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池晏珩的年轻alpha突然眯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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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溯最后在这家店什么都没买，只挑了一个很精美的礼盒，上面镶满了珍珠和贝母。
池晏珩问他拿这个干什么，虞溯摇了摇手指：“秘、密！”
家养的人鱼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占有欲强盛的alpha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但无论如何，对方在人类世界生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
池晏珩道：“还想玩吗？不想玩了我们就回家，今天不回公司了。”
虞溯本来想应声好，但却突然想到什么道：“池晏珩……这里有没有，有没有那种店啊？”
“……什么店？”
虞溯边走边道：“就是卖黏黏糊糊那种东西的……”
Alpha：“……”
“什么黏糊东西？”
虞溯看他脸色不对，也不知道池晏珩想到哪去了，但尾巴的事情很重要，他豁出脸皮道：“就是那种小姑娘小帅哥最喜欢的美容店，我前几天在网上查了，我想要的东西那里面绝对有！”
池晏珩心底一松，原来是美容店……他还以为虞溯知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知识。
“底下这层就有，你想买什么？”
虞溯说出口就轻松了很多，他愁眉苦脸道：“唉……想买点海藻膜来着，尾巴好久没保养了，心里怪没底的。”
虞溯一提到尾巴，池晏珩心里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
“你保养尾巴的方式是敷尾膜吗？”
“对啊，”虞溯眨了眨眼睛，“要不是被冲上岸，我现在应该早就已经敷完存货了。”
池晏珩摩挲了一下手指。
“好，买，你需要多少？”
虞溯唔了一声，“用你们人类的计量单位来说，大概……两大桶？”
要买两大桶海藻膜的帅哥客户直接被带到了美容院的小型仓库。
美容师推开门道：“先生，我们所有的面膜都在这里了，不仅有海藻的，还有其他各种植物原料的，都是非常好的产品。”
美容院对男性omega来保养的事情屡见不鲜，于是美容师接着道：“不过这些产品保质期都很短，需要即买即用，所以建议还是先买一部分。”
对这种一看就不差钱的SVIP级人物，常年接触有钱人的美容师自然打起十二分的心思，一点都不敢忽悠欺瞒。
池晏珩还没出声，虞溯就忙道：“没事没事，你给我全都打包带走，我脸大，比较费原料！”
美容师看着虞溯巴掌大的小脸：“……”
Alpha顽强的为自己的omega扫尾：“……他不太逛街，这种东西又想亲自来买，所以就想多屯一点，你装吧，现有的货有多少，你就装多少。”
池晏珩回想了一下虞溯尾巴的大小，觉得两大袋子勉强能顶得住两三次用。
美容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叫过一旁的仓库管理人员一脸迷幻的去打包了。
虞溯办成了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这会眼睛都亮晶晶的，“谢谢你呀池晏珩，我今晚回去就要敷！”
Alpha表面神态自若的嗯了一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用什么借口来摸摸肖想已久的鱼尾巴了。
两个人扫荡完美容院，池晏珩亲手替美人鱼拎着他的海藻膜。
“我太高兴了，这是我今天买到的最喜欢的东西，都等不到从店里发货，就得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辛苦你了啊——”虞溯抱着他第二喜欢的小宝盒道。
池晏珩看着他：“那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虞溯歪头：“什么事？”
池晏珩低声道：“给我摸摸你的鱼尾巴，好不好？”
*
“实在抱歉，简先生，店里的存货已经卖完了……”
简饶空皱眉：“卖完了？你们这不是有小仓库应急吗？”
美容师苦着脸：“是有，但刚才来了两位客人，将仓库里的东西都一扫而空了……”
简饶空顿了顿，问：“什么人买这么多海藻膜？”
“两位很好看的先生，是高个子的alpha买给他旁边那个小omega的，还烦请您转告虞先生，等下次到货，我亲自给送过去！”
美容师连忙承诺道，这可是他们店里多年的大客户，万万不能得罪的。
简饶空没有为难人的习惯，他舒展了眉目：“没事，有了你给送过去就好，还是老地址。”
“好的好的——”
美容师将简饶空送出门，池晏珩和虞溯已经快要消失在直梯的拐角。
她惊呼道：“就是那两位先生！”
简饶空抬头看去，就见那位业内有名的高岭之花拎着不符合气质的两大袋面膜往前走着，而他身边的那个小omega，则抱着他们店的售卖礼盒一脸笑嘻嘻的抬头和男人讲话。
简饶空收回目光，往出走了几步拿起电话。
“喂，爸爸，是我，你要的东西卖完了，我让他们明天再把新货送过去……嗯，在外面，刚去了珠宝总店一趟，顺路就过来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简饶空应了两声：“没关系，我不会看错人的，他是个医生，也是个很好的omega，有机会我会去做检测看看AO匹配度。”
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简饶空突然插了一句：“我今天办完事情会回家一趟，您记得把父亲也叫回来，有点奇怪的事情想和你们说一下。”
“嗯，好，那我就先挂了。”
简饶空收起手机，看着前面两人彻底消失在闭合的直梯中。
*
半山区，别墅。
何叔给埋着脸走进门的omega让了路，又看向紧跟在身后的alpha。
“先生下午好，逛街还愉快吗？”
池晏珩点了点头，“买的东西到了？”
何叔笑着说：“只比您快一步，送货的车子刚走。”
“里面的东西你暂时别动，虞溯估计有自己的盘算。”池晏珩吩咐道。
何叔应了一声，接过alpha手里的东西：“这些是……”
“是虞溯尾巴要用的东西，你都放到我的房间里去。”
何叔见两位年轻人日渐亲密，脸上不由得带上了欣慰：“虞先生会懂您的。”
池晏珩没说话，路漫漫其修远，拐进一个被窝都艰难，更别说他现在连小鱼尾巴都还没摸到。
虞溯走在前面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他站在直梯和旋转楼梯前迟疑了一下，最后回头朝池晏珩抬起手道：“来池晏珩，抱一下。”
何叔笑着看omega，把顶级alpha当移动轮椅用的，也就是这位小美人鱼了。
虞溯的腿到底不是与生俱来的硬件设施，走了大半天难免感受到了一些酸痛，晚饭的时候楼都没下，还是池晏珩下楼去给他端上来的。
“怎么样，感觉能好点了吗？”
虞溯咽下一口解乏的绿豆粥：“还是感觉酸酸涨涨的，今晚敷完尾膜估计得到泳池里睡一晚才能恢复过来。”
池晏珩道：“必须要去泳池吗？晚上会不会冷？”
“大海可比泳池冷多了，没事，我都习惯了。”
池晏珩沉吟了一下，“原来养鱼的鱼缸是我用最好的石料定制的，那些海鱼挪走后何叔已经清理过里面了，空间有小半个阳台大，晚上还可以晒月光，不然你考虑一下那里如何？”
虞溯坐在卧室小沙发上搅了一下粥碗：“我就在你的地盘里，跑又跑不了，你紧张什么？”
Alpha动了动嘴唇，低声道：“你要是下去，我就会忍不住半夜爬起来看，半夜爬起来，我就会休息不好，我休息不好，就会没有工作的精力，没有精力就不能更好的养活你，到时候你的海藻膜你的小宝盒都买不到了。”
池晏珩为了把他的小鱼留在跟前，半假半真的忽悠了好几句话，但虞溯只听进去了一句。
他拐着弯的长“哦”了一声：“我就说那小半个月怎么老是感觉有人偷窥我，原来是你啊？你这养鱼真是养出职业病来了，以前那些小野鱼你半夜爬起来看，现在养了条美人鱼，你怎么也爬起来看？”
池晏珩道：“……以前看鱼，是心里烦闷睡不着。”
虞溯煞有其事的嗯了嗯，“那现在呢？”
“现在，是心情愉快，虞溯，你长得这么美，还不能让光秃秃的人类欣赏一下了？”
池晏珩越来越能摸准虞溯的点，他简直就是在对虞溯进行超精准打击。
漂亮至上的美人鱼果不其然动作一顿，他放下大粥碗：“行，我们就在阳台敷尾膜，敷完我顺便就在那睡觉，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池晏珩无缝衔接的嗯了一声
有了期待的事情，时间反而好像过的特别慢，夜色盖下来后，虞溯终于开口道：“池晏珩，何叔把我的东西放哪了？”
“我已经全都放在阳台了，池子里的水也放好了，你随时都可以进去。”
虞溯哦了一声，看着池晏珩走过去为他打开阳台的门。
“抱不抱？”池晏珩道。
“不了不了，”虞溯摆手，越过alpha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顿住脚步道：“上次下水没来得及脱衣服。”
池晏珩在虞溯身后听他讲话。
“所以你先转过去，我这次把衣服整理好再进鱼缸。”
池晏珩：“……”
幸亏这是独栋别墅区。
“……行。”alpha果真转过了身，“不看你，你脱吧。”
虞溯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因为他答应了人类要让对方摸尾巴……自从他懂事儿后，尾巴还没被别人碰过呢。
悉悉索索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背着身的alpha眼底深沉，流淌着虞溯看不见的危险神色。
没过几分钟，扑通一声传来，池晏珩再等了两秒，开口道：“好了吗？”
虞溯咕噜噜吐了几个泡泡当做回应，男人这才转过身来。
他慢走几步上前，成堆的海藻膜就堆在脚底下，而他养的小人鱼，正在透明的鱼缸里调整姿势。
虞溯沉在水里，动了动尾巴尖找好力道，然后用尾鳍挑着一件白色的小布料递出去。
Alpha：“这是什么？”
虞溯从水里抬起脑袋：“光屁股怪不好意思的，就剩这一件了，我的小内裤，你替我收好了。”
第32章
一更：吻鱼
浸了水的大尾巴在阳台的鱼池里微微挪动，虞溯把小裤子递出去后，半天都不见男人有反应，他从水里抬起脑袋问道：“怎么了？怎么还愣住了？”
池晏珩的语气有些艰难：“没什么。”
虞溯哦了一声：“我知道我的尾巴好看，你也不用看傻了。”
池晏珩：“……”
他手里拎着虞溯的小裤子，脚边堆着虞溯的海藻膜，竟不知道应该先考虑哪一个更刺激。
男人想了想，将那条**的小内裤挂在了阳台上，然后俯身打开了一小盒海藻膜。
虞溯伸手：“给我吧，等我把鳞片保养好了，再给你摸摸。”
池晏珩却没伸手递过去，而是用商量的语气道：“我可以帮你敷吗？不会弄疼你的尾巴的。”
虞溯傻了眼：“不是说好了只摸尾巴吗？”
随手摸一摸和上手撸一撸那是一个层次的？？
池晏珩这个alpha怎么还给他加上霸王条款了。
“……这个程序很复杂，你不会，还是我来吧。”虞溯拒绝道。
没想到池晏珩说：“那你敷前面，我帮你敷后面，怎么样？后面你也不好动作。”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虞溯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他还是迟疑道：“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我只是想帮我的小鱼保养一下尾巴，又不亲你，也不让你怀崽崽，你放心好了。”池晏珩一本正经。
虞溯看了看他那张正直的脸，又想到池晏珩对自己有求必应，不由得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小心眼。
“那……你先看着学一下？”虞溯挣扎道。
Alpha点头，表情就像是在公司谈工作一样，“没问题，保证认认真真。”
虞溯好像没办法似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尖利的指甲挑开了海藻膜精细的包装，“先上一盒，估计只够一面的，后面那一面一会还得拆新的。”
“今天回来我已经联系那家店的店长了，以后只要有新到的海藻膜，都会先给你送一半过来。”
虞溯不像最初那么反应夸张，他只是感叹了一句：“你真是最好的人类了，那条小人鱼没有等到你真的很可惜。”
池晏珩没延顺这个不太好的话题，他沉默的看着虞溯伸手挖了一把海藻，吧唧一下就糊在了自己的尾巴上，然后伸手一推一抹，就算完事了。
……还以为有多难，原来这么简单。
但池晏珩还是仔仔细细的守在跟前，不放过虞溯的任何一个动作。
“看清楚了没？海藻细腻粘稠，要顺着鳞片摸，不能逆着。”
Alpha点头，顺毛摸是他这段时间学的最快的一个东西。
虞溯虽然长时间没有保养尾巴，但好在手感还在，没一会就把半搭在鱼池边上的一面尾巴就搞好了。
他胳膊撑在另一个边沿，趁着敷膜的时间隔着小半个鱼池和池晏珩闲聊：“在我们大海里，每一对人鱼伴侣都是终生制的，就拿我的父亲来说，他是十五岁遇见我母亲的，十八岁就有了我这个小鱼蛋，一直到现在，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很好，我一直拿我父亲当榜样，在海里的每一天，都想成为他那样的强壮人鱼，可惜我天生像娇小的母亲，和父亲无论是外貌还是体格都长的不怎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