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ABO[玄幻科幻]——BY:不斐
不斐  发于:2019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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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谢晚松刚刚在门外看到了屋内两个人的举动,说实在的当江跖放开手把何清扔到地上的那一刻,他差点笑出声来。
  他似乎明白了当初王石为什么听闻他点名要江跖时那种有苦讲不出的感觉,因为江跖这个人实在是过于…不解风情。
  过了一会何清端着一碗粥和两碟子小菜过来了,白色的粥水上稀落落飘着几粒米,小菜分别是腌萝卜和榨菜,尝一口就知道是乌江榨菜拆了袋子倒出来的。
  谢晚松挑了挑眉,用勺子舀了一勺寒颤稀饭,问:“你每天就吃这个?”
  江跖抬了抬眼皮:“有空来这吃,赶时间的时候随便拿两个鸡蛋。”
  谢晚松哦了一声,而后就俯下/身/去,也就着榨菜开始吃了起来。
  令江跖始料未及的是,他并未露出什么食难下咽的表情,面不改色地吃的津津有味,甚至吃到一半还让何清又给他添了一个茶叶蛋。
  “煮茶叶蛋的时候最好用老茶去煮,这样才香。”谢晚松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地将装有蛋的碗放在江跖面前,难得软声软气道,“亲爱的,帮我剥个蛋好不好?人家不想沾到汤汁呢。”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何清眉头抽搐,只觉得一阵牙酸,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跖原本想说不,但一对上谢晚松亮晶晶的期待的眼神,竟没忍心拒绝,只得叹了口气,慢慢地给他剥了个蛋出来。
  江跖拿着蛋递到谢晚松面前,对方并未接过,而是就着他递过去的姿势咬了一口。
  褐色的汤汁顺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节流下,谢晚松伸舌,轻轻在江跖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
  江跖手一哆嗦,剩余的半个蛋一下子砸在桌角,又滚在地上。
  谢晚松眨眨眼:“好吃。”
  “……”林风摆出了一幅没眼看的表情。
  他突然很能理解现在站在墙角脸都快绿了的何清的心情——这对狗男男虐狗也就算了,竟然还浪费食物。
  这顿饭吃的三个人各怀鬼胎,而罪魁祸首终于吃了个七分饱,慢条斯理地招呼道:“林风,买单。”
  已经习惯于出入各大知名饭店场所的林风:“请问能刷卡吗?”
  何清:“………”
  江跖深吸一口气,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我来吧。”
  “一共二十块零七毛。”何清看着他,表情有点难看。
  若放在平时何清收帐时总会拉扯半天,才肯放江跖离开,这次却对他避之不及,收了钱就匆匆转身走了。
  粥铺的小门容不得三个成年人的身型,只能一个接一个的走出去。
  谢晚松本来以为江跖要回到“月下”酒吧继续打工,心里正奇怪,可突然意识到酒吧是晚上才营业的,即便是江跖要回去也不该早上过去。
  于是他懒洋洋地抱着胳膊看向江跖,问:“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江跖说:“搬砖。”
  谢晚松哦了一声,随后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其实我也可以。”
  他在江跖怀疑的注视下,继续面不改色地胡扯蛋道:“我劲很大的呢。”
  半个小时以后,谢三少就明白了他是真正的搬砖,而且自己也确实“不太可以”。
  江跖失忆那会儿从小护士家里跑出来,身无分文,两袖清风,一直到饿晕在“月下”酒吧的门口,这才在王石的施舍下勉强活命。
  为了凑钱去看医生给自己治脑子,江跖一天打两份零工,早上在工地搬砖,晚上去酒吧干活。原本凭借他优秀的自身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可惜身份证户口本压根儿没有,就是一黑户,没几个人敢要他。
  好巧不巧,他此时所搬砖的工地项目也是谢晚松他家的。
  此时谢三少正坐在一片阴凉下,美名其曰“照顾家属,体验生活”,却是喝着冷饮吹着风,一边儿工地经理围在他身边可劲儿献殷勤。
  “三少,您早说这是您的人啊,那我肯定给他生个职,找个凉快地坐,哪能再这大太阳底下受着累,您说是不是啊……”
  谢晚松便露齿一笑:“没事儿,他锻炼身体。”
  到最后谢晚松被他啰嗦烦了,沉着脸让人滚蛋。
  经理闻言果真屁颠屁颠地滚了,还滚的格外高兴。谢晚松远远看着工地里那个高挑的人影,江跖脱了外套,黑色的背心紧紧包裹着健壮的身材。
  汗水顺着江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下,原本他的脸就极为英俊,加上身材也好,无论干什么都像是模特摆pose,要命的性感。
  江跖两只胳膊推着承装砖块的推车,一往前走就能看见胳膊出凸显的肌肉。
  谢晚松一边喝水一边看,有那么一瞬间竟幻想着如果把那两道推车的杆换成人的两条腿,两条高高抬起的,笔直纤细的腿……
  谢晚松被自己脑子里突如其来的黄色思想吓了一跳,被水呛了一口,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
  谢晚松单身这么多年,身边只有林风一个Alpha这件事并非没有缘由,他在心理上对Alpha的排斥已经堪称病态,一旦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要匍匐在Alpha身下扭着放浪的身躯承欢,他便恶心的做呕。
  他谢晚松从一个被万人唾弃诟病,备受凌辱的**所生的私生子,生来连自己的亲爹都没见到,一直到母亲自杀了,把他一个人扔在孤儿院里。这么多苦他都熬过来了,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绝不允许被任何人再踩在脚下。
  江跖从一旁的同事那里接过矿泉水,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下颚趟下,跟汗液混在一起。
  他放下胳膊的时候,恰好见到谢晚松向他走过来。
  谢三少还真是说到做到,穿着zegna的西装,踩着Gucci皮鞋,一脸精英人士的骚包样,竟然真的屈膝降跪地陪他在工地里呆着。
  而且一呆就是好几天,有时候白天上班,下午便会过来,害得工地经理由于假笑时间过长面部微僵,骂人时都一幅挑着唇角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少爷要在工地扎营了。
  谢晚松依旧是今早出门的精英打扮,一丝灰尘都未曾落在他身上,他过于出众,只是这样走过来,就吸引了周围若干视线。
  “下班了,回家?”他亲热地凑上去想挽江跖的胳膊,江跖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都是汗。”江跖皱了皱眉,他在太阳下晒了一天,是真的觉得现在的自己会脏了谢晚松那双漂亮的手。
  谢晚松这次倒没向以往那样穷追不舍,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耸了耸肩也就作罢。
  “江跖。”谢晚松突然喊他。
  江跖转过头去,能看见谢晚松被风微微吹起的柔软发梢,他正弯着眼睛对自己笑,看起来十分温柔。
  可江跖却觉得他眼神里毫无笑意——这个男人永远是一幅让人看不懂的模样。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莫名的不爽。
  “我家里人想见见你。”


第8章 咬我一口。
  谢家长子在国外深造一年半,期间没少回来过,即便如此迎接晚宴设在了风景秀丽的半山腰上。
  洛市周边的小城镇有一处叫做文胜湖的风景区,绿水绕青山,一年四季都风景宜人。近几年被开发商包下来建立成了旅游山庄,之前谢晚松夏天跟人来过几次,确实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
  开进文胜湖的小路是土路,并未修建,路面上全都是坑坑洼洼的土坑,道路两旁都是些推着小车推销产品的本地人,面前挂了花花绿绿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摆着各种各样的玉石以及一些当地土产物。
  黑色宾利缓缓开过,谢晚松看着车窗外这些小玩意儿,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了兴致,非得下车去看看。
  他今天穿着随意,白T恤下一条浅色短裤,头上戴着棒球帽,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奢侈品,看上去平易近人了许多。
  那些小商贩见到谢晚松,只当他是来旅游的寻常人家,当即眉飞色舞,对着自己的卖品夸夸其谈了起来。
  “我这玉佩那可是的和田玉,您看看这色泽,这通透度……”
  “就一破石头你也好意思要这么高?”
  谢晚松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那边儿的姐姐只卖一半的价,半价卖不卖,要卖我这就掏钱了啊!”
  “哎哟她家哪能跟我家的品质比啊!”
  谢晚松闻言也不墨迹,转身就要走。
  小贩见此,赶忙扯住他,愁眉苦脸道:“且慢且慢,一半是吧,行行,给你!”
  现在又不是什么旅游旺季,这些人挣钱不易,能卖一个半价总比卖不出去要强。.那小贩一边掏着腰包给谢晚松找钱,一边碎碎念道:“我也就看您长的俊,一般人我哪给这个价啊……”
  谢晚松收好钱,心满意足地把玉佩拿过来,笑嘻嘻道:“好嘞,谢谢了。”
  江跖刚刚一路看着他厚着脸皮讨价还价,一看就是习以为常的老手,又见他此时捧着块破石头喜笑颜开的模样,竟然一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在很小的时候我妈给了我这么一块玉,说是我爸留给我了,我宝贝似的护着它。结果上小学的时候被人偷走了,为此我还哭了很久。”
  谢晚松摩擦着那块玉佩,眼底有些嘲弄:“后来我才发现,我的父亲是不屑于带这种档次的玉的。”
  江跖余光看着他,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鸭舌帽下翘出几丝黑软的发丝,帽檐压的极低,发丝微微遮盖住了眉眼。
  江跖心知不是什么好的话题,也不知该怎样回他,半天才说了一句:“是吗。”
  谢晚松拿着这块玉佩把玩了半天就腻了,随手抛在江跖怀里,笑道:“宝贝,送你了。”
  江跖对他这股三分钟热度表示无奈,接过来看了看,是一块雕刻的观音像,表面上还被谢晚松捂的热乎乎的。
  “喜欢吗?”谢晚松弯着眼看他,“这可是本少爷送你的第一个礼物。”
  江跖没有表示喜不喜欢,只是也摩挲了一会儿,就慢慢的放进了口袋里。
  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林风终于开车驶入了文胜湖景区里面。
  只见周围全是连绵的高山,因为入秋的缘故山上的森林有些已经黄了叶子,从上往下看形成了青绿与橙黄的渐变,在阳光下美不胜收。
  山峦围绕着中间一片湖泊,这片小城镇没有工业污染,湖水碧绿澄澈,湖边上坐了不知坐着本地人还是来这里度假的乘客,正支着鱼竿垂钓。
  黑色宾利停靠在一个仿古建筑的饭店门前,门口的侍卫很有眼力劲地来给他们开车门。
  谢天勇定的是三楼的房间,谢晚松跟江跖坐电梯到二楼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扯着江跖迅速走到了无人的拐角处。
  “江跖,过来。”
  谢晚松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撩开发丝,露出纤细白皙的后颈:“咬我一口。”
  刺破Omega的腺体可以进行短暂的标记,可以向别的那些觊觎他的Alpha强势的宣布主权,到时候谢晚松身上混杂着江跖的气息,那他们这一对“情侣”自然就会显得更加真实。
  江跖微微一怔,虽然知道这是做戏的必备条件,可还是耳根有些烧了起来。
  谢晚松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他:“快一点。”
  于是江跖过去,也微微低头凑近他后颈的腺体处,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一会儿就泛起了红。
  不知道是不是江跖的错觉,他感觉现在的谢晚松并非向他表现的那般无所畏惧,而是十分紧张。
  他的身体十分细微的颤抖着,撩开发丝的手攥的僵硬,指节处泛白。显然是一幅恐惧的样子。
  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卖弄风情的漂亮Omega,怎么会因为被Alpha咬一口腺体而害怕?
  江跖眉头一皱,张嘴一口咬进了谢晚松的腺体。
  谢晚松这次剧烈的哆嗦起来,于是江跖张开胳膊把他抱紧在自己怀里,更深地咬了进去。
  谢晚松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第一次将最为脆弱的部位暴露在别人的唇齿下,就好像在悬崖边儿上漫步。
  腺体被刺破时他吓的浑身冰冷,好在江跖适时抱住了他,有了些许依靠。
  谢晚松感觉江跖那股清清浅浅的雪松味道的信息素缓缓融进了自己的血液,围绕在他身侧,与他混为一体。
  夜合花的香气纠缠着雪松的气味,谢晚松的信息素依旧是清冽又好闻,这具身体宛如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猎物,江跖眼神黯沉,强行忍住了继续咬下去的冲动。
  江跖放开谢晚松,男人面色苍白,持续着喘息着,似是强行压抑着紊乱的吐息,江跖都怀疑若不是自己搀扶着他,这个人是不是都要晕过去。
  他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谢晚松摆脱了他的手,镇定地笑了笑:“没事,走吧。”
  他摸了摸腺体的位置,眼睫微微一颤。
  未再停留,反而是率先越过江跖,步伐如风,逃也似地走向了电梯。


第9章 过敏?
  他二人走进宴会厅的时候一家人已经来齐了,谢晚松只是晚到了一点,谢天勇就摆出了一幅不情不愿地臭脸。
  若不是谢天勇经常把暴躁二字写在脸上,习惯性端着个空架子,但凭他的长相,应该也能算个一表人才。
  孟云坐在主位上,相比起几个月前他又清瘦了许多,隐现皱纹的脸上老态愈显,却不难看出年轻时俊美无双的影子。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陪他说笑的少年,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染了一头两眼的金发,清秀的眉眼与谢晚松三分相似,却比他更为阴柔娇美,同谢晚松那股子浑然天成的带着刺的媚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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