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他每天都想以身殉道[玄幻科幻]——BY:试图睡着
试图睡着  发于:202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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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顿觉不妙,刚刚在山下的守卫地不认人也就罢了,可现在连睡龙亭禁制都没有,晏门是出事了?
  傅归岚道:“晏门?”
  “走!”
  此时晏虚白想赶紧弄明白怎么回事,拉着傅归岚就准备上马。
  可是,山道上声音越来越响,晏虚白自然知道这群人就快到了,感觉此时是真要迎面撞上了。
  也没地方能躲了。
  哗啦哗啦,奔走下来一群人,打眼一看,大概四五十个。全是穿着龙纹袍的弟子。
  “烦不烦,烦不烦!下午才走这会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找到人会和你们说的!你们再这样,我就要去却月城要钱修禁制了啊!不要以为老子不敢!”
  “晏二公子慎言。此时不可意气用事,还需小心周旋。也许晏宗主并未如你所想那般…”
  “我倒想问问是不是他们抓了我兄长,这会又假惺惺跑上门来要人。”
  一阵骂骂咧咧,听得出来说话的人心情十分不好,而另一个少年音一直在劝他。
  “明怀。”晏虚白松开了手中缰绳,轻声喊道。看着这个已经二十多岁的青年,脸上的表情从先前的愤怒,到吃惊,再到惊喜。
  晏明怀赶紧冲上去拉着晏虚白看了一圈,道:“兄长你去哪了?这几日给你发的符鸟全都按原路回来。到底跑哪里去了。”
  “师傅,晏宗主”,跟在晏明怀身后的少年,上前对着睡龙亭中的两人行礼。
  先于傅归岚开声,晏虚白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道场许吗?”
  祁怜正要开口,晏明怀却赶紧插话:“是我让他过来的...”
  祁怜又行了一礼,道:“师傅与晏宗主离山后,各个宗族都在四处搜人。”
  傅归岚问道:“宗主呢?”
  祁怜答道:“宗主尚好,只是吩咐道场不许插手这件事。所有对道场有诉求的宗门,也都是不予理睬。”
  傅归岚脸上神色平静,点点头,心中对韩飞舟的感激又多一分。
  不过,晏虚白瞧着晏明怀的反应。不会是要拿人要挟吧?要挟滴天髓?难道他也怀疑傅归岚?晏虚白心下担忧,又听到身旁人传来微微叹息,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朝晏明怀问道:“你和祁怜怎么回事?”
  问的还是先前问题,其实道场的人在这里他还是有些意外,不过看到是祁怜,又觉得什么都解释的通。
  这次却是,晏明怀还未回答,祁怜是开口说道:“师姐担心师傅,一样给师傅去了传信符鸟,可是都被却月城截获。恰巧师姐又收到晏二公子来信,询问晏宗主去向,又说符鸟均送达不到。师姐挂心,便让我来晏门商量寻人。”
  晏虚白听到解释,忍不住看了眼明怀,道:“我已安然,以后切勿冒失。”,看着晏明怀脸依旧严肃,却还是乖乖点了头,道:“我只是忧心兄长,以后不会了。”
  想来关心则乱,也就是如此。
  祁怜和晏明怀回答让傅归岚想到,这几日他二人均在仙桃宴里,且道场封祟禁制未撤去,隔绝一切往来,自然是收不到符鸟。往日自己决定惯了,符鸟收不收的到都无所谓,而晏虚白又和他一同,自然也就一样必须“收不收得到到符鸟无所谓了”。
  可是晏虚白不是他,自然有解释是最好。
  “离山后我带晏宗主去…”
  “咳!”晏虚白又咳了一声,打断傅归岚言语,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此事罢了。”
  听出晏虚白声音中的隐藏,周围弟子自然是纷纷往后退避几步,给他们家大人留出谈话空间。而祁怜和晏明怀都看出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自然也识趣地没有多言。
  傅归岚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打断,转而小声说了句:“那随你吧…”
  晏虚白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现在不想让人知道他与傅归岚的关系。此时此刻,他是清明的,并非意乱情。
  晏门与傅归岚,还未到需要纠结取舍的时候。
  袒护尚且好说,若真的背离良俗,与男子结为道侣。那他便是众多晏门继承者中,唯一一个耻辱。
  这个,可以吗?
  自然不可以,他生来便是为了晏门。
  照着晏孤云的话,“没有了晏门,他也没有意义。”
  晏明怀感觉周围的气氛越来越低,尴尬地呵呵笑起来,对着晏虚白说道:“兄长,你知道吗?祁怜和我说他们的符鸟被却月城截获时,我还以为你也被抓走了。结果下午,祁怜前脚到,后脚裴惜安就带着人找上门。”
  “裴惜安?”晏虚白并未看晏明怀,只是走到睡龙亭前的石碑处,蹲下细细打量,上面禁制的咒文破损的很,石碑上还有利爪印,看的出来是灵兽留下的。晏虚白道:“所以这里的禁制是被他们强行破掉的?”
  “何止啊,我看这群姓裴的怕是都疯了。我原本就猜测会有今日局面,那日早早回晏门加固禁制,哪知道,还是挡不住这群财大气粗的。”晏明怀气呼呼地扇着扇子,也走到石碑边,心疼地摸着。
  “那群却月城弟子,尤其是裴惜安,自己上前先砍了一剑,发现被龙气震伤。就让随行的弟子上来砍,结果三十多个弟子没有几个人手臂是好的,全被灼的不行。然后你们猜怎么着?他裴二一口气召出好几十头雪虎,前赴后继往石碑上啃。”晏明怀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完这些。
  “兄长你说,却月城什么时候也改炼灵兽了?还是这些就是当时青栩的?”提到青栩,晏明怀心头又是一阵酸楚。
  不过话说回来,普天玄门,能随随便便拿出几十头灵兽的宗门,除了赤泽水境,也没有别家了。而那日在临汝镇客栈,裴惜安又说他与青沉夜“本有血缘”,实在让人不得不起疑。
  不过这时候,还不是追究他们的时候。
  晏虚白道:“后来如何?”
  “后来…后来禁制就被破掉了,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们攻上山顶吧。不过他们就是来找兄长和傅先生的,所以我就打个哈哈,说晏门也在寻。寻到自然会同他们说。”
  晏虚白侧头瞥了他这个堂弟一眼。
  晏明怀被看的后脊发凉,赶紧说道:“我怎么会和那个天杀的却月城说呢。他们见我态度软,自然又没再为难。等他们前脚走,我后脚就找姑姑把山门禁制封了三道,又下了命令,谁都不能上山。”
  听到这里才明白,这必然是晏明怀从前周转于各宗各族的手段。
  “刚刚收到山下的信号,我还以为却月城的又找回来。”晏明怀撅了撅嘴,小声说道:“没想到是兄长。”
  “有人闯山啊!”
  突然下山山道方向,一个守山弟子气喘吁吁地往上跑。
  “二..二公子…你在这里太好了...有人…有人闯山啊…山脚师兄担心出事,又怕信号被截,就…就让我...”弟子话还没说完,就瞧见站在晏明怀身边的人,张口就道:“就是他!自称是宗主!”
  晏虚白听了,简直忍不住想翻白眼。
  周围守着的晏门弟子里稀稀拉拉传来笑声,似乎还是忍着的那种。有个好心的弟子上前对守山弟子悄悄说道:“他就是宗主。”
  晏虚白又把身上的萤火咒点的亮了些,走到弟子旁边:“下次符召课,带着你那几个师兄都给我来,好好听听。”
  “好…好的…”
  守山弟子结结巴巴地答道。
  晏虚白也没再理会他了,本来还有想问的,被这个弟子一闹,就觉得晚些时候再问也无所谓。便招呼傅归岚一块上山,这里总归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人一路往山上走着,身后跟随两列晏门弟子,全都点着萤火,浩浩荡荡的。在这个夜幕笼罩的龙梭山上,就像一条应龙。
  晏虚白和晏明怀走在前面,傅归岚在晏虚白左侧,落了半步。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祁怜。
  傅归岚也不是有意偷听他二人谈话,只是听到“等半山禁制修复好,就去放消息,说傅归岚在晏门,晏虚白与他师徒情分未断,愿以晏门之力一护。”时,他心里还是忐忑起来。
  此举到底是否合适?若真的被勘破...可能真的置他于险地了。


第82章 前梦(7)
  半山腰的禁制一连修了好几天。光是找灵石修补石碑就花了好几天,除此之外咒文要重新写,还要去定陵查探龙气是否有被影响。而定陵又不是普通弟子可以入内,晏虚白也就亲自去了一番。一来一回,加上检查时间,一天又过去了。
  确认龙气正常,晏虚白又亲去睡龙亭补好咒文,引出龙气,固定法阵,又是一日消耗。
  这些事情,最重要的两步都是晏虚白自己做的。
  从半山睡龙亭离开后,再到晏虚白修好禁制,足足有十日吧。
  傅归岚和祁怜住在雪涌苑。
  傅归岚平日也不会离开这里,最多只在中庭看看。而祁怜则是被晏虚白要求着去上晏门的早晚课。这件事上,开始时祁怜还有问过晏虚白,是不是他师傅的意思。结果晏虚白的回答就是:“与先生无关,你身为弟子自然不可懈怠功课”。这话刚说完,傅归岚从厢房出来,看见他们两人在说话,就被祁怜追上去问:“师傅,晏宗主让我随晏门内门弟子上课,这可以吗?”
  然而从那日回来后,十日之久,晏虚白都未与傅归岚说过半句话。
  傅归岚也是如此。
  “既在晏门,便听晏宗主的。”傅归岚还是如常一般笑着说道。晏虚白抬眼看了一下傅归岚,又朝祁怜点点头,离开了雪涌苑。
  之后,晏虚白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日只在露台处理事务,偶尔会给弟子上课,这几日看着弟子们功课渐好,自然舒心许多。还是没有找到资质足够好的内门弟子,来教导步虚,这点就是唯一的不顺心。
  回想与傅归岚这些天相处,他感觉自己似乎对傅归岚的态度太过冷漠了,就像刻意避着人一样。
  这个冷漠的态度,不过是他采取的保护手段。是他自己都未注意过,原来他如此纠结晏门与傅归岚,孰轻孰重?他以为答案是一定的。结果躲了几日,却又让他更加纠结。人后可以,但人前万万不可。仙桃一夜,到底不再是原来干净的关系,便越发有了私心,可是这个私心不该出现在晏门宗主身上。
  自傅归岚住在晏门里,不少弟子在猜测宗主与这位玄门通缉者之间的关系。只是看着二位的关系,又好像不是那么好。可是他们宗主确确实实说了,要以晏门之力回护。
  此话并非随意言说,当晏明怀第把消息放出去后,当天下午,却月城就来了人。和上次一样,还是裴惜安。
  不过此次因为晏虚白在,自然没有让他占了便宜。裴惜安也只是放出话来,说“若是晏宗主嫌日子太好过,就等着替这些弟子收尸吧。”
  傅归岚其实也想过会有什么情形,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把晏虚白牵扯进来,想的也就是给他最后一个答案。可是谁曾想,如今晏虚白是真的要把这场戏做的更加张扬,虽然帮了他,可总归还是搭上些晏门弟子。
  又过了几日,不知道为何晏虚白像是突然转性一般,愿意与傅归岚说话了。好像这几日的矛盾就突然消失了,至于原因,晏虚白也不知道,大概是心有留恋吧。
  至于傅归岚这边,一方面想着得让祁怜赶紧回山去,一个道场内门弟子,留在这里怕不是给人留话柄,与晏门与道场都不好。另一方面,虽然与晏虚白之间已经熟稔,可有些话,有些事,能让他少知道就最好还是少知道,故而这几日与晏虚白相会,又开始了从前的迂回。
  又是一晚良辰。弟子们下了晚课各自回弟子居休息,龙梭山安安静静,这个被绿色银杏覆盖的大山,此刻山顶唯一的喧闹也平息。圆月一轮,挂在山边,似乎抬手就能碰上。
  祁怜从雪涌苑出来,想到今夜就得离开龙梭山,结果来这里半个月了,还是忘记把滴天髓给的东西转交给他师傅。然而好巧不巧,白日里随晏门弟子一同上了课,回来时已经找不到傅归岚了,而且一连好几日都是这样。
  一面懊恼自己的脑子,一面又担心没把东西给师傅,回去会不会被师姐絮叨。
  没有办法,还是赶快去寻。
  正走到遗仙阁,远远看见了一名女子,祁怜喊了一声“端荧长老。”,便走近人去。
  听到有人喊,端荧回头一瞧,一个小小的身影走来,手上拿着一把长剑,似乎是按他身量改过。原本只是在中庭散步,没想到遇上了祁怜,这个孩子她记得之前见过几面,年纪小小,又很听话。
  这样的弟子,谁不会喜欢。
  待祁怜走近,端荧发现他穿了一身劲装,不过颜色较白日里暗许多,走在夜里,其实不太容易被发现,“是祁怜啊。如何这身打扮?”
  祁怜低头看了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道:“我和师姐说好了,晚上回道场,她帮我在后山留了路。就怕白日回去会被师兄师姐们问话。”祁怜回道。
  “那要小心些,漏液赶路,总归要危险许多。”
  “多谢端荧长老。”祁怜拱手谢过,接下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想起自己是来寻师傅的,又张嘴问了一句:“不知道长老有没有见到家师。将要离山,师姐托我带来的东西,一直忘记给师傅,临走才想起。”
  “傅长老不在雪涌苑吗?”端荧疑惑地问了一句,她也听说这师徒二人自入山一来,不在晏门走动,傅归岚更是日日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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