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小白兔都对我一脸崇拜[玄幻科幻]——BY:王薯片
王薯片  发于:2020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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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能得到的信息也仅限于此。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身后的换气扇里传来轻微而稳定的响声。
  冷静, 静下心。
  现在他并没有死,身上也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疼痛。手腕处还能感受到袖子里塞着的折刀冰凉的刀刃……看来还没有人对他进行身体检查。
  但在不能动的情况下,期望靠着折刀逃生的想法太奢侈了。
  与在放逐之地那次的黑暗不同,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束手无策”。
  经历过这两次事件,谢九以后再也不想玩什么蒙眼捉迷藏了。
  未知黑暗带来的只有恐惧。
  谢九记得自己明明在睡着前清楚地看见时钟上显示的庆功宴时间已经过了。
  按理说一大半危险已经被排除, 当时房间里还有胖子和艾尔, 他不会就这么被悄无声息的转移到别的地方。
  如果他现在在正深处敌人的巢穴,那么联络所里的两人生还几率又有多大……
  谢九呼吸急促起来,还有那个梦。
  “咔哒。”
  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但他却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来人如果没穿着软底鞋那一定是刻意放缓了步子。
  谢九暗自戒备, 这种情况全身都动不了, 他坐在椅子上像极了一块等着被粉刷沾酱料的肥羊。
  谢九察觉到来人的目光正黏在他身上,这让他感觉有点奇怪。
  自己已经被抓来了, 动也动不了, 要杀要剐完全是悉听尊便。来的人盯着他这么久是要干什么, 难道想靠着目光把他生吞活剥?
  天生神经敏锐的谢九能感受到面前巨大的压迫感……那人此刻正站在他面前。
  但来的人就这么站着,似乎在极为认真的端详他。
  谢九感觉此刻自己又变成了拍卖会上的珍惜动物,正等待来宾的估价。
  这时,他却突然感觉到脸颊被什么东西轻轻擦过。那东西紧接着在他嘴唇处流连,又来到了脖颈……谢九轻轻磨牙。
  要是再往下摸,老子手动不了,咬也要咬死你!
  那只手却在他的脖颈处停住了,似乎在反复确认着什么。那根手指触觉柔软,上面还有薄薄的茧子,手指上的指甲蹭到谢九脖子,让他觉得有点痒。
  而且那个位置……也有点微妙。
  艾尔也曾经仔细的看过那处伤疤,那块Neil留下的异常显眼的伤疤。
  那手指没有丝毫亵玩的意思,只是反复抚摸确认着什么。不过谢九感觉那只手在脖颈那里力道略微加重了些,紧接着又抚过右臂。
  那里是放逐之地留下的刀伤,是因为之前在放逐之地搏斗时被别人用开山刀硬生生划出来的口子……
  谢九不在意皮囊上的事情,索性通通把皮肤上的伤口称为“男人的勋章”。可那只手却极其在意的在几个伤疤的位置反复来去丈量。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指尖似乎热了起来,后背的冷气开的很足,谢九一时有种蚂蚁在沿着手臂爬行的恶心感。
  手指又来到了耳垂……那里是Neil的银色耳钉。
  谢九还记得当时Neil推进这枚耳钉时的惨烈状态,粘稠的血几乎淌了一桌子,看着唬人的要命。
  经过这么几下,他算琢磨过劲儿来,
  来的人似乎对他和相关的事很熟悉,他清楚每个伤疤的位置,没有多余的动作,却每一次都准确无误的停在伤疤上……卧槽,不会是Neil本人吧?
  谢九打了个哆嗦。
  难道他现在已经被联邦抓住,联邦上级直接像艾尔说的,想都没想便直接把他送给了Neil?
  开什么玩笑!
  谢九迅速否定这个想法。
  以他对Neil的了解,面前如果真的是那个残酷的统治者,那还管什么管身体上的伤疤,估计直接被拖去大卸八块才如了那个人的意吧?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揉了揉谢九的头发,动作间竟充斥着安抚的意味。
  这人难道以为自己在害怕吗……也对,换个人估计被这么一路摸下来都得直接尿裤子。谢九暗暗腹诽,这年头连绑架犯还要这么虚伪的做戏吗。
  正想着,谢九突然感觉自己右手突然抽搐了一下。他一惊,不动声色的尝试微微勾了一下右手食指……成功了。
  与皮肤相触的手指又开始动了。
  谢九忍得很辛苦,表面上要稳住自己的呼吸不能让来人感觉到异样,而自然垂下的右手食指则开始缓慢做起了复建运动。
  敌人应该是用催眠瓦斯或者针管注射之类的东西让他浑身肌肉松弛……谢九轻轻活动食指,然后是中指和无名指,右手渐渐找回了一些感觉。
  借着长袖的遮挡,谢九小指尖开始尝试着够袖子褶皱里的迷你折刀。
  如果是艾尔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已经解决了麻烦。之前看她轻松解决两个人的架势,这个女人在小组里应该很善于刺杀。
  如果是胖子的话……应该会利索的抹脖子,此刻可能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吧?
  谢九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手指间已经摸到了冰凉的刀柄。
  而那双手在抚过他的嘴唇后就突然撤去了,如果不是皮肤上依然残留着余温,谢九几乎都要以为一切只是错觉。
  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当那根手指撬开他的嘴唇,开始沿着他的舌尖滑动时,谢九坐不住了。他当机立断,手腕轻轻一抖抓住了本就摇摇欲坠的折刀。
  同时上下颌发力,两排牙齿猛的咬合在一起……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死死咬住那根手指。
  谢九尽全力掀开眼皮,却只能看见面前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右手中的折刀已经出鞘,如果对面的人有任何异动,他能直接把这根指头直接截断!
  嘴中一阵咸腥,甚至有的液体溢出了嘴角。
  谢九顾不上许多,只一个劲儿把那手指上的血往肚子里咽,那只手也不挣动,就那么放着任他咬。
  直到咬的下颚发麻,谢九才慢慢松开牙齿,默默等待着会落在他太阳穴或者脸颊上的一脚。
  十指连心,哪个都疼。这种伤口不致命却也足够激怒一个人了……快点生气吧,谢九暗暗祈祷着。
  那时来人必定会露出破绽。
  那根手指离开了,谢九嘴里却残留着铁锈的味道。等了一会儿,却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动静。
  身体慢慢找回了主动权,谢九艰难地掀开眼皮,此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那个人离开了。
  谢九原地活动了一下,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他舔舔嘴唇,发现这间屋子除了一把勉强像样的椅子以外,只有一面镜子和剩下大堆落灰的戏服。
  从绸缎质地的再到毛料皮革,全都被人毫不怜惜的垒在墙边,上面落得满是尘土。
  谢九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走还是留,出于谨慎小心的原则先把耳朵贴紧大门。
  只听见一串脚步声朝这里走来。
  他手紧紧握住折刀,停住不动,屏息站在墙壁旁边。
  门被从外面推开了,这个位置门所产生的阴影能正好把他隐藏在其中。
  进来的是个穿着雪白侍者服的女人,只见那女人熟练的把抱着的桌布和毛巾堆在那堆戏服上,然后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肩膀抽动,似是在啜泣。
  紧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烟壶,然后迫不及待把脸埋了进去。
  谢九见状心中暗喜。
  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看来老天没有完全抛弃他啊!
  那女人再抬起头时,整个脸的线条都便的柔和起来。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间屋子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甚至在她倒下的时候,那张脸上还带着笑。
  谢九则站在一边咧着嘴揉了揉手腕。等他把女人的侍者服扒下来时,已经满头大汗。
  那女人正微微打着酣,最里面只穿一件罩衫。谢九别过脸去胡乱用桌布把女人的身体包裹起来,藏在那一大摞戏服后面。而自己则穿上了女人的侍者服。
  这件侍者服穿在女人身上显得宽松,但在他身上却有些紧。
  谢九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那些勒紧的位置偏偏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的腰身,领口敞开间能瞥见裸露的脖颈和锁骨,甚至抬手时还能看见白皙的小腹,黑色的九分裤更是被一双长腿硬生生穿成了七分裤。
  谢九试着走了几步,深感尴尬。
  黑色的制服裤子完美包裹着他的臀部,布料显然已经被撑到了极致。他感觉每走一步布料都在用力挤压着臀部,双臀就像被一双手紧紧抓住。在镜子里更是显得异常挺翘。
  谢九四处翻找,居然还从箱底摸出了一团黑色假发和两盘落满灰的眼影,也顾不上过没过去就直接用手往脸上抹去。
  ……他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直接出去没几步估计就会被抓。都到这一步了,自然要送佛送到西,做戏做全套。
  不一会,镜子里便出现了一个脸上斑斑点点,身材却高挑窈窕的黑发“女人”
  谢九满意的点点头。
  他把女侍者的ID卡别在领扣处,最后对着镜子确认了一遍。
  开溜!


第41章 再遇戚少帅
  走廊上空无一人, 远处却人声鼎沸。
  谢九经过一个转角处后视野才突然开朗, 穿着像他一样制服的男男女女正整齐的排着队, 而领头的人正站在台上对他们嘱咐着什么。
  谢九在后面探头探脑,那领头视线一瞥, 便眼尖的发现了他。
  “喂,那边那个谁,你迟到了知不知道?还不赶紧过来站队。”
  谢九如释重负,他刚刚还想着要找什么借口加入这帮人呢。
  默默补齐在队伍的最后一个空缺, 谢九微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听台上的领班继续讲话。
  “这次来客人可全都是联邦的贵宾,侍候的都仔细点。还有那些个小心思……平时也就罢了,这种场合全都给我收起来,谁要是丢了咱们公司的脸, 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联邦的贵宾, 难道这里真的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晚宴现场?
  谢九心中一紧,忍不住掐紧嗓门朝旁边轻声道。
  “现在几点了?”
  “还有十分钟六点,别瞎问。”
  旁边站着的人不耐烦的抬眼,却呆住了。他的视线死死盯着那双修长的腿,再往上看到黑发下的那张脸时, 又是一呆。
  谢九害怕露馅, 借着假装害羞的功夫用手拨了拨颊旁的刘海。
  “谢谢啦。”
  “啊,没……没事。宴会六点才开始, 等领班训完话还可以再休息一阵, 毕竟客人们六点半才会来。”
  那人却结巴了起来。
  台上的领班继续讲话, 谢九却没听的心思。
  六点,怎么会还不到六点,他从睡袋里醒来那会清晰的看见时钟上的指针早就过了六点……
  除非那间联络所的时钟被人动过了。
  “哟,几天不见怎么毁容了,真可怜。”
  不知何时前面领班的训话结束了。已经做完手头工作的侍者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等待宾客的到来。
  而站在谢九面前的女人穿着和他一样的侍者服,相较而言身姿更加丰满,黑色眼线几乎生生快要挑到眉间。
  “梅姐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站在那女人旁边的人推了他一把。
  听见别人嘲讽,谢九心里才明白过来。
  再一看周围,或是冷眼旁观或是三两结伴,就是没一个人肯帮他解围,周围人的态度更像是早已司空见惯。
  谢九明白过来,似乎借给自己ID卡的这个小姑娘被这里的人完全孤立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会在工作时间会跑去杂物室偷偷的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谢九想装作没听见,却被人猛地拽住下摆,那衣服本来就略小一号,这么一拽,一截白生生的腰身便裸露出来。
  “你怎么不回答?没听见梅姐跟你说话呢吗。”
  那女人平时显然经常这么做,那力气施加在普通姑娘身上绝对得被拉个趔趄。被称为“梅姐”的女人则站在旁边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而旁边的人神情更加冷漠,显然准备看好戏。
  梅姐对她造出的动静很是满意,下一秒笑容却凝固在嘴角。
  “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你个小贱人把衣服私自改成这样是想去会场勾引谁?”
  她突然发现面前的人平板的身材突然间有了看头,虽然被遮掩在这身侍者服下面,但腰是腰腿是腿,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尤其是那屁股,居然看着比她的还要翘上几分。
  往里日逆来顺受的丑小鸭几天不见突然出落成了纤细高挑的天鹅,这让梅姐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听见前辈在跟你说话呢吗,真哑巴啦?”梅姐气急,伸手直接拽住了他的领子。
  面前的女人这才抬头,脸上的妆面虽然惨目忍睹,但却掩不住那双墨琉璃般瞳孔中的锋芒。梅姐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蛰了一下,她慌忙抽回手,咬着下唇惊疑不定的盯着他瞧。
  而谢九又重新低下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你……你。”
  梅姐不甘心的还想继续,领班却在前面拍了拍手让众人注意,梅姐眼珠一转,心里有了计较,乖乖站回队列里不再纠缠。
  “之前的向导临时染了风寒,喉咙说不出来话。需要从咱们这里再调一个过去,在场的人里面,有谁懂得艺术历史和鉴赏方面的知识,举手示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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