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
“我也想你。”屈荆说,“说起来,今晚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晚分开吧?”
“嗯。”攸昭默默点头,“是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总裁,您好猛啊您好A啊啊啊啊啊啊啊——”楼上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屈荆和攸昭同时沉默了。
屈荆先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地说:“哎呀,老婆,你听我说啊……”
“……嗯,您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总裁——深一些!!!再深一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太深了!!!!”
屈荆脑袋快炸了,拿着手机到阳台,抬头看到一对狗AA在正上方的阳台上发出噪音。屈荆扬声喊道:“你们是开了扩音器做X吗!”
“不好意思……”段客心的声音传来,“我用OO把那个婊子的嘴堵住了,不好意思哈。您好好休息!”
屈荆这才拿着手机回到室内,又跟攸昭说:“是这样的……”
攸昭那边仿佛松了一口气,只说:“我听见了,是小段总?”
“嗯,是他。”屈荆说,“他嘛,个性和段客宜也差太多了。”
攸昭笑道:“是吗?我也没见过他几次,真的不了解。”
“他应该是属于那方面需求很旺盛的ALPHA吧,出来谈生意还闲不住。花钱都要干那个。”屈荆说。
攸昭却道:“……嗯,是这样的……你们去的那个温泉旅馆吧……是那个情趣旅馆来的。不干那个事情的一般不去。”
“?!”屈荆大惊,“真的假的?”
这自然是真的。
攸昭这么晚都睡不着,可不是因为知道屈荆要去那个旅馆么。
屈荆没上二楼,所以没看到二楼丰富的相关装备。段客心可是看着的,看得心痒痒,才想要找过夜的人陪。原本,段客宜安排段客心和屈荆去那个旅馆,段客心才以为可以OOXX屈荆的,没想到是个乌龙。段客心也不好意思打扰屈荆了,只得找了个职业选手陪练,免得荒废了二楼的装备。
屈荆想了半天,说:“不对啊,老婆。你既然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攸昭噎了一下,半晌,才缓缓说:“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屈荆想了想,“我应该知道吗?”
攸昭倒没得好说的。
“那你该提醒我啊?”屈荆说,“你看,弄得多尴尬。”
攸昭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回答:“是的。您说得对。这次是我疏忽了。”
屈荆嘴里喃喃说:“真是的……怎么汤轲也不说。”
“汤轲是正派人嘛,估计也不知。”攸昭回答。
屈荆闻言,忍不住问:“那你怎么知道?”
攸昭忙说:“我原本不知道,今天和花莳说了。花莳告诉我的。”
屈荆闻言也有些头痛,只说:“行吧。来都来了,也没办法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回家。”
听到了屈荆的话,攸昭忐忑了一天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只说:“好的,那晚安了。”
“晚安。”屈荆说。
挂了电话,屈荆才躺下,心里嘀咕: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屈荆睡到了半夜,忽然又被一些响动弄醒。原来是有人掀起了他的被子,他吓了好大一跳,猛地跳起来,却见床头灯明,坐着一个OMEGA,眉眼含情地看着自己。
屈荆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见鬼了,定睛细看,才看出来对方是个大活人。既然是人,屈荆也不怕了,只冷冷看着他:“你是谁?”
那OMEGA眉眼含春地说:“老板,我是来伺候你的。”
“不需要。”屈荆冷道,“请你离开。”
“别嘛……你不需要我的服务,那我们聊聊天也好嘛!”OMEGA一脸委屈地说,“我刚来就回去,会被骂得很惨的。”
“请你立即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老板……你的信息素好强烈……”OMEGA似乎是真的受到了信息素的影响,呼吸变得急促,脸色潮红,“怎么办啊?我好热啊……您得帮帮我……”
“好吧!”屈荆助人为乐,把OMEGA摁在床头,照着他的屁股,给他来了一针强效抑制剂。
OMEGA嗷的叫了一声,脸也不红了,呼吸也平缓了,整个人都平静了。
OMEGA躺在床上,迅速进入了圣人模式,暂时骚不起来了,甚至还有一种难得的羞愧感。倒是屈荆看着他,皱眉细思,屋里跑进来一只鸭,这事情古怪,必须搞清楚,不然以后被拍了视频、照片,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别的倒是不怕,他一事业有成ALPHA,能怕这种丑闻吗?就最怕老婆误会。
屈荆认为最稳妥的模式,就是报警,有警察叔叔为自己背书,那可信度就大了。
于是,他准备拨通警察局的电话。躺在床上的OMEGA看到屈荆按下了报警电话,吓得跳起来按断了电话,只说:“老板,你干嘛?”
屈荆说:“你私闯我的房间,我当然要报警。”
OMEGA脸色发青,说:“老板?您玩儿我呢?我是这旅馆的服务人员啊?”
“什么?”屈荆惊疑,“你可别扯谎。”
“我怎么敢啊?”OMEGA也急了,摸着自己的胸口指天发誓,“真的!不信你问旅馆前台啊、经理啊,我真的是服务员!而且,我是‘应召服务员’,应召……你懂吗?没有召,我怎么敢应?老板,你是不是玩儿我啊?”
屈荆闻言,拖着这个OMEGA跑到礼宾部,质问道:“这个人是怎么跑进我的房间的?”
礼宾部的人惊愕无比:“这……这是套餐里面的啊。”
“套餐?”屈荆懵了,“什么套餐?”
于是,礼宾部拿出了账单,套餐名字是“至尊骚味鸭王比·翼·双·飞套餐,买A赠O”。
第五十八章
早晨,段客心、段客心的秘书、屈荆和汤轲四个人坐下来一起吃饭。段客心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完全看不出昨晚鏖战了一夜的疲惫。
屈荆心里倒是犯嘀咕。但他也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便开门见山地对段客心说:“昨晚你订的那个‘骚鸭’套餐……”
“烧鸭?”段客心没明白,“什么烧鸭?我们昨晚不是吃日本料理吗?”
屈荆免不得把“骚鸭套餐”的全名说了:“就是那个‘至尊骚味鸭王比·翼·双·飞套餐’。买A赠O的。”
汤轲在一旁听着,险些一口果汁喷了出来。段客心的秘书倒是冷静得很,仿佛这点事不算什么。
“什么?招妓都有买赠?”段客心非常惊讶,“怪不得我哥给我订的这个啊。已婚OMEGA就是持家有道。”
屈荆算是明白过来了:“所以这都是段客宜安排的?”
“是啊。”段客心回答,“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屈荆心中自然非常不满意,但面子还是要给的,便道:“没什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段客心便和屈荆说说笑笑,最后挥手告别了。
汤轲开车送屈荆回家,这路上,车厢里也是低气压。汤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现在屈荆非常不痛快,从后视镜看,屈荆也是一脸阴沉的。
汤轲干咳两声,说:“昨晚……怎么了吗?”
屈荆说:“没什么!你别问。”
“当然,我不问。”汤轲连忙答应,把车开到了屈家门口,送了屈荆下车。
屈荆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别墅里,姜慧息正坐在阳台里和屈爸爸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说着闲话。看见屈荆回来了,俩老都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屈荆跟父母问了好,才说:“我老婆呢?”
屈爸爸哼哼两声,说:“就想着老婆?”
“新婚呢,热乎着呢。”姜慧息说,“他好像有点头痛,出门散步了。”
“什么?头痛?”屈荆颇为不安,“怎么他没告诉我?”
“是吧?”屈爸爸又说,“我叫他去看医生了,他还不听。不听老人言啊!”
屈荆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打电话给攸昭,却发现是忙音,心里更焦急了,走到了卧室,准备换下衣服,却见攸昭的电脑旁边放着一杯水和止痛片。
屈荆心中一揪,伸手去拿止痛片想看看,不想手肘却不小心碰到了水杯,水往电脑键盘上泼了。
屈荆大惊,立即抢救。还好键盘上有防水膜,不至于弄坏。屈荆便拿起纸巾拭擦防水膜,免不得触碰了键盘,电脑屏幕便应声从休眠状态中醒来,屏幕一亮,显示着一行字“最近浏览:来自段客宜的邮件”。
屈荆眉头大皱:“他给我老婆发邮件?”
屈荆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心里“咯噔”一声的,试图点开邮件,却发现电脑需要密码启动。
“密码……密码是什么……”屈荆挠了挠脑袋,输入“我爱屈荆”,显示“密码错误”。他又输入自己的生日,还是错了。他再次输入了攸昭的生日,仍然错误。
“怎么回事……”屈荆坐在电脑前,手指一顿,仿佛意识到什么,把手从键盘上抽回,“天啊?!我在干什么?我居然试图入侵我老婆的电脑?”
想知道是不是段客宜捣鬼,还是有别的方法的。
屈荆拿起手机,给段客宜打了个电话。
段客宜很快接起了电话:“喂,请问您是?”
“我是屈荆。”屈荆回答。
“哦,是你呀?”段客宜笑盈盈地,“怎么了吗?”
“你找个骚鸭来骚扰我,还拍照发给我老婆,是什么意思?”屈荆气势汹汹地说。
他心里其实也没底,就是唬人罢了。
段客宜那边顿了顿,又说:“哎……您说的是什么呀?我不清楚啊。”
屈荆一听这停顿、这语气,心里就十拿九稳了,只说:“既然您对我这么关照,我也给你找点乐子,忙活几天吧。”
段客宜正想说话,屈荆却将先将电话挂了。
之前,他们婚前段客宜三番四次阻挠,这就已经惹得屈荆相当不痛快了。但屈荆想着毕竟长辈,便也忍让了。如今又是这样,屈荆只感忍无可忍,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以后还不知能闹出什么丑事来。
只是,当务之急——还是老婆那边。
屈荆猜得不错,攸昭确实是收到了“那种”照片。
段客宜只说:“提醒你,做个正室要大度一些。”
照片正是屈荆把骚鸭按在床上的画面。
当然,攸昭并不知道下一秒屈荆就给骚鸭打了针抑制剂了。
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攸昭顿感天旋地转,手心发麻。
他好像已经幻想过这样的事情无数次了:之前的夏菱,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猜测……攸昭总在心里预演着,一个富有的ALPHA总有一天会在婚外找刺激的。
屈荆应该也不例外。
而攸昭也不应该感到意外。
然而,攸昭的头还是突突地跳着,仿佛有人用锤子敲他的脑袋,敲得他脑壳里都是刺骨的阵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攸昭想,“我可能是生病了。”
于是,攸昭吃了点头痛药,缓缓走到客厅里,看着阳台上的那一对夫妻:他们也有这样的事情吗?
大概是察觉到了攸昭的视线,姜慧息和屈爸爸扭头看他。姜慧息瞧见攸昭的脸庞,“哎呀”一声,说:“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攸昭“啊”了一声,仿佛惊讶:我的脸色那么糟糕吗?
攸昭连忙说:“没……就是有点头痛,已经吃了止痛片了。”
“这怎么好啊?”姜慧息说,“吃了药还痛吗?”
“一点点。”攸昭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太阳穴,“已经好多了。”
“头痛的事情可大可小啊。”屈爸爸也开腔了,“真的严重的话,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不用,不用!”攸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不知所措。
他以前也试过犯头痛、胃痛的毛病,只是家里的人从来不会这样关注他。这种突然的关心,让攸昭非常不自在。
姜慧息又要给攸昭端茶水,屈爸爸又在那儿劝他看医生,搞得攸昭浑身不自在,便说:“我出去散步、吹吹风就好了。”说完,攸昭便跑出门了。
攸昭在外头走了几步,到了小区的花园里,找一个长板凳坐下,又掏出了手机,心里装着一箩筐的话,却不知找谁说,思来想去,便先给花莳打了个电话。
花莳那边接了电话,语气懒洋洋的,仿佛刚睡醒:“昭总?怎么了?”
“嗯……”攸昭一时牙关发酸,也不知该讲什么,便幽幽道,“没什么。”
“卧去。”花莳听着攸昭的语气,一下醒了过来,“是不是昨晚屈荆去了那个温泉旅馆,真发生了点什么事儿?”
攸昭没想到花莳这么灵敏,有些惊愕,可是,他一时间却不想承认,心态非常矛盾。
花莳又道:“早说了嘛。那边就是干那个的,去那儿就是干那个的。”
攸昭却说:“汤轲也去了,我看他就不一定干了那个。”
“汤轲?”花莳愣了愣,“他啊……那我去问问他。”
说着,花莳就把电话挂了。
汤轲那边很快接到了花莳的电话,耳边就听见一句:“汤啊,你破X了吗?”
“……”汤轲一时语塞,半晌说,“我真的会起诉你X骚扰。”
花莳“啧”了一声:“不是,我就关心关心。你要是想破了,随时来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