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进干脆利索把人打晕了，卫衣人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卫衣人选择这个观察他的地方非常不错，季安勾起唇角, 环视一周周边，这里是监控头的死角，不会拍到他们。
打开智能终端，季安点了弗雷德的号码拨过去。
“嘟——嘟——”
“什么事？”
“我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季安看着地上的卫衣人，“刚抓到一个，说了九尾狐的名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明天我得再去确认。”
“九尾狐？”正在调查卡尔顿内鬼的弗雷德听到这个名字有点意外，“我想不出来她的目的。”
“我也想不出来……等等……”季安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很久之前，我跟黑猫柳颜还有安小黛去找过一次占卜师蓝泉，那是九尾狐刚好也去找蓝泉，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九尾狐，她问的问题好像是……”
季安仔细回忆。
“十尾狐能不能从我肚子里面出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弗雷德皱眉，“这件事谜团很多，先别打草惊蛇，如果你听到的没有错的话，这个女人不简单，先别打草惊蛇。”
季安闻言，踢了踢地上的倒霉蛋，道：“我刚刚打晕了九尾狐派过来盯着我的人，既然不能打草惊蛇，那这个家伙怎么办？放回去跟宰了都会被九尾狐察觉。”
“不用管，”弗雷德略微思考，“放他回去，他既然都已经跟你交代了背后主谋，那么他绝对不敢跟莉莉丝说起这件事，否则他说出莉莉丝的这件事就会曝光。”
“行。”
“对了，蓝泉怎么回答那个问题？”
“没有可能，”季安想了想，“应该是这个回答。”
“我现在去找一趟蓝泉。”弗雷德关上电脑，走出房间。
“这么晚了，他不在店里面吧。”季安愣了下，下意识说。
“不在也得在。”弗雷德离开了自己的公寓，进入电梯。
“这么急的吗。”季安调侃，声音带着满满的笑意。
“我不喜欢变数，”弗雷德走出电梯，“早点扼杀比较好。”
“真是急性子。”季安靠在树干上，“行吧，你去堵蓝泉，我明天去看看，九尾狐身上到底有没有十尾狐的力量。”
“注意安全。”弗雷德已经走到了一处没有监控的街道一角，龙鳞从他脸上，手臂上浮现出来，他变成暴龙的样子。
冰冷的龙瞳没有一丝感情，弗雷德眨了下眼睛，龙瞳变回普通的人眼。
……
“咚咚，打扰了季老师！”
柔软的白色大床上，一个人形物体包裹在纯白的被子里面，听到敲门声，看似睡熟的人立刻睁开眼睛！目光冰冷。
大概过了三秒，季安眼睛蒙上一层生理盐水。
“季老师？”门外，许锦年继续敲门。
季安打开智能终端，上面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八点零一分。
许锦年好像说八点剧组要出发来着，季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从床上下去，一头黑色长发乱糟糟的散在身后。
“季老师！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呃……”许锦年看到季安的此时的造型，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眼睛半眯着，头发乱糟糟，穿着宽松的全黑的衣服跟裤子，看起来像睡衣又不像睡衣。
“你等我一分钟。”季安把门又关上，留下许锦年对着门发愣。
过了一分钟，季安打开门，许锦年瞪大眼睛，这打理速度也太快了吧，那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已经很整齐……咦，长发？
“季老师，我记得你昨天的头发是短头发来着……”许锦年困惑地看着季安，“还有脸……”
“这是我的妖种形象，”季安走出房门，关上门，“走吧。”
对哦，季安是个妖种，着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许锦年走在季安身边，一边走一边控制不住偷偷瞥旁边的季安的脸，那张脸还真是完美啊，即便放在娱乐圈也很出彩，人群之中一眼就能认出来，那张充满妖异的俊脸可不得让那些颜控们追着舔舔舔吗？
“剧组的工作人员刚刚已经出发提前去布置场地了，现在还有一些演员要出发，我们坐的车还是昨天那辆。”
“好。”
酒店的走廊上有不少颜值高的人，大多戴着口罩和帽子，身后跟着一个或者两个提东西的人。
“那个是甜丝丝，新晋花旦，那边那个是临天，是男一号……”许锦年在路上说着看见的明星。
“你好，你就是妖种猎人的作者小狐狸老师吧。”甜丝丝看见了季安，改变前进方向，朝季安走过来。
“嗯。”季安点头。
“我是饰演女一号的甜丝丝，请多指教，小狐狸老师。”甜丝丝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请多指教。”季安唇角上扬，浅笑道。
甜丝丝心猛地狂跳，那张看起来三百六十度都无死角的俊脸，真的是太好看了，脸上的妖纹一点也不难看，反而为这个青年增添了神秘的感觉。
那双狭长的眼睛在看着你的时候，仿佛有魔力一样，蛊惑着与之对视的人的心。
“叫我影狐，或者季安，或季老师也可以了，小狐狸老师听起来挺拗口的。”
“好。”你好看，你说什么都好，甜丝丝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季安。
“那个，甜老师，出发的时间快到了，其他人已经出发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许锦年看两人还站在原地，只能开口说。
“啊，我都忘了，光顾着说话，”甜丝丝笑了笑，“那季老师，我们一起走吧。”
“贴得真快。”坐在车上正要出发的临天看到甜丝丝跟季安走在一起，不屑地说。
“临天，我记得许锦年要接的人是妖种猎人的作者小狐狸，看许锦年那样子，那个青年应该就是了，那可是个妖种公爵，你可得收敛你的脾气，要不然即便是你的金主也没办法救你。”
“闭嘴，别提那两个字，”临天脸色阴沉，“司机愣什么？赶紧开车。”
甜丝丝看到从他们前面开过去的悬浮车，这是那个临天的车，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跟得意，瞥了一眼旁边的季安，想作势抱住季安的手臂，却在抱上去的前一秒抱了个空。
“呃？”
“不好意思，我们妖种不习惯跟别人有身体接触。”季安温和又礼貌地说。
“没事没事，”甜丝丝赶紧说，“我能理解！”
“你要坐我的车吗？”甜丝丝又期待地问。
“不用了，锦年他替我准备了车。”季安委婉拒绝。
许锦年感觉他被甜丝丝瞪了一眼。
许直男锦年满头雾水去去找司机。
到了片场，季安的到来让导演非常高兴，季安一进入片场，导演就直奔他而来，笑哈哈地打招呼：“季老师，我代表我们剧组上下欢迎你的到来，一路辛苦了。”
季安看着如此热情的导演，回敬一个笑容，道：“路导演，我就是来看看。”
“客气了，”路导演道，“你来可是可以把这部剧再拉上热搜啊。”
看来这位终中年的路导演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季安维持着笑容：“路导演你居然都知道了，那就不必为我耽误拍摄了，那边那么多人等着，我也不好意思，我自己走走就可以了。”
“那不行，那个……席副导，你带季老师走走吧，”路导演对着另一头喊道，而后转过头对季安说，“季老师，我先去拍摄了，有什么事情，就跟席副导说。”
“好。”季安点头。
席副导是一个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一尊弥勒佛，看着很和气。
“季老师，欢迎你来。”席副导笑眯眯地说。
“你们太热情了，”季安道，“我怕想去看看拍摄。”
“没问题，这边走。”
季安跟席副导走过去的时候，临天正在拍摄杀死女二号也就是妖种猎人里面喜欢男主的反派妹妹。
小说中的这个人物，妖艳迷人，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派，美丽的外表下藏着蛇蝎心肠。
季安走过来，正好是男主拔剑刺死这个反派的戏。
反派女二号扮演者，九尾狐莉莉丝，季安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有点微妙。
莉莉丝吐出一口血，倒在男主临天的怀里，演完了这场戏。
“卡！”路导演拿着喇叭喊道，满意地说：“辛苦你们两位了，演技都很不错。”
☆、探班
“谢谢导演的夸奖, 我觉得我的演技进步了。”莉莉丝优雅地从临天怀里起身，临天愣了下, 红了下脸, 尴尬地赶紧把人放开。
莉莉丝笑道：“看来我的魅力很大呢。”
“林老师确实很漂亮。”临天道。
莉莉丝笑着，瞥见站在片场外的季安, 眼神变化了一瞬间，而后笑容不变地走向季安。
季安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九尾狐, 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在呼应, 九尾狐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改变, 也就是说, 除非莉莉丝真的演技非常好, 否则就是他根本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十尾狐的力量。
“季安，”莉莉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你的人类身原来是这个样子，我记得我以前似乎见过你这个样子，还真没想到。”
“那说明我的隐匿气息能力很完美, ”季安的感知内满是十尾狐的力量，连他身体内的十尾狐力量都快被勾出来了。
不过，与他接收的纯净力量不一样，莉莉丝那边给他的感觉，是一种充满恶意的力量，乱糟糟的。
两个内心各自想着事情的妖种表面上和和气气，处之泰然。
看着跟莉莉丝谈笑风生的季安，临天暗自咬了咬牙。
“路导演, 外面突然来了很多媒体记者。”一个守在场外的保安冲进来，跑到路导演身边。
“应该是收到消息的记者到了，”季安走到路导演身边，“我之前让许锦年放出去的消息，给这部电视剧增加热度。”
路导演看着季安这张俊脸，心里感叹，季安这张脸不来当演员真是太浪费了，这种妖异又带点邪恶的俊脸正是当下小姑娘们最喜欢的类型。
心里是这么想，表面没有表现出来，路导演笑哈哈地拍了拍季安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这也是关乎我的事情，哪里能说辛苦呢。”季安笑笑，往外走去。
“季老师，不等待会大家都拍完再出去吗？”许锦年追上季安，问道。
他本意是想说待会人多，可以分散那些记者的精力，要不然那么多记者的狂轰滥炸不好对付，但是他这话在临天听来就是在说季安要吃独食。
“是啊，不用那么急吧吧吧，待会大家一起出去，也好比较全面地回答那些记者的问题。”
季安嘴边的笑容浅了一些，似笑非笑：“他们关心的问题应该是妖种猎人的作者是妖种这个热门话题，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应付了。”
“去吧季老师，”甜丝丝甜甜地说，“要是不行的话，就让保安拦住他们。”
“嗯。”季安继续走想场外。
临天闹了个没脸，恨恨地走回自己的休息室。
“大家休息一会，待会继续！”路导演喊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休息期间，一些认识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临天的脾气在整个剧组里面那是如雷贯耳的，前段时间，就因为一个负责道具的小姑娘跟别人讨论他跟另一个男星的比较话题，被他听见了，让人家小姑娘大热天跑去很远的地方买奶茶。
“刚刚我看临天那个样子，我都快忍不住笑出来了。”
“我也是，那个家伙仗着背后的金主，横行霸道，终于来一个人收拾他了。”
“我听说本来男主不是临天，他带资进组，硬是抢到了这个角色。”
“听说这家伙对剧情一些部分不满意想改，闹了半天，最后好像被压下来了。”
“他又不会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之前好多好的小说改编剧都被他硬生生要求改得乱七八糟，这次他终于踢到了钢板，活该。”
这边剧组的人在休息，季安已经走出去，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记者。
“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群瞬间沸腾了。
“季安，请问你对人类与妖种的关系怎么看？”
“季安，请问你以影狐身份行动的时候是否手沾满血腥？”
“季安，有人说妖种猎人是在讽刺异能者，是不是真的？”
“季安……”
“季安……”
“季安……”
还真的是疯狂，季安看着被十几个保安拦下的记者们，轻咳了一声，道：“大家安静一下，有问题一个一个来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