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玄幻科幻]——BY:不吃鱼的之南
不吃鱼的之南  发于:2020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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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抱抱了!
  何助理生怕收到老板的死亡视线,麻溜都把嘴里的“您好了吗”给咽下去,脱口而出:“——您慢慢来,车还没到呢。”
  然后迅速转身,出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贺故渊:“……”
  虞鱼被这么一打搅,也不好意思再抱下去了,他踌躇地瞧着贺故渊,慢吞吞地开口:“贺先生,我送你叭。”
  贺故渊眼底浮现笑意,没有拒绝。
  说是送,也就是从玄关送到大门外。
  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何助理默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头都没敢探,生怕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晨风微凉,吹得虞鱼身后的兔子耳朵跟着飘。
  贺故渊伸手把兔耳帽扣到虞鱼的头上,省得凉风吹得他头疼或者着凉。
  虞鱼歪了歪头,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委屈小兔子。
  “外面凉,进去吧。”贺故渊手按在虞鱼的肩上,催人往回走。
  虞鱼听话地往回走,身后毛茸茸的圆尾巴跟着扭扭,让人手痒得想揪一把。
  他走到一半,又掉头颠颠地跑回去,认真严肃地叮嘱贺故渊:“如果有头痛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贺故渊哑然失笑:“好。”
  虞鱼掰着手指又往下说:“还有不能喝太多酒、咖啡和茶。”
  “嗯。”
  “不要长时间呆在有强光或者噪声很大的地方……”虞鱼认认真真地给患者灌输了一遍医嘱,在得到患者贺先生积极配合的答复后,满意地撅着小尾巴,走回屋子里去了。
  贺故渊站在原地,看着他把门关上了,才收回目光。
  “贺总,我们走吧?”何助理说。
  “走。”贺故渊简短回答。
  他坐进车里,微微阖起双眼,这次出国可以抽空查查之前游乐园的事情。
  那究竟是什么。
  ·
  送走了贺故渊,虞鱼手上拿着杯林姨塞给他的摇摇奶昔,又跑回到房间里。
  现在,他要开始考虑没有贺先生的阳气,之后要怎么办。
  虞鱼握紧小拳头,绝对不能够被那群整天只知道吸他的大妖怪们抓回去!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把电话拨给温羡清,对方却抢先一步打了过来。
  “鱼鱼。”电话那头传来温羡清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了电流,听起来同往常有些不同。
  虞鱼把手里的摇摇奶昔放下来,这才乖乖道:“温哥。”
  “上次借给你的外套还在你哪吗?”温羡清的语气不知怎的听起来好像有些虚弱,虞鱼拧起眉,面上的表情更专注了。
  “在的。”虞鱼之前就让林姨把那件外套洗好,用密封袋装起来,准备找个时间去还给温羡清,“我给你送过去吗?”
  温羡清道:“麻烦你了,我最近在剧组里,不方便过去拿。助理也有事不在,陈铭忙着处理工作。”话音刚落,他便仿佛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
  虞鱼眉心揪得更紧了:“温哥!”
  他喊了一声,那头温羡清就像是强行抑制住了咳嗽,嗓音沙哑还带着点鼻音:“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虞鱼单刀直入地问。
  温羡清笑了笑:“没事,小感冒而已。”他的语气难掩虚弱,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小感冒。
  虞鱼皱皱小鼻子,正想开口详细询问。
  一张引路纸忽然“嗖”地飞到他面前,上面本来残缺不全的雇主资料就那么在虞鱼的眼皮子底下给补全了。
  是温羡清的,上面明晃晃地写着要他去担任临时助理。
  虞鱼:……
  好叭,现在他用不着犹豫了。
  “你在哪,我现在就把外套拿过去。”虞鱼拿着手机,踩着小鸭子拖鞋往楼下跑。
  温羡清迟疑了一下:“我现在……不太方便……衣服还不急,过几天送也行的。”
  他刚说完,虞鱼就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说:“温先生,麻烦您量一□□温……”像是护士的声音。
  虞鱼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在医院里!”
  “我……”
  “哪家医院!”
  “……安明医院。”温羡清无奈妥协,“你别过来了,省得传染给你。”
  虞鱼像只小河豚,气呼呼的:“我现在就过去!”
  他生病了,身边经纪人和助理却都没时间照顾他,作为即将上岗的临时助理,虞鱼有责任去照顾好他的第二位雇主。
  顺便还能蹭蹭阳气。
  虞鱼找林姨要到了温羡清的外套,然后给自己打包好行李,就准备出发去安明医院了。
  ·
  安明医院。
  温羡清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份资料,上面粗略地写着贺故渊每年都会在这时候出国的消息。
  他的身边站着陈铭,正在看着体温计上面的数字。
  “他等会就过来。”温羡清冷淡地说。
  陈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温羡清对那位小虞先生未免也太过上心了,连卖惨和趁虚而入挖墙脚这种伎俩都使出来。
  温度计上的数字还是没能降下去,依旧维持在39度附近,也难为温哥能这么冷静理智地套路人了。
  陈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温哥……”
  温羡清的眉眼间透出些微疲惫,连一贯的笑容都没了影:“说。”
  “您对小虞先生……是怎么个想法……”陈铭犹豫地问。
  作为经纪人,关心艺人的情感状态是职业操守之一,有准备总比没准备来得好,万一到时候突然曝出什么,可能都来不及处理。
  虽然到了温羡清这种国民度的地位,即便是被媒体曝出出柜的消息,可能也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温羡清把手里的资料丢到一边,他靠着床头,望向窗外。
  “我找了他十年。”
  “到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依赖、喜欢还是爱。”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温羡清的眼底落进了光,神情温和又怀念。
  他早已经习惯了追逐,习惯了在黑暗里抓住当年一闪而过的那道光。
  “我只知道,我设想的所有未来,全都与他有关。”


第24章
  虞鱼赶到温羡清病房的时候,陈铭正准备给温羡清换个吊瓶。
  “温哥。”虞鱼推开病房的门。
  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此时还微微喘着气, 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薄红, 模样可怜又可爱。
  “鱼鱼, 你跑那么急干什么呢。”温羡清有点无奈,“过来坐。”
  陈铭一听,赶紧先给人搬了张椅子过来,让虞鱼有地方能坐, 然后才出门去叫护士来换吊瓶。
  虞鱼坐在椅子上,在他的小背包里把装袋叠好的外套摸出来,拿给温羡清:“这个是你的外套。”
  温羡清接过:“谢谢。”
  虞鱼把背包放到身后, 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温羡清,表情逐渐严肃。
  他拧紧了眉, 唇也抿得紧紧的,嘴角不高兴地向下撇着,轻易地就叫人察觉到他的焦虑。
  “温羡清, 你骗我。”虞鱼说。
  温羡清愣了下,他从来没听过虞鱼直接喊他的大名, 即便是一开始生疏的时候, 也只是称呼他“温先生”。
  他望着虞鱼,在这一刻居然感到了心虚,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鱼鱼……我不是想瞒着你……”温羡清嗓音低哑,像是缺水导致的生涩沙哑。
  或许是因为发烧, 他的脑子里仿佛都是浆糊,连该说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虞鱼抿着唇,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气呼呼地转身,跑到病房的饮水机那儿,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
  “先喝水,喝完水再说话。”虞鱼把水塞到温羡清手里。
  温羡清握紧手里的纸杯,水是温热的,透过纸皮传到他的手心,把他微凉的掌心都捂得热起来。
  他轻轻笑了笑,顺从地把一整杯水都给喝光了。
  虞鱼在旁边看得呆了一下,他眨眨眼,他也没说要全部喝光呀,那杯水他倒得还挺满的。
  温羡清把空掉的杯子放到一边,脑袋清醒多了。
  他没有多做辩解,只是很专注地望着虞鱼,口吻认真:“对不起。”
  虞鱼吁出一口气,昂了昂小脑袋:“下不为例。”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要对病患温和一点,于是舔舔唇,语气又软下来:“你现在还难受吗?”
  温羡清靠在身后的枕头上,露出个稍显虚弱的笑:“不难受,好多了。”
  他微微阖上眼,仿佛因病而疲惫,又像是诱导着虞鱼进一步地靠近他,关心他,一点点地踏入“圈套”。
  虞鱼没有任何防备地就跳进圈套里了,他担忧地开口:“真的吗?”
  他不太相信地凑到温羡清的跟前,伸出手掌,用掌心试了试温羡清额前的温度。
  虞鱼试了半天,总觉得手测可能不太准,干脆把脸靠过去,将自己的额头与温羡清的额头相贴,仔细地感受着体温。
  温羡清始料未及地绷紧了神经,相贴的地方仿佛燎起了一把火,一路烫到他的心底,让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发烧。
  虞鱼试出了温度,便站起来:“感觉还是烫烫的,应该还在发烧,刚刚量的体温是多少?”
  温羡清没回应。
  “温哥?”虞鱼眨眨眼,又叫了一声。
  温羡清这才回神:“什么?”
  “之前量的体温是多少?如果持续高烧的话可能不太好……”虞鱼在一旁念叨了几句,但后面的话温羡清已经没注意听了。
  虞鱼说到一半,忽然瞅了温羡清一眼,发现温羡清正微微低着头,笑得挺开心。
  他发愁地想,完蛋了,温哥该不会烧傻了叭。
  虞鱼拔高声音:“温哥!”
  温羡清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虞鱼把屁股往前挪挪,坐在了椅子前端,离温羡清更近了些。
  他缓缓地伸出一根手指,在温羡清的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温羡清一怔:“1。”
  虞鱼又缓缓伸出第二根手指:“那这个呢?”
  “2。”温羡清回答得很迅速,他正奇怪着虞鱼问他这些是要做什么,就听到对方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原来没有烧傻啊。”
  温羡清:“……”
  陈铭刚开门走进来,猝不及防地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这位小虞先生竖起拇指。
  真是位无所畏惧的勇士。
  病房里的人气氛融洽,病房外蹲点的记者也满心欢喜。
  温.影帝生病的消息果然是真的,这消息放出去百分百又是个热搜头条。
  再加上个“陌生美少年焦急探病,两人举止亲密”,这头条后面必跟着个“爆”!
  要知道温羡清从出道到现在,即使传过绯闻,也全都假得不行。好不容易抓着个有确凿证据的,粉丝估计得翻天。
  记者翻着相机里的照片,感觉年终奖就在眼前了。
  ·
  接下来的两天,虞鱼都留下来照顾温羡清。
  陈铭的确忙,尤其现在这段时间接近年末,各种活动邀约更加频繁,他得提前把温羡清接下来的行程全都排好,以免到时候出纰漏。
  虽然他也很想留下来照顾温羡清,但终究还是有心无力,只能麻烦虞鱼。
  “麻烦小虞先生了。”陈铭把虞鱼拉到病房外,交代了一系列事宜,包括温羡清的喜好习惯,全都一股脑儿说给虞鱼听。
  虞鱼点着小脑袋,一一记下来,然后开口问:“这段时间,温哥的助理是有事情不在吗?”
  陈铭愣了下,想着应该是温羡清告诉了虞鱼,便直截了当地回答:“对。温哥只有一个贴身助理,他最近有事回老家了,暂时不能回来。”
  虞鱼面颊上攒起一个酒窝:“那这段时间,我来做温哥的临时助理吧。”
  陈铭迟疑:“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虞鱼说。
  陈铭见状,便干脆答应下来。
  温羡清是拍戏时着凉了才生的病,剧组要拍的戏是反季节的,在寒风中穿着短袖还得往湖里跳,因此感冒发烧再正常不过了,好在不算太严重,烧很快就降了。
  剧组那边觉得这件事他们也有一定责任,便过来了一堆的人探病。
  导演、导演助理、制片人以及几个主要演员全都到了场,拎着水果、花束和一些吃的喝的上门,把病房里挤得满满当当的。
  女一号是个当红小花,叫苏雅。一进门,就热情地跟温羡清嘘寒问暖。
  她把散落下来的头发丝往耳后别了别,动作婀娜地俯下身,脸上的笑带着点甜蜜:“温哥,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您看看吧?”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碰人。
  温羡清正在看虞鱼拎着那一袋袋吃的喝的,一边拎着,一边忍不住小脑袋往里探,像是想吃的模样。
  苏雅一走到他旁边,立刻就把他的视线挡了个大半。
  温羡清淡淡地看了苏雅一眼,那眼神说不上是高兴或是不高兴,但却刺得苏雅瑟缩了一下,手也没敢再继续伸了。
  苏雅的笑容稍微垮了一点儿,但还是努力撑住了,她不自在地撩了把头发,娇笑道:“温哥没事就好,您病了后,大家连戏都没心思拍了。”
  后头的男二号路越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大家都没心思拍戏,整个剧组就她一个人在动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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