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酒的那几滴血咽下去之后,难受的感觉好像就消失了,是凑巧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难不成他觉醒了某种血脉?比如吸血鬼什么的?可是他父母都是狐啊,母亲是九尾狐,父亲是天狐。
一直到片场他都还苦恼的很,直到他看见林安。
林安见到他的时候见他双眼发光的看着自己,忙往后缩了缩,“年、年哥,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涂年嘿嘿笑了一声:“亲爱的林安小同学,给我咬一下呗~”
林安:“.......”
刚走过来的林萌听见涂年的话,嘴里的水一下没忍住喷了出来,手指着涂年和林安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那烛总呢?涂年你始乱终弃了吗?”
涂年:“.......”
林安的脸红了红,“林萌姐你别乱说,年哥的咬就是单纯的咬而已。”
听到他的话,某些在妖界长大的人好奇问道:“咬还有别的意思吗?”
林萌:“......”
林安:“......”
林萌拍了拍涂年的肩膀,“保持住,姐看好你哦~”
林安假意咳了几声吗,才说道:“年哥,你为什么要咬我?”
“没事。”涂年摸了摸鼻头,他突然想起林安是人类,如果直接说自己想尝尝他血的味道,怕不是要把小孩给吓哭。
“算了,我先去化妆了。”
化妆间里,时间还早现在就只有杨峰一个人而已。
杨峰看见涂年进来打了个招呼,“年年早啊。”
年年?
涂年听到他的称呼皱了皱眉,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吗?
杨峰似乎明白他的疑惑一般,笑道:“哈哈哈,我看你的粉丝都叫你年年,很好听而且特别顺口,我也就跟着叫一下,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
这个拜把子是戏里的场景,涂年饰演的莫凌云和杨峰饰演的岭少冲有一场拜把子的戏。
听他这么说涂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一个称呼而已,无伤大雅。
见他没什么异议,杨峰眼中划过一丝欣喜:“年年你吃早餐了吗?我帮你带了一点,放在你的化妆桌上了,你可以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涂年看到自己的桌上摆了一份小笼包和一杯豆浆,“谢谢啊,不过我已经吃过饭了。”
烛酒每天走之前都会让司机把家里阿姨做好的早饭送过来,涂年身体太过娇气,导致大家都不是很放心他吃外头的饭菜。
正巧这会化妆师小姐姐从门外走进来,“什么东西啊,好香呀。”
等看到涂年桌子上的小笼包吸了吸鼻子,看到袋子上的logo吃惊道:“这不是盛香记的包子嘛!你们谁买的啊,听说队伍贼难排了。”
涂年把戏服整理好,准备到换衣间去换衣服。
杨峰勉强笑了笑,“本来是买给年年的,不过他已经吃过早饭了,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拿去吃的。”
化妆师小姐姐馋得不行,听到杨峰这么说便问涂年道:“年年可以吗?”
“杨峰都说可以了,这又不是我买的。”
化妆师小姐姐拿起包子就咬了一口,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化妆的时候,化妆师正在给涂年描眉,“年年你这皮肤怎么越来越好了,今天看着格外的好看啊!以前还要给你上点唇色,今天这嘴唇红艳艳的连唇色都不用上了,跟姐说说你这是干嘛去了?”
听到化妆师的话,涂年突然想到烛酒的那几滴血,脸红了红,难道传说中狐狸精吸阳气是真的?
“我天,年年你怎么脸突然这么红了!难道昨天晚上真去干嘛啦!?”
杨峰从镜子里看到涂年的样子,脸色忍不住沉了沉,直接说道:“你们这么八卦干嘛?本来没什么事从你们嘴里问出来就跟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年年本来脸皮就薄你们又不是不是知道,好好化妆,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了。”
化妆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化妆师尴尬的笑了笑,涂年看了看杨峰,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那边场景和机位也调的差不多了。
涂年他们今天要拍一场攻城的戏份,这场戏是比较后面的戏份,但是因为这个场景要拆掉了,所以只能先把它拍掉。
涂年饰演的莫凌云这会已经是个瞎子了,一身红衣眼上覆着一块白绫。
他本来是嫉妒女主,见不得岭少冲对女主好,于是设计将女主的眼睛给弄瞎了,可是后来他见岭少冲因为女主的眼睛成天去悬崖峭壁上摘治眼睛的药,见不得他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莫凌云最后还是请神医将自己的眼睛给了女主。
本来他还期待着岭少冲也会为他摘草药,尽管只是一天也好,可是当男主知道真相的时候只留了“好自为之”四个字给他。到了那一刻莫凌云也不后悔设计女主,只是后悔没能直接将女主给杀了。他坏是真坏,爱岭少冲也是真爱到了骨子里去了,足智多谋大是大非面前他也算是一方豪杰了,所以这个人设的粉丝并不少。
今天的这场戏是莫凌云守城,杨峰饰演的岭少冲回皇城复命,敌军知道之后就趁着这个时间点来攻城。
城楼是现搭的,花费了两个多月,从镜头里看起来还有点唬人,但是现实中看着就少了几分历史感。
“各就各位,准备开拍了!道具检查一下各个地方,没有问题我们就开始了。”
涂年顺着梯子爬到城楼上来,手刚扶上一块砖头,砖就砸了下去,好险下面没有站人,涂年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他总觉得这个城楼有点不稳。
“导演要不再检查一下城楼?”
李导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幕,忙叫道具组的人去检查一下。
道具组的人跑上前仔细检查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以为那块砖不过是凑巧不稳。
听到没问题,涂年也稍微收了收心。
另一边,涂荒正在打比赛,突然心慌意乱的,走位乱七八糟。
涂荒皱了皱眉,本来早就该结束的比赛,因为他硬生生的拖到了最后,好在他最后是胜利了。
“K神!k神!k神!”
“k神牛逼!!!”’
“啊!k神最后那一波真是太帅了!直接一波全收掉了!”
下头满堂喝彩,全场都在喊着他的名字,但是拿了奖他却难得的没有开心的感觉,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下场就给涂年发了一条消息,“年年我最近学会了一种新的电脑升级方式,要我帮你升级电脑吗?”......
剧组。
场记打卡道:“第五十六场第五镜,action!”
莫凌云站在城楼上,白绫随风飘动着,城楼底下是无数的敌国士兵。
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胆怯,声音清澈,“元帅打的好主意啊,趁我们将军不在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唇角勾了勾,“怎么看我一个瞎子好欺负?”
敌军的元帅哈哈大笑,话说的却没半分和善,“军师这话就说错了,不管是中原还是大漠,谁没听说过军师的名号,只有您欺负我们的份哪有我们欺负您的时候,上次您突袭直接收了我三千男儿的命,这笔帐我们也得好好算一算不是?”
“哦,原来元帅今天是来算账的,正好我这边也积了几笔,咱们就一道算了吧。”
“放箭!”
“攻城!”
两声口令齐下,群众演员纷涌而上,用泡沫制成的石块不断的砸在城墙上。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涂年站的那个城楼发出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塌。
……
烛酒手中的杯子突然自己裂开,碎了一地。
他皱了皱眉,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助理跑了过来,他身边的人几乎全都是妖,一直跟随着他。
助理急道:“大人不好了,《将军》剧组发生了意外,消防队现在正赶过去。”
“涂年呢?”
助理不敢直视烛酒的眼睛,低着头道:“听说涂年小少爷在那栋楼上,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暂时没人知道。”
等助理再抬头的时候,烛酒已经不见了。
这么大的意外事故里头还有流量明星,瞬间就上了热搜。
#《将军》剧组意外事故#
【我的天,有人传了现场图,整个城楼都塌了,好像城楼上站着的人全部被压在了底下。】
【杨峰,峰哥!如果平安请发一条微博报个平安,粉丝们都担心死了。】
【年年也在里面,哭了,年崽一定要平安啊。】
【年崽没事吧???没事吧????】
【拍戏的时候难道没有检查设备吗?竟然会存在这么大的安全隐患。】
【所有人都要平安啊,希望零人员伤亡。】
......
涂荒没有等到涂年的回信倒是看到了这条热搜,《将军》剧组不就是涂年拍戏的那个剧组吗?
他二话没有说,拿着护照就去外头打车了,经理人追都追不上他,“你明天还有明星赛!!!你现在去哪啊!??”
“回国。”
.......
涂洪那边刚刚演出完,等会还要去参加粉丝见面会,会场爆满,外头的尖叫声一浪更比一浪强。
涂洪擦了擦脸上的汗,喝了一口水,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他一个妖体力都快跟不上了。
助理时刻关注着微博上的动态,一有风吹草动或者大范围的黑子出现好及时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这会看到热搜上的事故也忍不住点了进去,“渍渍渍,这个《将军》剧组开拍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拜天地啊,这事也太多了吧,前儿刚换男主角,再之前还换过男二,这会又出现安全事故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涂洪喝水的动作顿了顿,“你......刚刚说哪个剧组?”
“阿?”助理被他焦急的语气吓了一跳,“《将军》剧组。”
听到助理的话,涂洪将水随手放在一边,立马掏出手机播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一阵忙音之后,是无人接听的机械声。
涂洪连忙起身往外跑去,这次甚至连口罩都忘记带了。
助理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的大明星跑到没影,这才反应过来忙追了上去,“老板你现在还不能走!”
等涂洪赶到剧组的时候,涂宇涂宙和烛酒已经在了。
在他们身边没看见涂年的那一刻,他心都凉了。
“大哥二哥,年年......”
涂宙听说消息的时候是在一场颁奖晚会上,本来如沐春风的一个人听到消息后脸色黑沉,将旁边的人吓得够呛。
听到涂洪的问话,涂宙摇了摇头,“这里磁场紊乱,感应不到年年的气息。”
磁场紊乱?
明明昨天他来的时候这里还一切正常,说明并不是原本就磁场紊乱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是有人要害年年吗?上次也是,到底是谁?。”
如果说上次有可能是为了利益,毕竟将祥瑞拍卖之后可以得到很大一笔钱,可是这次明显是为了杀涂年,甚至不惜花了大功夫将这里的磁场搞得乱七八糟的。而且一定是了解涂年的人,因为他将磁场搞乱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救他,知道他有哥哥或者知道烛酒是妖......
烛酒冷着一张脸,手中的灵力四溢,显然是动怒了。
涂宇给拉住他的胳膊,“别轻举妄动,这里都是人类,一旦你被发现不是人类就会很麻烦,你将永远无法踏足人间。”
烛酒冷笑一声,“规矩本来就是我定的,我能改。”
“那也不行,现在根本无法察觉到年年的位置,你这样更容易伤到他,而且会伤及无辜。”
听到这话,烛酒手中的灵力才慢慢暗下来。
.......
楼塌下来的时候,涂年的确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他站的位置不错。城墙倒塌之后刚好形成了一个隔断将他头上的砖块给挡住了,就是掉下来的时候手被石头砸了一下,应该是骨折了,这会肿了一个大包,疼的厉害。他只能将衣服撕成布条好歹先将手固定一下。
手臂上被割了一道口子,他花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把血止住,布条被染的通红。
他的旁边还躺了一个人,但是他就没有他幸运了,这会脚还卡在石缝里,疼的直叫唤,涂年尝试过帮他把脚□□,可是没办法,上头的石头太重了,只有将石头搬开才有可能把脚拿出来。
和涂年在一起的那个人大腿也被碎石划了一道痕迹,涂年用布带给他简易的包扎了一下,“你别叫了,你的腿在流血,现在要保存体力,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容易休克。”
不过现在涂年算是知道了,他没有觉醒什么奇怪的血脉,更不是什么吸血鬼。刚刚碰到那人的血他一点都不想喝,甚至因为九尾狐嗅觉比较灵敏,他觉得闻着有点难受。
所以他只对烛酒一个人的血感兴趣吗?那么烛酒脖子上的那个牙印真的是他无意识的时候咬下的?烛酒有没有发现什么呢?
好在今天已经到这会了都没有出现昨天那种全身发热的症状,不然可就难熬了。
转眼天就黑了,天一黑营救的速度就慢了下来。陆陆续续也被救出去了一些人,但是里头并没有涂年。
烛酒的脸色铁青,如果今天晚上还没将涂年救出来他们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涂年在那小小的隔断里窝着,腰酸背痛的,关键是又饿又渴,本身又有点低血糖,刚才失血过多,这会已经有点头晕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