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喃喃半天后,才颤巍巍的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瓶药剂。
“谁说我没有证据!这是你们的药剂吧?!”
赫连白放开手,嫌弃的甩了甩后拿过还剩下三分之一的药剂,淡淡蓝色的药剂很是漂亮,倒是和他的药剂一个色的,随后瓶子也是和自家药剂一个形状,上面还印着他们店铺的名字。
这对比看来,还真像是从他店里出去的药剂。
“没话可说了吧?!人渣!垃圾!黑心商家!”
45、搞事情吗?打脸的那种 ...
女人见赫连白半天都没有说话, 顿时胆子大了起来, 站起身来继续指责赫连白。
赫连白转过头, 似笑非笑的看向女人, 看得她一阵后脖颈子发凉。
勾了勾手指,赫连白把沐远给招过来,沐远手里拿着一盒未开封的药剂, 同时还提着一个小包包。
“看好了啊, 这是我们店里的药剂, 完全没有开封, 因为这药剂的保质期是一个月, 这一盒是十二天前生产的, 出了事儿后一直摆在店铺里没有下架,几乎每瓶的药剂上面都印有上市日期, 表面包装盒上也有, 我看你这药剂上的上市日期也正好是十二天前吧, 那和我这盒药剂就应该是同一批上市的。”赫连白说着,拿过沐远手里的药剂:“你们自己看看吧,怕我作假咱可以鉴定下药剂上的商标码日期,看是不是那天登记过的商品。”
所谓商标码,那基本上算是唯一的存在,就印在药剂盖子和瓶身连接处, 一旦瓶子有开封过,那这个商标码就会失效,同时商标码也杜绝了旧瓶新药的可能, 安抚剂这类型的药剂商品,要想上市登记,就必须是完整的药剂,不能单单是个瓶子,不然不会给你印商标码的。
所以经赫连白这么一说,大家便都相信了他不会弄假的药剂来忽悠上消费者。
沐远拆开外包装盒,拿出一管试剂,然后进行暴力开封。
随后,又从那包包里拿出一小瓶试剂和一抬便携式测试仪器。
“睁大眼睛看好了。”赫连白:“脑子没啥用我想眼睛总还是有用的吧?”
沐远将女向导手里的药剂提取一些出来,然后滴入试剂,药剂很快就从淡蓝色变成了淡红色,随后,又将店里的药剂以同样的方式滴入药剂,可颜色却并未有什么变化,还是漂亮的淡蓝色。
周围的人纷纷疑惑出声,这怎么反应不一样呢?
“你们身上还有证据吗?”赫连白看向“受害者”们:“都拿出来啊?”
受害者们不动于衷,赫连白嗤笑一声,声音抬高:“给我把店里现在剩余的药剂都搬出来!”
转眼,员工们就搬出十多盒药剂,沐远也不嫌麻烦,每一盒都取出一管来做同样的实验。
最后的结果都是没有任何的颜色反应,围观群众都忍不住将视线放在受害者的身上,其中有些人就觉得不对了:“你们那么多人,都是使用了他们家的药剂,那总该有留着证据的吧?拿出来再比对比对吧?”
支支吾吾半天,其中一个受不住压力拿出了小半瓶。
一测试,果然变红了。
“哦哟~”赫连白对此结果没有任何的惊讶:“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药剂会变成红色吗?”
“不过我觉得你们也不知道那么高深的东西。”赫连白没等人开口,自个儿说起来,语气中的讽刺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听好了啊,这瓶试剂是刺激性毒素检测试剂,而这药剂颜色呈现出的淡蓝色,是因为原料里有一份有轻微刺激性毒素的材料有着色效果,但是,这份毒素在我的药剂中是被驱除掉了的,只留下了它的颜色,所以我的药剂检测不出任何的毒素。”
沐远随后又用上测试仪器,两瓶药剂果然显示一者有毒一者没毒。
“半个月前,我的药剂方子被泄露,随后就出现了我的药剂有问题的事。”赫连白瞅了一眼结果:“泄露方子的人我已经找到,只不过呢,对方得到的却是不完全正确的方子,甚至泄露的人都没有正确理解这瓶安抚药剂的制作,所以,对方就这祛毒一步出了错,弄出有毒的药剂了。”
“现在,还需要我多说吗?”赫连白冷冷的看着受害者们:“碰我赫连白的瓷?!你们也算是头一遭了,所以,来人给我全部绑了送去治安局,你们就给我洗好脖子等着上法庭吧!”
这下,受害者们神情惊慌,面容苦涩,他们明白,这接下来不是真的闹闹就能过去得了的。
至于那个中年男人,满脸的尴尬,只觉得脸此时火辣辣的疼。
赫连白瞥他一眼,“呵呵”笑了两声,扬声道:“我赫连白和老师齐衡做的药剂,质量绝对有保障,我们断不会为了利益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大家请尽管放心购买。”
越铭专注的看着意气风发的赫连白,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柔情。
几步走上去,越铭伸手拿过沐远手里的一瓶药剂,然后仰头直接给喝了下去。
赫连白看越铭这一举动,直接卡壳了,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用行动来全力支持他。
赫连白是越铭的向导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虽然没多少人正面见过越铭,但越铭的精神力兽还是很多人知道的,全帝国唯一一只黑麒麟精神力兽,所以这个毁容的男人,周围的人也大多猜测到他的身份。
不过他在出场秀了一波存在后,就默默的站在后面,场面曾经一度混乱,导致有些人直接忘了还有一个大将军在这镇场子呢。
这时,这个大将军毫不犹豫喝下赫连白的药剂,众人才想起来,这个大将军的精神力很高不说,还非常的不稳定!
如果赫连白的药剂真的有问题,那对于越铭来说这绝对就是一种送死的毒/药。
时间慢慢过去,大家发现越铭没有一点异样,神情依旧那么冷酷严肃,而他的精神力兽,甚至还显得更加精神有气势了。
这一举动,比什么话都来得有可信度。
那些受害者,最后被全都带走,赫连白的药剂和店铺经此一事后,名声大作,也为赫连白带来了不少客源,让之前关店的损失全都弥补回来,甚至因为越铭的原因,他还得到了军队的单子。
之后,在越家的介入下,那些受害者很快就说出了幕后指使。
原来是东仁堂的一家分店管理人出钱让他们来搞事情的,随后这个分店管理人自己跑去自首,说什么是看不过赫连白的店兴起和他抢生意,毕竟他的店铺也在同一个商场内,随后东仁堂背后的总负责人还亲自和赫连白道歉并且给了补偿,最后这事就这么完了!
赫连白撇撇嘴,果然都是商场的精明人,就算搞事情也不会真的把自己给搭进去。
弄一个替罪羔羊和自己的不知情,私人行为不牵扯整个企业,分分钟就把自己给甩脱开了。
无奈的叹出一口气,赫连白觉得真是心累,突然觉得前世的渣爹也挺值得同情的。
白铭店铺的热度越来越高,不可避免的,还是传到了赫连家那边。
说起来,这段时间赫连雅不出现,赫连馨更是没影,赫连宗也都安分守己的呆在那小城市里,弄得赫连白都快忘了这么一群渣渣仇人了。
不过很快,他没想起对方,对方却是惦记上他了。
这天,赫连白难得有个周末,他老师齐衡去会老友了,没时间折腾他。
睡个懒觉起来,还没吃午饭呢,门铃就响了。
打开摄像头一看,竟然是赫连宗,同时身旁还有一个有点点面熟的年轻男人。
赫连白想都没想,关上摄像头,调了静音模式,装作不在家。
等了半天的赫连宗,见屋内没有反应,便带着那男人离开了。
而赫连白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森森,赫连宗这个老东西找上门来,肯定不会是来找他叙旧的,多半是见他现在过得挺好,有些不良企图想算计在他身上,而且他旁边的那个年轻男人,咋就那么眼熟呢?到底谁呢?自己在哪见过呢?
器灵见赫连白一脸迷茫,实在忍不住了。
“那可是你‘前男友’,能不眼熟吗。”
“轰”,尘封的记忆一瞬间在脑子里炸开,赫连白立马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他差点都忘了!原身有一个男朋友,还是个匹配度挺高的哨兵!家庭条件在他那小地方也就马马虎虎,和现在的赫连家差不多,两人一开始处得挺好的,原身性子阴郁没啥朋友,这难得凑上来一个对他好的立马就沦陷进去,后来,原身被送给越铭,这男人就和赫连馨搞在一起了,一看就是一对渣男贱女!
这是原身的记忆,在赫连白看来没啥价值,就很干脆的抛之脑后了。
所以在他没在意的情况下,这个原身前男友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难不成是想来找复合?赫连宗这脑子有坑吗?觉得他还跟之前一样的好欺负不成?
赫连宗没找到赫连白是坚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几次来家蹲守没蹲到人,就兵分两路,跑去蹲学校啊,蹲赫连白的店铺啊,本来赫连白是不打算搭理他们的,可谁知道对方可有才了,蹲不到他就很干脆的去找越铭的麻烦了。
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越铭的联系方式,借着赫连白的名头就把人给约了出来。
越铭别的都可以不在意,但是赫连白的事他绝对会很认真的对待,他知道赫连白与赫连宗一家不合,这次赫连宗突然出现在帝都还找到他也绝对没什么好事,就是因为没有什么好事,他才更想帮赫连白把这事承担下来,让赫连白能够安安心心的制作药剂无忧无虑的生活。
46、谁给你们的勇气欺负越将军的? ...
沐远趁着周末有空出来商场大采购, 正在一家种子店买种子的时候, 回身一不小心就看到一个挺眼熟的侧影。
越铭今天出来带着帽子, 穿着一身便服, 可是那身气势还是非常独特的。
沐远站着看了半天,就见那个身影转进一家茶室里。
想了想,沐远放下手中的种子, 朝着那间茶室走过去。
赫连白正在练习制作新的解毒剂, 就听到个人终端传来提示音, 打开一看, 竟然是沐远。
“快来XX茶室!就在商场里!你家将军在这呢!”
赫连白眉头一挑, 今天按道理说越铭是不休息的, 怎么会出现在商场里?最主要的是竟然没有和他说?而且沐远这举动……怎么那么像闺蜜在外见到闺蜜老公私会小情人的抓奸现场啊?
随后,赫连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 被自己的想法给囧到了。
不过越铭会出来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可沐远会这么说那定然是和公事没有什么关系的, 越铭身为一个将军,若真是为了公事是不会一个人出现在商场这种场合内的,那这般来看就应该是私事,但以他对越铭的了解,咱铭哥的生活很是单调的,要么就是在军区内, 要么就是陪在他身边,让他一个人出去的可能性不太大,毕竟以铭哥的性子来说, 是不喜欢这种乱糟糟的公众场合的,那是什么让越铭不得不出来呢?
眯了眯眼睛,赫连白穿起外套赶了过去。
不说越铭是因为什么私事,他赫连白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未婚夫有自己的小秘密,可越铭不喜欢公众场合的理由不单单是因为人多的地方容易焦躁引起情绪波动,还因为他精神力不稳定和脸上的疤痕,若是对方出于友好,那是不会在这种令越铭不舒服的场合邀他出来的。
所以这次让越铭抽空出现的,定然不是什么友好的人物。
他可不乐意自己的未婚夫被人给坑了,或是被人给欺负了,铭哥这人性子老实,若真是被人给欺负了,也只会闷不吭声,那多亏。
赫连白赶来茶室,就被沐远给“嗖”的拉进去。
然后两人坐在与越铭位置有一帘之隔的另一间小茶间里,隐隐的还可以听到旁边交谈的的声音。
赫连白无语的看了眼沐远,这人高马大的男人怎么还做起替朋友捉奸的事。
沐远对着他笑笑:“我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来到这边才发现的确是越将军,与他一起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哨兵。”
中年男人?年轻哨兵?
赫连白眉头一蹙,不会是赫连宗和前男友吧?
的确是说什么来什么,赫连白认真的靠近听着,立马就听到赫连宗那令人厌恶的声音。
“越将军啊。”赫连宗老脸都笑起皱皱了:“你看,小白是我哥哥唯一的孩子,我实在是舍不得他受苦,您也知道您的情况,当初让小白过来也实在是迫不得已,为此我和我的妻子几天都没有睡好觉,觉得愧对我死去的哥哥,我们没有照顾好小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