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lpha被标记了[星际]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罄靥
罄靥  发于:2019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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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上半身的军服虽然带血,但至少穿的工整。
  鲜明的对比。
  “……我说了,仿生人来的确会方便一些。”希尔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低声提点了一句,“大概需要你扶着我一点。”
  邢霄听完之后几乎没有停顿的直接抓上了希尔的肩膀,帮他站稳。
  希尔叹了口气,“我站得稳,不是让你扶肩膀。”
  “我的意思是扶着我一点,不然会弄湿衣服,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说的这么含蓄,邢霄还真的顿了好一会儿。
  才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一时间脸色和熟透的樱桃有一拼。
  “我……”但都到这种地步了,邢霄说不出来要去修理仿生人的话。
  但要是让别人……
  邢霄不允许。
  “我知道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邢霄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整个人几乎达到了沸点,头都有点晕。
  之前邢霄怎么也没想到是这幅场景。
  这一次缓了好久,邢霄才又一次开始动作。
  哪怕隔着手套,也不能完全阻隔温度,和心理上的障碍。
  心跳已经快要跳出胸膛了。
  毕竟两个人第一性别是一样的。
  然而也是扶上去的一瞬间。
  邢霄才倏地意识到。
  对方…并不是完全沉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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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 邢霄的手下意识抓紧了一下手上的东西。
  然而这么一抓不要紧,希尔整个人下意识的蹙眉,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惨叫。
  邢霄赶紧松开了些。
  “我…不看,我回避。”
  “你这样不是事儿, 需不需要帮你拿alpha用的……”
  “有你不就行了?”
  “……”
  “开玩笑的。不过小心一点儿,后半辈子你还得指着它让你舒服。”
  邢霄没有接话, 但分明能感觉得到脸上的温度又一次上升到一个非常可怕的高度。
  虽然尽量松了点力道, 但邢霄整个人还是颤抖的厉害。
  没敢低头去看,只是偏过头去,死死地盯着墙壁。
  但视觉虽然可以回避,听觉却不能。
  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流声。
  过了很久, 声音安静下来之后, 邢霄才松开手。
  战战兢兢的从台子上抽/出纸巾, 小心翼翼的擦拭之后, 才匆忙的替对方穿上衣服。
  在扣腰间皮带的时候,余光里邢霄发现对方正在看着他。
  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
  和平时那种带着冷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仿佛邢霄在这儿再多待一秒,就会被彻底扯碎,全部吞入腹中。
  吃/干/抹/净。
  危险的近在眼前的感觉并不好。
  邢霄赶忙收回了目光,继续扣着皮带上金属制的扣子。
  这一次花了很长时间才彻底扣好。
  扶对方躺回病床上之后,邢霄几乎是逃离一般躲到了离病床最远的一个角落里。
  想起刚才的事情,脸上就止不住的发烫。
  视觉上,触感上的双重冲击。
  虽然说没有反应才是不正常,但邢霄一想到画面……整个人就下意识的颤抖。
  相比之下,仿生体都显得有些小巧。
  “坐在地上能舒服吗?”希尔看了他一眼, “过来,离天亮还早,再睡一会儿。”
  “……”
  有了刚才的事情,邢霄怎么都不肯过去。
  “前几天还知道躺在我旁边,这才几天没见?”
  “医疗管太多了,我怕压到。”邢霄说完之后,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没事,它们结实的很,只要你不乱动就行。”
  “当然,你要决定在那儿站一夜,我也不介意。”
  希尔说完之后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留出来了没有医疗管的那一侧。
  “要是不在我身边躺着,就帮我把安眠药拿过来。”
  “要么听着你的呼吸,要么抱着你,不然我睡不着。不过安眠药副作用有点儿大,吃完容易心跳加速……”
  邢霄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往前迈了出去。
  最后抱着什么心态躺在希尔身边的邢霄也不知道。
  大概是真的怕他出个三长两短。
  毕竟上次发病的时候邢霄看着都替他害怕。
  因为胳膊上有伤,没再向以往一样,躺在希尔胳膊上。
  而是蜷缩在胸膛左右的位置,背对着。
  但虽然是背对着,对方的呼吸声也近在咫尺,一点儿都不容忽视。
  “往我怀里躺一点。”“有事情和你说。”
  希尔说完之后,用手轻轻拍了拍邢霄的头。
  手指没入柔软的头发里,好好的揉了一把才肯松手。
  “要说什么。”
  “明天等我稍微恢复一点,启程去米泽鲁星,我要去见王室的长王子。顺便带你去医院体检,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听到要去医院,邢霄整个人愣了一下。
  随即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虽然一般机检是能够逃过的。
  但如果是非常细致的人检,是绝对能分析出来问题的。
  就像是性别刚刚分化的时候,逃课偷偷去的那家私人医院。
  毕竟隐瞒了这么多年,邢霄不知道对方知道以后会作何感想。
  “不用担心,米泽鲁星及其他子星系都是我们家族掌管的,条件比这儿好很多。到时候给你看看,原本当初…我们准备婚后居住的地方。”
  “王室的长王子……不是温顿俱乐部的现任掌管者吗。”
  “嗯。”希尔回答的有点敷衍。
  邢霄大抵是也听出来了,对方对这个问题有点儿逃避。
  没再去多问,只是就这么躺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呼吸。
  之前睡的时间足够长,邢霄并没有太大的睡意。
  但很快,后脑勺传来平稳的呼吸时,邢霄才决定转过身去。
  只有在希尔完全看不见的时候,邢霄才敢去细细打量对方。
  容貌不用说,自然是出挑的很。
  而且脖颈后面的伤痕……还是没有好全。
  但是淡了许多。
  血色不再殷红,而是转向暗色,结成了痂。
  如果不是怕对方疼。
  邢霄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要伸出手。
  去把刚结痂的伤口撕裂。
  保持最鲜艳的颜色。
  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中,在希尔睡着毫无防备的时候,心境就会完全转变。
  平时邢霄在他面前一项是有些怯懦的。
  但每逢入夜……就会胆大的不正常。
  又看了好一会儿,竟是鬼使神差的凑了上去。
  双唇覆盖上尚有痕迹的伤口。
  没有再造成二次伤害,只是无比虔诚的,落下了一个吻。
  抬起头的时候,邢霄倏地发现对方睁开了眼睛。
  然而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
  再次看的时候,对方又恢复了刚才睡着时的平静。
  邢霄一时间心跳有点快的不像话。
  但过了很久,发现对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邢霄才稍微放心。
  躁动。
  按捺了很久,邢霄最终决定爬起来,走进狭小的浴室。
  然而打开冷水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画面全是刚才给希尔“帮忙”的时候的画面。
  不再只是尴尬,而是有点后悔,那会儿跪在地上替对方系皮带扣的时候。
  后悔没有再做一点别的。
  .
  次日希尔醒的很晚。
  感觉到身边湿漉漉的,一瞬间就清醒了。
  只见着邢霄的头发还是湿的。
  身上的衣服也被染湿了一点。
  “怎么了?”
  “刚洗过澡,在你睡着的时候。”邢霄掩饰了一句。
  “待会儿护士会过来换药,换完之后就准备出发。和那个人约见在晚上,到时候你不用去。”
  换药之后,邢霄还是替他换了干净的军服。
  所有的伤口都掩盖在军服外套之下,除了面色看起来不太好,比平时更骇人了几分,其余的并看不出大碍。
  战舰航行到中转站的时候,换了长途悬浮车。
  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的时候,邢霄才看见希尔额前密密麻麻的汗珠。
  刚才注射过的镇痛剂,现在又一次开始隐隐失效。
  邢霄刚想说些什么。
  然而对方却是先一步靠了上来。
  “让我枕一会儿,待会儿司机送你回去。”
  “嗯。”邢霄闷哼了一声。
  虽然是默许了希尔的动作,但整个人还是绷的紧。
  希尔能感觉到他不自在。
  但是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大概小憩了不到四个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希尔简单和邢霄道了别,独自走下了车。
  面前的大楼高耸入云。
  两个人选择的见面地点是在顶楼的包间。
  希尔没直接走进约见地点。
  而是先一步走进洗手间,拿出了止痛剂和保持心跳平衡和让胃部麻痹的药剂。
  毕竟待会儿难免要处于礼仪,少量饮食。
  希尔不希望出丑。
  然而最后一支针剂注射到一半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倏地被打开了。
  紧接着,希尔看见镜子里多出来了一个高挑的人影。
  肤色明显比大多数人要暗许多,棱角分明的五官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
  发色和希尔的一样,是淡色的。
  白色的西装并没有穿的特别整齐,而是十分懒散的,敞开了扣子和领带。
  和军装整肃的希尔完全是鲜明对比。
  “好久不见,卡洛.温顿……咳咳咳……”大抵是药劲儿还在最开始猛烈的时候,才刚叫出对方的名字,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希尔直起腰的时候,脸上痛苦的表情已经收敛好了。
  “哟,药罐子原来在这儿。”白色西装的男人倚在墙上,目光慵懒的打量着希尔。
  听到这个称呼,希尔整个人不禁有些不悦。
  眯起眼睛,透过镜子,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不对,现在应该是……艾德里安上将?”
  “嗯,攀升的真快。”
  “不过不管攀升的多快,还是药罐子。”
  希尔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更加冷冽了几分。
  “居然让上将您现在还能下床走路,看来是我手下办事不力。”
  “……”希尔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继续注射着还剩大半的药物。
  药罐子,废物,艾德里安家族的耻辱,七年以前,的确都是冠在希尔这个名字之前的称谓。
  然而注射到一半。
  希尔清晰的感觉到手上的药剂突然被夺走了。
  摔在了地上,碎的稀烂。
  希尔并没有任何愤怒,甚至一点波澜都没。
  “长王子殿下有事?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在此之前,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是啊,做什么也是我的自由。”“比如现在出现在上将您的身后,看着您对药剂反应严重痛苦的神色,也是我的自由。”
  希尔刚想说些什么。
  却感觉到手腕上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下意识蹙眉。
  “您说,如果我勒令他们停产了针对心脏辅助的药物,会怎样?”
  “对人民百姓的影响肯定不大,毕竟最当初,这种药就是针对您的病症研究出来的,具体药方至今只有我一个人知——”
  希尔没等他说完,直接拽过搭上他手腕的那双手,二话不说直接反拧着,把这个白色西服的男子直接擒在水台上。
  中途不小心碰到了水龙头的开关。
  冷水溅的两个人满身都是。
  淡色的短发紧紧贴着鬓角,脸上,脖颈,都挂着水珠。
  希尔不禁眯起眼睛。
  胸襟前的衬衫彻底被打湿。
  半透明中,带着丝丝血水淌下。
  “艾德里安上将,这样做十分失礼——”
  “是吗?”希尔没有等他说完,直接打断道。
  “把手松开。”
  希尔闻言没动。
  只是拧的更死,恨不得把手臂跟肩膀拧到脱臼,冷冷地审视着水台上反抗无能的男人。“我也挺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尤其像您这种不可一世的王室,被别人反擒到手无缚鸡之力的痛苦。”
  “松手。”
  “玩笑到此为止。”
  “刚才说您药罐子只是无心之举,别太在意。”
  希尔还是没有松手。
  “艾德里安上将,原本我打算给您讲个故事。要是这么按着我,讲出偏差了我可不负责。”
  “关于十二年前,我名下的医院接诊过一个特殊的少年。”
  “刚性别分化,虽然是Omega,但腺体却是长在不该长的位置…好像是左手手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点东西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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