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咳咳咳……”
楚淮声难受极了,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商立江果然是那个祸源。
“我说了啊啊……要么弄死我……要么放我走……你就算永久标记了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一定、定会去洗了……顺便啊……哈……顺便摘除生殖腔……让你做的一切全都白费哈哈哈啊啊啊啊!!”
妈的要坏了!
楚淮声不敢乱动,心想这要是折了,还真废了。
“是,你说得对,我就是那个改造你的人。每三天给你注射一次镇定剂,每一周检查那副生殖腔与你身体的融合度,每个月都要和你试一次信息素的匹配度……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么?”
商立江缓缓说着,声音阴冷得像是从地狱而来。手上拿着一支尖锐的钢笔,轻轻地在楚淮声的后背上划动,紧张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起自己在商立洋身上写的“楚”字,顿时头皮发麻。
“从我看见你在台上大放光彩的时候起,我的视线就移不开了,我到处打听你的动向,直到我知道你想考传媒。”商立江说着说着,手下的钢笔缓缓刺入了楚淮声后背,渗出一滴血珠来。
“我看着你身边的人慢慢变多,慢慢变杂,隔着老远都能闻见你身上不同omega的味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商立江拔出了钢笔头,手下人一声闷哼,钢笔再次在他身上滑动起来,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好地方,好让他下笔。
楚淮声怕极了,刚才那一下他不敢喊出来,生怕激怒这小变态,而把自己戳成了马蜂窝,于是只好咬着枕头强忍着,可后腰上的钢笔还在划动,根本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他知道……这是商立江在蓄意报复自己。
“你来者不拒,还说什么挑食,我看你根本不挑,就连那种被人上过无数次的婊子也要,只要长得干净,你就收下。”商立江的声音越发阴森,继续说道:“还不停地到处标记……楚淮声,你说我是条发情的公狗,可我除了你,谁也没碰过,但你呢?但凡有点姿色有点背景的omega都被你标记过吧?”
这话楚淮声可不敢认,这里头还有顶着他的名字,实际送到胡斐斐床上的,哪儿能全怪到他身上?
商立江瞧见了他摇头的动作,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慢慢收紧。
“你否认什么?敢做不敢认?我知道,你那个助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他至少懂得点到为止,可你就不一样了。”商立江低头轻咬楚淮声,吓得对方拱起后背,恨不得蜷缩成一团隐藏自己。
“所以呢……所以你就改造我?”楚淮声红着眼反问:“你这是嫉妒,嫉妒!还一副充当社会卫士一样的……圣母……”
“我嫉妒?”商立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沉的笑声让楚淮声更加紧张了,他说:“我讨厌浪荡成性,不知检点的你……所以我给你准备一个礼物。”
他松开楚淮声可怜的头发,停在他右后腰上的钢笔像是找到了地方正通报商立江。他揉捏了一把楚淮声饱满弹性的臀部,说:“项目很艰难,但我从不后悔。”
“啊——!”
“从我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绝不反悔。”
“商立江——你特么找死——!啊!”
“这四年,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因为我发现你一年比一年浪荡,变本加厉……”
“啊~好痛!商立江,你住手,住手!我不要……我……”
“以前好歹只是解决生理问题,一夜过后就再无交集,可这四年,你似乎变了,学会恋爱了。”
“我不要这个……你别划了……呜呜……会留疤的,会有痕迹的……”
商立江笑了,看着血淋淋的一个“商”字,用拇指按了按,手下人立马痛苦地抖了抖。
“急什么?这个字不能代表我,我还有一个弟弟不是?万一你口风一转,说是给他的呢?”
楚淮声惨白着脸,心想自己只是用记号笔写了个“楚”字,根本没这么对待过商立洋,这变态怎么能用钢笔划他呢?
“我忘了,他现在对你应该没有利用价值了吧?”商立江这么说着,停下的钢笔恶狠狠戳进了楚淮声的皮肉,还发狠地转了转。
“商……”
楚淮声咬着牙不停地颤抖,心想这得好几天都好不了了。
“学会恋爱后,那些omega在你身边停留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从一周到一个月,一个月到三个月,我记得最长的是半年。”
楚淮声没心思听他说这些,只是默默数着钢笔的比划,想着什么时候能折磨完……
“里面还有你花了心思追求的,啧,楚淮声,那时候我以为你真要结婚了。”商立江停下了手,看着最新完成的“立”字,好心地用毛巾给他擦了擦,可就在楚淮声以为他是大发善心的时候,他居然拿着毛巾狠狠碾了两下。
“啊啊啊!不要!”
他听见一声轻笑,轻轻呜咽了两声,对方还真放过了他。
“所以我加紧项目进程,想着尽快让你永远失去标记别人的能力,越快越好。”
说完,他再次将钢笔头刺入楚淮声的肌肤,大概是知道疼痛会麻木,所以商立江这次再刺入的时候,沾上了酒精。
楚淮声被刺激得瞬间头脑清醒,就连对烟草味的渴求也被降下去了不少。
“可如果把你变成beta,就失去了很多乐趣。你不是最喜欢omega么?那就把你改造成omega,是不是很完美?”
商立江发现自己的名字快要完成,于是再次释放出信息素,掺杂着压迫的意味,逼得楚淮声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
“一个浪荡成性的alpha,从来只会标记别人,不会考虑别人,自大,自以为是,骄傲得欠收拾的楚淮声,如今沦为只会要这屁股求饶求上的omega,怎么想……我都很满意。”
楚淮声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无力地从嘴里冒出一句:“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你考虑过我吗?问过我同不同意了吗?”
“同意?”商立江冷笑,最后一画从未有过的用力和狠毒,几乎要把楚淮声的皮肉给彻底撕下:“我想做什么,还需要谁的同意吗?”
楚淮声咬紧牙关,硬是没喊出来,这一笔,他要记在心里,记在骨骼上,往后再看见商立江,要条件反射地想起今日所受的一切耻辱。
“为了把你牢牢地掌控在手掌心,我跟你演了整整四年的戏,包括这一个月,你喜欢纯情、干净、听话顺从的人,我就给你一个这样的商立江。”
他低低地笑了,用毛巾擦去渗出来的血,然后覆下去,用牙齿在楚淮声脆弱的腺体上磨了磨,说:“不过既然你今天拆穿了我,这样也好,从今往后,我就不用这么费心劳神地跟你演戏了,那个听话的商立江,你再也不会见到了。”
第五十三章 他被永久标记
楚淮声心里一咯噔,一种强烈的悲伤突然涌上心头,仿佛自己失去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下意识地拒绝:“不行……”
然而回应他的就只有猛烈的剧痛,伴随着侵袭全身的烟草味信息素,透着攻击性极强的占有欲和逼迫。
他挣脱不开,也抵抗不了,只能任由商立江用信息素侵略自己,像攻城略池般地将他彻底击溃,还被恶狠狠地警告,敢反抗,必定有他承受不了的惩罚。
“不……你不能……”
他感到意识被慢慢剥夺,好不容易恢复的红酒味慢慢褪化,浓烈的葡萄味像是藤蔓一样疯狂滋长,跟随着霸道的烟草味,放肆追随,完全不顾楚淮声的控制,将他紧紧包裹。
商立江没有松开他的腺体,依旧往里注入自己的信息素,禁锢着让他变成任人摆弄的玩具,直到感觉到底下人的体温异常温热,才慢慢松嘴。
“楚淮声,你看看你自己,和当初爬上你床的omega,有什么两样吗?”
他看着楚淮声双眼通红,却异常憎恨地盯住自己的眼神,心里的怒火再次窜了上来,为什么我做到这个地步,你还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他再次拽起楚淮声的头发,把他翻了过来,恶狠狠道:“我要你看着,自己是怎样被我玩弄,又是怎样被永久标记的。”
楚淮声意识混沌,但对这话尤为清晰,瞪大了双眼用手肘挪着想逃,却被商立江拽住了小腿拖了回去。
“或者……你不想要腿了。”
楚淮声不吱声,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从刚才的恐惧,如今成了满腔的怨恨和报复欲。
一定要……毁了商立江,必须毁了他。
他在意识被剥夺前,这么告诉自己。
楚淮声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里已经没了商立江的身影,准确的来说……这里不是那个地方,而是商立江的家。
我居然被……带回这里了?
他艰难地撑起自己,腺体还在隐隐作痛,浑身上下都喊着痛,尤其是那两只肿得老高的脚踝,还该死的没有给他接回去!
他拿来靠枕垫在后背,却不曾想压到了后腰上的伤,刺痛得他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气。
“商立江……呵。”
沙哑的声音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一个活了十年的alpha,五个月的omega,在昨夜被商立江永久标记了。
妈的!
他一拳打在床上,然后再次看向自己的脚踝,费力地抬起腿,两手握上的那一瞬间,疼痛感让他感到这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必须接上。
楚淮声小心地往门口探望,确定商立江没有上来后,一咬牙,“咔嚓”一声接上了,立马痛得浑身发颤。他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看向另一只脚,然后一鼓作气用力一扭,“咔嚓”一声接上。
“操……”他紧皱眉头,苍白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缓了一会儿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面,发现那里一片黏腻,不由得问候了一遍商立江他祖宗。
做完就跑?这是在报复他这么对待商立洋吗?
他不禁被气得笑出了声,恨自己识人不清,想要处理林凡的心太急,但凡自己的戒备心再强一点,也不至于着了商立江的道,这些年的心思手段真是让狗给吃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有被褥上没有被清理掉的东西,烦躁地将被褥团成一团扔在地上,然后起身去找衣服。
这地方一刻也不能多待。
然而他刚踩到地面,脚踝上的刺痛感再次传来,无力地往旁边歪去,“咔嚓”一下,扭得他立马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这一摔,楚淮声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屁股坐在瓷砖上,委屈得鼻子一酸。
凭什么他要承受商立江的变态?凭什么商立江要对自己管东管西?我想怎么浪就怎么浪,耽误他商立江什么了?居然绑架老子,还他妈改造老子,现在还他娘的反了天了,居然敢永久标记老子!竟然……竟然还不给他清理?!标记你弟弟怎么了?不是你先改造我,让我落入圈套的吗?
楚淮声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好啊商立江,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抹了一把脸,强压住怒火,支撑起自己往楼梯口瞧。然后发现整座别墅里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不知道商立江是出去健身了,还是又出去给他找什么歪点子了。
楚淮声冷哼一声,心想这小变态一定是因为昨晚事发突然,所以什么都没准备,导致现在只能冒险将自己一个人丢在房里。
他从衣橱里随意拿了一套衣服出来,边走边穿,走至门口发现大门里自己的指纹记录已经被删除了,他咧嘴一笑,转头从客厅里拿来一把椅子,对准落地窗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没裂开,又砸了第二下,直至上面出现了裂痕,再用力一砸,玻璃瞬间四分五裂。
楚淮声扔掉椅子,头也不回地钻了出去,踩着一双拖鞋,颇为狼狈地往反方向跑,找到一个路人,低三下气地求到了手机,给简言行打了电话。
回到家的商立江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手里的药袋被他重重地放在桌上,满脸阴郁地往楼上去,发现对方并没有在家里收拾自己,起来就走后,脸色变得更差了。
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上次告诉你的人查得怎么样了?”
“八年前被招去Y国皇家医学院,四年就毕业了,还进了研究所,不过一年前突然辞职,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商立江此时情绪缓和了不少,总算听到了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
“给我盯着他,还有,把他目前所有经手的项目通通整理给我。”
他挂了电话,随即找来簸箕和扫帚,耐心地将碎玻璃清理完毕,还叫了人过来安装新的落地窗。
商立江从未有过这样的冷静,自从楚淮声落到他手里之后,他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做一个听话顺从,但又不能奴性的alpha,因为楚淮声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