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服拉到脖子以上![玄幻科幻]——BY:绮绣雪
绮绣雪  发于:2019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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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这一趟,意外取得了制造工具的重要材料,谭连艾心情大好。
  “对了,我忘了说,你看起来也没大我几岁的样子,别老皱眉板着脸,多笑一笑哦,大帅哥~”
  说着,他用两只食指戳了自己的脸,戳出了两个梨涡。
  直到出了办公楼,快回到宿舍了,谭连艾终于反应过来,那个人……是谁?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经历了小黑屋压倒,交换衣服,送胸针,还约了学格斗,结果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算了,至少对方应该知道自己是谁,有缘千里能相会吧。
  研究学习时空穿越相关的理论知识需要时间积累,又时值考试周,谭连艾把这件事暂时推后,专注考试升星的事,这几天就把胸针一直别着。
  然后,他发现了奇怪的事。
  这几天,总有人跟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很多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尤其一些社团的社长本来拦截他,不停劝说着要让他加入自己社团的事,总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恍神一下,然后脸色大变,惊惧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奇事后,惊愕跑走。
  这样事情连续发生了十几次后,谭连艾……恼了。
  虽说他早就知道原主艾连一直承受着校园暴力,他也尽可能替艾连反击回去了。
  可如今这样诡异的全校性“暴力”……他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个套路。
  他曾经试图找潘彼得问话,想弄清楚是不是潘彼得搞得鬼,结果这人远远看见他,就和看见什么标着“剧毒,慎入”的生化危险品一样跳脚跑了。
  搞得谭连艾莫名其妙。
  这天,他把向晚拉入了自己宿舍,把门锁好。
  向晚战战兢兢坐着,甚至不敢看他。
  谭连艾往床上大摇大摆一坐,手撑住下巴,笑眯眯问道:“向晚,为什么这两天总是躲着我?”
  “哪、哪有……”向晚视线乱飘。
  “没有吗?你直到现在都没有和我对视哦。”谭连艾的笑容冷下来,“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至少在这个学校里你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你都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吗?”
  “我……”向晚在谭连艾的目光威慑下抬起了头,“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因为……”向晚感觉快哭了出来,他破罐子破摔一样大叫道,“因为艾连你现在是总指挥大人的未婚妻了,我们身份不太一样了!”
  谭连艾的笑容慢慢凝固。
  他觉得向晚嘴里说的话,每一个词他都听得懂,可是组合起来,他居然不能辨别其中的意思。
  难道是他的逻辑思维能力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吗?
  “你慢慢说,谁,成了,谁的,未婚妻?注意一下,我是男人。”
  这句话被谭连艾传递出的意思是:谨慎用词,他可是个男人,不可能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未婚妻”。
  向晚感觉自己的朋友说得咬牙切齿。
  他缩了缩脖子,弱弱解释道:“那个首先,现在男人和男人结婚也很正常啊,反正都不能触碰彼此,孩子也是基因合成出来的,性别还重要吗……再说艾连你……你胸前别着的,不正是邬总指挥大人的红玫瑰石吗?人人都知道,只有邬总指挥的婚约者才能佩戴这个。”
  谭连艾低头看着胸前的别针,莫名道:“……这不就是一个离石吗?虽然是玫瑰形状的高级离石,但怎么扯上了婚约了?”
  这不是那天那个军部帅哥给他的赔
  礼吗?
  谭连艾终于反应过来那天黑屋里那个人居然就是邬醉!
  ……这是一场误会?还是说其中有诈?
  “艾连你不知道吗?”向晚小心翼翼道,“红色玫瑰花形状的离石在全宇宙只有三个,是属于繁星三奇的。在那件事之后……其中一个被邬总指挥随身佩戴,他的养父玫瑰公爵曾说过,自己的养子邬醉要是哪一天遇到了命定之人,就会把它送给那人,所以看到艾连你戴着这个,真是吓死我了……”
  繁星三奇和玫瑰公爵又是个谁啊?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谭连艾怀疑道。
  “因为这是全星际人人都知道的八卦……”
  ……原来人人都在茶余饭后讨论这位总指挥大人的绯色新闻,这个红玫瑰胸针居然代表着这么重大的意义,那个邬醉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
  如果他说出来,自己根本不会去要好吗?他又不是那么厚颜无耻的人。
  自己主动去要胸针的行为,又会不会被他误会?
  谭连艾越想越觉得头大,这事简直莫名其妙极了,他因为一次还衣服,一个胸针,就成了联合政府军最年轻的总指挥官的婚约者?
  他可是每天都想着怎么从这个神奇世界跑路回老家的。
  谭连艾简直有种群魔乱舞的心情,他立刻站起来,道:“不行,我得去找那个邬醉问清楚这件事,他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算了,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了,先取消这个滑稽之极的婚约再说。”
  “为什么要取消?”向晚不明白。
  “很难理解吗?”谭连艾感觉自己在讲一件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简直要气笑了,“别说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在唯一的一次见面里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再说吧,婚约这种事太草率了,我完全不知情,更重要的是……”
  谭连艾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们阶级地位有差,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学生。他,按你说的校园男神,最年轻的总指挥官……我们订婚约,岂不是有一种我被大佬精准扶贫的感觉?”
  向晚瞪大眼睛:“精准扶贫……这个词好形象哦……”
  谭连艾简直恨不得现在就飞去军部找邬醉说清楚。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被人精准扶贫,换作是你,你乐意吗?”
  向晚毫不犹豫点头道:“我乐意!”
  谭连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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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阿蒙 110瓶;


第10章
  虽说很想飞到军部去,但眼下是不可能的,至少也得等到学校放假,才能出去。
  既然暂时出不去,谭连艾索性把向晚当成了百事通,问起了一些相关的“八卦”问题。
  毕竟这些秘闻,不是他查资料能查到的。
  “这些日子,那些人霸凌艾连——我是说,霸凌我的时候,总会说一句话,‘活该和那个不祥之人同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谭连艾在意很久了。
  先前忙着考试,没有来得及问,刚好有时间就问清楚。
  向晚闻言脸色一变:“那个不祥之人啊……”
  “什么这个那个的……”谭连艾奇怪道,“他是you-know-who吗?伏地魔吗?你们都不敢说出他的名字?既然同名,他也叫艾连?”
  向晚并不知道伏地魔是谁,连忙道:“他也叫这个名字,不过绝大多数时候,我听闻长辈们称呼他——裂星骑士。”
  “噫。”谭连艾吹了个口哨,“真够中二的。”
  “听说裂星骑士是一个狂人,曾经单枪匹马摧毁了肆虐的星际海盗的老巢,星际海盗们都对裂星骑士这个名字闻风丧胆,那些年首都星周边星系都可和平了。”
  “听你说的,他倒像个英雄,又怎么会成了不祥之人。”
  “这个一时说不太清楚……”向晚迟疑一下,解释道,“他最后发疯放火烧了全家,包括他自己,连带他的父亲,也就是邬总指挥的养父玫瑰公爵也死在火海里……说起来,艾连,你既然成了总指挥大人的婚约者,以后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裂星骑士的事情啊!你们同名,他万一迁怒你怎么办?谁都知道,邬总指挥恨死这个不祥之人了!”
  谭连艾听完这番话,心念一动,把邬醉当时诡异的态度,和向晚的话一结合,梳理出了一个“真相”。
  ——这个邬醉该不会是仇人已死,迁怒同名的艾连,所以当时自己要胸针的时候,他才不说出胸针代表的意义,故意要缔结这么一个婚约,把他绑定在身边?
  “……向晚,现在必须尽快取消婚约了,这已经不是精准扶贫的问题了。”谭连艾一脸看淡红尘的模样,“这是精准撒网,然后——”
  他举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精准捕杀。”
  向晚懵逼:“……有这么严重吗?”艾连是怎么从精准扶贫的思路一下子跑到精准捕杀去了?
  “……艾连,考试周你也辛苦了,我觉得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考虑一下社团的事。”向晚试图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非要加入社团不可?”
  最近不停地有各种社团社长邀请谭连艾加入社团俱乐部,什么射击社、机甲研究社、搏击社,甚至还有机械修理爱好者俱乐部……
  他虽然用扳手拆了个机甲,但并不代表他爱好机修好吗?
  机修社的社长甚至还慷慨激昂地告诉他,机修部连宣传口号都想好了。
  “学机修,到社团,艾连老师帮你忙!”
  ……谭连艾当时就一口回绝了。
  向晚解释道:“艾连,你忘了吗?下周是校园文化节啊,每个学生都必须参加社团的表演,算作操行分的,校规要求每个人都必须要选择一个社团加入的呀。”
  ……行吧,没想到贵校还挺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
  谭连艾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再说吧,这一天天事真是多。”
  向晚却很高兴:“艾连,这是好事啊,以前你总是一个人,我真的很担心你,现在看到你这么受人关注,实
  在为你开心。”
  谭连艾心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说不出来,于是抬手揉了下向晚的一头卷毛,温声道:“向晚,多谢你,总是陪伴帮助‘艾连’。其实,他也该多和你交流,也不会……”
  向晚诧异:“不会什么?”
  “没……没什么,先这样吧,明天我再处理社团的事情,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
  带着一股脑的事情和纷杂的信息,谭连艾睡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前还满脑子的邬醉、胸针、婚约、裂星骑士、玫瑰公爵……这些信息,当晚,谭连艾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幻梦。
  梦里的他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神采飞扬地跳下满是鲜花的星舰,从脸上取下一个面具,立刻有管家上前接下他的铠甲外衣和面具。
  戴着面具铠甲的时候,这人看着威武狂傲,卸下后,身形也不过是一个少年。
  “少爷回来了,少爷此行顺利吗?”
  “天底下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吗?”这人笑嘻嘻地拍了管家的肩膀,“我老父亲人呢?还在挖土呢?”
  管家立刻道:“公爵在花园培育新品种花。”
  这人笑出了声:“阿伯你真客气,他不就是挖土吗?培什么育啊!”
  管家讪笑一下。
  那人声音一低,带了一点不自觉的柔情:“……小朋友呢,睡了吗?”
  管家摇头道:“没有,小少爷还在看书。”
  “哦,你知道的,小朋友因为之前的事有些自闭,所以……你平日多照顾一些。”那人沉声道。
  “这是当然的。”
  这人又走向星舰二层的花房,人未到,笑先至。
  “老爹啊,这艘星舰就算名字叫做五月鲜花号,你也不用这么让它名副其实全是花吧?”
  花丛中,一个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手拿烟斗的华服男子睁开眼。
  “儿子,你还没死啊?”
  “那可不,祸害遗千年呢。”
  “我想也是。”公爵悠悠地吹出一口烟圈,“联合政府的人又让你去干嘛?他们给你钱吗?又不给钱,就别那么卖命。”
  “我不图钱,我就是黑暗中的正义~”
  “儿子行行好,治治你的中二病。”
  “没事,就算我英勇就义了,家里不还养着一个小朋友嘛。”那人嬉皮笑脸地坐在公爵身边,表情稍微正经了一点,“说到小朋友,我上次给你说过,要给他改个名字。”
  “你是说‘罪’这个名字是吧……其实也没啥,他姓的好,‘邬罪’……听起来也是无罪嘛。”
  “得了吧,一个小朋友,他父母的罪业,与他有什么关系,我不想他以后的人生里要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罪。”那人一旦笑音不再,语气就又冷又狂。
  “那你想改个什么字?以小朋友的性格,他不一定愿意改。”公爵也收起了一贯懒洋洋的表情。
  “把‘罪’改个同音字,就叫‘醉’吧,醉梦的醉。”那人重复了一下,“邬醉,读起来好听,写起来好看。”
  “邬醉呀……”公爵又躺了回去,“古地球有一句诗,叫‘但愿长醉不复醒’,挺好的,就改叫这个吧。”
  “行,连古地球文化爱好者玫瑰公爵先生你觉得意境好,那更好了,不说了。”那人站起来,潇洒自如地把手放胸前行了一个骑士礼,“我去给小朋友念书,哄他睡觉咯。”
  “滚吧滚吧~”
  随着这个人的视角,谭连艾来到了星舰底层,远远地看见一间房里有一个小小
  的少年正在看书,他坐得非常端正,一板一眼。
  然后,这人举起手挥了挥。
  “小朋友,要说晚安咯——”
  梦中的谭连艾一阵恍惚。
  他是谁……视角里的“自己”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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