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失败以后[玄幻科幻]——BY:未妆
未妆  发于:2020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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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连连点头,称自己有眼无珠,请恕罪云云,相长宁摆了摆手,对方顿时大喜过望,连忙一溜烟跑了。
  过了一会,他才听到秦于晏不解地道:“倒是看不出来,你竟有这等好脾气?”
  闻言,相长宁顿时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略显狡猾的笑容来,道:“好脾气?”
  一刻钟后,两人便出现在河子州城外的小树林中,脚边还躺倒了一个人,正是方才冒犯了相长宁的那个人,此时正昏迷不醒,似乎被打晕了过去。
  相长宁道:“你替我将他绑起来。”
  秦于晏顿了一会,才道:“还要绑起来杀?不嫌麻烦么?”
  相长宁顿时失笑,道:“谁说我要杀他了?”
  秦于晏不解道:“不杀他,为何要暗算于他?你莫不是闲得无聊想要捉弄人?”
  相长宁道:“我哪有那等功夫来捉弄人?快些,将他绑起来。”
  他说着,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绳索来,扔给秦于晏,秦于晏长臂一捞,抓住绳子,扯了扯,还挺牢实。
  相长宁悠悠道:“这绳索乃是四阶蛇妖的蛇蜕炼制而成的,捆这种筑基期的小喽啰是不在话下,不必担心他挣开。”
  秦于晏闻言,也不再多话,很快就把人捆了个结实,他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下手倒是十分麻利,捆好之后便问相长宁道:“接下来如何?”
  相长宁打了一个响指,施展了水球术,只听哗啦一声,冰冷的水朝那人当头浇下去,那人立时一个激灵,被冻醒了,口鼻中都是水,大声呛咳起来,骂道:“什么人……咳咳咳……竟然敢暗算老子!咳咳咳……”
  很快,他的声音便淹没在了喉咙口,显然他认出了相长宁两人,干干一笑,道:“两位前辈……这、这是作甚?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相长宁闲闲道:“这个自然,你若是听话,我们就会好好说,若是不听话,那就不一定了,你看看这胳膊,这腿儿,这大好头颅……”
  说着还啧啧了一声,那人听得心惊肉跳,生怕他说一样,自己就要丢一样似的,瞪大了眼睛,紧张得直咕嘟口水,半天才憋出一句:“方、方才是小的瞎了眼,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在下罢。”
  听了这话,相长宁笑了一声,道:“你看我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么?当时说了不计较,便是真的不计较了,不必担心。”
  那人听罢,表情愈发仓皇了,心道,不必担心个屁,若是真不用担心,你如今捆着我作甚?
  他摸不清两人的意思,一个七尺男儿竟给吓哭了,鼻涕眼泪一包得直抽抽,简直没眼看,秦于晏无语地撇过头去,相长宁这下庆幸自己看不见了,否则还不知道给恶心成什么样儿。
  为了避免继续被恶心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闭嘴。”
  话一出口,那人果然不敢再哭,打了一个响亮的嗝,然后闭紧嘴巴,相长宁这才满意地继续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去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都落得如此情状了,那人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他怕自己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人头就先落地了,连连道:“但请前辈吩咐,小的自然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相长宁唔了一声,道:“赴汤蹈火倒是不必,我请你帮我带一样东西给别人。”
  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难事,那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小的愿意。”
  相长宁取出一个丹瓶和一个木盒子来,先把丹瓶递过去,道:“你把丹药服下去。”
  那人一听,手脚都有些发软,哆嗦着声音道:“要……吃了?”
  相长宁好笑道:“自然,否则你半路带着我的东西跑路了,我上哪儿找你去?这瓶中一共有两粒丹药,有七日效用,我估算着你的路程,差不多半个月能回来了,到时候再来找我。”
  那人道:“七、七日效用?”
  相长宁笑眯眯道:“七日内若是不服用这丹药,你这胳膊,这腿儿,这大好头颅,恐怕就会挨个儿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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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想大家也感觉到了,作者君又开始卡文了,嘤嘤嘤(╥╯^╰╥),昨天晚上为了不食言,拼死码到凌晨三点半才写出来二更,所以抱歉啊,今天就一更,我明天努努力,看能不能恢复双更,摸摸大家的头,晚安。


第125章
  听罢这话, 那人一身抖得筛糠也似,但是他又不敢拒绝,遂只得动作僵硬地接过那丹瓶,倒出来一粒丹药,又看了看相长宁,硬着头皮将药服下去了。
  相长宁这才将木盒交给他,道:“劳烦你跑一趟,把这东西送去玄镜门, 找到灵游山人, 交给他。”
  那人苦着脸接了木盒,又喏喏问道:“前辈可要带话?”
  相长宁想了想, 道:“话就不必带了,他若问起我来, 你便推说什么都不知道, 可记得了?”
  那人连声应下来, 相长宁留了一道识引与他, 才道:“你送了东西之后,便立即发传讯符告知我一声。”
  那人答应了,才带着木盒离开,往玄镜门的方向去了,过了一会, 相长宁便听秦于晏开口道:“他走了。”
  他愣了一下, 才意识到对方是在提醒自己, 遂不觉失笑, 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走吧。”
  秦于晏看了看他,道:“去哪里?”
  相长宁摸了摸下巴,忽而灵光一现,笑道:“啊,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的笑容透露出几分狡猾,秦于晏一见他这般,不由生出几分狐疑,警惕道:“什么地方?”
  相长宁笑眯眯道:“你随我去便知了。”
  河子州城有三大街,白街,暗街,和红街,红街也称为轻罗街,光听这名字,便觉得其中有万般旖旎风情,金缕轻罗,慢脸娇娥,若真说修士修道生涯漫漫,苦修无趣,这轻罗街,便是不少男修十分向往的所在了。
  轻罗一条街,一路走来,尽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妆红点翠,到了夜里时,则处处灯笼高挂,笙箫声动,一派繁华,灯光简直照亮了半个河子州内城。
  待一进了这条街,秦于晏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左右一打量,又看了看身旁的相长宁,有点不可思议地道:“你竟然还逛这种地方?”
  闻言,相长宁不由想笑,于是便笑了起来,他的双目被玉色绸带缠住,唇边的浅笑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温润,他道:“这种地方?听起来你似乎从前来过?”
  秦于晏想也不想便道:“知道是大概知道,但是绝不可能来过。”
  相长宁微微侧头,好奇道:“为何?”
  秦于晏张了张口,却沉默不语,相长宁却笑了:“让我来猜猜,你们剑修一向喜欢苦修,莫不是觉得未窥得极致剑道之前,不可失了元阳?”
  秦于晏依旧不语,相长宁便知道自己料中了,顿时哧哧笑起来,秦于晏看他笑了半天,忍无可忍道:“这难道是什么稀奇事么?有这么好笑?”
  相长宁一边笑,一边开怀附和道:“不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
  秦于晏:……
  他有些恼了,拂袖便走,相长宁察觉到了之后,连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笑着阻拦道:“既然来都来了,不见识一番就走,岂不可惜了?”
  秦于晏硬邦邦道:“耽误我练剑了。”
  相长宁不觉又是哈哈笑出声来,道:“你如今已不修剑道了,练什么剑?走了走了。”
  秦于晏不肯,两人就在大街上拉扯起来,惹来路过的修士们投来目光,相长宁自然感觉到了,他忽然停下不动,低声道:“你看那些人都在瞧我们。”
  秦于晏瞥了一圈,果然发现不少人朝这边看来,道:“瞧我们作甚?”
  相长宁又哧哧笑:“大抵是看两个大男人在烟花柳巷中拉拉扯扯,有些不雅罢?”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但是此时此景,在相长宁嘴里说来,却莫名生出一股子亲昵的暧昧来,秦于晏看着他覆在双目上的玉色绸带,还有唇边促狭的笑容,即便是看不见那双琉璃灰似的眼睛,他也能想象出对方如今是怎生个眼神。
  秦于晏不说话,相长宁便推了推他,哄三岁孩子似的道:“走了走了,道君,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秦于晏道:“我不需要长这种见识。”
  相长宁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如陪我长长见识,这轻罗街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还从未亲自来过呢。”
  听了这话,秦于晏心中不知为何竟然舒坦了几分,也不再抗拒,被相长宁带着往前面走去。
  此时正是夜色初临,轻罗街上热闹繁华,街道两旁都是楼阁,相长宁挑了一座看起来不错的楼进去,这楼名为千秋楼,才一进门,便觉得丝竹声隐隐传来,丝丝缕缕,既不让人觉得吵闹,也不显得门庭清冷。
  两人进去之后,很快便有一个美貌女子迎上来,她见了相长宁先是一愣,尔后很快恢复如初,浅浅笑道:“奴家萦语,见过两位前辈,看两位前辈似乎是生面孔,可是头一回来?”
  相长宁笑答:“正是,不知你们这里有什么有趣的?”
  萦语素手掩口,娇笑起来,道:“有趣的可多了,二位不如先入座,待奴家一一为您们道来。”
  她引着两人入了雅间,又沏了灵茶,才笑吟吟问道:“不知二位喜爱怎样的姑娘?咱们这楼里,不是自夸,环肥燕瘦,各色各样的都有,若是客人想要修为高些的,也是有的。”
  相长宁心知肚明,这些楼里的女子,大部分都是有修为在身的,只是修为低微,堪堪引气入体罢了,就如同面前这女子,也不过只有炼气八层,大多数修士来这楼里,都是买回去充作炉鼎,以作采补之用。
  相长宁自然没有这个想法,遂道:“挑几个漂亮的来,可有会唱曲儿跳舞的?”
  那女子闻言,却吃吃笑道:“客人说笑了,若说要不会唱曲儿跳舞的姑娘,奴家才挑不出来呢。”
  她说着便取出来一本册子,对两人道:“这些都是咱们楼中的姑娘们,二位道友可以先瞧一瞧,若有瞧中了的,奴家便去唤她过来,让二位看看。”
  萦语说完,把那册子先递给秦于晏,秦于晏一脸冷漠,并不伸手来接,她伸出的手不觉有些尴尬,大概是还从未碰过这种事情,只得拐了个弯,递给相长宁。
  相长宁接了,她这才舒了一口气似的,重新露出笑容来,很快,她又笑不出来了,只见相长宁虽然蒙着绸带,似乎双目有异,但是行动间却如常人一般,将那册子翻开来。
  第一页上画的是一名红装女子,正手持团扇,眉眼若花一般,笑盈盈的,相长宁看了看,道:“这个如何?”
  显然他是在与秦于晏说话,秦于晏这才抬起头来,朝那册子施舍了一眼,言简意赅地评道:“大小眼。”
  萦语的嘴角顿时扭曲了一下,好悬没破功,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如常,道:“前辈可以看看后面的。”
  相长宁唔了一声,又翻过一页,这回画的是一名美貌少女,柳叶眉,杏仁眼,看上去十分灵动,浅笑嫣然,让人不觉想起阳春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来。
  相长宁又问:“这个如何?”
  “你不觉得她的眼睛大得有些吓人么?”
  “吓人?”相长宁微微侧头,迟疑道:“似乎确实大了点,不过也没有到吓人的地步罢?”
  萦语生怕那位又说点什么出来,连忙解释道:“前辈,此不过是画像罢了,哪里比得过真人?”
  然而这完全打动不了秦于晏,他毫不留情地道:“既是画像,想必都是经过润色的,都如此难看,真人能漂亮到哪里去?”
  萦语欲哭无泪,她又不敢说什么,面上十分尴尬,相长宁唔了一声,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遂继续翻后面,这一页画的是一名身着翠色衣衫的少妇。
  “这已是昨日黄花了罢?”
  “太瘦了。”
  “这个有些胖,她怎不分些给前头那个?也好折中一下。”
  ……
  萦语这下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没听说过胖瘦也能折中的,当是卖猪肉的么?
  最后一本册子都快翻完了,秦于晏仍旧没个满意的,相长宁也有些不耐烦了,道:“你怎么一个都瞧不上?”
  秦于晏却道:“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相长宁听罢,有些憋气,索性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问你了。”
  秦于晏老神在在地道:“随便你。”
  相长宁往后翻过一页,是个素色衣衫的女子,怀抱古琴,眉目如画,眼神悠远,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副山水画一般,浅浅淡淡,若菡萏初发。
  秦于晏忽然开口道:“这个看着还行。”
  相长宁难得听他说了一句好,遂道:“那就这个罢。”
  他说着,将册子递回,萦语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这两人总算是挑完了,她抱着那册子,忽而想起一事来,看着两人,有些迟疑道:“就……一个么?”
  闻言,相长宁挑眉,面露疑惑,秦于晏看向她,道:“自然,不然还要几个?”
  萦语欲言又止,最后道:“请二位前辈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唤那姑娘过来。”
  说着便袅袅娜娜退出了雅间,低头看了看册子上的那名女子,又想起方才那蒙着绸带的青年来,不由默默腹诽一句,俩断袖跑来逛什么花楼,点什么姑娘,莫不是闲得没事来整些幺蛾子玩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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