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有坑。”
　　“……这是酒窝。”
　　作者有话要说：　　明年1号要搭高铁回老家陪老人家过节，2号按时更新。
　　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16章 小青来了
　　回了小木楼，张天棋把小龙虾搬到作坊，请灶神奶奶处理。
　　灶神星君对小龙虾不熟悉，向店主拿了食谱，仔细钻研起来，等到其他三位拿着汤匙敲碗喊饿的时候，一盘精致的食物被端上了桌。
　　鲔鱼肉切成厚片热油煎熟，上面摆放了小龙虾肉，摆盘的青菜是切成几公分长的煮烂了的茄子，淋的酱是菌菇汁。
　　“仙山龙虾肉配鲔鱼蘑菇汁。”灶神星君笑眯眯。
　　“牛！”其余三人朝她竖起大拇指。
　　第二天，张天棋打开小木楼大门，看见一个少女站在大门前。
　　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长得特别好看，鹅蛋脸柳叶眉，乌黑的头发编成俏丽的发髻，穿着粉绿色的交领襦裙，她朝张天棋扬手，说：“老板你好，我是扶贫工程派来驱虫的。”
　　张天棋这才想起上个月瘟疫神害他的月季花得虫病后，他确实向扶贫工程申请了专业驱虫人员，但是忙起来之后就忘了这事。
　　少女看起来很娇俏，不像是搞农业的，倒像是搞文娱项目的。张天棋把人请进屋里，倒好茶，礼貌地问：“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你叫我小青就行。”
　　“……小青？”张天棋愣了一下，心想不会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小青吧。
　　小青跟张天棋预估的形象差别不大，就是甜美可人的少女形象，但他没想到连那种志怪小说的妖精都可以上仙界了，稍微有点吃惊。
　　而且派一个蛇妖来驱虫，怎么想都有点诡异，张天棋仔细揣摩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尽量不要得罪对方：“仙界怎么会派你来驱虫？”
　　小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得十分娇俏：“以毒攻毒你没听说过吗？瘟疫神下毒，我解毒。”
　　在张天棋心目中，青蛇一直是种蟒蛇，虽然体型庞大，但是还挺蠢萌的，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毒蛇啊？”
　　小青笑得很甜：“我是竹叶青啊。”
　　张天棋背上出了一层细汗。
　　小青性格很可爱，即使张天棋害怕毒蛇，跟她讲话也十分客气，再说了她是女孩子，态度要更温柔一点：“那就请你开始驱虫吧，你这个工作大概要持续多久？”
　　如果一天就能搞定，就准备一顿好吃的感谢她，如果需要更长时间，就要打扫一间客房给她。
　　“那我得看看瘟疫神的破坏程度，一般来说他散播的瘟疫，用药可能要用好几年才能根除，不过我这次是带着特效药过来的，可能要花上好几天吧。”小青伸手翻开包包，从里面拿出瓶瓶罐罐。
　　趁她整理药瓶的当口，张天棋忍不住问：“你们神仙也干专业不对口的工作？”
　　小青叹了口气，摊手：“姐姐又跟一个凡人小帅哥在一起了，我只能回仙界找工作，仙界工作就这么多，随机分配，我就拿了这份苦差事。”
　　“不能拒绝吗？”
　　“签了合约的，拒绝得赔偿好多钱。”
　　张天棋不由得想起当初他想退出扶贫工程需要赔付的那两千个亿。
　　小青上午就开始工作了，她仔细给月季花上了药粉，都是从神医那边拿来的特效药，药粉一滴落在叶片上，被腐蚀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张天棋正在室内试吃灶神奶奶做好的小龙虾烧麦样品，薄薄的烧麦皮里包裹了糯米、干香菇、竹笋和小龙虾肉沫，味道很好，灶神奶奶煮的一笼屉，他自己一人吃了一半，写了一些改良建议。
　　因为店铺刚开不久，没什么知名度，每次上新都要靠仙界名人来拉人气，张天棋没学过会计，上回请嫦娥仙子的工作基本是请扶贫工程代劳的，这会儿他手机收到提示，他拿起来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仙界精准扶贫工程：扣除嫦娥仙子商演费用一百万，您的余额为……[点击展开查看]”
　　余额还有十来万，一夜回到解放前。
　　也就是说辛辛苦苦卖了一千份糕点，不仅没赚多少钱，还搭进去不少人力。张天棋边查看账单，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请人宣传要钱，转播要钱，嫦娥仙子的保镖费也算在我头上，新开发出来一项商品，我就得贴很多钱进去，根本得不偿失……”
　　这么下去别说把网店做大，月底就可以卷铺盖关门了，到时候还要三位员工催债，想都不敢想。
　　张天棋额头顶着墙壁沉思。
　　白渊穿着现代家居常服从门外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张天棋头顶着墙壁撞击，摸摸张天棋的后脑勺：“怎么了天棋？”
　　张天棋扭头，看到白渊穿着自己的衣服，想起昨天晚上这大爷帮灶神奶奶处理小龙虾的时候被飞溅的汁水喷了一身，因为他只有一套白衣服，衣服上留了斑点十分难看，张天棋顺手找了套衣服给他。
　　让张天棋惊讶的是，神仙还挺喜欢肢体接触的。
　　小青施完药从屋外进来，刚好听到了张天棋的自言自语，她说：“宣传经费是必须的啊，电商就得这么搞，不然上仙们凭什么买你一个凡人的东西。”
　　小姑娘心直口快，一下子刺中要害。张天棋就是这么打算的，用仙界名人吸引神仙们的注意力，最后转化成购买率，只是这个商演费用他有点承担不起。
　　小青查看了一下店铺上次直播的转化率，又查看了一下已下架的商品的评论，发现好评居多，说明店铺商品质量还不错。
　　所以问题出在仙人网购不频繁和小店师出无名上。
　　她当即思考了一下，说：“嫦娥仙子名气是很大，但是老板你签的是商演合约，你被耍了你知道吗，你应该签代言人合约，这样子才能长期出售和她相关的食品。而且，你每卖一样吃的就找一个名人代言，你是首富也顶不住这个开销啊，依我看，你就卖一些什么人参果造型的糕点啊，蟠桃造型的糕点，这些没有被注册成商标，构不成侵权。”
　　张天棋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愧为老板，愧为二十一世纪年轻人，但是他还是有担忧。
　　“东西是可以做，可是没人宣传怎么推广出去呢？”
　　“科技社会就用科技手段，x农兄弟你知道吗？你们凡人视频博主，做有趣的视频发布，有了人气就卖产品，你要把事业做强做大，就得有自己的品牌，不能老靠其他上仙带人气。”
　　“可是仙界网购不是不普及吗？”张天棋挠头。
　　“仙人又不用整天拿着手机刷朋友圈，他们喜欢看专栏啊，文曲星的主办的报刊，喜欢写仙界一些逸事，不过近年来已经没什么好报道的，老是关注一些上仙的闺房秘事，无聊得很，你去蹭一个专栏呗。”小青滔滔不绝地说。
　　张天棋听得连连点头，“小青姑娘你懂得真多。”
　　小青毫不谦虚地扬起下巴：“那是自然，人在江湖飘，没有技能傍身怎么行，不过仙界的客源真的太少了，老板你真的不考虑开拓一下客户来源吗？”
　　这个问题张天棋也思考过，仙界那点客源真的不足以支撑他开拓事业，但是人间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挂上和仙人有关的tag，商品的销量可能是仙界的好几倍，可是现实问题也很明显，两界物流不通：“仙界对人间界物流只进不出啊。”
　　小青用手指勾一勾，“附耳过来。”
　　张天棋把耳朵贴过去，小青轻声说：“仙界没有开通对境外物流，又没有不允许你自己送货，招几个专门负责跑境外的仙人负责专线不就行了，不过有个麻烦。”
　　“什么麻烦？”
　　“现在管理严格，私自下凡会被剔仙骨，土地神古板得很，通行证很难搞，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下去咯，早知道学姐姐留在人间逍遥。”小青叹气。
　　张天棋突然觉得事情有眉目了，“我和土地神是朋友。”
　　小青一脸不可思议，惊呼：“你也太牛了老板！”
　　她抬手拍了一下张天棋的后背，蛇是冷血动物，张天棋可以感受到那股冷意透过衣服钻进他皮肤里。
　　说到重要处，张天棋拿出笔记本，把小青说的要点一一记下来。
　　首先要找人去文曲星那里蹭一个专栏，写软文推广店铺。
　　在境外开通账户宣传店铺，小青是专业的，由她运营，负责上传虔来山的生活视频，推销店里的美食和其他仙人周边。
　　小青嘴皮子利索，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最后拍拍双手，站起来说：“事不宜迟，咱们开工吧！现在就去录制视频。”
　　张天棋也站起来，他和小青面对面站着，才发现对方身材十分娇小，“拍视频的演员也得跟工程申请吧。”
　　小青小手一挥，“花什么冤枉钱啊，凡人最爱看的无非就是帅哥美女！对了店主你会拍视频吗？”
　　“当然会。”张天棋在婚纱摄影店打工过。
　　“那你负责拍视频呗，至于上镜的人，瘟疫神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肯定不行，嗯，那个小帅哥就不错，喂喂喂，你抬一下头。”小青冲着白渊嚷嚷几声。
　　白渊一开始没反映过来，等发现小青在叫他，抬起头困惑地问：“叫我？”
　　“就是你！我现在就开始写剧本，你就是男主角！”
　　小青不等答复，风风火火地动笔。
　　白渊听不太懂：“你们要拿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锲而不舍求评哈哈


第17章 营销视频
　　于晓音打开朋友圈，看到了同事分享的视频，配文是：“答应我，看他！给我点进去看他！不帅大家都过来打我！”
　　同事是个追星族，每天都会在朋友圈转发视频，配文通常都是这么夸张，于晓音见怪不怪。
　　她通常对这种哗众取宠的宣传方法不感兴趣，不过刷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她刚好在吃午饭，正觉得无聊，于是顺手点了进去。
　　是一个视频网站的新人up主“青青白白”发布的，这是他的第一支视频，但是播放量已经有20万了。
　　视频标题是：激萌小帅哥第一次拍视频，呆呆站着不知所措。
　　于晓音稍微皱眉，这标题也太擦边球了。
　　点开视频，她被满屏的高级弹幕吓了一跳，稍微调整了一下弹幕透明度才看到了视频中的人。
　　本来于晓音脑补的视频主角应该是个常见的网红男子，并且极大概率会开美颜特效，把自己的脸修成锥子脸，肤色比墙壁还白，但是她一看到视频中的人，才发现这视频不仅没加滤镜，甚至连调色也没有，纯天然。
　　一个穿着白T的年轻男人一脸茫然地站着，听着画外音指挥：“小白，你说话啊。”
　　画面中这个男子随意扎着头发，好看的眉眼写着不解，他不仅没有一般长发男的阴柔，还棱角分明，特别帅气。于晓音觉得画外音的声音也很苏。
　　“说什么？”男子无辜地看着镜头，弹幕顿时母爱泛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便说什么都好！”
　　“快说快说！”
　　画外音又说：“介绍一下我们的基本情况。”
　　小白：“嗯，这里是虔来山，山体原本是在人间，最近已经被移植到仙……”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短发男孩入境，捂住他的嘴，冲镜头说：
　　“哈哈哈小白很害羞，还是我来说吧。大家好，我是天棋，他是小白，欢迎收看我们第一个视频，主要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在虔来山的一些生活，希望大家喜欢。”
　　小白扣住天棋的手腕：“你敢捂我嘴？”
　　弹幕又炸了。
　　“卧槽，这个更好看！”
　　“这是什么美颜组合？”
　　“阿伟出来受死！”
　　“出道，给我出道！”
　　本来还略带嫌弃的于晓音，感兴趣的支起下巴，继续看视频。
　　视频的拍摄地点似乎是在南方或者南半球，因为这里已经是大冬天了，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是视频中的男孩穿得比较单薄，他们拍视频的地方植被也比较青翠，看不出来有冬天的痕迹。
　　短发那个叫天棋的，看起来年纪稍微小一点，虽然个子高，但是看起来还有少年感，性格却比较成熟；长发那个小白，似乎是个迷糊性格，但是被问烦了就开始装凶。
　　视频里拍摄了虔来山的风景和农田，以及手工作坊，有个正在做点心的老奶奶入镜，天棋说那是他们的“主厨”。
　　于晓音到这里就知道这可能是个店主或农场主了，这是个营销视频，但是因为有美颜加持，她忍不住看下去了。
　　接下来视频内容跟其他乡村UP没啥差别，老奶奶做了一道点心，他们几个人围着吃了……
　　看着视频吃饭，于晓音觉得这顿午饭吃得特别香，视频拍摄剪辑得很自然，两个男孩子互动还蛮有意思的。
　　于晓音工作后，身边的男士多是过劳肥的体型，爱抽烟的也多，她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可爱的视频了，犹豫了一下，点了关注按钮。
　　……
　　视频发布的视频网站平台，程序员头都快挠秃了，今天早上他们发现有个视频没有经过推荐就出现在首页，并且播放量在暴涨当中。
　　审核员说没审核过这个视频，程序员查了一下视频发布IP地址，惊讶得直呼见鬼：这根本不是国内的IP地址，也不是国外的，这个地址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