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丧尸后我面瘫了[玄幻科幻]——BY:木亦沉香
木亦沉香  发于:2020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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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肖深蔚的病情好转以来, 倪又青便开始着手在肖深蔚的专属药剂的基础上,研发适用于所有人的新药。
  ——当然,这依然离不开抗体拥有者肖深蔚和容允的血液支持,当然还有丧尸实验体们的无(被)私(迫)奉献。
  而现在,她的研发进度进入了瓶颈,因为没有足够的高级丧尸样本支撑她进行研究。
  那些家伙危险系数过高,太难抓,直到现在,他们也不过是为倪又青提供了两头活着的高级丧尸,到现在就剩下半头了,肢体不全半死不活地在一人高的巨大培养皿里泡着,一副随时要嗝屁的样子。
  此时倪又青正留守在绿洲里,企图在第一场雪落下来之前榨干这头丧尸的最后价值,然后跟着肖深蔚他们回大兴过冬。
  京都的遭遇像是悬在人们头顶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让这个冬天的气氛变得肃杀起来。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城头上的城卫又多了一倍,日夜不息地守着瞭望塔。
  以及市场上售卖食物的人已经几乎不见踪影,所有人都在拼命屯着冬粮,希望能活着度过冬天。
  肖深蔚是不必担心粮食问题的。
  他们存下的食物可以支撑他们在不出去打猎的情况下活到明年夏天。
  只是难民们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难熬起来。
  “闹起来了!”
  “那边有人打架!”
  “……要被打死喽……”
  “……”
  不远处的难民营突然喧哗起来,隐隐约约还传来了小孩的哭声。
  肖深蔚循声望过去,皱了皱眉头。
  巡值的城卫们很快围拢了过来。
  拨开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群,他们终于看到了始作俑者。
  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地被三五个男人踢打着,怀里紧紧抱着什么东西。
  男人们骂着脏话,用力跺着他的腿,他的腹部、脊背。
  有小孩子被这种阵仗惊得哭出了声,缩在了自家大人怀里。
  “妈的,吃了雄心豹子胆儿了,敢偷我们的东西!!”
  “交出来!给老子交出来!不然老子他妈打死你!”
  一个男人伸手用力拽着中年人的怀里抱着的灰布包裹,一边喝骂着。
  “……唔,咳咳……不……求求……”
  男人咳出两口血沫子来,沾满了黑色油污的手却更加攥紧了包裹。
  而围着的人们只是看着,伸手指着喧哗中心的人交谈着。
  “干什么干什么!不许打架!”
  有城卫大声呵斥着,并朝天空放了一枪。
  叽叽喳喳的围观众人倏然一静,动手的几人僵了僵,看看围过来的全副武装的城卫,朝几乎已经无法动弹的中年男人啐了一口,罢了手。
  “怎么回事?”
  “他偷我们的东西。”
  “偷了什么?”
  “一条鹿腿。”
  “东西拿回来就是,不要打人。”
  几个男人看看城卫手里的枪,点点头,七手八脚地从中年人怀里撕下来那条鹿腿,骂着晦气走开了。
  偷抢食物,这种事情在混乱的难民营里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城卫们隔三差五就要处理一次这种事件。
  在食物严重匮乏难民营,这些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围观的人慢慢散去了。
  只留下被打到口鼻冒血的男人还匍匐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良久以后,他才咳了两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营地里挪过去。
  “乔老三,今天又挨打了?”
  有人裹着破毯子缩在窝棚里,露出个脑袋朝他喊。
  乔老三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理会。
  “乔老三,你婆娘还好么?”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来。
  “害,要我说,他一个半瞎的瘸子,做不了工打不了猎的,干嘛不在门口儿系条红绳子,说不定天天都能吃饱肚子了呢!我说的对吧乔老三!”
  场地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乔老三停住了,干瘦的手指捏成拳头,看向说话的人。
  “哟,生气了?怎么,我说的不对么?就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婆娘和孩子?”
  “就是么,你是没见,今儿早上那孩子饿得哭都哭不出声儿了。”
  “天可怜见……造孽哟……”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却像是一把把刀,插得乔老三的心脏血淋淋的。
  他的拳头捏紧了又放松下来,最后终于颓然垂落在了身侧。
  “嘿——我说——”
  有人喊住了正要离开的乔老三。
  “我这儿有剩下的半条兔腿,你想要么?”
  那人晃晃手里半条小臂长,挂着不少残肉的腿骨。
  “……”
  乔老三看着他,一言不发,眼睛却在兔腿上停留了片刻。
  ……这条大腿骨熬了汤,再煮些野菜,能让他们三口喝好几天。
  “这样,我们打个商量。”那人看乔老三有些意动,脸上挂出了阴恻恻的笑容:“让我跟你婆娘睡一觉,这条兔腿就归……”
  话没说完,就见乔老三红着眼睛扑了上去,瘦弱的身躯在一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拳打了那人一个乌眼青。
  被打的人叫了一声,一脚踹开了乔老三,正要上去补上几脚,却被乔老三的眼神吓住了。
  “娘希匹……晦气!”
  啐了一口,那人转身离开了,还不忘带走了他的兔腿骨。
  乔老三挨了一脚,艰难地爬起来,在周围这些人苍蝇般的嗡嗡声中挤了过去。
  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不远不近地默默跟着。
  ……
  ……
  肖深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
  在这难民营最穷最糟糕的角落里。
  这些人连身像样儿的衣服都没有,只裹着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大兴城发放的毛毡毯子,畏畏缩缩地钻在窝棚里,警惕地看着来人。
  在这里,连孩子的哭声都是细小而且羸弱的。
  他看到了有些窝棚门口拴着的红绳子。
  有男人提着裤子从窝棚里钻出来,在门口放了巴掌大的一小块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干。
  然后一条瘦弱的光裸的女人手臂便从帘子里伸了出来,怕人抢走似的迅速将肉干拽进了窝棚里。
  肖深蔚别过眼睛,有些难受。
  他想他知道红色绳子代表着什么了。
  但她们只是为了活下去,仅此而已。
  今年的冬天太冷了。
  只需要一场雪,就可以埋掉很多人。
  乔老三已经回到他的“家”里了。
  他几个月大的女儿在母亲怀里睁着眼睛看向帘子外,瘦小地像只小猴崽子。
  “你回来了!今天带吃的……”
  女人惊喜地抬起头,说到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只有这个……”乔老三从怀里摸出来两块干饼,低垂着头:“对不起……我没用……”
  女人不吭声,接了饼子,小心翼翼地掰了两小块下来,泡进了热水里,泡软了一点点喂给了怀里的孩子。
  “刘老板不是说,今天会发肉下来么?你帮他修了那么些天车,就给了两块饼子?”
  女人的声音幽幽的,在昏暗且沉默的窝棚里显得有些突兀。
  “……”
  乔老三的嘴巴动了动,搓着满是机油污迹的手,到底没有出声。
  外面的肖深蔚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条灰布裹着的鹿腿,还有两袋从某些人手里借(qiang)来的干粮。
  把东西放到了门口,肖深蔚想了想,又从怀里摸出来半小包奶粉。
  自从把小平安带过来,他身上总是揣着奶粉和保温杯。
  “外面有人?”
  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我去看看。”
  乔老三掀开帘子,只看到了门前放着的他失而复得的鹿腿。
  还有两袋不知道哪里来的干粮,以及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眼睛红了红,乔老三把东西收了进去,又出来,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
  另一边,肖深蔚换下疫检队的衣服,用食物从供销社兑了两瓶酒,拎着往家走。
  脸颊上突然有了点凉意。
  肖深蔚抬了抬头,伸出了手。
  一点莹白飘落在手指上,倏而化成了一点水迹。
  “下雪了。”
  嘴里呼出的热气被空气里的冷风迅速扯碎。
  肖深蔚扣上了卫衣的帽子,向被冻得通红的手指尖呵了一口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唔,今天容允会做什么饭呢?
  蒜薹腊肉?还是清炖乳鸽南瓜粥?
  与此同时,远在大兴城外数里的地方,披着兜帽披风的女人跋涉数百里后,终于倒在了地上,露出了苍白的手部皮肤和泛着乌青色的指甲尖儿。
  ※※※※※※※※※※※※※※※※※※※※
  期末考试某门考试课的某个考试题目:对外汉语教学是一种什么内容的教学?
  我:对外汉语教学是一种以对外汉语教学为内容的教学?
  逻辑满分!:P
  就是老师大概也许可能会给我零分(老师: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说起来现在的APP着实有病,动不动要访问通讯录,访问位置,连K歌软件都想要。
  干什么,我唱歌不好听是不是还要派人来暗杀我啊?[黑人问号.jpg.]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还没放假吗??吗???
  为什么我还有四门考试要考??
  背书背成憨憨。


第61章 狗糊了
  倪又青是冒着风雪回的城, 随行的还有滞留在绿洲的全部人员。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据倪又青说, 绿洲里连深处的那潭泉水都上了冻。
  担心那些珍贵的仪器被冻坏,倪又青不得不拖着塞满仪器的车厢,趁着大雪彻底封路之前回到大兴。
  燃料资源的缺乏让大兴几乎断了集中供暖, 只有部分小区会在夜里给暖,但也只能持续三五个小时。
  好在容允家的库房还放着一台小型的家用锅炉, 足够他们度过冬天。
  只是外城的难民们算是遭了灾,风雪一来,就开始不断有人在夜里冻死, 或是患上严重的伤寒, 又吃不起药, 只能熬着等死。
  对此, 大兴也束手无策。
  市政上的资源拿来给员工发工资都勉强,更遑论大批地拿出来救济难民。
  眼看天气一日比一日恶劣, 又要提防丧尸群的来袭,大兴城也不免地染上了萧瑟而肃杀的意味。
  只是这些似乎对肖深蔚和容允他们影响不大。
  此时肖深蔚脖子里挂个奶瓶,一手抱着小平安,一手捏着几张扑克, 正跟唐邱和平瀚海打牌。
  “今天点儿这么背呢……”
  唐邱“噗”地吹了一下挂在脑门儿上的纸条, 手里的牌往中间一扔,撇着嘴心疼吧啦地从怀里掏出来糖罐子, 扣了两粒出来:“拿走拿走……”
  大雪封城, 猫冬的大兴人没事情做, 打牌唠嗑搓麻将就成了日常,这几个也不例外。
  为了节省资源,唐邱和平瀚海干脆搬来住进了容允的小公寓。
  唐邱&平瀚海:容允的厨艺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这里暖和。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容允正端了浓白的鱼汤从厨房里出来,脚边跟着仰着头喵喵叫着讨食儿的花卷。
  闻声,容允把手里的东西搁在茶几上,擦擦手便去开门。
  外面风雪正盛,硕大的雪片被裹挟在风刀里,刮得人脸生疼。
  倪又青裹得像头熊,浑身沾着雪片,带着一身冷气站在门外头,手里还拎着药箱子。
  “哟,吃鱼呢?”
  倪又青往冻得梆硬的手套指尖儿呵了口气,往里探了探头,便看见了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汤。
  “进来吧,我给你拿个碗。”
  容允侧身让过路关了门,倪又青脱了外套抖了抖雪,嘿嘿笑着凑上了桌。
  她目前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医疗站总部,一切生活资源由市政配给。
  至于实验室,市政已经给找好了地方和人手,倪又青的研究还可以继续进行,只是不能把活的丧尸带进城里。
  对于这些医疗科研人才,市政上从不吝啬。
  “注射器和药都在箱子里,你自个儿给他扎哈。”
  倪又青摆摆手,捧着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
  鱼是临走前从绿洲的湖里捞的淡水鱼,个儿大肉鲜,鱼刺还少,就是长得丑。
  唐邱用筷子戳戳张着大嘴露出满口密密麻麻尖牙的鱼头,胳膊肘捅捅身边的平瀚海:“嗳,被这玩意儿咬一口,得缺个二两肉吧?”
  平瀚海侧过头朝他笑笑,两颗虎牙亮闪闪的:“不知道被它咬一口会怎样,但你要想知道被我咬一口会怎样,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唐邱:“……蒜了。大哥吃鱼,吃鱼,呵呵呵呵呵……”
  另一头儿,肖深蔚跟着容允回卧室里扎针去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剂药,这次过后,就可以断药了。
  就是这针扎得有点久,出来的时候脖子里多了几点红痕。
  肖深蔚涨红着脸回到茶几边坐下喝汤,一抬头又跟对面的容允看了个眼对眼,耳根子一热,一口汤便呛在了嗓子眼儿里。
  “咳、咳咳……”
  肖深蔚放下汤碗想擦擦嘴,一抬手,线衫歪了歪,露出了锁骨上一圈红红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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