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湛章语惊讶任南喻的话。
“你就算请个保姆也得给工资吧,我每天上班回来还要辛辛苦苦的照顾你,难道你就不该表示表示?”任南喻厚着脸皮道,借以掩饰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失落。
湛章语被任南喻的厚脸皮噎到,他镜片后的那双眼微微瞪圆,露出一副可怕却又有点可爱的表情。
“还是说你想让我做白工?”任南喻眨巴眨巴眼睛。
说开之后,任南喻其实也有点想留下来。
反正他现在也没其它办法,之前虽然和慕阳说是找到地方住就搬走,不过现在离发工资还有好久,要找到地方住恐怕没那么容易,能住下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可以,房租抵工资。”湛章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任南喻想了想,同意了,“也成。”
话音落下,任南喻又连忙抢先说道:“我睡床,你睡沙发。”
“凭什么?”湛章语不甘心,这是他家。
“你说呢?”
湛章语家虽然是两室两厅的布局,但其中一间卧室被他改成了书房,就只有一张床。
变成猫的湛章语喜欢黏着他,他要是睡沙发那它肯定也要睡沙发的,总不能他们都睡沙发,床给空着。
“或者你要愿意跟我一起睡,我也不介意啊。”任南喻张开双手抱了过去,哥俩好的搂住身体僵硬的湛章语,鼻翼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湛章语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不是那种香香的味道,但就是莫名的让人觉得舒服。
任南喻凑过去,贱兮兮的在湛章语已经微红的耳朵边轻声说道:“不过我睡觉可不老实,喜欢乱动乱抱东西,还不爱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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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愁嫁的那种
话说完,任南喻还坏心眼地对着嘴边那已经通红的耳朵吹了口气,然后他满意地看见湛章语整张脸都瞬间爬满红晕。
“谁要跟你一起睡?”湛章语身体僵硬地推开任南喻。
他好像有些生气了,但是又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那面颊涨得通红的模样,反倒让人越加想欺负。
见他这样,原本还只是开个玩笑的任南喻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越发来劲。
他抓住怀中想要逃跑的人,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谁,每天非要粘着我一起睡,不然又是喵喵叫又是挠门的。”任南喻道。
因为他站在湛章语后半步的位置,他还大着胆子把下巴都搁在了湛章语的肩膀上,让两人靠得更近。
以前读书的时候任南喻也不是没有和朋友这样闹过,不过那时候和现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那时候只不过是玩笑,根本没人多想更没人当真。
但现在,看着被他欺负得脸颊通红的湛章语,任南喻整个人都有些兴奋起来,心脏更是砰砰地跳着。
湛章语本就长得好看,这会儿从侧边望去他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上去湿漉漉的样子,格外可爱。
“放开我。”湛章语身体僵硬的挣扎,力气却没用多少。
任南喻伸手,在湛章语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把他的眼镜取了下来。
没了眼镜,湛章语看不清,眼睛越发湿漉漉,还带着几分迷茫,整个人顿时就更加可爱了。
看得任南喻更加不想放过他,还想着要更过分的欺负。那种感觉异常的强烈,让任南喻喉间都有些犯痒,恨不得伸手挠挠。
“你还给我!”湛章语不太适应没有眼镜后的世界。
他试图伸手来抢,任南喻却把眼镜举得高高的,也是这时任南喻才发现,自己居然比湛章语还要高一点点。
湛章语在公司的时候总是一副冷清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再加上他是总经理,这个职位本身就让人觉得低了一截,所以任南喻都没发现。
“我要生气了!”湛章语抢不到眼镜,只能凶狠狠地瞪着任南喻,摆出一副要生气的表情。
任南喻被他逗笑,又作弄了一会儿后才把眼镜还给了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
湛章语拿回自己的眼镜后,立刻倒退了三步,躲得远远的。
躲到安全的地方,他把眼镜拿起来看了看,然后用两只手捏着眼镜腿,一脸慎重的带回了脸上。
“跟你又没有关系。”湛章语戴好眼镜,又扯了扯衣服,努力维持着平时的肃清模样。
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早就已经被任南喻给揉得乱七八糟的,那乱糟糟的黑发和他皮肤上白皙的红晕,再加上他努力地摆出的严肃表情,非但不让人觉得害怕畏惧,反倒是更加可爱。
“说一下又不会怀孕。”任南喻心情不错的放过他。
他突然发现,下班之后在家里,他没有像在公司那么害怕湛章语。
要是在公司被湛章语瞪着,他肯定立刻就会心慌得腿肚子打颤,要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搞砸了。
在家里,他却敢把人抓住欺负到气呼呼的。
想着自己的胆子大了不少,任南喻心情不错的去阳台跟慕阳打了电话,说找到地方住了。
虽然最后没有去慕阳那边住成,不过任南喻还是很感激他啦,毕竟原意雪中送炭可是一份大恩情。
抱着知恩要图报的信念,第二天去公司后任南喻中午还拖着慕阳请客吃了午餐,虽然只是在公司的食堂吃。
解决了住的地方的问题,任南喻就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到了工作上,他尝试着和对方公司的人联系。
和之前不同,知道对方具体需要的是什么,任南喻再打电话过去时,对方明显愿意和他聊聊看了。
其实这单子能到他们公司,就已经代表对方公司是有想找新的合作方的意思。
对方有意寻找新的合作伙伴,比起对方无意,那简直不要轻松太多,虽然对方条件挺多挺苛刻就是了。
这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湛章语之前给他的那些资料也帮了很大的忙,让他弄清楚该从什么地方着手。
不然的话,他现在大概都还是一只无头苍蝇正在那乱撞,而且是撞得头破血流都未必有结果的那种。
在电话里面谈了两天后,对方松了口,愿意抽个时间跟他见面聊。
确定了时间,任南喻立刻就兴高采烈地找了慕阳跟他说了这件事,也顺便说了要出差的事情。
要说出差也算不上,对方在他们市隔壁,过去需要几个小时,去的话他肯定就没办法来公司报道了,得提前说下。
慕阳很爽快就答应下来,也顺便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拿到出差的机会,任南喻心情不错,晚上回家的路上一路都哼哼着小曲儿。
他回去之前绕道去了一趟诊所,之前那土猫的情况已经慢慢好了起来。
虽然它还是有些紧张兮兮的,不过好像已经认出了他,至少他过去看的时候它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立刻龇牙咧嘴炸毛,而是冲着他喵喵叫了一声。
大夫也说它情况还不错,没有感染,只要再等个几天就可以接走。
因为知道这猫不是任南喻自己养的,大夫还很好心的帮忙出了主意,说是会发一下朋友圈和群消息之类的,问问他那些顾客看有没有人认识这猫的,或者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丢了猫。
对此,湛章语自然万分感谢。
又在诊所呆了一会儿,补交了部分后续费用后,任南喻才回去。
路过小区门外超市时,任南喻还斥巨资买了湛章语喜欢的牛肉。要知道他现在手里头剩下的钱,基本只够他接下去半个月吃泡面了。
回到家,用临时配的钥匙打开房门,任南喻一边脱鞋一边叫道:“猫儿子,你爹我回来了。”
喊完,任南喻换上拖鞋往屋里走去,让他意外的是变成猫的湛章语居然没有立刻就跑过来。
湛章语变猫的时间大多数在晚上,具体的缘由湛章语自己也说不上,不过好像和天气时间有关系。
晚上变得多,阴天雨天天气暗的话变得也早,时间也长。
这两天有些下雨,任南喻昨天回来的时候湛章语已经变成猫等在门口,见他进门,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没等到猫,任南喻正疑惑,就看见湛章语穿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任南喻发出嘎嘎的笑声,“没什么,你忙你忙。”
话说完,任南喻放下自己买回来的牛肉,赶紧躲到客厅沙发那边去。
在沙发坐下,任南喻看了看面前的茶几,他手边就是他的杯子。
自从确定在这里住下之后,任南喻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湛章语的衣柜他分了一半,放洗漱用品的位置也分了一半。
把自己的东西都摆开,任南喻觉得这屋子里已经越来越有家的味道。
想着这些,任南喻又忍不住朝一旁的湛章语看去。
湛章语正在搞卫生,他围着暗棕色的小熊围裙,围裙后的是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衬衣和小脚西装裤。
白色的修身衬衣把湛章语的宽肩窄腰修饰得让人垂涎,黑色的小脚西装裤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高挑,露在外面的脚踝,更是让人有点想要抓住看看的冲动。
大概是因为在家里的原因,他金边眼镜下那双眼的眼神都柔和许多,很有居家的味道。
任南喻正望着他发呆,湛章语的声音便在面前响起,“脚拿开。”
湛章语拿着拖把,等在任南喻边上。
任南喻闻言,连忙把脚抬起来让开。
湛章语抓住机会,连忙把沙发前任南喻放脚的位置拖干净。
任南喻都怀疑湛章语是不是有一点洁癖,因为他没事的时候经常都在那搞卫生,和任南喻不同,任南喻下班回来都只想瘫在家里一动不动。
“你要不要我帮忙?”任南喻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毕竟他以后也住在这里,要是不帮忙也有些说不过去。
“不用了,我已经弄完了。”湛章语抬头看了任南喻一眼,“你可以去洗手,晚点就可以吃饭了。”
湛章语拖完地,又神奇的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张抹布,顺道把茶几也擦了个干净。两个人的水杯被他规规矩矩的放在了一排,看上去格外的整齐。
任南喻抬着脚看着他忙碌的模样,又听着他的话,那瞬间都有些热泪盈眶,“你未来一定是个好妈妈!”
明明大家一起下的班,他才到家,湛章语已经煮好了饭连卫生都搞完了,这简直就是贤妻良母啊!
贤妻良母再加上台风佳皮相好,这样的人谁要是能娶回去,下辈子就要偷着乐了。
“你说什么?”湛章语抬起头来,他握着拖把的手背上都是青筋,大有任南喻要是敢乱说就拿拖把怼他脑袋的架势。
“我说你未来一定是个好爸爸。”任南喻很没种的一秒改口,“不愁嫁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作收卡好几天都到不了整数,哭唧唧,求包养啊!
第19章 心虚了?
听着任南喻的话,湛章语犹豫了一瞬,最终没有拿拖把怼任南喻的脑袋,而是道:“去洗手。”
任南喻赶紧跑开,洗完手,帮着把菜端上桌。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他都不由疑惑湛章语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又是买菜又是搞卫生又是煮饭的。
还是说其实湛章语不是一个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好多同胞胎兄弟,还有章鱼哥A章鱼哥B之类的……
任南喻吃饭时,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毕竟湛章语都能变成猫了,多几个兄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明天你带季留一起去。”饭桌上,细嚼慢咽的湛章语突然开口。
“为什么?”任南喻反应激烈。
这也怪不了他,这单子他好不容易才看到点希望,带着季留一起去的话,他总觉得会死得很惨,搞不好比之前那次还要惨。
“让他跟你学学。”湛章语抬眸,神情肃清,不容拒绝。
任南喻说不出话来,他都很想问问湛章语是不是就是看不得他顺顺利利,所以故意变着法找茬。
任南喻心中不悦,嘴上却没说,工作上来说湛章语到底是上司。
第二天,任南喻大清早便爬起来。
因为第一次自己去做这种事他有些紧张,所以把之前的资料也装了准备带过去,路上也好再看看以免漏了什么。
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任南喻早早的就到了车站,他和季留约好直接在车站汇合,
早上的车站人流量很大,任南喻被挤到角落等着。
他等了很久,直等到最早那一班班车都发车走掉,都没能等来季留。
又等了片刻,见第二班车都已经要发车,任南喻赶紧又打了电话过去,但电话那头依旧没人接。
联系不到季留,任南喻犹豫片刻之后决定自己先走,不管他了。
他正准备上车,远处季留的声音就传来,他急匆匆的朝这边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嬉皮笑脸地道歉,“抱歉,有点事耽误了。”
站在门边,看着嬉皮笑脸的季留,任南喻有些生气。
他不是季留这种有爹宠还有家产可以继承的富二代,这一次的见面对他来说挺重要,湛章语把季留塞给他,简直就是为了添堵。
任南喻沉默的上车,季留似乎看得出来,连忙笑着说道:“我本来准备直接过来的,不过去公司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人在打架,所以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