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白倒也没追问,毕竟这世界上变态的人还真不少,说不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被这个赵少将给记了仇,不过按照赵少将对越铭的讨厌程度来看,多半是很希望搞死越铭的。
赫连白想了一路,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靠着椅背很快就睡着了。
等醒来,都已经是第二天,而他已经在家了。
越铭回了军区,所以赫连白一醒来只有他一个人,吃过早饭后,赫连白给越妈妈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家里的事儿,虽然他和越铭还没有结婚,但越家人是的确已经把他当成一家子了,赫连白问的这些事有些隐秘,但越妈妈还是能告诉的都告诉了他。
和越妈妈通完电话后,赫连白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
军队里一直有勾心斗角,在上位的人大多还是在乎那点地位和名誉的,所以李家人敌对越家和乔家很正常,从越妈妈那里得来的消息看,越铭的名声这么难听,那都是李家人搞得事儿,但李家也只是新兴的一个军人世家,要比底蕴自然是比不过越家和乔家的,更别说越家还深得执政人的心,所以李家也只敢嘴上说说,更阴狠的手段他却是不敢用的。
那再说那个赵少将,越铭不知道那是因为没在意过,这赵少将说起来和越家还真是有仇的,赵家以前是附属于越家的,赵少将的父亲是越铭爸的副将,那年事发后,越铭老爸被扣上叛国的名头,帝都军前去捉拿,就在双方僵持时,赵少将的父亲却被越铭的父亲给杀害了。
当然这事是真是假就不晓得了,毕竟在那场战役之后,越铭老爸和他手下的一队军全部因为突然出现的虫族而战死,说越铭爸杀赵少将爸这事的,鬼知道是不是真的当事人。
不过赵家本身不是什么大家族,这一代也就赵少将一个优秀人才。
没权没势没靠山,赵少将其实蛮可疑的,感觉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
就是不知道这后面的那个人和考试上动手的背后人是不是一个,毕竟这一个可不单单只针对越家,还有可能李家乔家杨家都是他的目标。
这目标过于庞大,让赫连白完全想不出对方到底准备做什么。
赫连白无奈的捂住脑阔,这些阴谋诡计什么的,实在是太扎心了。
想不到那就不再想,赫连白觉得事儿还多着了,比如……如何把越铭哄开口!让他和自己结婚!然后结婚也是要钱的!他赫连白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婚礼就这么马马虎虎的过去!世纪婚礼是必须有的!所以他必须赚钱啊啊啊啊啊!!!
于是第二天,赫连白就早早的跑去齐衡那里,开始苦修。
很快,在他和齐衡的努力之下,一款被改良后的安抚药剂,问世了!
这可是轰动整个药师界甚至是哨兵界的事,当然,也同样是一件无比拉仇恨的事。
不过他有齐衡护着,刚开始倒也没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找他麻烦。
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暗地里动手脚。
新出来的安抚剂可用于S级以下的哨兵进行舒缓,且比起市面上流传的安抚剂来说,效果要更好,市面上的两个老牌子的安抚剂,一个是柳仁坐镇的东仁堂,一个是两位年纪较大的药剂大师坐镇的百年老字号济世药园,柳仁的安抚剂主打见效快,但副作用却挺大的,使用东仁堂安抚剂的哨兵会在使用过后出现三到五分钟的四肢麻木感,而济世药园的安抚剂见效慢,虽没有特别影响行动的副作用,但隔天会出现精神萎靡的情况。
且安抚剂这种东西,对于高级哨兵来说,用的次数越多,效果就越差,就像是身体有了抵抗能力一样,逐渐的,很多高级哨兵使用的安抚剂量加大,时间间隔变短,这对于高级哨兵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现在出现了一款改良版的,可想而知对于现在的药剂市场格局是多么大的冲击。
44、药剂出了事儿 ...
刚刚上架的安抚剂很快就兜售一空, 可赫连白并未放下心来。
济世药园会怎样他不知道, 但柳仁定然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在药剂市场上分一杯羹的。
很快, 赫连白预料到的麻烦就找上了门。
首先, 是他白铭店的安抚药剂药方失窃,后脚就有哨兵闹上门来说他们家的药剂有问题。
为此,那些哨兵或是哨兵的向导, 差点把他的店门给砸了。
赫连白知道这件事后, 连忙把店给关了, 然后任由他们闹也不出面。
方子失窃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初他和齐衡也考虑到新安抚剂上市肯定不会那么顺利, 所以让齐衡手下制作药剂的方子实际上是欠缺的, 且其中最重要的一份原料,那是只经过了他, 齐衡和沐远的手, 至于成药的制作, 他们三人自己制作的根本就没有上市。
这就是为什么方子被窃之后,并没有大批量的出现和他一样的安抚药剂。
至于那些吵上门来的哨兵手里的安抚剂,赫连白冷冷一笑。
炼药这种东西,可是有大学问的~一步错,那可能就造成了千差万别的结果啊。
这事儿闹得挺大的,甚至还被人推动以至于牵扯出越家和齐衡两方。
不外乎就是说越家和齐衡以权谋私, 给他赫连白这个年轻人开后门,让他这个毒瘤轻易的进入到药师界来玷污这个神圣的职业,祸害无辜的哨兵们。
越铭知道这件事后, 马不停蹄的就很快赶回到家。
赫连白这几天都在家,见越铭回来后,原本悠悠闲闲的样子,立马变成缩在沙发角落委屈巴巴的小可怜。
抬起头来看向越铭,赫连白瘪嘴:“铭哥~~~我委屈~~~”
越铭走过去,坐在赫连白的旁边,半晌后,才僵硬着把手抬起放在赫连白的脑阔上,揉了揉。
“不要摸摸头,要抱抱。”赫连白眨眨眼睛,渴求的看着他。
越铭放在赫连白脑阔上的手一僵,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之严肃如同面临着艰巨的选择,最后,他将手快速往下一滑,按住和赫连白的后脑勺,将人突然拉入怀中。
赫连白龇牙咧嘴的——我的妈耶!我的鼻子!我的脑门!
越铭听到赫连白那倒抽气儿的声,连忙把人从怀里扒拉出来,紧张的看着面前鼻尖儿和脑门都有点红的人。
“……对不起。”越铭收回手,神情有些失落。
赫连白揉了揉鼻尖儿,扑过去,手缠住越铭的G狗腰。
越铭被他吓得双臂抬高,身子也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可惜赫连白抱得贼紧,跑不掉了。
“这才是抱抱~”赫连白蹭了蹭:“下次记住要温柔点,你这衣服上挂着那么多东西,撞一下很疼的。”
越铭沉默了一会儿,手小心翼翼的环住怀里人,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越铭回家,赫连白仿佛有了靠山,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奔向自己店铺。
店铺外依旧上演着每日一出的无良商家还我钱财复我健康不然我就闹个没完的戏码。
赫连白带着越铭和赶过来沐远从后门进去,这时,一直闭门不开的白铭小店终于打开了门,群众立马群情激动,那些“受害者”们更是拥挤过去,想要直接冲进去打砸一波以发泄怒气。
可惜,他们做不到。
一股强大的压力直面扑来,精神力兽纷纷应激出现,浑身颤抖但又不得不定住的站在门口龇牙咧嘴的,那些哨兵和向导白着脸,纷纷往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一只威武帅气的黑色麒麟从店里缓缓迈步出来。
随后,就是越铭那张吓死人的冷酷脸,配着狰狞的伤疤,那真是让人退避三舍。
原本闹哄哄的店门口,因为越铭的出现,突然安静了下来。
随后,赫连白悠悠然的从店里踱步出来,视线缓缓扫过这热闹的店门口。
“哟,人还挺多的啊。”赫连白手指勾了勾,让店员拿了一张椅子出来,然后他就非常嚣张的,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来说说看,你们天天来我店门前找事儿是为了什么?不说个明明白白有理有据,今天就别想走了,毕竟我这几天没开门可损失了不少的钱财的啊。”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
本来被越铭唬住的围观群众,一时间被赫连白那欠抽的样给气抽了。
“畜生!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不知道吗?”
“就是,卖给别人劣质的药,人家吃了出事儿了,你竟然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你还是人吗!竟然做劣质药!黑心黑肺的玩意儿!迟早遭报应的!”
……
赫连白波澜不惊的听着众人的指责,甚至还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对着沐远使了个眼色,沐远转头从店里拿出一个金属盆,一拳头直接轰了上去,这金属盆立马凹出进去一个拳头印,巨大的声音吓得一众人一口气噎在喉咙,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咳咳。”赫连白清了清嗓子:“不是,你们这些看戏的人,一个个气得就跟亲身经历过一样,说得那可真是有模有样的,我就纳了闷儿了,你们都是闲着没事儿吗?跑这里来装什么正义使者啊?真要是我的药剂出啥问题,麻烦立马给药剂师协会打电话举报成不?”
赫连白语气不高不低,但是话里充满了讽刺,让周围看戏的人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其实那些嚎的,大部分都是找来的托,专门来扰动人心颠倒黑白的。
“既然我们说了不算,那他们总说了算吧?”
其中一个围观群众指向那边“受害者”:“他们可是买了你们的药剂用了出问题的。”
赫连白“呵呵”冷笑两声:“行,这药剂师协会的人也快到了,等到了咱就好好的说说我家的药剂,如果真有问题,要我把命赔给你们都成。”
话音落,闹事的哨兵和向导心里有点慌,特别刚刚赫连白那表情,简直像是要剐了他们一样。
顿时,有几个都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毕竟他们只是一些低级哨兵,没权没势的,怎么惹得起这些大佬。
可问题他们收了钱,闹了这么久了,现在想跑可没那么容易收场。
很快,药协的人就来了,带头的是一个神情严肃如同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来到现场后,直接看向赫连白:“怎么回事?”
赫连白站起身来:“您好,我是赫连白,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找您来是为了什么吧?”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赫连白,这年纪轻轻的天才药剂师他当然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可是高调得很,最近闹出他新改良的安抚药剂出问题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他对赫连白的感官并不好,觉得这年轻人太高傲太自以为是了,就这点年纪就想吃下这么大一块饼,迟早是要遭教训的,所以当这件事出来后,他并没有在意,甚至潜意识的他觉得这年轻人做的药剂肯定有问题。
然而谁知道,这事儿闹了这么久,这个赫连白竟然打电话把他给弄来了。
“年纪轻轻,就要有担当,若是做错了就负起责任,你还有机会重头再来。”
中年男人语重心长的对着赫连白说道,那样子像是认定了这事儿里赫连白就是有错一方一样。
赫连白眉头一挑,还没来得及说话,“受害者”群体中的一个女性中年向导立马就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泼妇一样的嚎啕大哭起来。
“我家老公是个B级哨兵,就是用了你们的安抚剂,现在造成精神损伤,变成了C级了!你们这些黑心黑肺烂肝的药剂师,这简直就是害人性命啊!”
“还有我!我用过你的安抚剂后,我头疼了好几天!”
“我也是我也是,自从用了你们的药剂,我连觉都睡不好了!一晚上都在头痛!”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畜生!怎么可以这么害人!”
……
叽叽喳喳的,一个人开口,就逐渐有其他人附和着开口。
顿时,店门口又闹成了一团,这些人像是把来的中年男人当成靠山一般,使劲儿的哭诉,而围观的,那些一开始就不太相信赫连白的,又开始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了,你看药协的相关人员都和他们是站在一起的。
赫连白冷冷的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就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的可笑。
这时,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在地上哭的女向导的衣领,往上狠狠一提:“别在我面前耍泼,我赫连白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怜香惜玉和不打女人两个词,张嘴就来,你当你法官呢直接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