语着“好香啊”,活像两个变态。
  闾丘胤突然道:“等等,怎么感觉我们在走下坡。”
  魏楠诀也察觉到不对。中午进入纪云峰后,虽然有阵法影响,但地形平缓。而现在,他们追着那个女人,看似走的一条平路,但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集,就像被掩埋进地下一般。
  被兔子一样被追着跑的女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就像指甲刮着黑板的声音。树冠上白纸灯笼惨淡的冷光突然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将女人拖地的白衣染成诡异的色彩。
  在四人的注视下,她突然凭空消失,一座圆形的建筑出现在不远处。灰色的瓦墙覆盖在建筑顶端,颜色深重沉闷,像露出半截的坟包。
  沈慕之奇道:“这是什么?”
  三人都看向魏楠诀,但他也不知道在魏家的深处竟然有一座这样的建筑。
  闾丘胤看了半天道:“有些像土楼,但格局有些怪异。”
  土楼是一种圆形的建筑,外面是墙,所有的房间朝着圆心修建。一座土楼就是一个小社会,包容着十几个家庭。
  但这种建筑和魏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纪云峰上,又和突然出现的无字碑有什么关系?
  沈慕之提议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闾丘水抽了抽鼻子道:“这座建筑里的阴气和刚才那个女鬼身上的阴气一样,很香,但我不喜欢。”
  闾丘胤闻言皱了皱眉。闾丘水从小就对阴气这种常人害怕的玄妙之物感兴趣,在她的世界观中,阴气分成了好闻,不好闻和没意思。
  没意思就代表着这种阴气没有威胁性。
  好闻的阴气则是具有威胁性,可以交流沟通。
  不好闻的阴气就是那些丧失理智的鬼怪产生的,或者由邪法铸成的。
  而土楼的阴气,对于闾丘水来说好闻,说明土楼里藏着一个有威胁性的鬼怪,并且有自己的智慧。虽然可以沟通,但越是有智慧则越难对付。
  “怎么了?”
  注意到闾丘胤的反应,魏楠诀问道。还没等他回答,土楼的圆墙上,那扇沧桑的木门突然打开,发出“砰”的声音。
  一片轻飘飘的白纸被风托着,从土楼中飘了出来,落在四人面前。沈慕之捡起白纸一看,这是白事时,用来给死人送行的纸钱!
  “今天的风儿有些喧嚣。”沈慕之盯着纸钱,妄图活跃气氛。
  魏楠诀将纸钱从沈慕之手上拿走,叮嘱道:“进去后不要乱摸乱碰。”
  闾丘胤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土楼中黑漆漆的,明明被院墙围起来,却不知从哪里钻进一股阴风,在圆形的中庭中打转,发出诡异的呜咽声,像怨魂的哭嚎。
  这幢土楼有两层,一楼的每间房间都很大,一共有十一扇门,其中十扇门关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启过了。但另有一扇门半掩着,阴森森的缝隙中不断地冒着冷气。
  但这些门并不是重点,四人的目光聚集在中庭,一个四四方方的建筑立在土楼里。
  “楼中楼!”
  但让人奇怪的是,这座楼中楼只有一扇半人高的小门开在院墙上方。正对着四人进来的方向。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窗,但规格与型制又脱离了窗的范畴。
  “这个样式,像是墓葬的格局。人死后灵魂是飘在天上的,所以门会往上修,有些地方的墓葬有这样的传统。”闾丘胤不假思索地道。
  “里面好像有光。”闾丘水突然道。
  透过那扇诡异的高开门,的确有惨淡的白光洒落在墙沿上。但闾丘水刚说完,墙里的光就像听见了她的声音,突然之间熄灭。
  “魏苍难道躲在里面?”沈慕之摸着下巴道,“我们爬进去看看。”
  闾丘水一把拉住沈慕之:“等等,这里的阴气非同寻常,你不要命啦?”
  正在这时,土楼一层那扇唯一打开的木门突然发出“嘎吱”的声音,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它。在这万籁俱静的晚上,格外恐怖。
  突然一道黑影从门口蹿出,速度极快,顺着模糊不清的月光爬进了旁边的窗户里。
  闾丘水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原来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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