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的掌上明猪[重生]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倚骄
倚骄  发于:2019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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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唐洁这么羞辱他,言辞间居然还一点心软的意思都没有,简直,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他的头,下巴,胸口都在火辣辣地疼着,他还能敏锐地感受到全班同学的眼光,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往他脸上扎,扎得他的脸一片滚烫,也在迅速地瓦解着他的理智。
  他握紧拳头,忍过下巴的钝痛,那词典下落,却又砸在了他的脚面上。
  他只觉得那厚重的词典也砸在了他紧绷着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上。
  连一本书都在看他的笑话!
  边绍倏尔抬头,抿紧了唇看着她。
  唐洁比他还怒,毫不客气道:“这都是你自找的,看什么看,再看,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她这话落在边绍耳里,似有言外之意。他心想,她不跟他说一声,就把录音放进贴吧里,还好意思说给他留面子?
  边绍的胸膛剧烈起伏,只觉得忍无可忍,猛地向着唐洁迈进一步,手也抬了起来。
  一直盯着他俩的几个男生连忙拽住他胳膊,七手八脚地把他按住,一叠声地喊:“哎!有什么事好好说嘛!不要动手啊!”
  “就是就是,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了,用拳头说话多不好。”
  正在气头上的唐洁噎了一下:“………?”
  她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五三。
  边绍被拽得身子后仰,险些摔倒,简直要气疯了,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大吼:“明明是她打我!”
  沙哑的声音里居然带着哭腔,十分的委屈。
  男生们牢牢地按着他,假装没听见。
  祁喧看了旁边的蒋鑫一眼,低声说:“别看戏了,去叫老师。”
  于是两人一起去叫老师。
  他俩走出了教室,才有女生嘀咕道:“一个男生还能被女生打了,怪谁啊?”
  唐洁:“……”太双标了吧我的同学们。
  僵持了半晌,边绍急促的喘息渐渐平缓,他颓然地放弃了挣扎,身体一晃,有些无力地往后倒了一下。
  坐在他身后的那位同学忙刷的一下站起身给他让位。
  边绍坐下去,慢慢地用颤抖的手捂住了脸,不动了。
  唐洁冷漠地别过脸,抬头45度望着窗外,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万更难辞其咎_(:з」∠)_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是真的,我已经写好了_(:з」∠)_
躺平任打

  ☆、祁?变态?默

  边绍被叫到办公室谈话去了。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苍白着脸回来,拿了校徽就走。
  有以前和他交好的同学问了一句:“去干嘛呀?”
  边绍低垂着眼睛,眼光似有若无地往唐洁那边飘了飘,说:“去医院。”
  唐洁挺过意不去地说:“医药费我出。”
  边绍的脸色更苍白了。
  这时,老张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后门处,道:“祁喧,过来跟老张说说话。”
  他们的班主任老张,是个颇为瘦小的中年男子,头发几乎没有,身高一米七不到,要真站一块,他还得仰视祁喧。
  他也不是什么很严格的老师,平日里和学生插科打诨,什么话都能说,笑起来也颇亲切,又是本地人,按理说应该跟他的学生们很亲近才是。可一旦收了笑容,看不出情绪的眼神从眼镜片后面投过来,就是要比其他老师更让人畏惧。
  ——这种畏惧,在进入高三,好几次上课开小差,结果不经意间发现他老人家站在窗边或后门口,背着双手,下巴微抬,面无表情地,幽幽地看着全班之后,达到了一个顶峰。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看见什么了,是全班同学的未解之谜。
  他这没有半点预兆的一声,纵然祁喧没做什么亏心事,心里也还是习惯性地咯噔了一下,再一次走出了教室。
  他从前门走,边绍从后门出。两人全程零交流。
  回来时,边绍已经走了,难得喧闹一回的教室又恢复了祁喧熟悉的那种压抑的安静。数学老师坐在讲台边,低声给上去问问题的同学讲解。
  蒋鑫连低声说话都不敢,只是飞快地写了张纸条:“老张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问了几句。”
  于是蒋鑫也不问了。
  祁喧提笔在试卷上写下一个解字,盯着题目看了一分钟,也还是没能理出个所以然。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荡着这一大早上发生的事情,边绍和唐洁的争吵,同学的窃窃私语,蒋鑫说的帖子……
  对了,帖子。祁喧笔尖一顿,他没想到,唐洁居然会把音频发到贴吧里去。
  他本来想着,如果万一,边绍有什么后续行动,他可以把这份录音给他听听。把录音发给唐洁,一是因为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小三”,二来,也属实被边绍的发言膈应到了。
  没想到唐洁比他想的还要狠,不仅果断分手,还直接把音频公开了。
  这样一来,对他倒是有利无害,只是边绍大概就彻底“火”了。
  想想还有点幸灾乐祸_(:з」∠)_
  但是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后怕。
  同性恋。
  他以前没接触过这个词,但是边绍被打上这样一个标签的下场,他已经见识到了。
  他很清楚,边绍会“火”,并不是因为他妄图脚踏两只船结果翻车,也不是因为保送,而是因为“同性恋”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仿佛妖魔鬼怪,让人好奇,更让人避而远之。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那天没有因为之前的梦境,鬼使神差地买了个录音笔,此刻会是什么样子。
  被贴上这个标签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这把火虽然没烧到他身上,却也让他
  如果没有那个梦,没有那个真实到诡异的梦……
  他忽然又想到,他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还梦到了另一件事情。
  一件已经应验了,那另外一件,也会是真的吗?
  私下里别人怎样他不知道,对于他们这个班来说,到了晚上就没什么人再提起这事了。
  倒是有人来跟他道歉,是上次打断边绍说话的三个男生之一。
  他满脸愧疚地说,他在贴吧上帮边绍做了伪证,证明确实是祁喧给边绍表的白。
  祁喧自己并没有慕名拜读那个帖子,蒋鑫跟他提起时也没说到这茬,闻言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心情复杂地“哦”了一声。
  那人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又说:“不过祁喧你怎么也带手机来学校啊?”
  祁喧:??我没有啊!
  送走这个同学,又被唐洁戳了一下:“真是对不起,害你昨天睡得那么晚。”
  祁喧:……我其实睡得还挺早的。
  唐洁继续说:“其实我挺能理解的,他莫名其妙地把你牵扯进来,你生气不回我消息也是应该的。我把这事跟我爸说了,保送C大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祁喧:??我什么时候不回你消息了!!
  结果晚上回到家,老妈忧心忡忡地跟他说,祁英俊又不见了。
  祁喧强打精神安慰她:“没准过几天他就自己回来了呢,你看上次不就是这样吗?”
  老妈迟疑了一下:“上次不是你给找回来的吗?对了,喧喧,你在哪里找到的?我明天也去找找。”
  祁喧又是好一顿劝说,才勉强让老妈打消了这个千里寻鼠的念头。
  洗过澡后,祁喧没回房间疯狂刷题,而是又打开了电脑。
  他对着搜索引擎发了一会呆,手指微颤地输入了“同性恋”三个字。
  ****
  学校这几天又开始严查学生的仪表问题了,校服必须穿全套的。他们学校的校服都是往宽大的方向做,高一领到校服的时候,祁喧也跟风,把裤子拿到裁缝店收了一下裤脚,不想收得太过,穿上后连加秋裤的余地都没有,直接从阔腿裤变成了紧身裤。
  祁喧对自己的腿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抵抗不了紧身裤的羞耻感,这条裤子便很少穿。奈何天冷,他的另外两条校服裤洗了后还没干,他只得从衣柜里把这条紧身裤拿了出来,嫌弃地抖了两下。
  一抖就抖出了一张纸条:
  “有事可以找我。”后面跟了一个陌生的Q/Q号。
  祁喧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半天,隐隐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好一会才悚然一惊:这不是他自己的字迹吗!
  **
  晏城机场。
  祁默煎熬了一路,在温度宜人的机舱里愣是出了一身汗,一下飞机就被晏城干冷的风吹冷了。
  他没带什么行李,不必等托运,把握了一路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又扯出一张新的擦了擦手心的汗,这才略有忐忑地开了机。
  在手机开机的间隙,他脑海里不断盘旋的念头是:他看见了我留的字条了吗?会怎么想?吓死了可怎么办……
  嗯,吓死了好像是好事?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屏幕彻底亮了起来,一条条信息弹了出来。祁默深吸一口气,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地点开看了看。
  有运营商的,有诈骗短信,还有黎信的。
  就是没有那个祁喧的。
  难道他没看见?
  祁默拧着眉头想,那条裤子他好像确实不太喜欢穿。
  不过总会看到的吧。那边冬天的天气可不怎么样,湿冷得不行,衣服晾在外面,结冰了都不一定能干。
  他那个时候就被迫穿了好几次“紧身裤”,轮到这个祁喧,怎么也不可能躲得过。
  总会看到的。
  这么想着,祁默便镇定下来,把垃圾短信删掉,给黎信说了一句他到了,然后顺着指示牌去坐地铁。
  没走多久,一个晏城的号码便打了过来。祁默接电话:“你好。”
  “祁默先生你好。我是黎信的哥哥,黎扬。”
  哦豁,是他的网友。
  黎信他哥果然和他记忆里的一样,是个厚道人。上辈子进入乾宇时,黎扬已经是而立之年,祁默和黎信更合得来。而这次因为祁默从他弟弟的同龄人变成了他的同龄人,两人谈话更加自然。这辈子只在网络上打过交道的俩人一见如故,迅速热络了起来,当天就签了合同。
  第二天,祁默就包袱款款地进了乾宇。
  这个时候的乾宇,还没发展到后来祁默记忆中那样大的规模。人也不多,全公司就一百来号人。
  但这只让祁默产生了更大的野心。
  看到这样一个新兴的公司,又想到另一个“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不由得相信,他会比上辈子,还要做得更好。
  祁默把祁喧和紧身校服裤抛到了一边,几乎是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中。
  他并不熟悉这个时候的乾宇,这个时候的技术也和数年后的有差别。他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然而年底业务繁忙,一个月过去,他在家里睡觉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个月后,周末。祁默独自在公司里值班,黎扬忽然打电话过来,说:“我听黎信说,你是H省的人?”
  祁默说是:“黎总有什么吩咐吗?”
  黎扬沉吟片刻:“确实有件事想托你办一下。这样,你去S市出个差吧。”
  S市是H省的省会,离他出身的那个小县城,只有六小时的高铁车程。
  祁默心里微动,直言问道:“是黎信说了什么吗?”
  黎扬笑了一声:“不用管他。他还闹着要和你一起去呢。”
  又说:“大过年的还让你跑这一趟,真是对不住。我听黎信说你那边的情况有点复杂,如果找不到地方住的话,出完差就回来,路费报销。”
  祁默又道谢。
  他大概能明白黎信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他一言不合变成豚鼠,祁喧又远在千里之外,不好处理。
  挂了电话,他才想起,就算不为自己,他也确实是该回去一趟了。
  ***
  高三的学生没有度假的权利。这一年天气比往年要冷很多,县一中早早就放了寒假,高三,尤其是重点班的学生却还得“自愿补课”到大年二十七才能放假。
  今天是二十六日。
  早晨出门时,架不住老妈的千叮咛万嘱咐,祁喧不得不多穿了件厚毛衣,这会儿走了一段路就觉得有点热。他挥手和蒋鑫告别,边拉下校服拉链,边走进了巷子里。
  路面铺着的小方砖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了,下午刚下过雨,现在走在上面就好像扫雷,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踩到陷阱,被喷溅而出的污水炸满裤腿。
  祁喧把脱下来的校服绑在腰上,边提心吊胆地“扫雷”,一边用余光往后看了看。
  果然,又看到了那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戴着口罩,刘海儿也长。以祁喧五点零的视力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看出,应该是个挺年轻的男人。
  还是个看起来正经的年轻男人。
  之所以说“看起来”,是因为,这已经是祁喧被跟踪的第三个晚上了。
  这几天,每当祁喧和蒋鑫分开后,这个男人就会出现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遇,可这都是第三次了。
  祁喧皱皱眉,心想,他该不会是遇上变态了吧?
  他摸摸自己的脸,一下子又想起了他前不久搜索“同性恋”时看到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的忧虑又重了些: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过,他估摸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身量,万幸的是,对方看起来太瘦了些。他又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少年,真有什么不测,应该也不会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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