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上场带飞了[全息]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一世华裳
一世华裳  发于:2020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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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辰原本对这五只小鸭崽无感, 但出去转悠一圈,见它们乖乖地跟了一路,便觉得还挺可爱的。
  再说也不能扔着不管。
  他于是和工作人员一起给它们搭了窝, 还要了饲养指南之类的资料,拿着研究了一下。
  陈组长对此目瞪口呆。
  网瘾少年一朝变成养鸭户, 画风突变得也太狠了, 他默默瞅了一眼秦牌匾。
  秦组长也看着那边, 说道:“这多好。”
  陈组长一脸“我踏马是不是在做梦”的表情, 轻飘飘地走了。
  不过他震惊早了, 姜辰的耐心一向有限, 新鲜两天, 见小鸭崽已经适应新环境,也就不时刻盯着了,再次回屋看比赛视频, 只早中晚的时候遛一遍鸭。
  两位组长仍在研究方案, 周六日也都加班。
  他们专业能力很强, 越到关键步骤就吵得越厉害,有一次没控制住音量,连姜辰都听见了动静。
  这天他们中午吃完饭在花园消食,又聊起了方案,再次掐架。
  掐到一半突然听见“呀呀呀”的声音传来,扭头一看, 见姜辰带着鸭崽过来了,那口气便齐齐憋了回去, 看得姜辰都替他们难受。
  姜辰道:“你们聊,不用管我。”
  陈组长暗中缓气,胸口隐隐作痛, 觉得再这样下去得吃速效救心丸。
  他无视旁边的死人脸,问道:“给它们取名字了吗?”
  姜辰道:“没有。”
  他看一眼这二人难看的脸色,决定给他们找点事干,也好换个心情,说道,“要不你们帮着取取?”
  大概因为盒子打开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姜辰,第一次出去也是跟着他的。
  他一停,五只小鸭崽也没往前走,都围在了他身边,继续叫唤。
  偃旗息鼓的两位组长低头瞅了瞅。
  陈组长:“毛毛。”
  秦组长:“黄黄。”
  陈组长:“蛋蛋。”
  秦组长:“……青青。”
  陈组长:“重重。”
  好了。
  五个名字齐了。
  陈组长很高兴:“我让他们弄点小牌,一只给挂一个。”
  姜辰看着这两位取名废的组长,淡定地又给了一句:“这是乳名,大名呢?”
  陈组长:“……”
  秦组长:“……”
  三个人在“呀呀呀”的伴奏下相互对视。
  几秒后,陈组长道:“姜……兴运!”
  秦组长有点想问助理为什么要给他买五只。
  他沉默几秒,说道:“姜兴文。”
  陈组长紧跟着道:“姜兴武。”
  秦组长这次想得很快:“姜兴双。”
  陈组长道:“姜兴全。”
  文武双全加一个幸运,够可以的。
  姜辰便不打算管他们了,带着这五只被轻易决定命运的鸭,转身往前走。
  两位组长经过这一打岔,确实冷静了,开始心平气和聊先前的话题。
  三天后,小鸭崽的名牌做好了,只有拇指大小,很是精致,被一一绑在了腿上。与此同时,两位组长的方案也“吵”出来了。
  冰冻小组来回过了好几遍,这天终于解封了第六个人。
  气氛从早晨就开始紧绷,冰冻小组的人比平时沉默寡言,走路则快上许多,等姜辰遛完一遍鸭,又给它们喂了食之后,已经看不见几个活人了。
  他照例去看视频,看几场,起身活动一下。
  等第四次出门散步的时候,便在一楼大堂里遇见了冰冻小组的人。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
  姜辰也看着他们,从他们的脸上简单扫过。
  悲痛,麻木,疲惫,凝重……哦,又是没能救活。
  空气沉闷又肃穆。
  好在有一个比较乐观的工作人员开了口:“去哪儿?”
  姜辰道:“遛弯。”
  其余人也跟着回神,有两个想陪着他去看鸭子,剩下大部分则都要去缓缓。
  姜辰带着这两位想用“吸鸭”来转移注意力的人往外走,问道:“两位组长呢?”
  工作人员疲惫地叹了口气:“还在里面。”
  实验室里,志愿者早已被运走,屋子也已经收拾妥当。
  两位组长靠墙坐在地上,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半天,陈组长才哑声道:“你不该来。”
  多年的交情,他们对彼此都很了解。
  他这样开朗的都要得PTSD,老秦这种责任心爆棚的,得PTSD都是轻的,一个弄不好就能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秦组长闭着眼,没吭声。
  片刻后,他站起来,转身离开。
  陈组长道:“你干什么去?”
  秦组长淡淡道:“复盘,看资料,下午开会。”
  你特么还是个人?
  陈组长盯着他绷直的后背看几眼,跟着爬了起来。
  秦牌匾是不是人不知道,但表面看是真的强悍。
  倒是姜辰中午吃完饭消食,在花园撞见他,路过时见他手里捏着一根烟,傍晚带着小鸭崽出来见世面,再次凑巧地撞见他,见他还捏着烟,夹在手里要抽不抽的。
  他打量一下那根烟上的皱纹,问道:“和中午捏的是同一根吗?”
  秦组长正在出神,闻言看向他:“嗯,我一天只抽一根,今天的已经抽完了。”
  姜辰暗道这是真的很克制了,不知道能说什么,点点头要走。
  秦组长突然道:“我听说你醒的时候梦见站在夺冠的舞台上,一群人在喊你,然后你就听见了老陈他们的声音?”
  姜辰道:“你那晚也在,还记得呼声吗?”
  秦组长是记得的,毕竟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现场看电竞比赛。
  他问道:“为什么是这个?”
  姜辰道:“做梦,哪有原因。”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多给了一句,“可能我当时知道要退役,也知道活不久,想把那一刻永远记下来。”
  秦组长“嗯”了声,再次出神。
  姜辰把小鸭崽领回窝,挨个摸了把头,回到了病房里。
  晚上看几场比赛,他躺在床上听AI念书,猛地听到一句十方俱灭,说道:“再念一遍。”
  小护士道:“什么?”
  姜辰道:“前面那句话,再念一遍。”
  小护士当然不会琢磨他为什么想听,便又给他念了念。
  十方俱灭。
  姜辰看着天花板,心想这个词肯定又上了论坛。
  他想得没错。
  游梦论坛上,关于十方俱灭为什么不上线的帖子早已盖了几百层楼。
  十多天了,连很多普通玩家都满级了,大佬却还停留在85级上。
  他不上线,另外两个总和他在一起玩的也不怎么冒泡了。
  习惯了辰星映缘时不时地搞出新闻,突然安静,众人都表示有些不适应。
  “大佬难道坑了?”
  “不要坑啊,我还挺想看他搞出更多的事的。”
  “他坑不坑我不知道,我就想知道那三个人出了什么事。”
  “青盐不是说了大佬是有事吗?”
  “他说你就信啊?”
  “辰星映缘的玩家发来报道,大佬不在,游戏里风平浪静,频道里有时骂个街,分个手,打个本,明明这才是正常模式,但我为啥就这么不满足啊啊啊!”
  “你们就没点内部消息?”
  辰星映缘的玩家便把知道的都说了。
  大佬不上线的第五天,青盐发喇叭说他是有事,之后就没再冒过泡,暗冥则是自始至终都没出过声。
  有些猜他们三个出了问题,有些是真信大佬有事,有些是猜大佬是大学开学,军训砸到了脑子,正在养伤。
  还有几个观点比较神奇,因为他们发现如意的帮主儒初终于上线了,这个时间点太巧,因此他们觉得是儒初和大佬不对付,把大佬给挤兑走了。
  “那儒初咋说的?”
  “儒初说‘已阅’。”
  “然后呢?”
  “然后他就没说话了,是他们帮会人的帮着翻译,说这意思是‘已阅,跪安,再逼逼弄死你’。”
  “我以前和如意的在一个服,儒初不可能容不下人,也不看看他们帮会有多少奇葩。”
  “我不关心大佬是为啥走的,我只关心他回不回来。”
  “不知道,不过大佬哪怕不在,影响力还是在的,没看这十个服都没开隐藏剧情吗?”
  “隐藏剧情不是早就开了吗?”
  “楼上说的是他们内测打出来的那个,至今都没人敢开。”
  “为啥?”
  “能是为啥,为了奖励呗。”
  隐藏剧情只能打一次,有[灵槐]珠玉在前,十个服的大佬没人有信心能比得上那两位。
  正常的打隐藏副本有多惨烈,看看现在那些无攻略打[灵槐]而哀嚎的玩家就知道了。
  诚然首杀奖励丰厚,但首杀奖励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目前看,最终奖励很可能和通关时间有关,谁不想多得点东西呢?
  倒是有人想过不要时间因素多出来的奖励,现在就去开隐藏剧情,咬牙磨一两个月,只拿到首杀奖励就得了,但转念想想便打消了念头。
  磨了那么长时间拿个首杀奖励并不惨。
  惨的是打到一半,大佬上线了,然后一个星期内砍瓜切菜过完剧情,别人把攻略一买,也砍瓜切菜一路推过,超过自己拿到了首杀,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基于此,十个服的大佬虽然满级了,但都还在观望中。
  “十方俱灭不在,找暗冥打不也行吗?”
  “是啊,这两大佬干啥都是一起的,暗冥应该也有推剧情的能力吧?不是有不少人怀疑那是方队吗?”
  “据说他们找过了,暗冥没同意。”
  “而且他这几天也不上线了……”
  辰星映缘内,七大帮会的帮主凑在一起,看了看好友列表。
  十方俱灭、暗冥和青盐,全都不在线。
  白龙骨:“我押的2,暗冥抢人或和他们决裂。”
  镜中人:“讲点道理,现在这情况看着像十方俱灭和他们决裂。”
  木枷锁:“我问了逸心人,逸心人也说人家是有事,赌局还没结束。”
  白龙骨:“行,你们再多活几天。”
  押1的镜中人、幸天成、木枷锁、孤问和朝辞道:“指不定是你们死呢。”
  镜中人道:“你看我没猜错,至少青盐和暗冥都对十方俱灭有箭头,我火眼金睛,最后肯定是十方俱灭和青盐终成眷属,你们就等着裸奔吧。”
  木枷锁疑惑:“不过他到底有什么事,这么多天都不来。”
  其余人道:“应该是大事吧。”
  办“大事”的姜辰不能玩游戏,一时不开心,便叫停了小护士的念书,换了个恐怖故事。
  结果小护士太声情并茂,他听完就睡不着了,熬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第二天便有点萎靡不振。
  冰冻小组的人顿时心疼。
  如果项目能终止,他搞不好都能回家了。
  可现在不仅没终止,昨天还又死了一个人,剩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冻,他担心也正常。
  几人急忙安抚:“你别多想,别有压力。”
  姜辰顶着黑眼圈:“没多想,没压力。”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好吗?
  几人“嗯嗯”应声,嘘寒问暖地围着他:“走走走,咱们去看小鸭子。”
  姜辰面无表情看看他们,跟着走了。
  日常遛完鸭,他回房往床上一躺,睡了过去。
  两位组长听说了这事,都过来看了看,见他已经睡着,没敢打扰,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陈组长道:“不能啊,他一直挺淡定的,是不是最近不能打游戏,难受?”
  秦组长冷眼看他。
  陈组长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好歹想想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秦组长道:“要不是你开了口子,他现在至于这样?”
  陈组长道:“我是开了口子,但也是某人突然给他断了网啊。”
  冰冻小组的人见他们又要掐,赶紧劝了劝,提醒他们这是病房门口。
  两位组长便闭上嘴,离开了这里。陈组长一时忧心,让人通知了姜副院,让她中午来陪姜辰说说话。
  姜诗兰听完后忍不住失笑,不想他们自责,便告诉他们弟弟肯定不是为了这事和不能打游戏闹心,应该有一个直接原因。
  冰冻小组的人于是查了查AI记录,发现人家昨天晚上听了一个恐怖故事。
  两位组长:“……”
  小组成员:“……”
  真行,服气。
  乌龙一场,一行人哭笑不得,去了会议室。
  经过这一插曲,他们的心情倒不那么沉重了,开始专心开会,听见秦组长说要解封下一个人,不禁惊讶。
  秦组长道:“怎么,有意见?”
  众人一齐摇头。
  陈组长扛过这种压力,知道是什么滋味,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对上他的表情,终究咽了回去。
  秦组长道:“这次换2号方案。”
  冰冻小组又进入了紧张的准备阶段。
  五天后,他们解封了第七个人。
  解冻手术从早晨一直持续了十点。
  第一声“滴”响起的时候,他们差点以为出现了幻听。
  近处的人猛地看向仪器,听到了第二声“滴”。
  而后是断断续续的声音:“滴……滴……滴……”
  他颤声道:“有心跳了!”
  秦组长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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