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是吓人。
不过江归鹿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顾楼,欲求不满嘛。
当即带顾楼下楼,出门吃了一顿丰盛的早茶,粥,烧麦,包子,油条,应有尽有。
味道的确不错。
顾楼身上的黑化值少了一段。
坐上大巴,座位都是两个两个,多是一男一女,也有女孩结伴出来玩的,坐顾楼和江归鹿身后的女生,之前排队时一直盯着他们看。
坐在位置上,江归鹿拿出保温杯:“喝点枸杞养生。”
顾楼:“不喝。”
江归鹿:“巧克力?”
“太甜。”
“玉米?”
“我要开始做作业了,别打扰我。”顾楼戴上耳机,放了首轻音乐。
这音乐声音不大,挡不住身后女生的悄悄话。
“我刚买票就看到他们了,都好帅啊,我猜左边那个是阳光健气攻,右边是高冷美人受。”
“哈哈哈,我和你正相反,活泼可爱受对高冷禁欲攻他不香吗?”
“哇,这cp我爱了!太赞了吧,刚才偷偷拍了小哥哥的照片,虽然模糊但是不掩帅气,嘿嘿嘿,私藏了。”
“我也要,哇,帅死了。老夫的少女心,不行了!”
顾楼疑惑地按着耳机:?
她们在说什么?
江归鹿:“不写,困了?”
顾楼摇摇头,专心于设计海洋中。
过了会,顾楼按了按胃,脸色不太好。
江归鹿正看手机,见顾楼收起手机,问他一句:“哪不舒服?”
“没事。”顾楼说,“我休息会儿。”
顾楼收起东西,靠在椅背上,轻轻阖上眼睛。
过了会,一件轻薄衣物悄悄盖在他身上,顾楼当时迷迷糊糊,也没有管。
醒来时,大巴已经停下来了,江归鹿喊他起来。
顾楼揉了揉眼睛,声音困顿:“到了。”
“嗯。”江归鹿起身拿包,顺便帮后面两个女生也拿下来。
顾楼的胃疼还是阵阵发作,他说话做事显得有气无力。
江归鹿看了看他的脸色,皱眉。
江归鹿和顾楼上了出租,江归鹿报出某个医院名字,顾楼:“去医院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江归鹿没好气道,“天天吃面包喝咖啡,是不是还用咖啡喝药,厉害了你。”
被江归鹿像训小孩子一样,顾楼感到颇有些没面子,他扭过脸:“大家都这样。”
“你是大家?”江归鹿说。
顾楼不说话了。
江归鹿啧了声,也很烦闷:“我不是管着你,谁也不想被管,但……”
好歹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这次是他,下次他再不舒服,谁帮他?
顾楼低头,闷闷道:“也不是特别不舒服。”
一路再无言。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看诊,治疗……江归鹿拿着单子忙上忙下,顾楼接受检查时,江归鹿拿着单子被医生批评。
“你是他什么人?”
“嗯……我弟。”
“你自己的弟弟,胃都成这样了你不管?做的什么哥哥。”
“是是是……我一定监督他,不让他再疼。”
“现在晚了,只能慢慢养了。”
“……”
医院这一通下来,已经黄昏了。
正巧明天是假期,江归鹿便让顾楼到他寝室住一晚好了。
顾楼也没再折腾,吃了顿饭,和江归鹿进了大学。
顾楼很少进江归鹿的大学,晚上确实漂亮。
江归鹿选大学,不是看名气,而是看风景。选了座景色特别美的大学。
江归鹿背着包,揽着顾楼在人海中穿梭。
一个女孩拦住他们:“帅哥,给你女……”她看了眼两人的姿势和动作,适时改口,“给你男朋友买朵玫瑰花吧,今天可是情人节呢。”
——情人节。
顾楼总算知道舍友都干嘛去了。
不过,这种节日,江归鹿约他出来做什么?顾楼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顾楼也没看到,夜色下,江归鹿的表情一僵,他接过一枝花,假装漫不经心道:“……多少钱?”
后来,那枝花不知道怎么,到了顾楼手里。
思绪回笼,手下的设计图纸已然有了雏形,顾楼有了思路,他很快完成了设计,花费大半天做出成品,那人很满意,给了他五星。
夜晚笼罩这座城市,顾楼下楼吃了个外卖,刷刷朋友圈,有个朋友戳他:“江归鹿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吗?”
——情人节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番外,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单身狗也快乐,毕竟主角现在还都是单身狗_(:з」∠)_
爱你们~
第62章 原路返回
顾楼点了点头, 他背起包, 说:“谢谢。”
贫民老泪纵横, 祭司大人居然和他说谢谢, 他之前居然还让他拿食物交换,真是太愧疚了。
贫民说:“那……大人,我再告诉您一件事,国王现在就在神殿内, 您可以去找他。”
顾楼略一思索,又拿出一部分食物分给贫民, 转身离开。
贫民感激涕零, 他望着祭祀大人的身影, 喃喃:“祭司大人对我们一向都很好, 战争并非因他们而起,国王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呢……”
人心险恶,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祭祀对他们的好而忘记更大的利益, 比起祭祀的祈福,神祇下凡才是对他们而言更好的选择。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义愤填膺”, 叫嚣着要烧死祭祀。
祭祀像世间的指路灯,眼看着一盏一盏都熄灭了,如果全都熄灭了,这个世界还会看得见亮光吗?
顾楼原路返回,江归鹿已经同陈凛把洪图制服了,更确切来说, 是打晕他。姜航跟不上他们的动作,茫然而为难地指了指地上的人:“你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死不了就行。”江归鹿不是很在意,大手一挥,“谁找段绳子过来?”
洪图的身手出乎江归鹿的意料,最开始他出手,洪图还是很诧异的,但紧接着,他开始反击,江归鹿险些被他反手治住,好带还有陈凛手疾眼快帮他,敲了他的后颈。
“这家伙厉害着呢。”陈凛轻飘飘地看了洪图一眼,“每次都是他搞事,这次看他怎么搞。”
“他到底什么身份。”江归鹿狐疑道。
“不清楚,他曾经说,认识一个叫夏……”
“夏子泉。”徐清明接道。
“对,就是这个人,说顾楼是他的朋友,仿佛很仇恨的样子。你认识夏子泉吗?”
“不熟。”
“嗯,反正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我觉得他的身份是……”
“是什么?”江归鹿立刻紧张道。
陈凛想了想,十分有自信地答:“绑架犯!”
众人栽倒。
顾楼回来时,正巧听到陈凛最后一句,顿时也哭笑不得:“哪有人以绑架为生。”
对洪图身份的猜测到此为止,江归鹿最后找了一段麻布,一分为二,一段塞到他嘴里,一段绑住他的手脚。
江归鹿拍拍手:“完成了。”
五个人便上路,把洪图安置在一个角落,确保短期内不会被人发现,至于会不会饿死,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不要走那条路,会有一大堆人抓咱们。”陈凛很熟练地说。
“那咱们怎么走?一旦偏离他规划好的路线,可就找不着方向了。”姜航听了一时着急忍不住问了一嘴。
“是哦……”
“无妨。”顾楼说,“找不到路就找不到,只要能原路返回就可以了。”
“原路返回干什么?”姜航傻眼,“那祭祀……不是叫咱们拯救世界吗?”
还真是个热血少年啊……
俗称铁憨憨。
众人心里默默想道。
姜航莫名其妙:“都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作什么,我说错了吗。”
五个人开始瞎走,还真是漫无目的地走,左拐一下,右扭一下,总之就是不往规定的地方走。
好友均是一副“请勿打扰”脸,姜航只得戳被他放进黑名单的江归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江归鹿觑他一眼,语调幽森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知道吗?”
顾楼:“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个世界的红衣祭祀其实跟国王是……”
“别说!别说了,我不要听,我不想死!”这种时刻,姜航求生欲爆表。
顾楼被打断,他的思绪仍连续着,没好气地看了眼江归鹿,慢条斯理地继续没说完的话,“是一个人,下达命令抓我们的人也是他,我们的任务呢,也是由他发布,你觉得,他会好心让我们走向通关的路吗?”
姜航绝望地扶额:“大佬,我能假装没听懂吗?”
“那我再给你讲一遍?”顾楼友好地提出可实施方案。
……这下姜航确定了,果然不是一路人不走一条道,江归鹿的朋友果然都不是善茬!
“我有点想不通,国王为什么会仇视祭祀呢?”陈凛念念有词。
顾楼摇头,他没有前几次的记忆,对于某些事还很模糊。
陈凛便把前几次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那朵云,经常帮我?”顾楼说。
他若有所思,在副本中,任何助力都不可忽略,尤其是看似微小的角色。
顾楼看看天空,云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呢?
按照陈凛的说法,只有红衣祭祀能够召唤出那片云为他们指路。
顾楼沉思两秒,按下召唤键。
众人如临大敌,既然顾楼说了,红衣祭祀本意绝非帮他们,那么就是敌人。
过了一秒,两秒,一分钟……叶子都掉下来了,人呢?
干脆坐下来,盘腿吃零食,坐等红衣祭祀出现。
一小时后,红衣祭祀出现,当时陈凛正玩笑地往徐清明嘴里扔瓜子,而徐清明拒接,顾楼拿了包辣条,江归鹿抢过一条往嘴里送,姜航乐滋滋地喝着可乐……不用想,都是桌布的功劳。
红衣祭祀现身那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于是瓜子飞了出去,辣条丢了出去,可乐……喷了出来。
“……”红衣祭祀话中隐有怒意:“你们召唤我来,有何事?”
召唤人顾楼,旁若无人地拍了拍身上尘土,站起来微笑道:“我们迷路了,想请你帮我们指路。”
红衣祭祀沉默一会,说:“云会指引你们前进的。你,还有问题吗?”
字里行间透出连红衣祭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切。
顾楼微笑看着红衣祭祀,扬声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你对于同性恋有什么看法呢?”
“没有看法。”不平不淡地回答。
“我没有问题了。”
红衣祭祀转身,谁也没看到,他眼中划过一抹几乎称得上是怨愤的情绪,连带着他转身离开的步伐都僵硬不少。
红衣祭祀消失,一朵云飘了过来,它对顾楼很是亲近,若不是本体是云,恐怕早就摇着尾巴扑过去了。
顾楼:“云,你知道前几次,我在夜里都做过什么事情吗?”
云身浮现几个字:“有呀,你抱住了他~”
“那他呢?”顾楼指着陈凛和徐清明。
云身:“哦,他偷亲了他一口~”
陈凛和徐清明的脸色微变。
顾楼却点头,果然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这几天忙学校的事情,焦头烂额,更新迟了些,表打我鸭~
第63章 七宗罪
顾楼此举, 只是为了验证内心一个猜测, 没想到云还没飘走, 挂在天上正要飞, 听旁边二人说:“站住!”
云身一抖,慢悠悠飘过来,如果云有表情,那必然是惊恐神情。
陈凛和徐清明对看一眼, 异口同声问道:“我什么时候亲他了?”
云似乎吓呆了,半刻后, 一个字没有, 彻底死机。
顾楼对这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 也稍微了解一些。他的视线在两人脸上徘徊, 过了会,打圆场道:“它只是朵云,别为难它。”
此话一出, 云像得了敕令般,底下抹油,刷地就跑掉了。
陈凛和徐清明开始吵架, 关于到底是谁偷亲谁的问题,进而上升到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后直接升华至我就是亲一头猪都不会亲你的人生大事上。
顾楼对这种吵架却已经司空见惯,他和江归鹿以前经常吵架,江归鹿吵架就是个感性派,眼红闹热了什么词都往外蹦, 顾楼则是完完全全的理性派,经常江归鹿说的嘴干舌燥了,顾楼才不甚在意地纠正他话中一两个语法错误,最后江归鹿吐血,不甘服输,顾楼不战则胜。
……不过,他们重逢后,反倒都有些克制的意思,谁也没有和谁急过眼,也没真正吵过架。
这个游戏,似乎压抑了他们真正的情绪。
江归鹿也没有看热闹的闲心,他凑到顾楼身边,悄声问他:“你刚才……为什么问他对同性恋的看法?”
若不是声音太小,几乎等于没出声。
顾楼稍有些怔忪,他还以为江归鹿会问些别的,类似于红衣祭祀的身份,又或者他们等会该如何行动之类的话。
只是片刻后,顾楼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关于国王为什么下令封杀所有祭祀。从一路得到的信息来看,祭祀对国王并没有不利之心,相反的,他们对于民众十分友好,这不是很矛盾吗?既然能帮助自己治理国家,为什么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