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鐘聲到客船[玄幻科幻]——BY:良z
良z  发于:2019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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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刚好遇见你
  留下十年的期许
  如果再相遇
  我想我会记得你
  苗岳君道:“为什麽是哑巴?你是不是抄袭到谁了?”
  尧泽嘁了一声,道:“我设定是真的哑巴,不是字面上你想的那种哑巴。”
  千灯道:“你们不觉得身为敬业的作家,用什麽歌词啊、过场画面之类的冲字数很厚颜无耻吗?这种白痴作者就应该被上天惩罚六亲缘薄一生孤寂神憎鬼厌。”
  尧泽转头道:“妳鼻樑好啦,这次的紫阳药膏效果真好。”
  苗岳君指着千灯摀着心口假惺惺道:“妳好毒,妳好毒,妳好毒毒毒毒毒,妳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煳涂!妳好.....”
  千灯拍掉他的手道:“我说还要不要继续了,粉丝团杀过来了,你不跑吗?”
  锺离道见岸边一群人追着一个灰袍弟子,后面举着“锺离男神江东第一”牌子旗帜的姑娘们,场面简直火爆溷乱。
  他站在桥上,黑着脸,调整一下,转头对琴宿笑道:“我们从另一边走吧!那头人潮太多了。”
  琴宿点点头,毫无心理障碍的接受。
  天空在滴雨,两人均无带伞,琴宿举起右手衣袖护着锺离道的头,让他少沾上雨滴。
  琴宿并肩跟着锺离道在歌仙桥上,锺离道道:“这座桥以前叫歌仙桥,你知道他原本叫什麽吗?”
  琴宿见细雨绵绵,空气变的芬芳,他摇摇头。
  锺离道拍拍琴宿肩上的水痕,道:“百年前有个清平君,他看到天宵派抓住一个很丑的小孩,要把他当作东沙魔族处死,清平君见状便坚持保下,天宵派的门人便道:你能从这座桥走过去,我就放了他。”
  琴宿听着,有些发愣,眼神看着远方错落的屋瓦跟小舟。
  锺离道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道:“清平君带着小孩走到桥中间,天宵派就开始攻击他们,清平君一个人挡在小孩前面,千万道金光灵力像是下暴雨一样打在他身上。”
  琴宿背嵴一阵冷汗淌下,锺离道瞄了他一眼,问道:“没事吧?看你头上都是冷汗,要不休息一下?”
  琴宿摇摇头,打着:“我没事,你请继续说。”
  锺离道继续道:“仅管清平君雪白的外袍都被自己的伤口染成红色,握着弓的指节在发抖,他还是将天上的灵光用箭射下来,唉!他有着不撞南牆不回头的傻劲,明知道那个小孩不会对自己心存感激,更不会报答,还是坚持挡在小孩身前,独自面对百万仙剑灵力的凌迟。”
  琴宿没打手势,脑中过往的画面不断浮现,为什麽锺离道叙述的如此清晰?
  这些是琴宿一直不敢回忆的,偏偏锺离道似乎像亲眼目睹描述的十分仔细。
  锺离道笑道:“怎麽样,我说的跟天宵派还有其他人说的不太一样吧?”
  锺离道带着琴宿延着岸边走,身后一辆马车慢慢靠近,前面驾车的美貌女子喊着:“小庄主,小庄主!”
  锺离道停下脚步回头,马车上的女子对着两人拱手行礼道:“小庄主跟贵客请上车吧!小庄主,候仙府近期收到那批古董出了点事,我总算把您盼回家了。”
  锺离道向琴宿介绍道:“这是我的随从叫三娘,三娘这是琴道长,他的弓道可是一流的喔!”
  琴宿打着:“不敢,微末道行而已,若是有任何能帮上忙的地方,请尽管说。”
  锺离道道:“水云宗那边我有打过招呼了,他们很乐意你过来帮忙,所以我们接下来会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认识彼此,你也不用急着回寒山了,小心头。”
  琴宿点点头,弯腰上了马车,锺离道提着下襬,姿态优雅的翻上马车,三娘驾了一声,马车往江东候仙府而去。
  三娘十分健谈,一路上见琴宿脸色有些若有所思,以为对方心情不好,或是离开寒山想家,便不断加入他们聊天的话题。
  三娘笑道:“琴道长,你别看我们家小庄主年纪轻轻,他可厉害了,有一年天江水底巨鲸作乱,翻江倒海,一尾巴像是一座楼这麽高,磅的就把一座小桥打断,不少渔人对被吞下去,小庄主拿着上穷剑独自单挑巨鲸,对战三天三夜啊!那时老危险了,人跟着那妖物一下沉到水底都没起来,周边的百姓以为死定了,结果隔日一早,大伙围着江岸两侧,他踩着巨鲸的尸体出现在江心,哇!那场面真是,太让人动容了,我们这些下人每次说到都要哭一回,后来小庄主盖了一座桥,取名歌仙桥,啊,你上去过嘛,后来很多名门正派要请他去当客卿都被小庄主婉拒了。”
  三娘道:“还有一回,一座客栈夜间走水,说是有客人半夜喝酒起争执,打翻了烛台,烧死十多个人,小庄主便在原址重新盖上一座,还收留那些遗孤,并派人妥善安排后续,处理的非常完备,那座新楼就是天外天,裡面的食宿都是一流的哈!尤其是红烧狮子头跟松尾香鱼特别好吃,下次你可以跟小庄主去嚐嚐,还有几年前呀!北原锺山烛阴霸佔仙人清平君的仙剑,多少人去抢呀!至少几万人呀!没一个人活着回来,嗳!我没夸大哈!小庄主跟那烛阴大战七天七夜,夺剑成功,从此无人不知候仙府名声。”
  锺离道摇头笑道:“这只是修仙人份内之事,何必邀功呢!”
  琴宿听到"仙人清平君的仙剑"有些好奇的看看上穷剑身,打着:“阿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侠义之心,前途不可限量,非常了不起。”
  锺离道淡淡道:“是吗?我一直希望这些事情他......我爹娘在天之灵能为我感到骄傲。”
  琴宿打着:“你.....你爹娘离开很久了?”
  锺离道道:“是呀!我爹娘都是修仙人,在一次捉妖途中双双意外身亡,我一直希望能继承他们的遗志,匡扶天下。”
  匡扶天下.......琴宿心被这四个字敲了一下。
  三娘情感真诚的道:“唉,小庄主就是这样,这麽善良纯朴,遇到需要帮忙的人总是义不容辞,我们这做下人的都很担心他被骗。”
  多好的一个青年啊,儘管身世孤苦,他还是这麽努力上进,而我连他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我一定要好好帮他。
  琴宿打着:“我年纪比你长,若是你不介意,可以把我当兄长一样。”
  锺离道笑着,有些激动的伸手握住他的手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你真好。”
  琴宿拍拍他的头,看到他笑着自己心裡温暖不少。
  一路三娘边驾车,偶尔插嘴不断夸着她家小庄主做了什麽、爱吃什麽、平常习惯种种,几乎把锺离道的日常翻个底朝天,三人说说笑笑,锺离道看着琴宿眼眉总是带着欣喜,紫瞳散着光辉。
  琴宿看着他跟三娘如家人般说笑,一点都没有上下的声教言令,相处和谐且自然亲近,琴宿心裡对锺离道及三娘逐渐产生好感。
  

  ☆、五、候仙星斗载久长

  
  候仙府坐落在江东豫城,离丹阳坛不算远,城内十分热闹,进城前沿途不少人看到候仙府的马车经过,都纷纷向三娘打招呼行礼,还有一些商人顺便拿一些新的货品放到马车上,气氛显得很轻鬆愉快。
  此处真是人杰地灵,难怪生出锺离道这样一个气质风雅细緻,个性又活泼外向的儿郎。
  琴宿想着,不时探头看看外面商家林立及风景,心情也舒坦不少。
  候仙府臺阶上坐着一个青年低头看着介识板,旁边一个壮硕的男子正在不断伸长脖子张望。
  男子声如洪钟道:“朱明不要在玩了!哎呀小庄主到底到了没有啊,急死我了!”
  朱明额前一搓头髮落在左眉,发着信文,道:“郭兆你急也没用,三娘不是说今天会到吗?要有耐心。”
  郭兆人高马大,巨大的影子投在朱明身上,来回踱步摆手道:“搞什麽,你看那些鬼东西被丢在府邸,都是那个蠢货!我又搞不定,真是急死我!”
  朱明敲敲介识版骂了一声,皱眉道:“这什麽烂灵讯!又给我卡了,妈的那个狗日的尚渊到底在做什麽?每天对着介识版发呆流哈喇子等休沐吗?”
  郭兆大声道:“你还耐心呢!最没耐心的就是你!”
  朱明丢开介识板,摸摸耳朵道:“你妹夫啊,你说话一定要这麽大声吗?嚷嚷嚷我都要聋了。”
  郭兆摸摸下巴鬍渣挥手道:“你少找我出气!而且我人设就是说话大声,你不满也没办法。”
  朱明指着他鼻子道:“你就是不反省自己,不会从自身找原因,跟那些整天怪罪是水逆惹的祸的姑娘一样,真是没自觉能力。”
  郭兆吼道:“你敢说我是姑娘!?”
  朱明从怀裡面拿出一颗苹果,咬了一口道:“你要是姑娘,我宁可瞎。”
  远远一辆马车驶来,郭兆看到马车上旗帜写着“锺离”二字连忙跳起来大喊:“小庄主!小庄主回来啦!”
  朱明随手将咬了一口的苹果塞回怀裡面,站起来拍拍衣摆,三娘跳下马车,放好阶梯拉起帷幕,动作熟练。
  朱明跟郭兆见那来客,穿着陈旧还有补丁的白道袍,腰间挂着一只小小的乾坤袋,黑髮散在肩上,面容恬静气质俊雅,看上去很普通,不禁有些疑虑。
  锺离道道:“这是寒山琴宿,你们要称呼他琴道长。”
  郭兆啊的一声道:“这就是那个水云宗的临时工,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蠢宿啊!”
  朱明一拍自己额头,想着你是白痴吗?这架势就是庄主他乘龙快婿的节奏,自己作死别带上我。
  三娘横了郭兆一眼,郭兆连忙自打嘴巴道:“啊啊,琴宿道长欢迎,有什麽吩咐儘管说。”
  锺离道道:“琴道长一路舟车劳顿也乏了,朱明你带他下去休息,把晚餐拿到我寝室,琴哥哥你晚上过来陪我吃吧!”
  三娘向朱明道:“过来帮忙卸货,附近商家送的新鲜货,别在交头接耳了。”
  朱明绕过马车,挨到三娘旁边接过木箱,嘿嘿笑的很淫荡,低声搓手道:“啧啧啧,靖哥哥,晚上来陪我吃饭嘛~人家家想跟你一起促膝谈心剪烛西窗巴山夜雨共度良宵!”
  郭兆瞪大眼睛大声道:“咦!?居然是这样的,这样靖哥哥,不会跟几年前那个叶凉一样,是个大色狼,长的好看却对小庄主骚扰,那咋说的,衣服野兽吧?”
  朱明将手上礼盒全塞到郭兆怀裡,捏捏自己发酸的手臂道:“你是说衣冠禽兽吧?你若是不会说便别说了,不然我会把你的名字改成小燕子,你还有专属背景曲!”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
  她还有一些嚣张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叛逆
  她还有一些疯狂
  HA 那个姑娘啊 是那个姑娘呀
  HA 你就是这个姑娘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
  她还有一些嚣张~
  画面大概就是一个虎背熊腰的鬍渣汉子,捏着小手指,内八字脚雀跃的一蹦一跳出来,在候仙府门口追着小蝴蝶,然后因为自己文法被纠正娇嗔跺脚捏着小绣花手帕的样子。
  郭兆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极大的羞辱跟难看,跺脚哼了一声,掩面嘤嘤嘤的娇羞逃跑了。
  三娘卸下鞍配,手臂挂着缰绳唸道:“朱明你不要追他了,我不想在听什麽你无耻无理取闹之类的对话,快把马车整顿好,整好快带靖哥哥去澡堂沐浴换衣服,郭兆!给我死过来!。”
  郭兆被三娘喊回来继续卸货,骚骚下巴鬍渣,道:“到底是靖哥哥还是琴哥哥阿?”
  朱明捶了他一下,一会儿三娘先进屋,朱明带着琴宿的新衣服跟到澡堂外面,便把折好的白道袍放在木架后面,屏风遮住,前面是一个矩形的大浴池,水质清澈乾淨很温暖,空气还有坛木的香味,琴宿从来没有洗过这麽大的池。
  朱明出来浴池时,站在门口弯腰将藏在树丛的颠倒乾坤空坛抱在怀裡,贼头贼脑的看看四周,三娘远远看到他,绕过假山一拍他肩膀道:“你做什麽呢?”
  朱明嘘了一声道:“没事,借你一点酒用,加薪近在眼前,休沐掌握之中,大伙各人忙各人,不然等我们这个害羞内向的小庄主开口求亲都要地老天荒,快闪,别被小庄主看到,走走走。”
  三娘帮忙抱着几个空酒坛,跟着朱明猫着腰开熘。
  琴宿泡在裡面,水下有阶梯跟突出一块石板可以坐在上面,他很舒服的趴在边上,眯着眼睛,快睡着了。
  每个浴池都是用白玉铺成,池水两侧有仙鹤凋像,吐出药浴,淡淡的草药味飘出来,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到屏风后面,衣料沙沙的摩擦,一会儿琴宿才发现旁边走下一人。
  琴宿打着:“阿离?我不知道你要来,我先出去。”
  锺离道在水中拨几下水,试试温度,下水走到琴宿旁边,按住他的手臂道:“无妨,我本来就是想找你一起聊聊天,你把这裡当自己家就好,寒山水云观那间破屋别回去了,我明天带你认识认识周边环境。”
  琴宿想着:“他真是古道热肠,不过我还是修道人,这样一直打扰别人终归不妥,该找时间婉拒。”
  他感到有些乏了,一时组织不了想法,随手打着:“我还是不多打扰贵府,多谢了。”
  锺离道脚尖无意擦过琴宿的大腿外侧,琴宿感到对方体温很冰,身子被冰的一阵颤抖,连忙要收回来,锺离道按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回水中,琴宿忍不住作势抵抗。
  激起一阵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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