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玄幻科幻]——BY:不间不界
不间不界  发于:202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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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待会也不会付钱,岑禛摘下兜帽,露出杂乱的黑发,整张脸上不是泥就是灰,只有那双蓝眼睛仍旧干干净净,他坐下之后就抬起头往酒架的最高处看去。
  “那瓶紫色的,来两杯。”
  “紫色的?”酒保一愣,回头看半天,忽地笑道:“你们也太会点了,这瓶紫藤芯花酒是我们蛮老大的御贡,不卖。”
  “那就下面那瓶黄色的。”
  “也不卖,那是我们副团长的专属黄/冰/石液酒。”
  “旁边那瓶蓝的。”
  “那是我们另一个副团的蓝洋酒,不买。”
  “你们这儿有在售的酒吗?”
  酒保笑容愈发洋溢,带着危险阴邪的气息,“当然有啊,除了刚才那些其他都可以点。”
  “两瓶冰啤酒。”
  “一瓶啤酒六万,冰块另算五千,合集十三万,先支付,只收通用币。”酒保向面前的黑发男人伸出手,指甲又长又尖,皮肤起皱,手指弯曲角度狰狞,就像是鸟的爪子。
  “六万?”岑禛皱眉,旁边等待许久的数名壮汉见他露出为难的表情,立刻横陈着肌肉耀武扬威地靠过来,把两名外来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其中几个手里还威胁性地甩着刀和枪支,“没钱?没钱就拿胳膊来抵。”
  连御立即起身护住岑禛,模样有些害怕,但强忍着做出保护者的姿态,他其实什么都没听见,但能从唇语中分辨出了对方说了些什么,“我们又没喝,不点不就是了。”
  “啊,顺带一提,”酒保用他那钩子般的食指摇了摇,“座位也是收费的,只要坐下了就得付五万,每多十分钟加一万。”
  主要是太久没有这样傻不愣登的新人进门了,酒保才大发慈悲逗弄他们玩了玩,否则按道理人一坐下刀就该架在脖子上要钱了。
  “你们这是黑店。”连御色厉内荏地喊道,没想到周围所有人听了就哈哈大笑,酒保也是乐不可支,“是啊是啊,我们酒馆名字就是黑酒馆,不黑怎么对得起名字?”
  大家正笑着,温柔女人去而复返,挤进人堆里问:“虹姐呢?我找了她半天,怎么进来就不见了?”
  “虹姐啊。”鸟人酒保对待温柔女人完全是另一副嘴脸,“刚刚蛮老大叫她去服侍,现在估计还在蛮老大房间里呢。”
  “啊?蛮老大……老大叫她服侍?”温柔女人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忧心忡忡,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优雅知性地拢了拢衣服,掸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中途眼角余光瞥见两名全身罩在斗篷内的陌生人,眼角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他们怎么还在这里?”
  酒保咯咯地笑:“还在走流程呢。”
  “到哪一步了?”
  “收座位费,接下来就要剁手指了。”
  一男一女当着流浪者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如何虐待他们,其他人纷纷哄堂大笑,还有些伸手轻蔑地推搡岑禛和连御的肩膀,欺辱意味明显。
  从下飞船起,岑禛就一口水也没有喝过,还一路扮演逃亡者,又是摔又是跑,好不容易到了屋子里面,又堆过来这么多人,他们就不热吗?
  “想要我们付钱,可以,但总要先把东西端上来。”岑禛不耐烦地说,“都散开,热死了,难道我们两个人还需要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提防?”
  “还挺有个性?”一个赤膊壮汉将手中的的刀贴着岑禛的手掌扎进了吧台桌面,“敢在我们的地盘横?!”
  但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带着蓬勃怒气压在了每个人的头顶,“聚在这里做什么?都滚!”
  “蛮老大!”“老大!”“蛮老大。”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铿锵有力的呼声,围绕的壮汉又如来时那般飞快散去,一个脸上有着条狰狞伤疤的男人,面容阴鸷地坐在了岑禛的右侧。
  连御瞬间隐密地掐了一下岑禛的胳膊,岑禛也还以轻抚,示意自己知道了。
  前一秒还笑得比狐狸还狡猾的酒保现在噤若寒蝉,仔细看擦着玻璃杯的手指还隐约有些颤抖。温柔女人也当场表演瞬间变脸,她如春风扶柳一般婀娜地走到蛮老大身边,娇嗔道:“老大~怎么啦,谁啊,惹您生这么大气……”
  “还不是你的好姐姐。”蛮云也没给女人好脸色,“每次上她都跟个死人一样。”
  温柔女人脸色微变,但她将紧张伪装得很好,除了岑禛这样天生与精神和情绪打交道的向导之外,根本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她笑着勾腰,露出丰腴曼妙的曲线:“虹姐那老女人有什么好玩的,老大,你也宠宠人家……”
  “滚,老子没兴致了。”蛮老大敲敲桌子,“酒呢!”
  鸟人酒保全身一阵,吓得啾了一声,他赶紧把那瓶紫色的酒瓶拿下来,在敞口杯里放入冰块,倒满酒,小心翼翼地递给蛮云。
  蛮云端起杯子一口干下,摸了摸嘴,这才发现身边竟然还坐着人,他怒目而视,发现竟然是两个不认识的人,肤色很白,后面那人头发光泽柔顺,显然不是这鲸星的常驻民。
  坐在前面的黑发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透亮的蓝眼珠里没有情绪,就显得很干净,蛮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玻璃杯,见到他还不跑,这人是不是智商有点问题?
  “这人哪来的?”
  鸟人酒保又是一颤,谨慎地说:“刚刚他们逃到这里,被虹姐和雨姐领进来的。”
  “是吗。”蛮云眯着眼睛笑了,他这一笑,就显得脸上的疤更粗犷可怕,“既然进来了,那等于就是我们坠云的人了。”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碰岑禛的脸,岑禛当即后退,连御也要挡到他的前面去,但没等他动,身后忽然冒出两个人制住他的双臂,直接把连御从座位上架离。
  “有点眼色行不行?”其中一个人下流地笑着,“我们老大看上你的同伴了。”
  连御:“……”
  因为和计划中的过于不一样,连御突然有点不想演了,他本应该嘤嘤嘤地喊不要这样,放开我,但他却在此刻保持不动,隐藏着狠戾的灰绿眼睛表面仍旧平静,但跃上吧台的雄狮却不是这么说的,它尖牙外龇,表情凶狠至极,随时准备将猎物撕杀成碎片。
  “颈带?”蛮云注意到藏在岑禛领口下的东西,“让我猜一下,你是向导,还是Omega?”他又要伸手去碰,被岑禛再一次避开。
  作者有话要说:禛哥:什么,还有abo世界观?
  鲢鱼:马上就要成动物园了


第66章
  “看来是向导,Omega们都是些身娇体软的小家伙,虽然你穿着个破斗篷,但我能看得出来,你的身材高挑、结实……”
  “……”岑禛这样看不出来蛮云在泡他,他就是个傻子,但他真的没想到,毕竟在他心目里,蛮云喜欢的类型是畔那样的,而他和畔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天差地别。
  “那边那个长头发的男的是你的哨兵?我听说,哨兵向导是特别忠诚的种族,他们有标记的说法,一生只会同一个人绑定在一起?”蛮云搂住温柔女人的腰,后者当即柔若无骨地攀住蛮云的肩膀,点点头说:“是的呀~”
  “那你和他标记了吗?”蛮云转头看向岑禛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这双蓝眼眸,喜欢到想挖下来,安在一个任由摆布的木偶身上。
  “……”岑禛保持沉默,他惯会这样保持沉默,他的无言没有任何胆怯心虚的意思,反倒呈现出一种平静和难以琢磨。
  上位者最讨厌的就是无法掌控的感觉,特别是他还刚从一个用沉默和不配合来抗拒的女人身上下来。
  “说话!”蛮云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酒水和玻璃碎片四溅,碎裂的声响吓得鸟人酒保动也不敢动,酒杯尸骨无存,但蛮云的掌心完好无损。
  蛮云和方才穿高跟鞋的女人虹姐是同一族人,他们的皮肤看着柔软,实际上都是硬甲,普通的尖锐物品根本无法给他造成任何伤害,而他脸上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则是被他的宿敌所害——这些都是蛮云爱上畔之后,主动告诉他的。
  这个所谓宿敌也是个大人物,大概是因为实在位高权重,年纪也大,他终于没有爱上主角中的任何一人,但他对曜金和畔都十分赏识,多次出手相助。
  岑禛一边梳理着小说原文的内容,一边给出回应:“标记了。”总觉得再不说话下一个被捏碎的就是他和连御的脑袋瓜。
  蛮云仍旧是满脸不睦,但至少看在这句话的面子上神情稍微有些缓和,他的眼神暴戾阴森,似乎想好了无数种方法教训这个惹他生气的男人,“标记后的哨兵和向导,如果一方死了……”
  “另一方也会死。”岑禛说。
  如果一方死去,另一方活着就是生不如死,如果没有一定要活下去的理由,哨向的伴侣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殉情。
  “不错。”蛮云满意地露出一个瘆人可怖的笑,“只要控制住一个,就可以掌控两个人。”他一扬手,立刻有人将利刃低住连御的脖子,“我这人怜香惜玉,从不强人所难,就喜欢主动点,配合点,心甘情愿躺我身下的……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狮子愤怒的低吼声几乎覆盖了岑禛耳边所有的声音,犹如沸滚的开水,将周围本就一触即发的环境衬托得更加紧张急躁。
  岑禛回头看了连御一眼,对方十分狼狈地被扯着头发,露出脆弱的喉咙。因为知道连御还闭着听觉,岑禛侧身面向他说:“连御,听到了吗?他拿你的命威胁我。”
  连御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周围人都以为他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岑禛知道他这是在强压怒气,“……你的意思?”
  反正他的意思是只要这蛮云敢碰岑禛一下,他就让蛮云去死,至于这样会不会导致进不了奴隶市场,救不出曜金……管他去死啊?救人就是旅行顺带的,旅行都不舒畅,谁还管什么救人。
  “我的意思是……”岑禛将手放到吧台之上,碰了碰狮子的前爪,“你走好。”
  连御:“……”
  连御象征性地‘挣扎’起来,“你做个人吧,我的命难道不比你的贞操重要?!”
  “当然是我的贞操重要。”
  “早看出来了你这个性冷淡!”
  “要不你这个性/饥/渴帮帮忙?”
  “滚开啊!”
  “……蛮老大,”温柔女人倏然压低声音,贴在蛮云的耳边道:“我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虽然我以前从没接触过哨兵,但是他们不都是很厉害的战斗型人种吗,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我们两名手下压得动弹不得?”
  蛮云不置可否,打量的目光在岑禛和连御身上逡巡,他不问这两人身份如何,为什么来鲸星,是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不管过去什么样子,到了这里,生死存亡就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
  哨兵向导这一种族的总人口较少,而且种族特性相对偏低调和神秘,即便有几个在宇宙间名声大噪的黑暗哨兵,也都是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除此之外,由于体质原因,他们还十分封闭,只和自己种族的人交/配,孕育方式更是直接体外培育,基因和血统极少极少会向外传播。
  这也就导致包括蛮云在内,大多数人对于哨兵向导的了解非常少,只知道一个他们的弱点在后颈,看见脖子上有护颈的,不是AlphaOmega就是哨兵向导。
  “而且哨兵最出名的就是五感敏锐,我们这儿这么吵闹,你看他们都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舒服的模样,我怀疑……”温柔女人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们根本不是标记过的哨兵和向导,而是两个向导!”
  她的逻辑很顺畅,黑头发的不在乎长头发的死活,长头发的武力值又这么低,四舍五入不就是两个向导?
  蛮云都快烦死了,他就是想找个美人睡个安生觉,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麻烦,“啧……前些日子老三不是说他抓到个不知道是omega还是向导的玩意儿,就关在地笼里?让老三把人带过来。”
  “诶,好!”温柔女人得到命令,赶紧扭着腰安排下去。
  蛮云性致被败得极坏,对待原本想要一度春宵的对象也就没那么客气了,一个扬下巴的动作,手下人就极有眼色地把岑禛从椅子上架起来,拿绳子捆缚住双手双脚,和连御丢到了一块。
  被又绑又扔的粗暴虐待,狮子反而安静下来,像是被顺毛捋的大猫,闲庭信步地找个了空地,侧卧下休息。
  “听到了吗,前些日子抓到个向导。”连御小声道,“你觉得会有那么巧吗?”
  岑禛明白连御的意思,哨兵还有单独行动的可能,但向导基本不会一个人独自在外,而且本来几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个的哨兵向导,现在加上岑禛和连御,一下来了三个。
  这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
  “我更希望那是个omega,”岑禛说:“我还没见过omega,书里说他们也有信息素,每个人都有特定的香味,并且散发信息素的主要目的是刺激发情,促进交/配。”
  “你想看omega?”连御正要说什么,身后一壮汉踢了他一脚,凶狠道:“瞎嘀咕什么呢,闭嘴!”
  连御虽然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但是踹这一下的用意十分明显,岑禛抬眼记下这名壮汉的长相,在心底宣告了他的死期。
  敢在我面前打我的人?
  十分钟之后,酒馆外一群人大摇大摆地闯进来,为首那人一脸肾虚,瘦骨嶙峋,好像全身的精气都被吸走了,他耀武扬威地靠近,但对蛮云的态度还是非常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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