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弯反派大魔王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一只小甜甜
一只小甜甜  发于:2020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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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研了磨,又去摸鼻子,不知不觉把满手的墨又抹道了鼻子上。
  容胥瞧着白笙的模样,唇角微扬,敛了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轻轻咳嗽一声,看起来很郑重的点头道:“嗯,很好。”
  白笙仰着脑袋,笑成了一个小傻子,刚刚已经磨没了都兴趣又被容胥这句夸赞激了起来,白笙抱着把砚台挪回来,垂下脑袋又去磨那块磨去了。
  容胥半阖着眼,看着白笙腮边两个甜甜的小梨涡,想了想,在案上铺上了一张宣纸,又从笔架上拿下一支毛笔,沾了白笙研的墨,沥干了上面的墨水,执笔下移,笔尖与宣纸轻触,在宣纸上勾勒出一条条或重或轻的流畅线条......
  起初看不出画的什么,在慢慢添上更多笔画以后,一个纤秀的少年慢慢跃然纸上,头顶扎着一个圆圆的小髻,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玉牌,手里还拿着一方墨锭,正认认真真的趴在桌上磨墨。
  白笙被吸引过去,眼睛跟着容胥的笔尖转。
  纸上只画出了轮廓,还没有画眼睛鼻子嘴巴,可白笙很轻易就看出来那是自己,他丢下手里的墨锭,看一看画纸又看一看容胥,睁大眼睛万分惊讶道:“陛下陛下,你好厉害呀,你为什么不用看着就可以画的一模一样啊?”
  容胥正在画鼻子,闻言笔尖一顿,这一下的愣神就在宣纸上留下了一滴晕开了的墨团。
  白笙着急的呀了一声,抓住容胥的手臂,踮起脚尖指着给他看,“怎么办啊,这里染上了墨汁了......”
  容胥回神,偏头看着白笙耷拉下来的眉眼,眼中情绪幽深不明。
  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很快就又敛了情绪,拿指尖点着白笙鼻尖,摩挲了几下,翻手过来给白笙看,“没事,给笙笙也点上一个,不就也一模一样了?”
  白笙瞧见容胥手指上的墨汁,呆呆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尖,放下手惊讶道看见自己手上满手的黑墨水,一时愣住了,根本想不起来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墨水。
  白笙想不明白,想的头疼,就觉得一定又是容胥诓了自己,抬着胳膊一边拿袖子擦脸,一边恶人先告状的控诉容胥, “容胥大坏蛋,你真讨厌!”
  容胥笑了下,衣袖上也全是白笙弄上去的墨汁,也没跟白笙计较,把纸重新压好,拿着笔继续画那幅没有画完的画。
  还没看多久,白笙的力气就开始有些不济,上半身在桌上越趴越低,脑袋都快要搭到桌上了,容胥轻轻搁下手中的毛笔,牵着白笙的手腕,往去书架边上的软榻走过去。
  白笙被反应有点儿慢,被牵着走了好几步才回过神,回头看着桌案上那幅画,疑惑道:“不画了吗,可是还没画完呀?”
  容胥没回话,按着白笙在榻上坐好,嘱咐他乖乖坐好,转身出去了,白笙呆呆的看着门口,没一会儿就见容胥又回来了,容胥端了一小盆冒着热气的热水进来,拿帕子润湿,细致的把白笙的脸上手指上的墨汁擦干净。
  白笙被容胥按着躺到软枕上,看着容胥给他盖上毯子,又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本书递给他,说话慢慢吞吞的,茫然道:“怎么了啊?”
  “是不是累了?”容胥在他旁边坐下,翻开那本书,“陪我看会儿书吧。”
  容胥这样一问,白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是真实有点没力,他点了点头,抱着容胥的胳膊小声道:“好,陪陛下看书。”
  容胥给白笙的是一本画本,一面也没有几个字,全是一些小动物或者风景画,这是权贵人家小孩子年幼时学画时用的画册,还是先皇后给容胥放在小书房的,容胥一次也没翻过,如今倒是为了哄白笙把它翻出来了。
  白笙果然很喜欢,盯着画本看的目不转睛,只可惜实在是太困,没翻几页就累的睡着了。
  容胥轻轻合上画本,给白笙敛好被角,返身回到书前,拿起毛笔下笔继续画,刚刚已经画了一大半了,只需补全眉眼这幅画就能画完。
  可就是这寥寥几笔,容胥手里的笔悬在宣纸许久,几次下笔,也终究没有落下去。
  容胥放下笔,抬眸看向榻上的白笙。
  桌案的宣纸上,一个秀致的少年弯唇笑着,发丝轮廓下巴,没一笔的弧度都透着无法言说的柔和,远远看上去都知道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人图。
  唯一怪异的是,画上的美人没有眼睛,白笙最漂亮夺目的眸子那儿,在纸上是一片诡异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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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提示过了啊,不要看攻想什么说什么,他想的又不算数,因为他情感障碍,大家还是要有自己的判断(我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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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失望
  京中近来不怎么太平,宫里也颇有些人心浮动, 连一直窝在平清宫不出门的白笙都知道了。
  容胥登基三年, 虽说是做了许多震惊了朝野的事, 但前有铁血手腕震慑, 后又有塞北传奇功绩, 前朝后宫没有不是服服帖帖的, 不说平清宫, 就是整个皇城里也没有宫人敢嚼半句舌根,可现在似乎有了变数。
  白笙每日在寝殿里睡着, 伺候着的宫人们起初不知道,后来伺候着白笙洗漱了几次,慢慢才发现了白笙原来是因为身子不太好,在殿内休息,当差的宫人们留着心,把白笙睡觉的规律摸清楚了, 在殿外候着时便也开始趁机躲躲懒。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白笙的身子能这么快好转, 原本刚睡下没多久,要等到明天才会醒来的白笙,突然在那一天下午又醒过来了。
  白笙醒来还有些恍惚,从窗缝里看着外面的夕阳, 他以为是又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他这几日醒来容胥都正好坐在床榻边上等他, 这次醒过来没见到人, 突然有点不太习惯。
  白笙自己默默给自己系好小披风,穿好鞋袜下了榻,走到外殿去找容胥,转了一圈没见到容胥,他便打算推门出去问,手刚放到沉重的金丝楠木门上,就听到门外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
  “......不会......不会真要出什么大事吧,要是真和外面说的那样,有人杀进来......那咱们该怎么办,咱们只是伺候人听上面吩咐当差的,也会受到牵连吗......”
  “应该,不会吧......就算真有什么事,咱们闭着眼睛不喊不叫,他们也不会滥杀无辜的......”
  白笙停下动作,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听出了外面两人紧张的语气,不免有些好奇,踮起脚尖,凑上前去贴着门,眯着眼睛贴着门缝想看看外面。
  但是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的,白笙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因为声音太低,而听起来有些模糊的说话声,声音很尖细,应该是两个小太监,“其实传言也不一定可信啊,陛下先前出征平定塞北之时,大家都还说陛下是真龙天子,能带领大周走向前所未有的繁盛呢,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忘了以前说过的话了吗......”
  “可他们说的不是没道理啊,你难道忘了陛下的那双眼睛吗!我当时吓的几夜都没睡着,这么诡异的事谁能不害怕?况且这次闹的这么厉害,风声都传进宫了,说不定外面传的都是真的......”
  “嘘,越说越没边了,这话也敢说,不要命了你......”
  白笙听到那句“陛下”,才终于听清了他们说的是容胥。
  他愈发紧张的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的再明白一点,可是还没有等他听出丝毫的头绪,那两个人突然就压低声音不说了。
  白笙听了个没头没尾,不免有些心急,双手抵住了殿门,使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就用力推开了半边门。
  两个小太监吓个半死,见白笙突然就从门后面出来了,立刻手忙脚乱的跪趴着伏在地上磕头,哆哆嗦嗦的行完礼,胆战心惊的趴着连头也不敢抬,抖的跟筛子一样。
  原本不论白笙怎么问,他们都是万万不敢说的,可天已经快黑了,他们守在这里跑不掉,若是再拖下去等到容胥回来知道了这事,他们可能就真的必死无疑了,这事虽算不得什么机密,却是谁都没胆子在容胥面前提起的大不敬传言。
  今年年节之前,宫外不知从哪儿传起了流言。
  当朝帝王容胥专政残暴,不仅嗜血成性,还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即位当日便当众屠杀了众多无辜守城将士,就连亲弟弟也不放过,去年出征更是手段惨绝人寰,攻占了城池以后竟下令屠杀了城中一族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
  外面都传,容胥是恶魔转世,他身上背都这些滔天血债必将会给大周带来灭顶之灾。
  谣言传了快两个月了,虽然一直都有人在传,但传言流传却并不广,信的人也不多,只被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百姓也不是傻子,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去跟着掺和这些谣言。
  直到大约一个月前的朝会上,朝臣惊骇的发现,容胥的一双眼睛一夜之间变成了血红色。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把火,让先前所有的流言从温在灶台上许久的温水,突然一下沸了起来,宫里宫外沸沸扬扬,全是关于容胥那双可怕的眼睛。
  毕竟上至朝臣官员,下至商贩妓子,大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红色类血,自古以来就是大凶之兆。
  几乎只在一夕之间,原本还真真假假得传言被传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曾经被整个大周百姓称颂,期翼着能带来百年太平盛世的新帝,成了会给百姓带来祸乱的灾星,流言一时乱成了一锅粥。
  这几日更是闹的愈发厉害了,不仅在京城抓捕了许多乘机作乱的歹徒,宫中也已经出现了好几批刺杀的刺客,最麻烦的是,坊间已经隐隐传出了杀容胥,保大周太平诸如此类的大不敬口号,各路势力似乎都在蠢蠢欲动,想趁着这次民心所向的大好机会杀进宫来,颠覆政权......
  白笙听了个似懂非懂,谣言和政权争夺这些事,白笙即使听的很认真也没能听的太懂,他唯一听懂的就是一件,那就是容胥遇到麻烦了,有人想对他的陛下不利,有人想要伤害他。
  白笙愣在殿门外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该怎么办,其他的那些弯弯绕绕白笙不懂,但若是放在以前他有那么点微薄灵力的时候,他还能跟在容胥身边保护他,可现在白笙拖着这个病怏怏的身子,连自身都难保,他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到。
  白笙摸着脖子上的小玉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东西,连招呼都来不及打的急匆匆返身跑回殿里。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见白笙没再出来,就上前关上了殿门,没想到没一会儿门又从里面被推开了,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飞快的跑过了一个披着枣红色的披风身影。
  两人愣了一下,连忙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白笙踏着夜色回来时,平清宫主殿已经亮起了烛火,殿门也是开着的,白笙直接跨过门槛跑进去,发现容胥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榻上问话,面前还跪了好几个宫人。
  容胥很远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眼眸微抬着望着殿门那处,白笙刚踏进来就被容胥那双深红色的眼睛捉住了。
  这就是那双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对容胥喊打喊杀的血红色眼睛。
  白笙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害怕的,容胥面容长的好看,就是这样颜色的眸色放在他脸上也一点不会奇怪,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独特气质,白笙形容不出来,但就是觉得好看。
  不过他现在对上那双眼睛,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害怕,因为容胥说过外面还冷着,让他不要跑出去吹风,虽然他想起来容胥的嘱咐,给自己换上了厚冬衣才出门,可他今天还是没有听容胥的话,他怕容胥会因此生气。
  “跑哪儿去了,病才刚好一点就急着往外跑,是不想要命了?”容胥坐在榻上,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抱他或是牵他的手。
  白笙自知犯了错,小跑着朝着容胥跑过去,两只手紧紧抱住容胥的手臂挨着他坐下,脑袋贴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嘴里不住的叫着他的名字,吵的容胥终于偏头过来看他,白笙赶紧仰起脑袋望着容胥笑,“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要跑出去的,我知道错了,别生我的气......”
  容胥面色不变,偏头问,“生气有什么用,下次你不还是照样跑出去?”
  白笙笑容一滞,心想容胥果然生气了,赶紧举起手竖到耳朵边上,很郑重的保证,声音又软又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知道容胥是为我好,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一个人跑出去了,好不好?”
  看着白笙一本正经道歉的可爱模样,容胥面色不变,眼角的弧度却软化了一些。
  他抬起手,轻轻戳了戳白笙面颊上的小酒窝,声音很轻道:“一点也不乖,以后要更听话一些才行。”
  白笙理亏,容胥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也不反驳,顺从的点点头。
  原本是一场以为会见血的危机,就这样被白笙几句话轻松的解决了,容胥没有发怒,淡声让人下去传膳,江有全听到吩咐抹了一把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领着人出去上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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