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崩溃的道,“量个屁,你赶紧把你那整整,流的满地都是血。”
也不害臊。
赤果大大喇喇的又用兽皮擦了一遍,毫不在意的道,“女人每个月不都有这么几天吗?流就流了呗。”
“流就流了呗?”哈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声比一声高,“就让那血顺着大腿往下流?走哪流哪?”
赤果抠鼻,“不然呢,我还能堵住它啊!”
哈密:“……”
确实不能堵住它!
你赢了!
哈密生无可恋的问,“你就不做点什么措施吗?譬如垫点什么东西?”
赤果无辜的摇摇头,“部落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啊。”
哈密抚额,“行吧。”
倒是藤岩突然不知怎么了,来到哈密身边,用尾巴尖挡住哈密的眼睛,声音沉沉的道,“别看,不好看。”
哈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心内飘出无数mmp。
他将藤岩的尾巴尖拿开,明显感觉到藤岩稍微有点不开心,他揉了把他的尾巴尖,真凉快啊,藤岩顿时惊的将尾巴尖抽回,盘到身子底下藏严实。
哈密望着空空的手掌心,“……行吧。”
他将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背心脱下来,按照记忆中广告里姨妈巾的样子,将衣服撕成了几个等长的长条,然后用白细线缝成三个长条式的口袋,里面装上鼓鼓囊囊的白丝线,随手丢给赤果,脸色发红尴尬的道,“垫上,湿透了在换另一条。”
赤果拿着黑布条,原本还不明白这个干什么用的,倒是听哈密这么一说,她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这东西的用处。
哈密见赤果想当场就换,梗着脖子僵硬的道,“赤果,厕所不是摆设,你赶紧去厕所换!”
哈密心累,这原始人有的时候是真纯.情,可有的时候作风也真是大胆,像今天赤果来大姨妈的事,还需要他这个万年老处.男来教,他顿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甚至是看了眼那血淋淋的地方后,哈密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还梦到了一朵张着大嘴的食人花,食人花露出锋利的牙齿,嘎巴嘎巴的嚼着血肉,血呼呼的肉屑在花嘴里翻滚,有的甚至从花边掉到他脸上。
他猛地被吓醒了,摸了摸自己脸上确定没有血肉后,才松了一口气,哈密无语,经过这么一吓,他发现自己好像对女人都有了点阴影。
火炕还没有完全干,为了让它快点干,灶口里正烧着柴火,而大家今晚还是在主洞地面上睡的,地面上铺了一层竹子做地板,很凉爽还隔潮干净,哈密舒服的将身体贴着地面摊成了大字型,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盘在他身边熟睡的藤岩。
哈密最近太忙了,忙着怎么将部落建设的更好,山洞怎么规划设计更合理,食物怎么收集才多,却忘记了关心藤岩,也不知道他的腿最近又疼了没有。
这个傻瓜,即使是疼了,由于兽体没有双手,也只是默默的找块大石头来回蹭蹭尾巴尖,缓解下疼痛吧。
哈密双手放在脑后,仰躺在地面上,望着灶坑里一闪一闪的橘红色火光,听着大家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忙碌充实又幸福,前提是要治好藤岩,即使藤岩不说,但他天天用兽体生活也很不方便吧。
***
雪白色的瀑布垂直下泄,击起水花千万朵,在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投射出五彩缤纷的水珠来,溅进数顷碧波里。
哈密蹲在岸边,拿着一节竹棒,正在敲打羽绒服,趁着阳光好,哈密身上围着兽皮,将衣服裤子打算都洗一遍。
而在前面的碧绿潭水里,一条黑色的蛇影畅快的游来游去,时不时从水里露出巨大的蛇头,朝着哈密的方向瞧几眼已确定他的安全。
狼目和虎翼怕水,说什么也不肯去藤岩所在的深水区,都跟着赤果停在浅水区里洗澡,而小虎头则是骑在虎翼脖子上,张着小虎嘴时不时的向蹲在岸边的哈密喷出股股水流。
哈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握着竹棒面无表情的道,“小虎头,你在喷我我就让你尝尝双截棍的厉害。”
小虎头眨巴着大眼睛,突然又喷了一大口,然后扭过肥肥的小屁股对着赤果嗷呜嗷呜的叫了好几声。
哈密气笑了,不轻不重的拍着他的小屁股道,“你倒是学会恶虎先告状了哈。”
赤果在一旁哈哈大笑,将死死扒着自己大腿的蠢儿子扔到虎翼脖子上,游到哈密身边从水面上露出个脑袋道,“洗完了没?没想到这衣服这么难洗,还要用棒子打,不像兽皮,放水里泡一会儿在用河泥揉把揉把就干净了。”
“也不算难洗,要是有洗衣液就好了。”
其实哈密想过用河泥来搓洗衣服,但他一个是视觉上始终接受不了,总觉得乳白色的羽绒服被这黑乎乎的泥巴一裹,怎么看怎么觉得脏,到还不如学着古人在河边用棒子打打衣服来得干净,另一个就是他舍不得,他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件羽绒服了,还指望着它过冬呢。
哈密洗完衣服,摸了摸已经浸泡在水边一天一夜的兽皮,已经浸透变软,可以处理了,他拿着骨刀将兽皮上的碎肉渣还有肌膜等刮掉。
兽皮浸水目的就是使皮毛恢复到鲜皮状态,并方便除去可溶的血污和粪便等杂物。
除掉碎肉渣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脱掉脂肪,一般是采用皂化法比较缓和,也不会损伤皮毛,可现在手里没有肥皂。
哈密想了想,倒是可以用赤果说的方法,用河边的河泥搓兽皮,河泥里的弱碱性既能祛除油脂还对皮毛没有损害,而且揉搓完的皮毛还不会僵硬不耐用,皮毛自身带的腥臭味也会被河泥带走,有多重功效。
鞣制好兽皮,哈密将兽皮平整的铺在河边大石头上晾晒着,然后自己也进入浅水区离赤果他们远远的,打算洗个澡。
别看哈密是个男的,但他从小就不适应大澡堂子里一大堆男人一起洗的场景,他放不开。
将整个身子蹲进水里后,哈密将围在身上湿答答的兽皮解下来,放到岸边。
哈密其实是有点害怕这碧绿幽深的潭水的,单是看看就感觉能让人晕眩,万一从水里突然钻出什么食人鱼或者其他猛兽,在咬住他,将他从中间咬成两段,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恐怖。
他看了眼不远处,在水里游来游去四处巡逻的藤岩,吸了吸鼻子,没出息的想,有藤岩在,他好像就又有安全感了。
水里一点都不冷,但哈密还是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拿着湿淋淋的兽皮围上,赤着脚在岸边有泥的地方慢慢摸索,吃了好几天鱼实在有点腻的慌,他决定摸些河蚌来吃。
淤泥快干的地方是最好挖的,看见河蚌出气孔一挖一个准,哈密将这出气孔刨开,果然有一个大河蚌,正吐着长长的蚌舌。
这大河蚌的蚌壳呈椭园形,乌黑透亮,有成年人两个手掌那么大,他拿在手心里掂了掂,估计有个四五斤重,就是这蚌壳太薄,容易碎,不能用来盛放东西,有点可惜。
瀑布岸边河蚌很多,哈密没一会儿就挖到了二三十个,河蚌的个头比较大,其中挖到最重的一个目测有十多斤,哈密洗去蚌壳上的淤泥,只得将这些河蚌分别装在两个竹背篓里。
“哈密,这些也能吃吗?”赤果游了一圈后从水里钻出来,她抱起一背篓的河蚌,问道。
“能吃,河蚌肉质特别脆嫩可口,非常好吃,不过要先处理一下。”
哈密用骨刀翘开一个河蚌,看清里面的样子后,不由得感叹,这河蚌竟然长有好几颗珍珠。
哈密将珍珠一颗一颗挖下来,放在一边,等着待会儿空出时间洗干净。
他对赤果道,“河蚌的腮是不能吃的,就是这个在薄薄的裙边和厚厚的蚌肉之间,有两片半包着蚌肉的月牙形部位,软软的呈腮状纹理的东西,不能吃,要扔掉。”
“再有就是肠子也不能吃,肠子就在腮的旁边,里面都是黑色的泥沙,很脏,最后清洗干净就可以了。”
见赤果听明白了后,哈密道,“你先处理着这些河蚌,我给你做条美美的项链戴。”
“项链是什么?”赤果兴奋的问,“有我脖子上的兽牙好看吗?也是要往脖子上戴的吗?”
“恩,脖子上戴的,等我做出成品来,你就知道好不好看了。”
哈密将珍珠搓洗干净,在珍珠中间用之前做的细骨针一点点磨,磨了半天终于通了,他拿了一条白丝线将珍珠串在一起,做成了一条珍珠项链,然后放在赤果手里道,“这是项链,拿去戴在脖子上看看。”
“太好看了,哈密,哎呀我怎么这么美!”赤果戴上项链,站在水边,看着河中自己的倒影,美的不要不要的。
哈密摇头,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喜欢美美的饰品呢,之前只是条件不允许而已。
就在这时,三大一小四个兽人突然都眼巴巴的望向哈密,眼里的渴望之情简直就快溢出来了。
哈密抚额,“怎么,你们也想要?”
兽人们都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不说想要却都直勾勾的望着赤果的脖子。
吓得赤果赶紧捂着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躲到哈密身后,声音警惕的道,“虽然咱们几个交情好,但我是不会将珍珠项链让给你们的!”
虎头小,表达的意思就更直接了,他笨笨啦啦的爬到赤果腿边,嗷呜嗷呜的想扒她脖子项链。
赤果瞪了他一眼,“你个矮胖墩,脖子上还都是毛,戴了也看不见,不许跟老娘抢。”
虎头猫眼里顿时涌出一圈泪水,可怜巴巴的,哈密深吸一口气,拍了赤果一下,道,“合着虎头不是你亲儿子呀,你这么凶他。乖,虎头不哭,来,叔叔给你做个珍珠手链。”
还好之后蚌壳里还收拾出不少颗珍珠,哈密哼哧哼哧的挑了三颗最大的珍珠,将珍珠磨出孔,做了一个三颗珍珠的手链,给小虎头戴在了他的小前爪上。
虎头望着自己带着珍珠手链的小爪子,顿时高兴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哈密再看了一眼这三个兽人,摸摸鼻子,继续认命的给他们做珍珠链子。
给狼目和虎翼一人做了一个手链,倒是藤岩,由于他不能化为人体,哈密干脆将剩余的珍珠都用在他身上了,做了一个超级大的粉色珍珠项链,给他戴在尾巴尖上。
藤岩甩甩尾巴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着,可尾巴却高高竖起,生怕项链掉下来,哈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超级萌。
“这颗粉色的给你。”藤岩拿出一颗粉色的圆滚滚珍珠,“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哈密拿起这颗粉色珍珠,惊讶的道,“藤岩,你什么时候弄得珍珠?”
藤岩扭头不看他,干巴巴的道,“就刚刚,你赶紧戴上,好看。”
怎么说这也是藤岩的一番心意,哈密对着藤岩笑了笑,用这颗珍珠做了一条项链,戴在脖子上。
藤岩见状甩甩尾巴尖上的粉色珍珠项链说,“粉色。”然后下巴又点点其他人道,“白色。”
哈密领悟意思后,哭笑不得的骂了他一句幼稚。
回到山洞后,哈密将湿衣服和湿兽皮晾在竹筏上,扭头对虎翼道,“虎翼,你从竹子上拿一块腌好的赤龙兽肉下来,然后让赤果将肉切成薄片,我和藤岩去挖竹笋,中午咱们就吃咸肉鲜笋炖河蚌。”
竹林离得近,出了院子就是,哈密一低头就发现了一个刚长出来的细竹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他将这细竹笋扯下来,放进身后背着的竹背篓里,像这种细竹笋一般都是成片成片的长,不难找,哈密没一会儿就扯了一背篓。
扯的时候没注意,扯完竹笋后抱着背篓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他光果的大腿和胳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也不知道是怎么刮着的,红了一片,一出汗就贼拉的疼。
哈密将细竹笋放在狼目和虎翼面前,让他俩剥笋子,没办法他从小就只喜欢挖笋,从来不喜欢剥,就像有的钓鱼人一样,钓上来的鱼不愿意吃,却很喜欢钓。
哈密则转身去清洗蚌肉,从瀑布边回来前,已经把河蚌不能吃的部位都处理掉了。
接下来他在河蚌边敲打了几下,主要是因为河蚌边上的肉非常紧实有韧性,这样敲敲,肉质会松软些,吃起来口感更好。
然后将盐倒入河蚌肉里,用手在河蚌表面轻轻地揉搓,直到河蚌肉里出现部分粘液,再用清水清洗干净,这个用盐清洗河蚌肉的步骤至少重复三次,才能彻底洗干净。
洗干净后将河蚌肉一切为二,放入骨锅中焯水,等水开后,会出现好多浮沫,撇去浮末,将蚌肉捞出来清洗干净,加水小火慢慢炖上。
哈密将笋切成片,在拿来赤果早已经切好的咸肉,一起下入骨锅中炖,一个小时后,鲜香味出来后熄火。
哈密嘶嘶哈哈的先吃了一口尝味,咸赤龙兽肉口感丰富,竹笋清脆留香,蚌肉有嚼劲,还带着一股鲜味,简直好吃的不得了。
连肉带汤的,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小竹碗,大家吃的都很不尽兴,意犹未尽的很。
主要是骨锅太小了,即使食材足够他们也炖不下多少,面对这种情况,哈密决定试试烧陶。
哈密进行全球探险的时候,误打误撞的路过一个国外的小村庄,那里的人与世隔绝,保持着最原始的自给自足的生活,哈密就有幸见过他们烧陶的过程。
首先用来烧陶的泥土是有讲究的,最好的选择是高岭土,高岭土是一种粘土和粘土岩,质量纯正的高岭土颜色洁白如雪,土质松软细腻,可塑性强还有耐火性抗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