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靠脸修仙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救心丸
救心丸  发于:2020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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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空明显不太愿意,却到底答应云梦泽。
两人于是离开宅院,走上零落城的街头。
云梦泽一身白衣如雪,月长空一身红衣如血,走在一起却格外和谐。
此时在零落城的魔修几乎都是想要追随魔君的,倒不是什么忠心,大多是希望能在与仙道的战役中混到一些好处。吞吃几个修士的灵力,吸纳一些怨气,抢夺几件法宝等等。
是以这些魔修见到月长空,均是尊敬的施礼。
月长空不甚在意,云梦泽也没有太过留意,他其实只是想有片刻空隙,将事情整理一下。
那日他回到天衍道宗,先是误会了余同辉。紧接着便发现喻天镜上“月长空”的名字消失,然后天地变色,月长空归来,天衍阁被毁。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月长空消失百年,又是在什么地方。难道?当年吞噬月长空的就是地狱?月长空在地狱中百年,失去记忆,又从地狱中归来,成为魔君。只是如此么?
“仙上,看看这株月见草吧,也许你需要。”
少年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梦泽怔了一下,惊讶的转头看去。
少年极其清秀,一双眼睛大而圆,眼底有些发红,笑起来狡黠而天真。
“彼迦?”云梦泽不敢置信的看着彼迦。他已经很久没有跟蓝幽联系了,没想到竟会在此处见到彼迦,且是完全正常的彼迦。
“仙尊,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彼迦说着,微微侧身,瞥了一眼身后的茶楼。
“好。”云梦泽笑着说,抬脚就要往茶楼里面走。
月长空却伸手拉住云梦泽,不悦的看向彼迦,“他是谁?”
月长空看向彼迦的眼神明显阴沉,带着警惕。
云梦泽拉住月长空的手,轻笑着说,“是我的朋友,陪我去坐坐。”
“你不需要朋友,你只需要我。”说话间,月长空将云梦泽拉进怀里,强势的搂着云梦泽要离开。
云梦泽试图挣扎,却没有挣开,反而激怒了月长空。
月长空猛然出手,血色长剑劈向彼迦。
彼迦想要躲避,却躲闪不及。幸好一柄黑色的镰刀及时出现,架住了月长空的长剑。
蓝幽从茶楼的二楼一跃而下,落在彼迦身前,冷冷看着月长空,“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你可有什么想法?”云梦泽问蓝幽。蓝幽浸淫邪术,也许能看出什么来。
月长空猛然松开云梦泽,攻向蓝幽。
云梦泽也出剑阻拦,挡在两人中间,试图哄劝月长空,“他无趣的很,不要理会他。”
月长空操纵魔气,化成黑色的巨爪,将云梦泽抓到身边,不悦地说,“这些东西,我帮你处理。你以后,都不用再理会。”
“我本来也不理会的,何必浪费时间。”云梦泽赶紧说。
月长空却根本不听,跟蓝幽战在一处。
蓝幽曾经跟月长空平分秋色,如今却不是月长空的对手,镰刀挥舞间陷入被动。
云梦泽实在无法,只得挣开魔气的束缚,挡在蓝幽身前,“带彼迦走。”
寒冰长剑对上血色长剑,同样的招式在空中对碰,魔气和灵气激荡开去,将下方的建筑尽皆摧毁。
蓝幽将彼迦罩在自己的斗篷之下,化成黑烟离去,只用传音入密对云梦泽说,“我闻到摄魂花的香气。”
云梦泽微微一愣,摄魂花他也很熟悉,却没有发现。片刻的出神,云梦泽的剑招微微停滞,立刻被月长空削断一缕发丝。
月长空伸手接住那缕发丝,停手恼怒的瞪着云梦泽,“为什么要激怒我?”
云梦泽回过神思,瞬间下了决定,他冷声道,“因为我受够了,你说我是你的,我就是你的?凭什么!”
说完,云梦泽御剑而去,夺路而逃。
月长空追在云梦泽身后,速度极快。
这一刻,云梦泽忽然怀念起邪王鼎,如果邪王鼎还在他体内,他便可以吸纳周遭的灵气,将速度再次提升。
就在云梦泽即将被月长空追上的时候,云梦泽的经脉忽然颤抖,云梦泽猛得运转灵力,经脉中的灵力仿佛旋涡一样旋转起来,开始吸纳周边的灵气。云梦泽的速度再次提升,到底还是没让月长空追上。
云梦泽一路将月长空引向生死间,如果这件事跟摄魂花有关,那生死间肯定脱不开干系。
天衍阁之前一直是余同辉看守,此时月长空身上又有摄魂花的味道,那这件事背后很可能有余同辉操纵。
云梦泽到达生死间上空,毫不犹豫的落下去。
生死间之前被云梦泽破坏,如今却已然恢复原貌,两个女弟子在摄魂花田中忙碌,见云梦泽突然到来,均惊叫出声,抽出武器。
云梦泽挥出两道符咒,便将那两个女弟子击倒,速度丝毫不减的冲进生死间的正门,一直到正厅才停下。
月长空几乎不差分毫的停在他身侧,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捏着他的下巴,双眼赤红的瞪着他,“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生气便生气,左右我不能反抗,你要如何就如何吧。”云梦泽说着,试图撇开头,却并不能办到。
月长空周身的魔气暴涨,化为实质,疯狂的涌动,瞬间将生死间的正厅摧毁。
瓦砾和碎石四下纷飞,生死间的女弟子惊慌躲闪,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余娇娇则终于姗姗来迟,落在正厅外面。可此时正厅的墙壁早就不复存在,她站在门外,便看到月长空和云梦泽纠缠,一时脸色苍白。
月长空在啃咬云梦泽的脖颈,云梦泽却看向余娇娇,轻笑着说,“仙子,现在可还喜欢我?”
听到云梦泽的话,月长空猛然抬头,看向余娇娇。
那双凤眼本就凌厉,此时染上杀意,更是凶戾异常。
余娇娇后退两步,呼吸都有些急促,她尽量平稳的开口,“仙尊此话怎讲,娇娇自知丑陋,怎么敢喜欢仙尊。也便只有魔君如此人物,才能配得上仙君。”
云梦泽冷笑一声:“魔君?你是如何得知他是魔君?难道他不该是武圣么?”
余娇娇笑着说:“魔君跟当年武圣一样形貌,是百仙谱发下来的消息。”
“百仙谱会给你发消息,真是可笑。生死间什么时候上的百仙谱?”云梦泽讥讽。
余娇娇的脸色一白,知道自己今日恐怕无法轻易过关,划破手指,将血抹在所戴的戒指上。他跟哥哥一直靠血脉互相联系,这戒指也是联系之物,知道她出事,哥哥一定会来救她。
云梦泽闻到血腥味,开口问,“你在跟余同辉联系,这件事也有他的关系。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长空瞥云梦泽一眼,并没有打断他,只是仍旧紧紧搂着云梦泽。
余娇娇微微咬牙,开口说道,“哪件事?”
“不用拖延时间,你以为余同辉来了,就能救你么?”云梦泽说着,下意识的抓紧月长空的衣袖,问道,“天衍阁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长空会回到凡间。”
余娇娇突然笑了起来,眼中出现恨意,突然伸手指着月长空,声音尖利,“你真以为月长空回来了?可笑,他根本不是月长空。”
一道魔气从月长空手中激射而出,化成血红色的刀刃,切断了余娇娇指着月长空的那根手指。
余娇娇闷哼一声,猛然将手收回,紧紧握住。
“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月长空的声音冰冷,盯着云梦泽的眼神满是不悦。
云梦泽撇开眼,不敢跟月长空对视,只仍旧逼问余娇娇,“你说他不是月长空,那他是谁?”
余娇娇强自镇定,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没有刚刚的尖锐,非常识时务。
“他是我跟哥哥召唤出来的魔物。哥哥看守天衍阁,发现其中灵宝仙器竟隐隐组成一道极为复杂的召唤阵法,他研究一番,发现那是召唤地狱魔物的阵法。”余娇娇说,“她向我要了摄魂花,改动了阵法,希望召唤来的魔物可以听他号令。没想到,松鹤突然回山,拿走了龙鳞和凤羽,导致阵法不稳。”
“阵法不稳,他却还是在我回去当晚发动了阵法。”云梦泽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错,他担心你发现他的计划,便直接将阵法激活。可惜那阵法的束缚能力不够,召唤出来的魔物并不听他号令。”余娇娇说着,看向月长空,神色颇为复杂,“只是没想到,召唤出来的竟是魔君。”
云梦泽此时已经松开月长空的衣袖,声音颤抖的问,“那他为何会跟月长空长得一模一样。”
余娇娇露出笑意,语气颇为愉悦,“大概是因为你一心想着月长空,所以魔君,才幻化成了月长空的样子吧。地狱之中,又有什么样貌呢?”
“胡说!你们分明是发现了长空的踪迹,用卑劣的手段害他成魔,还洗去他的记忆,妄图操纵他,结果失败了!”云梦泽厉喝道。
“你要自欺欺人,随你。我只告诉你,他不是月长空。”余娇娇笑着说,“月长空早就死了,不存在了。你永远也等不到他回来。”
“不可能!”云梦泽猛得甩开月长空,冲向余娇娇。
余娇娇却娇喝一声,用断指的手在空中画了一条线。红色的血线宛若红绳,瞬间结出符阵的图案,云梦泽想要后退,却已经被红线缠住,被拉入幻境。
月长空伸手去拉云梦泽,竟也跟云梦泽一起入了幻境。
月长空和云梦泽凭空消失,连余娇娇都呆了一下,没想到竟能将这两人同时拉入幻境。
“他们是有情么?越是情谊深厚,越容易被这迷阵困禁,可是……分明不是月长空啊……”余娇娇呢喃。
***
尸横遍野的战场,冤魂与恶鬼纠缠,浓重的死亡气息。
云梦泽御剑而过,微微叹息。
生逢乱世,命如草芥,当权者的游戏,筹码却是普通人的生命。
忽然,在浓重的死气之中,云梦泽察觉到一丝极微弱的生气,他于是御剑而下,停在那个男人身旁。
男人身中数刀,一只手臂被砍去,浑身都是鲜血。脸色苍白得厉害,显然已经濒临死亡。
可是他还没死,不知道是怎样的意志,让他在这种重伤的情况下,仍然苟延残喘着。
云梦泽将一颗丸药放进男人口中,帮男人处理伤口,又将男人带离。
男人是第二天清晨苏醒的,他被云梦泽带到一处林间小屋安置。
云梦泽原本在屋外的林间闭目凝神,感觉到男人醒来,这才回到小屋中。
男人在床上费力的挣扎,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看到云梦泽,这才停下动作,干涩地说,“你,是你救了我么?”
云梦泽淡淡点头:“我正好路过,见你还活着,便将你救起,你好好养伤。”云梦泽说完,走到床边将男人扶起来,又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些鲜花饼,递给男人。
“你先吃些饼子充饥,我去给你烧些水喝。”云梦泽说完,便往门外走。
男人赶紧说:“我叫月鸣,恩公高姓大名。”
云梦泽回头,淡淡的说,“我叫云梦泽。”
云梦泽救下月鸣不过是举手之劳,总不能看着月鸣死去。可月鸣却对云梦泽感恩非常,养好伤便请云梦泽到他家去做客。
“我原本在黎塘镇开一间酒馆,被征兵才上了战场,如今既然残废,去军营报个到,便能解甲归田。正好回家与妻儿团聚,云仙上救我一命,我十分想要报答。可云线上乃世外高人,所见所知远比我广博,根本不会有需要我的地方,不若就到我家酒馆尝尝我酿的竹叶青,也游玩一番。”月鸣说话做事非常得体懂礼,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市井之徒。
云梦泽本来就是在到处寻找月长空,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地,既然月鸣邀请他去喝酒,他也便欣然应允。
黎塘镇坐落在南方水乡,有两条河流流过,风景秀美,物产丰富,并没有受到战火波及,倒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
月鸣开的酒馆叫月下酒馆,虽然不大,却十分雅致。
月鸣的妻子孔氏,俗名叫安娘。而月鸣的儿子,十分凑巧,竟然叫月长空。
月长空这年十二岁,英姿勃发少年郎,长得十分俊俏,只是顽劣调皮得不像话,让云梦泽十分头疼。
“月长空,把笔放下。那是画符咒用的,不能拿来写字。”云梦泽只是将符笔在桌子上放了一下,立刻就被送点心进来的月长空拿起来把玩。
月长空拿着符笔,凭空画了几笔,觉得没意思,就将符笔扔给云梦泽。没想到这几笔竟成了个符,掀起一道土墙,轰隆一声将屋顶拱破了。
安娘急急忙忙跑过来,拎着月长空的耳朵训斥,“臭小子,是不是你又乱动云仙上的东西。”
月长空哎呦呦的痛呼,推卸责任道,“我没有,我没有,是云仙上在用符笔画符。”
云梦泽见月长空的耳朵被扯得通红,竟有些心疼,开口说,“确实是我的错,实在抱歉。我出钱赔偿吧。”
“不不不,怎么能让恩公赔偿。等他爹回来,修葺一下就行。家里太过窄小,仙上不方便施展,实在是我们的不周。”安娘松开月长空,赶紧说。
“不,你家的酒很醇厚,是我贪杯,才多有叨扰。”云梦泽笑着说。
“仙上不嫌弃便好。若仙上喜欢,愿意一直叨扰下去,那就是我们的福气了。”安娘说完,将云梦泽请到旁边一间屋子里,又让月长空去倒茶拿点心。
云梦泽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他救下月鸣,换几日招待,不算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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