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说:“阿绯呀,你朋友下午就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可以去他府上找他,他有事先回去了。”
“这样,谢谢掌柜的。”绯蛾道谢完,蹦跶着出了门。
平时洛阳偶尔也会有事提前离开,绯蛾若是有空就过去带洛阳出来逛逛,若是没空,洛阳也只等他到二更天,二更天绯蛾不过去便是没空明日再说的意思。
绯蛾以为这次跟往常一样,便直接往王府走,想在二更天之前到王府,如果洛阳刚好忙完,他们还能去看选花魁。
如果绯蛾按时到了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完】
昨晚写作业熬到了今早六点,话话头晕耳鸣,要死了。
满脑子奇怪的剧情,不知道有没有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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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回
洛阳下午的时候越想越不对,便急匆匆进宫去找了皇帝侄子谈一下慕家的事,等出宫的时候已经一更天了。
往常绯蛾到王府去的话会在一更天到,洛阳便先回王府,管家站在门口迎接洛阳。
洛阳没有下车,撩开帘子问管家:“福叔,绯蛾来了吗?”
“阿绯?”管家愣了一下,回道,“阿绯今晚没过来,不过老奴前几日听他说今晚城东选花魁,想跟王爷一起去看。”
“城东?那不是花街吗?”洛阳觉得有些心梗,“小小年纪,看什么花魁……那大概什么时候开始?”
管家看看天色,笑着说:“亥时,哎哟,这也快了呀,阿绯怎么没过来?”
洛阳抓着帘子的手一紧,忽然想起今天在醉仙楼出现的慕苏,忙问:“慕苏呢?在府里吗?”
“慕公子?今日出去后就没回来了。”管家回道。
“快!派人去找慕苏,一定要快。”说罢,洛阳放下帘子,“马上去醉仙楼。”
——
且说绯蛾从醉仙楼出来,正要往王府去,却在街头被人敲了闷棍,恍惚着醒来,却听见混乱的叫好声。
绯蛾挣开眼,发觉自己被绑在桌子腿边,手上的绳子绑得死紧,怎么都挣不开。
“听说你想来看选花魁,我就带你来了。”慕苏绕过桌子在绯蛾前面蹲下,“绯蛾呀绯蛾,你怎么就跟洛阳那老头子搅和在一起呢?”
“你想做什么?”绯蛾抬眼看着慕苏,真诚地说,“慕老爷,您跟王爷有仇,绑我做什么?”
慕苏讥讽地笑:“那老头子从来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平时吃一顿饭都要分出一半先喂狗,狗没死才敢吃。你说我为什么绑你?”
“……”绯蛾很想告诉慕苏,那是洛阳的藏獒,一起吃一起住怎么了?
洛阳很宝贝那只藏獒,白色的,毛毛特别多,洛阳没空的时候绯蛾也会帮忙去喂,怎么就变成了“洛阳要先让藏獒试||毒才敢吃”?
就算要试||毒,谁那么有钱,用藏獒试啊?
绯蛾尽力去解手上的绳子,面上冷静地问:“那慕老爷,绯蛾能问一下,您不是爱慕洛小王爷吗?怎么想着要去对付王爷?”
“这有什么不可以吗?”慕苏脸上尽是笑意,“君年是很好,可他老子实在难对付,没了正好。绯蛾,你好好考虑。”
“你想我怎么做?”绯蛾解开最后一个结,尽量稳住声音问。
慕苏像以前一样摸摸绯蛾的头,温柔地说:“你只要在送给洛阳的饭菜里放点这个就好了,不用多,像撒盐一样,不会有人知道的。”
说着,慕苏拉出绯蛾藏在背后的手,将一个小瓶子放他手里。
绯蛾抖着手接过瓶子:“你、你知道我解开了绳子?”
“呵……一般人可不会像你这么冷静,你若是解不开,怎么一直不慌不忙的?”慕苏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
绯蛾扶着桌子站起身,环顾一圈,见还有一个窗户,丢下瓶子直接冲过去,推开窗一跃而下。
“绯蛾——”慕苏冲过去只抓住了绯蛾的衣摆。
嘶啦一声,灰蓝色的衣摆被撕裂,绯蛾从三楼掉了下去。
一个大活人从楼上掉了下来,这次花街的选花魁算是黄了,青石板上血渍蔓延,一只白色的大狗跑到绯蛾身边汪汪叫。
那狗站起来有人高,吓退了看热闹的人。
洛阳从远处跑了过来,在绯蛾身边蹲下,捂住绯蛾头上的伤口:“绯蛾……我来了。”
绯蛾抓住洛阳的袖子,咬牙说:“三楼……慕苏……”
洛阳握住绯蛾的手,说:“我知道了,你放心,没事的——来人!”
这次伤让绯蛾昏睡了三天,洛阳都快把太医院给拆了,人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期间慕苏一直没出现过。
皇帝那边也来了消息,说当初洛阳和洛君年去处理的叛党余孽早就投到慕家名下,他们路上遇刺也是慕苏动的手。
然而依旧不知道慕苏想做什么。
如果想谋反,应该对付皇帝才对,一直对付洛阳完全没道理;如果说想对付洛阳的话,却怎么想都没理由,洛阳跟慕苏又没深仇大恨。
绯蛾能下床已经是十一月,初雪也下过了。
“父王,还是没找到慕苏,他会不会已经离开皇城了?”洛君年在外屋轻声跟洛阳汇报最近的情况。
绯蛾在里屋听得一清二楚,愣了好一会儿,将橘子摆在火盆边烤。
洛阳很快回来,见绯蛾气色不错,便过去说:“起来了?慕苏还是没找到,最近只能闷在王府里了,不好意思啊。”
绯蛾对他笑笑,递给洛阳一个橘子:“没事,不过洛阳,慕苏……为什么非要杀你不可?当时他找我过去是想让我给你下药。”
“我哪知道为什么?”洛阳一脸无奈,“这小子小时候被家里人送来我这教养,我见他跟君年一样大就同意了,后来我发现他对君年有别的意思才把他送回去。”
“那会不会就因为这个……”绯蛾在慕府那么多年早看清慕苏这人,小肚鸡肠又霸道,难免会记恨洛阳。
洛阳剥橘子的手一顿:“不至于吧?”
绯蛾捡回火盆边的橘子,都堆到洛阳手边:“至于,他这人小气又阴狠,迁怒于你很正常。”
洛阳无言以对,若是这么点儿事就喊打喊杀,当初没让洛君年和慕苏在一起简直再好不过。
年末的时候醉仙楼来信问绯蛾伤怎么样了,能不能回去上工。
绯蛾在王府待得舒服,然而还是要干活的,毕竟要吃饭的嘛;结果跟洛阳一说,洛阳直接让醉仙楼的老板把绯蛾给辞了。
毫不知情的绯蛾白跑一趟,掌柜的暗示绯蛾是上面的人来说要辞退他,不是醉仙楼的意思。
这前后想绯蛾就明白了,当即去王府质问洛阳:“洛阳,你让醉仙楼辞了我?”
洛阳面不改色地说:“没有啊。”
“掌柜的说上面有人不让我干了,不是你是谁?”绯蛾气得发抖。
洛阳赶忙安抚绯蛾,不让他太激动:“没有,你误会了,是我跟醉仙楼的老板说想要个点心师傅。”
“就那么巧地辞退我来当王府的点心师傅?”绯蛾似笑非笑地看着洛阳。
“平日里我去醉仙楼就只吃你端上来的东西,估计那老板以为我就爱吃你做的。”洛阳摸摸绯蛾的头,笑得温柔。
绯蛾算是信了洛阳的说法,然而绯蛾不知道,醉仙楼的老板也姓洛,还刚好是洛阳的大侄子,想要谁不过一句话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完】
【高亮】这两天晋江抽了,各位读者最好都去自己收藏夹看看,有可能多出一两本,也有可能抽没了几本,作者们反馈了两天,但是没有用,只能等它抽完……
今晚一看前面两章才发现我真的写错了,日了狗了,状态不好写成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圆回来……
这一世只能提前进入主线完结,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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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回
年底的时候,洛君年回来说慕苏找到了,可也没有办法抓他,慕府的账本很干净,说他行刺实际上没有实际证据。
皇帝的意思是造一个证据,总之不能让慕苏一直在外面溜达。
今天他想对付洛阳,说不定明天就想谋反,说不准的东西最好掐死在要摇篮里。
洛阳看完呈上来的札子,还是没明白慕苏想做什么,便说:“先放出去吧,不急在这一时,等他来动手,再抓他个现行。”
“可是皇叔,这样太危险了。”皇帝皱起眉头,“侄儿怎么能让您铤而走险?”
“行了行了,都多大了?皇叔没事的,就是十个慕苏站在都不一定能伤到你皇叔,放心啊。”洛阳安抚完皇帝,随后就让人放了慕苏。
出宫之前,皇帝一直跟洛阳唠叨,一定要带上足够的人,不能让慕苏钻了空子。
洛阳自然也猜得到慕苏一定还会动手,可这时间到底掐不准。
年末,绯蛾听管家说皇城郊外有座寺庙,很灵的,平时皇家做祭祀都去那,可以跟王爷一起去拜拜,然后求个签。
绯蛾回头便跟洛阳说了这个事:“王爷,大年初一过去正好,您不是也在那边做祭祀吗?”
洛阳点点头:“是啊,每年初一皇帝都要过去祈福的,点天灯,今年好像还有庙会,等白天祭祀完,晚上本王带你去放天灯。”
“那敢情好,阿绯就在山下等王爷带着逛庙会。”绯蛾笑着应下。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大雪纷飞,除夕夜。
洛阳除夕夜要去宫里跟皇帝一起安排宫宴,就不回来了,初一直接从宫里过去城郊的寺庙,上头柱香为百姓祈福。
绯蛾踩着厚厚的积雪逛过庙会,洛阳还没下来,他们约好在寺庙外的菩提树下见面,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悠悠地晃上去。
庙会上卖什么的都有,面具、灯笼、红绸……应有尽有。
“小哥,买根红绸吧?可以写字,挂寺庙门前那棵菩提树上,可灵了。”小贩拿着红色的绸子叫卖。
绯蛾看着有趣,挑了一根,问:“那菩提树求什么的呀?”
小贩一一细数:“哎哟小哥,这可多了,求什么的都有,看小哥年纪,求姻缘吧?那棵百年老树,很准的,买一根试试?”
从绯蛾站的这个位置,抬头正好能看见三千台阶之上挂满了红绸的参天大树,红色的绸缎飘扬,宛若红线。
“要两根。”绯蛾收回视线,拿出银钱买了两根。
小贩顿时喜笑颜开:“好嘞,找您钱,小哥慢走,祝百年好合啊——”
三千台阶,有些人走不上去,便在山下租轿子,让人抬着上去;而有些信命的人则恨不得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头以示心诚。
绯蛾撩起衣摆,攥着手里两根红绸,一步步往上走。
余下最后三百台阶的时候,绯蛾看见洛阳从上面下来,着紫色亲王服的洛阳衣袂飘飘,踩着白雪大步走到绯蛾身前。
紫色的天鹅绒披风围住绯蛾,洛阳呵道:“山上阴冷,怎么不多穿点儿再上来?而且我不是说了会下去找你的吗?”
绯蛾紧了紧披风,举起两根红绸,说:“我不冷,忍不住先出来逛庙会。山下的小哥说那棵菩提树很灵,就买了两根,要不要试试?”
“这东西都是骗人的,哪有挂个红绸就得偿所愿的?”洛阳捏捏绯蛾的鼻子,宠溺地笑笑,“你想求什么,跟我说不就好了。”
“心诚则灵,喏,你一根我一根。”绯蛾分了一根红绸在洛阳手里,随后牵着洛阳继续向上走。
寺庙的小和尚刚好在树底下换了金墨,笔墨纸砚旁边还放着铜铃。
绯蛾站在小和尚后面问:“小师傅,这铜铃做什么用的?”
小和尚转头看了一眼二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好。铜铃是分给求姻缘的香客的,铜铃上牵着红线,月老会保佑香客百年好合。”
这样一听,绯蛾才发现圆溜溜的铜铃都是两个一对,中间系着一根红线。
“二位施主是要写什么吗?墨已经磨好了,请自便。”小和尚看到二人手上都拿着红绸,便不再打扰。
绯蛾将红绸摊在小几上,提起笔却不知写什么好,抬头看向洛阳:“洛阳,你说写什么好?”
洛阳无奈地笑:“真的要写?”
“要写。”绯蛾扯着洛阳的袖子让他蹲在自己身边,将毛笔塞给他,“笔给你,就……求个姻缘吧。”
“哈哈哈……求姻缘还不容易?”洛阳大笑,沾墨落笔。
绯蛾探头去看,轻声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然后呢?”
洛阳看了绯蛾一眼,拿过他那根红绸,继续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人的凑一起刚好成对。
“这诗太俗了吧?”绯蛾吹干了墨水,端详了一会儿后说,“现在谁家都说这句话,月老每天都听别人说死生契阔,会记得我们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