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两分钟后就被推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小祁有点受是怎么回事_(:з」∠)_
一个脑洞:
《你到底还不还钱》
为替父还债,他被卖给了那个男人。屈辱的晚上,他在撕裂般的痛苦里发誓,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这是BL虐文《绝对占有》的文案。
顾景寒穿过来时,他刚刚把男主压在身下,对抗拒的少年说:“怎么,忘了那五百万吗?”
少年一颤,倔强地闭上了眼睛。
他脸上泪痕未干,风致楚楚。顾景寒想到的却是,卧槽,花五百万买一个硬梆梆的男人,亏爆了!
他推开男主,眼神犀利:五百万是我借你的,以后你要五…十倍还给我。
后来。
少年坚定地对他说:阿景,欠你的,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还。
顾景寒大惊失色:什么意思?你要赖账?!
☆、英雄救美(?)
“哎,那个帅哥,借点钱花花嘛。”
醉醺醺的一句话飘过耳际,祁喧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后那个男人身上,听过就算,没有理。
“喂!说你呢!”
他脚步稍顿,循着声音看去,正见前方光秃秃的白桦树底下,歪歪斜斜地站着一个醉汉。
四下没别的人,那醉汉又目标明确地盯着他,祁喧这才皱了皱眉,道:“帅哥没钱。”
“什么意思啊,哥几个就跟你借点零花钱,这么看不起人啊?”
祁喧眼睛一瞟,就见几个黄毛一脸兴师问罪地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这是专门等在这堵他?
他有些吃惊,打架这种事,他上了高中,叛逆期过了之后就没再干过了。
一时竟然有点怀念和蠢蠢欲动。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对方人多,一干架难免会受伤,大过年的哪能带着一身伤让老妈担心。
他回头看了一眼周围,估算跑开的可能性。
眼前这几个都喝了酒,看起来醉得不轻,腿脚应该不灵活。而他身后空空如也,只有不太亮的路灯投下暗淡的光。
那个跟踪他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那就跑吧。
他迅速下定决心,规划好路线,说:“下次等我带了钱再借你。”
说完,拔腿就跑。
那几个劫道的显然没想到他瞧着挺年轻气盛一个人,内里居然这么…识时务,都没试图口头反抗或者武力镇压一下就直接跑了,愣了愣,才踩着不稳的步伐追了上来。
跑前头的黄毛一边追一边大着舌头说:“跑什么!你他妈给老子停下!”
话音刚落,甩开他们半条街的祁喧就应声停了下来。
黄毛万万没想到丫竟这么听话,心里略一迟疑,不过被酒精熏蒸的头脑想不了那么多,他还是啪嗒啪嗒地追了过去。
没追几步,就看拐角处,一个戴着口罩,形容有些消瘦的男人提着一根铁棍缓缓走了出来。
一根铁棍,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大概一米长,崭新,锃亮,还闪着光。
黄毛:“……”
他摸了摸兜里原本用来恐吓那个高中生的水果刀,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就看那男人提着铁棍目不斜视地越过高中生,走到他身前两米处,一只手揣衣服兜里,轻轻松松地单手用棍子指了指他,说:“帅…”
他端详了一下黄毛的脸,改口说:“大哥,借点钱好吗?”
那棍子是实心的,黄毛完全可以想象它打在人身上有多疼。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他懵逼道:“大哥我没钱。”
“别瞎他妈乱认亲。”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他,“没钱?我看你是不想借吧,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啊?”
黄毛看着对方的黑色长大衣,脖子上缠着的围巾,虽然略长但还是打理得有型有款的头发,内心:“……”
这年头经济已经不景气到连混混都要面临失业的地步了吗:)
他眼睛瞟到那根结实的铁棍,心里有点发怵,但瞧到身后的兄弟们,胆气又上来了,凶恶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少他妈管闲事!”
他这时也清醒过来了。这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就算拿着棍子又能顶什么事?只怕一拳过去人就懵了。
祁喧站一边观察了好一阵,此刻一边是有心打劫他的小混混,一边是已经跟踪了他两天的疑似变态的不明男人,按理说这两方干起来了属于黑吃黑,对他有利无害。
他只要抓紧时间溜之大吉就好。
只是……
这男人看起来好像是在为他出头。
他于是走到那男人身边,低声说:“你别冲动,咱们先走。”
男人纹丝不动。
黄毛:“现在想跑?想的美!”不过话是这么说,大概是顾忌那根铁棍,就算猜测对手只有一击之力,一时也没人自愿来挨这一下。
祁喧改变策略:“那你把棍子给我,你打电话报警。”
男人闻言终于有了动静,偏头望了他一眼,用铁棍头部戳了戳他的腰,把他戳到了一边去,道:“别离我这么近。”
“我今天就想打个架,你别烦我。”
棍子一指黄毛:“快点过来挨打。”
祁喧:“??”
黄毛几人对视几眼,一咬牙分成几路冲了过来。
男人丝毫不惧,抽空回头对祁喧说了一句:“你给我站那看着,少碍事。”
另一只手也不再闲着,双手握着铁棍抡了一圈,把几个带头的掀翻在地,同时头也不回地一记鞭腿,把边上一个混混踹飞出去。
单看他外形,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没打过架的斯文人,最多也就仗着手里的武器。但事实上,他用棍子把人挑翻的时候,确实表现得非常生疏,没什么技巧。腿上的功夫却极有章法,站得也稳,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居然都没怎么打晃过。
竟像是专门去学过几招的。
祁喧:“……”他开始相信,这人是真的想要打架了。
对手逼近之后,长棍反而是负担。一抡之后,男人便扔了棍子,偏头闪过身后的拳头,精准地薅住那人的衣领往前狠狠一拽,那人便不由自主地前冲,铁头和前方打过来的人撞在一起,瞬间眼冒金星,好一会没缓过来。
没了棍子,他反而好像没了顾忌,下手都带着一股狠劲儿,仿佛在发泄着什么。黄毛一伙总共也就□□个人,对付任何一个高中生都够了,不料现在看起来,竟然还不够他一个人揍的。
又过了几分钟,几个混混倒了一地,男人抓住最后一个人的手腕狠狠一拧,在杀猪般的惨叫声中把他扔了出去,拨弄了一下微微汗湿的刘海儿,颇有装逼嫌疑地对两个试图爬起来的人说:
“站起来干嘛,还要跟我磕个头吗?”
祁喧缓缓收回了欲把书包放下的手,冷眼看他装逼。
有人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是谁?干嘛跟我们过不去?”
男人歪了歪头,想了一秒,道:“想打就打了。”
他走过去,轻轻一脚,把那人又推倒在地,微微弯腰,说:“我知道边绍跟你们说了什么。这样,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边绍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翻倍给你们,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二嘛,你们也可以继续,不过我已经记住你们的样子了,以后我见一次就打一次。”
他似乎是笑了笑,目光自左而右扫过伤患们,说:“不过以后,我下手就不会这么轻了。断胳膊断腿的,可别怪我。”
他仿佛嫌自己不够讨人厌似的,直起身来,补充道:“反正我有钱,赔得起。”
“你!!”
祁喧捕捉到关键词,也是一愣。跟边绍有什么关系?
但旋即他就看到,在男人身后,他的前方,黄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他暗骂一句,左右看了一眼,悄然几步走到一边把铁棍捡了起来,提着过去照着黄毛的胳膊来了一棍。
于是最后一个有生力量也捂着胳膊倒地了。
男人回头瞟了一眼,口中说:“同不同意呀?边绍又不是你们什么人。我这是花钱买你们不受罪呢。”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咬牙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不知道。”男人说,“反正以后我看到这小子出什么事,我就算在你们头上。”
他招手示意祁喧过去,把铁棍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份量,忽然目露凶光:“要不,保险起见,我先下手为强?”
最终混混们被迫签下了屈辱条约。
几人散去之后,男人十分细致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围巾和衣服,对祁喧道:“你怎么还没走?”
祁喧道:“我们认识吗?”
男人的站姿,一系列动作,乃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的有些发闷的声音,都让他莫名有种熟悉感。
何况他还提到了“边绍”。
男人动作稍顿,抬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说:“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
不知道为什么,祁喧总觉得这句话透着股阴森森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解释,为什么大祁一定要打这一架,不止是为了泄愤。
以及小祁真的好受啊呜呜呜呜
☆、怕吓着你。
祁喧琢磨了一下他话音里似有若无的冷笑意味,镇定地转移了话题。他指着地上那横七竖八躺着直哼哼的几个混混,颇有些踌躇地问:“要不要报个警?”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混混们哼得更大声了,听着怪可怜的。
男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报什么警?你挨打了?”
混混们脸上都露出惊恐里掺着哀求,哀求里带着愤愤的表情,非常精彩。祁喧一愣,旋即想到,这些人都是成天在所谓的道上混的,打人和被打大概都是家常便饭了。相对而言,进局子大概还要更可怕一些。
考虑到自己确实没挨打,祁喧就大发慈悲地放了他们一马,没再提报警的事。
他的目光转而落在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摘下来过的口罩上。这个人说他们认识,却一点让他见识一下他的真面目的意思都没有。
祁喧心里那股熟悉又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下意识地不想让这个人就这么走了。于是他露出一个假笑,说:“刚才多亏有你,这样,我请你吃个夜宵吧?”
祁默正在为找个什么借口让俩人多待一会儿发愁呢,闻言松了口气,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半点不动心的样子,假惺惺地说:“这么晚了,你家长不会担心吗?”
祁喧信口瞎几把扯:“我家里人都不管我的。”就不信吃东西的时候你还不会把口罩摘下来。
至于老妈那边,只要这人摘了口罩他就找个借口溜走,总不会回去太晚,让她担心。
他心里一边做着渣男的打算,一边真诚地望着祁默,猜测他还会说出什么推辞的话来。
谁知祁默却爽朗地说:“那就多谢你了,正好我也饿了。”
于是两个各怀鬼胎的人成功达成共识。
不过吃什么却是个问题。
这时已是晚上十点多,大多数店铺早已打烊。而且这边又不像一中前面那条小北街一样,一整条街都是各种吃的。他们冒着寒风在街上走了十来分钟,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没关门的奶茶店。
这店子十分逼仄,好在还是陈设有几套桌椅供客人使用,没让他俩人手一杯奶茶继续在大街上瞎逛。
两人各点了一杯烧仙草,在双人卡座上坐下,无处安放的长腿就不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又各自尴尬地错开。
这时距离他俩见面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祁喧想到家里的老妈,心情就不由得有些着急;
祁默却是在暗喜,就是这样,再拖一会儿,充电半小时,又可以续航大半个月。
看在另一个自己给他解了燃眉之急的份上,他也不介意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敌意,拿出自己的手机,体贴道:“没想到找家店就找了这么久,你要不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祁喧也顾不得维持他家里人不管他这个设定了,张口说了声谢谢,伸出手就去拿桌上的手机。
视线触及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又是一凝。
那毫无疑问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戴着黑色的半指手套,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大概是因为天冷,露在外面的手指冻得有些发白。
但是除了好看这第一印象之外,这只手并没有其他诸如痣,伤疤之类的标志,也就是说,它本不该引起祁喧的注意。
说实话他和蒋鑫哥俩好了这么久,想到蒋鑫的手是什么样,大脑都还是一片空白呢。
然而这只没有其他标志的手,居然也让他觉得无比熟悉。
他出神地想,打架的时候,这人好像没戴手套?
他忍不住盯着那只手看了好几眼,又假装不经意地抬头,瞅瞅对面那人的面容。
奈何对方刘海儿长,口罩又拉得很高,整张脸就一双眼露在外面,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他又不好一个劲地盯着别人看,瞄了几眼后就移开了目光。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去了。
身后的祁默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弯了弯。
他看得出祁喧的疑惑,手套是他在路上戴上的。若是摘下手套,祁喧方才就会看见,在他的无名指根部,有一道半厘米长的,粉白色的疤。
那是他某次在家里翻箱倒柜找衣服时,无意间被铁制的柜门尖角划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