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特浓信息素[玄幻科幻]——BY:木三观
木三观  发于:2019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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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也是。”花莳点头,却说,“所以,段客心已经说了,要悬赏30万找出打段客宜的人是谁。”
  屈荆只说:“三十万听起来也不算多。”
  花莳哈哈大笑起来了,只说:“屈大总裁,你别笑死人了。就道上那些小混混,你给他三十万,他连自己老爸都能送去祭天!”
  屈荆却道:“我难道不知道吗?我可不像是你这样的‘正宗大少爷’,也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哪能不知道钱的矜贵?只是,我看段客心要悬赏,不仅是为了找人,更是为了展示脸面。这三十万的数额,衬不起他的脸面。”
  花莳闻言点头,只说:“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攸昭却悠悠说道:“段客心和段客宜是面和心不和的。我看段客心也是做个样子,不是真正关心段客宜的。”
  屈荆听到攸昭这么说,便叹了口气,说:“豪门世家真的很复杂!幸好,我们是普通人家。”
  花莳但笑道:“你们还普通人家呢?”
  “就是。”屈荆握着攸昭的手,说,“我们就是那种早上出门牵着手上班、晚上回家吃饭睡觉的普通人家。”
  攸昭闻言,脸上也薄薄有了些柔情。
  花莳看着,只觉得酸死了。
  段客宜在庙里,看着自家侄儿拜送子观音,心里却想着:“原来攸昭夫夫看起来那么恩爱,却是生都生不出的呀!真是笑死人了。”段客宜越想越高兴,哼着小曲儿,转头去庙的偏僻处抽根烟,不想烟还没抽上两口,就被两个混混上前套麻袋打了。还因为连人带烟被套住,手臂上还被烫了两个绿豆大的疤。
  攸海听到这段故事,第一反应是:“你还抽烟?”
  段客宜也怔住了,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攸海看到了段客宜手臂上的烟疤,忙说:“得马上安排祛疤啊。这你要是出席活动,被人瞧见了手臂上有烟疤,那可不丢死人了。”
  段客宜委屈得很,一句话说不上来,牙关要紧地发颤。
  段客心也在病房里,听着攸海这话,也笑了,说:“哥哥抽烟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吧,也不奇怪吧。我们不也抽么?”
  “那能一样吗?”攸海和段客心也熟,说话也直接了当,“我们是ALPHA,那能比吗?”
  段客心想着段客宜到底是姓段的,刚刚受了皮肉之苦,又被丈夫质问,太不幸了。因此,段客心便也帮腔说:“一样、一样的。外面很多OMEGA也抽烟啊,我看你办公室里那谁不也抽吗?工作忙、压力大,都这样的。”
  攸海却道:“小宜在我家里享福呢,能有什么压力啊?”
  段客宜听见这句话,几乎都要笑出声了。
  攸海瞧着段客宜那怪异的笑容,只说:“你笑什么?”
  段客宜便道:“幸福的笑了。”脸上却是不冷不热的。
  段客心只觉得眼前这对夫妇气氛太怪,自己都不自然了,便站起来,说:“说起烟啊,我烟瘾也犯了。我去抽一根。”
  攸海此刻也不想呆在病房和段客宜独处,便叼起一根烟,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于是,攸海和段客心便离开了病房,剩下了段客宜一人。病房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段客宜的脑袋嗡嗡的响,忽又笑了,忽然又哭了。
  门忽而响了,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段客宜脸无表情地抬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医生对他说:“我是你的康复理疗师。”段客宜定睛看他,只说:“这么年轻?”
  “是啊,这个职业在国内也很年轻呢。就算是很有经验的专家年纪也不会太大哦。”医生面对段客宜的质疑表现得很友善,“现在,可以把手给我一下吗,段先生?”
  段客宜仿佛有些抗拒,但仍把手搭在了对方的手掌上,对方快速地反握住他的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体缓缓靠过来,拉动着段客宜僵硬的肌肉。段客宜忽然一阵紧张:他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和ALPHA这样接触了——他丈夫也许久没有理会他了。
  明明只是一场治疗,但段客宜偏偏有一种类似“偷情”的快感。
  但因为这根本不是“偷情”,又让段客宜很安心。
  关于段客宜被打的事情,在这个小圈子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攸昭嘴上没有说,但心里还是有点疑心:若说最近段客宜得罪过什么人,攸昭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夏桃。夏桃却已经以出国办画展的名义离开避风头了,并且说道:“我已经出国了,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攸昭仍提醒道:“最好是没有关系,不然,找世界上最强的公关都救不了你。”
  “我当然知道!”夏桃语气淡然地说,“我就算再恨段客宜也不会打他啊!我又不是傻子!”
  夏桃既然这么说,攸昭也没有道理不信他。
  又不承想,段客心的三十万悬赏还是很有效的,没过两天就查出来了。


第七十三章
  “郑某身患绝症,曾向‘客宜慈善基金会’求助,却被‘材料准备不足’为由拒绝,最终因为经济原因而放弃治疗死亡。家属因此对段客宜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屈荆看着手机上的新闻,颇为讶异,又扭头对攸昭说,“这还上新闻呢?”
  原本是不会上新闻的。段客心那边悬赏三十万,道上一个叫豪哥的领了赏钱,给了他这个人,又讲明了情况。段客心听明白了,便说:“本来是要卸掉他们一条胳膊的。但原来也是可怜人啊,就算了。交给警察吧。”
  段客心决定不动手报复了,选择走法律途径,让警察去处理,算是了了这件事。
  但也因为走了法律途径,这事情也上了新闻。屈爸爸在家看新闻看到了,也有些吃惊,说:“亲家被打了?还进医院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啊?”姜慧息听到也很惊讶:“什么?谁被打了?攸海吗?”
  “不,段客宜。”屈爸爸把报纸递到了姜慧息面前。
  屈荆和攸昭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姜慧息便抬头问二人:“你们知道吗?”
  攸昭无奈点头:“知道……也准备去看望了。”
  “啊,那你们怎么不说啊?”姜慧息叹了一口气,“怎么说,都是亲家啊。我们得去探望,这也是个礼数吧!”
  屈荆便道:“话虽如此,但段客宜这人的为人真的很可恶啊。你要是见了他,忍不住口出恶言,反而惹他的病啊。”
  姜慧息觉得屈荆说得有理,每次见面段客宜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姜慧息也是会反唇相讥,弄得场面不好看。
  只是,姜慧息又道:“既然他都被人打折腿了,我还能跟他计较吗?这回我保管不会回嘴。”
  “那也不行。”屈荆说道,“他要是说话折腾你,你还不回嘴,岂不是受气?我哪能让我妈妈受外人的气?”
  “你这话胡说!”姜慧息瞪了屈荆一眼,“段客宜也是昭儿的家人,这哪儿能算外人?”姜慧息拍了拍攸昭的肩背,笑道:“咱们一起去吧。也别管他是什么人,我们总是体面人,礼数肯定不可以失的。”
  于是,姜慧息便张罗起来,买了一个果篮,带着屈爸爸、屈荆和攸昭一起去探望段客宜。段客宜在私人诊所里养着,其实伤也不是很严重,但总是不想回家罢了。
  段客心那边也跟段客宜汇报了,说明了段客宜被揍的原因。
  段客宜听了这来龙去脉,气得急眼:“那是他命短!还怪我吗?我又没有打癌细胞到他的身上!而且,这材料不全,确实是不能申请援助的啊!要都向他那样随便准备几张表格就能领钱,那才叫奇闻!真是……敢情我做慈善还受罪?”
  段客心笑道:“你在媒体面前可别说那样的话!”
  “我自然知道!”段客宜冷道,“我活那么大岁数了,这些道理也用你说吗?”
  “呵呵,你也少在我面前拿哥哥的架子吧,”段客心冷笑道,“我知道你看不惯我这个ALPHA弟弟。但现在看来看去,你也只能依靠我了。我饶是和你再不好,也比你老公好十倍。”
  段客宜心里气极了,只觉得自己沦为笑谈。
  门那边敲响几声,护士走了进来,说:“有人来探视您。”
  “那我也走了。”段客心站起来就走。
  段客心走到走廊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屈荆一家人,还打了声招呼。屈荆与他寒暄了两句,便又带着父母和配偶到了段客宜房间。
  段客宜看见这四个人,便扯起笑容:“真有心啊!”
  屈荆一家人便坐了下来。姜慧息又说道:“哎呀,这事儿发生那么久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也好来探望你啊!还是要看新闻,才知道的。这多生分啊!”
  段客宜听到了“看新闻”,心里一动,更觉得丢脸,不免得认为姜慧息是故意笑话自己。
  段客宜便也阴阳怪气起来,只说:“呵呵,我的伤其实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也没什么的,躺一躺便好了。倒比不过什么生不出孩子的症候,伤了机体的东西,那才叫难以医治……对了,我看你们屈家好像也不是大家族,人丁好像不是很旺啊?”
  段客宜这话,是故意用来刺攸昭的。攸昭听了,也果然心里一痛,脸上倒没有什么表情。姜慧息闻言,脸上倒是煞的一下白了。屈荆脸色也变得不好,但都没有说话。倒是屈爸爸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段客宜说:“你!你你!……”——倒是笨嘴拙舌的,“你”了大半天都“你”不出个下文。
  姜慧息却忽拉着屈爸爸,说:“没事儿,你急什么?”
  屈爸爸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又恶狠狠地盯着段客宜。
  段客宜只当屈爸爸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头子,没想到忽然这样凶恶起来,但凶巴巴的却没什么杀伤力,真是好笑得很。段客宜丝毫不怕屈爸爸,还回看他一眼,只道:“没事!医学是很发达的……”
  “是啊,医学那么发达,你这条腿已经会很快好的。”屈荆接口道,“就是很多贫苦人享受不了现代医学的便利,还是靠你们这些慈善组织帮忙啊。就怕你们的善款没有给到真正需要的人……”
  “你怎么说话呢?”段客宜也有些被戳中了心窝子,也有些急眼了,“对长辈要好好说话,知道吗?”
  “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屈荆也不吃这套“礼义廉耻”的,只说,“要说真这么讲究,那我是不是也得给夏桃磕头去?”
  这才叫尖锐,扎得段客宜跳脚。
  “对了,你生病了,怎么海总还和夏桃出国旅游啊?”屈荆说。
  段客宜气得几乎仰倒。
  他根本不知道夏桃和攸海出国旅游了。这些天,攸海没有来看望他,只说是出国公干了,原来不是“公干”,是“女干”!
  段客宜没想到自己还在病房里呆着呢,攸海不看自己就罢了,居然还和那个小贱人出去玩乐了!
  这段客宜也没心思了,坐在病床上,又听见屈荆说话这样不客气、不尊敬,也不打算装客气了,便一挥手,说:“我累了,你们走吧。”
  姜慧息便说:“那你好好休息。”
  四人站起来要走,却见屈爸爸倾身把手往段客宜床边伸去。段客宜吓了一跳,以为屈爸爸要打人呢,却见屈爸爸只是把放在床头的果篮拿走了,回头气鼓鼓地说:“扔掉也不给你吃!”
  屈荆等人一并离开了医院,脸上都是讪讪的。四人坐上了私家车,屈荆坐在驾驶座上,看气氛不好,便又开玩笑道:“我可说了吧?跑来看病倒不讨好呢!总是他先惹恼我们,然后我们又惹毛他。”
  屈爸爸却不觉开口:“你也不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说着,屈爸爸又看着姜慧息:“不过你也不用理他。我看他是得了神经病了。”
  姜慧息却皱眉,说:“我们家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得那么仔细?”
  屈荆拍了拍方向盘,只道:“他就净胡说八道呢!”
  姜慧息却又幽幽一叹,说:“那可不算胡说。屈家这边却是九代单传……”说着,姜慧息竟是颇为伤感。屈爸爸听见这话,忙安慰妻子:“什么九代单传不单传的?我们家也不是就我们一个人啊……这这这……四海之内皆兄弟啊!”这屈爸爸也够词不达意的,安慰也不到点子上,好久才憋出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倒把姜慧息给逗笑了。
  屈爸爸见妻子笑了,才安下心来,又说:“我看攸家那边的人都不正常,以后也不去见他了!”
  姜慧息却教训道:“你说什么呢?怎么攸家的人就不正常了?咱们昭儿不就挺好的么?”
  屈爸爸被老婆教训,原本是要憋屈的,但见刚刚妻子伤感,现在却又精神教训自己了,便开心起来,笑着说:“是、是,没错。”
  姜慧息看屈爸爸在那儿傻笑,便说:“我说你呢,你还笑。我看你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屈爸爸却又话锋一转:“荆儿,你刚刚跟段客宜说的什么夏桃?是最近那个画家吗?”
  “你也有关注啊?”屈荆有些意外。
  “当然!”姜慧息笑着说,“你爸平常就爱看些画呀字呀什么的。”
  屈爸爸只说:“怎么这个画家和攸海扯上关系了?”
  姜慧息却说:“你真是笨死了。我也从不认识什么夏桃的。但就听刚刚荆儿一句话还有段客宜那脸色就知道,那个夏桃肯定是攸海包的小三!”
  屈爸爸目瞪口呆:“真的吗?”
  屈荆讳莫如深地道:“还是老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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