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尾巴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佴一
佴一  发于:2019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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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绒推了两次都没把人推开,只好开口抱怨:“别按了……”

尾音却因为赵泽成忽然的拉扯变了调。

赵泽成坏得很,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纪绒胸前的物件揉弄,指腹有意无意地拂过前端,纪绒被他弄的腿软,人站不住,大部分重量都靠在赵泽成身上,下巴抵着赵泽成的脖颈喘气。

赵泽成不仅手里的动作没停,还在纪绒耳边低低地笑,告诉他:“**。”

纪绒在赵泽成怀里埋地更深了。

出了电梯,两个人走路的姿势也由隔了一米的安全距离变得亲密无间,赵泽成揽住人进了屋,又按在门上上下其手地亲了许久。

买回来的肉被扔到一边,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又被捡起来。

纪绒的脸本来就红,被浴室的热气蒸过以后,便更红了些。

他后背靠着门板的地方也因为高速的摩擦而泛出些血色,肩胛骨特别明显,而被赵泽成护住的后颈,则要白皙许多。

纪绒一边用毛巾擦拭身体,一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几秒钟以后,他的后背便在水汽之中,很快地由泛红而变成了正常的肤色。

一直到肩胛骨也完全恢复,纪绒眯眼的动作才停了停。

镜子里侧着身的少年站直了,几条带着柔光的毛绒物件从他的背后延伸出来,已经能堪堪扫过方才还略微泛疼的肩胛。

而纪绒盯着看,脑子里想的却不是尾巴的长度。

他在想赵泽成的手也磨在门上,不知道会不会疼。

这个想法在方才洗浴时感受到背部的疼痛便出现了,然后翻来覆去,总盘旋在那里。纪绒连洗漱的动作都加快了,穿好衣服出去,看赵泽成已经背对着他站在厨房,一条手臂没动,另一条则在有规律地上下摆。

赵泽成在切菜。

纪绒几步走过去,从他的身后探出去,往赵泽成的手背上看了一眼。

大概是赵泽成比他要肉厚,他的手背干净白皙,因为手指纤长,哪怕做着按肉和握刀这样的琐事,看起来都唯美,并没有什么看起来磨疼了的痕迹。

“干什么?”赵泽成发现他的小动作,刀停了,扭头睨他。

纪绒总觉得说看看你的手这种话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便道:“看你做菜。”

赵泽成冲他笑起来,他很自然的把没拿刀那只手抬起来,避开了蹭到纪绒,将他用胳膊揽进怀里,安置在自己与操作台之间。

赵泽成说:“这样看方便点。”

纪绒的头发才吹干,带着一些微凉的水汽,和洗发水好闻的香味。

赵泽成便埋在纪绒发间嗅了嗅,又吻了他一下,才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把刀下的牛肉切成块,拿水简单地清洗干净,接着搂着纪绒慢慢地走,像螃蟹一样,从案板移动到灶台。

纪绒觉得这个姿势有点有趣,便缩在他怀里笑,赵泽成也没问他笑什么,只是又往他头顶亲了亲。

牛肉被放进已经放置了葱姜蒜的锅里煮。

水很热了,有细小的气泡升腾上来,慢慢地将肉的表面煮的变了颜色。

两个人一时间都盯着看,没说话,赵泽一手撑在灶台上,一手拿着工具在锅里搅,他与灶台间形成了一个并不压抑的封闭空间,把纪绒安稳的框柱。

赵泽成的手臂因为搅拌而微微蹭动着纪绒手臂外侧的皮肤,他的后背也被大片的热度贴住,让纪绒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但若非要纪绒形容,他大概会说不想离开,希望能再多贴一会儿。

水完全开了以后,赵泽成把火关小了些,他不再搅拌,转而拥住了纪绒,一边开口道:“马上就要中秋了,我得回家里一趟。”

纪绒短暂地怔了怔,他作为b大的学生,入学资料填的清清楚楚,赵泽成也与他剪短的交流过关于“孤儿”这个并不能完全算真实的身份背景。

纪绒没有黔诺幸运,化形还能拖家带口,有一个黔冰这样的妹妹。他化形之前还有几百年的弧形,早就连父母亲是怎么样都忘记了,况且在妖族人人没有亲属的环境中长大,便一直对亲情乃至于所有情感都有些迟钝。

纪绒是并不觉得“孤儿”怎么样的,倒是赵泽成看起来有些心疼他,与他谈论的当天带他去了很贵的餐厅吃了很好吃的牛肉,晚上压着他的时候也格外温柔。

赵泽成现在也很温柔,他抱着纪绒的力道不紧不松地刚好,总是叫纪绒觉得舒心,说完话,便带着纪绒小孩子一样左右动了动,又问他:“你中秋假期有什么安排没有?”

纪绒努力想了想,什么安排都没有。

他自从那边停课以后,连人都不大回去了,几乎天天都住在赵泽成的教工宿舍,只回去拿了一次衣服,也没见到黔诺。

如果不是赵泽成提起,纪绒自己都快要忘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这些天以来,纪绒统统活在叫“赵泽成”的笼罩之下,每分每秒的行动都与他相关,几乎要忘记没有赵泽成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纪绒想的出神,被赵泽成凑过来在脸上亲了一下才回神过来。

“发什么呆。”赵泽成抱怨他,又亲了一下。

赵泽成好像特别喜欢纪绒的脸,亲的总是特别用力,鼻尖也要在纪绒的脸上戳个坑出来。

纪绒并不躲,等他亲完了,才老实地说:“没有。”
作者有话说:

12

纪绒现在已经没有再特别严谨地依照参考语录来说话,原因很多,最主要还是因为天天和赵泽成呆在一块,很难在他眼皮子底下参考。

当然,也不能排除纪绒的骄傲自满。和赵泽成呆久了,他甚至觉得不论自己说什么,这段长期关系都是能维持地下去的,因为赵泽成看起来好像也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

就像现在,纪绒不过简单说了句“没有”,赵泽成就在笑了。

纪绒总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可光是叫赵泽成搂着笑,纪绒就会心情也跟着变得好起来。

两个人在灶台边上等着,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发出一些没什么具体含义的笑声。

锅里的水平面随着水蒸气的蒸腾略有降低,牛肉已经完全变了色彩,血沫被煮的慢慢浮出水面。

赵泽成放开搂着纪绒的一只手,伸手把火关了。

同一时间,纪绒忽然“啊”了一声。

赵泽成闻言动作便顿了顿,回头看他,纪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把话题扯回了最前端,他和赵泽成笑闹一阵,差点忘了赵泽成一开始说的话。

纪绒问赵泽成:“你家在哪里呀?”

赵泽成像是没想到纪绒居然会问,顿了一顿,才说:“在津南。”

纪绒成精以来十几年,b市都没去全过,问了也就是问了,多了就不知道了,便呆呆嗯了一声,无法继续这个话题。

赵泽成却好似来了点兴趣,他把锅里的肉块捞出来控水,忽然说:“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再带你回去。”

赵泽成完全把纪绒放开了,他与纪绒面对面站着,垂头专注认真的与纪绒对视。

赵泽成的眉眼看起来太认真了,原本就深邃的眼睛像要把纪绒吸进去,纪绒同他看了一会儿,就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可控制地快了起来。

这心跳声最近总让纪绒感到怪异和心慌。

一开始,他一直以为心跳加快,皮肤发热,统统都是因为要吸收精气的连带反应,而这个理论第一次受到纪绒自己的质疑,是在一周前的课程上。

当时赵泽成讲到金文,说文字的线条美感与结构,说到不知道哪里,忽然就停了,开了一个纪绒现在已经不记得内容的小玩笑。

但大概是很好笑的,因为赵泽成一说完,便全班都一起笑起来。

纪绒还记得那一堂课赵泽成穿了浅蓝色的薄t,他的头发长了一点,又被眼镜遮掉一些锐利,整个人看起来要比以前年轻。

纪绒一开始也笑了,他盯着赵泽成看,忽然就觉得他的牙齿很白,嘴角扬起的弧度也刚刚好。

而下一秒,他盯着的对象同样盯住了他。

那一刻纪绒好像被猛烈的阳光忽然照射,赵泽成距离他有半个教室那样远,隔了十几排的学生与空气,他碰不到纪绒,更不可能在这一刻给纪绒送来什么精气。

可是纪绒的心跳却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后半节课,稍稍相熟的同学还询问他,是不是太热或是生病,怎么脸这样红。

纪绒回答不上来,他只知道了,原来不用肌肤相亲,不用拥抱接吻,只是与赵泽成对视,就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脸颊泛红。

就像现在,纪绒听见它一声声的敲在自己耳膜上,这声音太大了,纪绒甚至有些害怕被赵泽成听见。

“嗯?”赵泽成不满于纪绒的沉默,伸手碰了碰他,故意可怜道,“不愿意和我回去吗?”

纪绒的心慌没有来由,胡乱接话:“去做什么?”

赵泽成又轻笑了一声,他好像觉得无奈,走得里纪绒近了点,并且动作很快,在纪绒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他拉进了怀里。

“你说呢?”赵泽成问,可好像是质疑纪绒的答题能力,很快又自问自答了,直接告诉纪绒,“当然是想带你见见家长。”

赵泽成做了一份牛肉烩饭,纪绒吃光了牛肉,留下大部分的饭。

到了晚上,赵泽成便开始未雨绸缪地收拾起衣物来。

纪绒躺在被褥里看着赵泽成将东西打包进行李箱里,又里里外外地走,拿些不知什么。纪绒没有上前帮忙的概念,他只是觉得赵泽成收拾东西有些慢,填满一个不大的箱子花了好久的时间,久的他都要困起来。

手机里“快乐家族”的群里因为停课也越发的冷清了,有时候半天都没人说话。

而纪绒微信列表联系人中,会联系他唯二,一个就在眼前,一个则好久没见。

纪绒拉出了黔诺的微信,他们上一次的聊天还停留在一周多以前,黔诺让纪绒帮忙选小西装,说他又要去参加什么高档酒会。

纪绒选了,又被黔诺说没有眼光。

他无聊,手在屏幕上戳戳点点,最后还是忍不住给黔诺发:他说要带我见家长。

纪绒可能自己不知道,他打字的时候嘴角都是翘的。

可一直到次日的周末,纪绒因为生物钟提早醒来,黔诺也还是没有给他回微信。纪绒按开看了,感觉还挺失望。

他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迷糊间,只记得赵泽成还在收拾。而现在赵泽成也没醒,他一只手搭在纪绒的腰上,一只手穿过他的脖颈,与纪绒维持着睡觉时的动作。

阳光因为过早而温和,照不醒人,只照地赵泽成好看。

纪绒便学着他平时碰自己的样子,轻轻地在赵泽成脸上碰了碰。

也许是睡眠的确能休养脑力,纪绒这时的脑子就格外清醒,也弄清楚了昨天并不清楚的事。

纪绒想,他给黔诺发信息,果然还是因为出于狐狸精之间攀比的本能。

纪绒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在心里隐秘地嫉妒着黔诺。他以前嫉妒黔诺尾巴长,嫉妒他会勾人,嫉妒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为他前仆后继。

而昨天那一刻,纪绒第一次不再嫉妒了,因为他忽然发现,那些他都不是很想要了。

纪绒不再想要勾到人证明自己是不比他人差的狐狸精,不再想要拥有很多法力,好像也很久没有在意地去看尾巴又长了多少。反而是这样的时刻,他一觉醒来,侧头就能看见赵泽成的眉眼,感受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与自己同床共枕。

赵泽成的怀抱总是这么好,他的手也很大,很温暖,牵着纪绒的时候就好像一直都不会放开。

纪绒便也不再渴望别的男人了。
作者有话说:

13

黔诺的信息一直没有回,纪绒原本还以为他像一年前一样忽然被什么人带出了海,没有信号,没想到下午他送完赵泽成回到许久不回的公寓,就在楼下遇到了黔诺。

黔诺手边停着他那辆价值几百万的车,他侧身站在车前,一手按在车顶上,一手叉腰,正神色激动地说着什么。

纪绒远远看过去,原本是想同他打个招呼的,但黔诺的表情看起来实在不太好看,他便犹豫一下,先往前走近了几步。

在纪绒的印象中,黔诺总是美的,做什么都游刃有余,那些叫纪绒束手无策的事,摆到黔诺眼前,他仿佛也眨眨眼就能解决。

而自打黔诺第一次被他嘴里的“秃头男”亲了嘴大发脾气以后,纪绒就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负面情绪浓重的表情了。

纪绒想着便加快了脚步,拐过一个小弯道,原本被建筑物挡住的黔诺的对话对象也露出来。

那人看起来比赵泽成像个大学老师多了。

纪绒感觉他的打扮好像和大学里的其他教授是一个路子,头上顶着有些油腻的发胶,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露出的额头下面戴了一副土气的四方眼镜,穿着一身最规矩的黑色外套黑色西装裤,和黑色皮鞋。

但他大概比大多数教授要高一些,站在黔诺面前,同样抬着手在说什么。

土气的男人看起来要比黔诺镇定的多,眼镜遮掉了他的眼睛,纪绒看不全,只是看他说话的语速并不快,伸出的手也只是做些很小的手势。

反观黔诺,纪绒从没有见过那么不得体的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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