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庭轶事完本[灵异强强]—— BY:昀珺子
昀珺子  发于:2019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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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淳于夜来抬头,看到门外不远处的人,“怎么不进来?”
慕如羽便也不去在这种时候纠结这些,又举步走过去,言道:“怕身上味道重,熏着你。”
淳于夜来笑道:“怕什么,我也是才刚歇下来。”
他转而看向江上叶,忽略江上叶脸上惊呆了一般的表情,招呼道:“江兄,坐下喝杯茶。”
江上叶方才听他们俩的问话,简直像是寻常夫妻一般了,人家小别胜新婚,自己站哪都有些显得多余。
江上叶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赶紧道自己还有事,开溜了。
慕如羽见他走得一溜烟儿的身影,笑道:“我还想正式跟他介绍你呢,他反倒自己跑了。”
淳于夜来也是笑,继而问道:“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慕如羽,“涉案之人太多,一下子肯定弄不完,只把紧要的先处理了。”
两个人分明是来休息的,可要事还没办完,心里的弦却还松不下来。
慕如羽,“你那里呢?”
淳于夜来,“大多数是好处理的,先处理了,还有些不好办的,还得想想办法。”
淳于夜来吩咐府上侍者准备沐浴的水,吩咐完了关上房门,又与慕如羽言道:“关于那个跑掉的小堂主,可有线索了?”
“嗯,”慕如羽喝了一口水,点了点头,“那群人一知道那小堂主推他们进了火坑,检举那小堂主简直比给自己喊冤还积极。”
淳于夜来,“可有什么有用的?”
慕如羽,“我猜想那个小堂主真的是易容加上化名,可是与他接触过的人透露的信息多了,也可以多多少少拼出些这个人的一部分。比如说,那个人房里的被褥每日都要熏香,比如他喝不惯古质堂藏匿之处的山泉水,就命人制成清淡的果酒和米酒,掩盖水本身的味道。”
淳于夜来,“这么挑剔?”
慕如羽一点头,“是啊,衣食上比我都挑剔多了。”
淳于夜来又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特别的吗?”
慕如羽,“有一个人记得,不久之前有一个人找过他,那个人自称是‘青崖县来的人,告诉他他便知道’。果真,这个来自青崖县的人立刻被迎进了那个小堂主的房间。”
既然有人记得是怎样的人找过那个小堂主,自然也有人会注意那小堂主与这人的动向。
淳于夜来问道:“他们商量了些什么,可有人听到?”听到青崖县三个字时,心中本就有些觉得不对劲,此时他一下子反应过来,“青崖县,莫不是与那逃走的师爷有关。”
慕如羽点了点头,言道:“确实有关。且被人听去了一二。”他补充道:“据说那个小堂主早先行事非常谨慎,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且一下子受到重用,难免被人记恨。而据说,前两年那个老堂主还不是现在这副样子,不过本也有些旧疾加上时而疯疯癫癫,当他情况愈加明显时,那帮人到也并不觉得奇怪。”
淳于夜来言道:“你是怀疑那个小堂主做了什么手脚,让那个老堂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慕如羽,“如果那小堂主不说,或是做了手脚的人不说,到也并不知道具体是如何。当然,我可并不是让你去给那个老头子看病。如今这样,他是咎由自取,报应不爽。”
白鹿年间,世人听到古质堂这三个字可是要慌张的。那些年,古质堂在昀庭做了多少“好事”,可说是罄竹难书。
“那个小堂主掌权之后,就疏忽大意了?”淳于夜来顺着原来的线,继续问道。
慕如羽,“不能算疏忽大意,但也确实没有原先让他人完全听不到墙角的谨慎了。那个偷听的,偷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那个来人说‘那个老头子,后悔了’,那小堂主说‘怕是不想破费’,那来人又言‘事都办下了,没人罩着,他还能活’云云。偷听的人不敢多待,怕被发现,就听到了这么几句。”
淳于夜来听言,却是带着讥讽地笑了笑,慕如羽知道,他已听出来了他们在说什么。
第52章 第 52 章
如果推测那个拜访古质堂小堂主的人是青崖县县丞府里的师爷,再结合青崖县丞迫害刘宅一事,那么他们两人之间让他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就会变得显见起来。
淳于夜来,“记得那个犯官,已有五十好几了。”
慕如羽,“不错,据县丞府上的人交代,那师爷是二十许的年纪,若是称前县丞一声老头子,也不冤枉。”
淳于夜来,“这么看来,他们对话中的,‘那个老头子,后悔了’是说那个前县丞对加害刘宅中人一事表现出了一些懊悔与恐惧。‘怕是不想破费’与‘事都办下了,没人罩着,他还能活’结合起来看,便是有人罩着他,他需将收刮来的钱财大量上交,才能换来那个人的庇护。”
慕如羽“嗯”了一声,赞同道:“听到这几句对话,我也是这么个猜想。”
话音未落,门外有侍者敲门询问,原来是准备好了热水和一些充饥的点心瓜果。
慕如羽起身开门,容他们进来准备。待侍者们放置好热水和食物,便带上门退了出去。
慕如羽一边解着外衫,一边见淳于夜来在方才看到一半的书册上批注上几笔,而后搁笔合上书册。慕如羽走上去,从他身后搂住他,在他耳畔轻轻摩挲道:“想不想我?”
他的吐息吹拂在淳于夜来耳畔,温热酥痒。淳于夜来没有躲闪,转过身,回视他,双眸盈盈,轻声而笃定地回应:“想。”
他伸出手,抱住慕如羽的双肩,贴在他的侧脸,继续道:“很想,特别是不知道该如何才好的时候更想。”
慕如羽搂住他的腰,带他起来,环抱住他。
他仿佛是一个安静的港湾,可以让他怀中的人歇息片刻。
古质堂和那一帮子邪术师为祸世间多年,到如今,曾受迫害的人才可以不再忌惮这些装神弄鬼的人。慕如羽虽然不像淳于夜来一样身处在救助的第一线,但从呈上来的案卷中,也可以窥得,像陌黎这样的情况不是少数,甚至说,想他这样的情况还算是幸运的,背后却是更多无力的,不幸的。
两个人匆匆沐浴了下,便搂着在床榻上小憩。前几天都没怎么合过眼,一闭上眼便睡熟得极快。
刚过了一个时候,慕如羽便醒了。经历过多年的行军生活,今年虽然住在盛京城里,吃得好,睡得好,肤色也不知不觉地养得白到认不出自己了,但骨子里的作息严明,还是没有变的。
他悄悄地起身,不想吵醒身旁的恋人。但他起身不久,淳于夜来也醒了。慕如羽差点忘了,这位可是大清早会起来练拳的人。
淳于夜来转了个身,习惯性的抱住他的腰,惺忪地问:“现在是何时了?”
“才过了一个时候,你再睡会儿吧。”慕如羽垂眸看着他。
淳于夜来摇了摇头,坐起来,“睡不着了,方才还有好些事没想明白。”
慕如羽看他脸上还有些被衾的压痕,发丝披散,神色分明是还没睡醒,言语里却想清醒起来。这个样子,实在可爱得紧。
床帐仍是放下的,今天他可吩咐过了,晚间再去看其他官员们整理出来的案卷,现在白天不会有人来打扰。
这个念头一出来,慕如羽便觉得不得了了,在这私密的一方空间里,身上霎时像过了火一般。
他倾过身,将淳于夜来抱住,亲吻。
淳于夜来霎时间觉得像是有火从他身上过过来似的,烧得他情不自禁。
床帐轻轻摇晃,一双模糊的人影在里头这样那样。
如此,便又过了一个时辰……
慕如羽很克制,依然用的手,怕他忙起来了那处疼。可淳于夜来觉得他实在太会玩了,肯定背着他看了不少不可言说的画册,直到慕如羽不再抱着他时,他也依然感到脸上发烫。
今天真是歇得身心愉悦啊,慕如羽心想。他已经梳整好坐在桌边喝茶了。
淳于夜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侧走出来,脸色绯红。
此刻,慕如羽可不敢笑,待他在身旁坐定时,便又接上了他放才的话,“嗯……方才说还有好些事没想明白,是什么?”
淳于夜来定了定神色,言道:“他们上头的人是谁?既能派人去青崖县当师爷,又能派人在古质堂总堂站稳脚跟,真可说不是一般人。”
慕如羽点头,道:“不错,那个人府上真可说是‘能人辈出’了。在牢中审问的时候,我也发现了这一点,便顺着线索往上查。那个小堂主是一个所谓的长老推举进的古质堂总堂,可那张老说那小堂主是他一个老恩人的子侄,他帮那小堂主是为了还恩情。不过那个他口中的恩人不是和邪术相关的人,并不在此次抓捕的人中,我已派人去寻了,不过,我有点模糊的感觉,这条线不会给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为何?”淳于夜来问道,“你是怕那个‘老恩人’被人灭口?”
慕如羽摇了摇头,道:“这次能抓到一大帮邪术师,虽有我们行事谨慎的原因,但也有许多运气的原因。古质堂做的不是什么正经买卖,他们心里也清楚,因而邪术师行踪难寻,总弄出些让普通人畏惧的事,正好让人避而远之。比如那黑衣帮明明在山顶旧庙有一个固定的据点,但除了其他邪术师,普通人却是不敢去找麻烦的。”
淳于也来听出来他的意思,许多邪术师很懂得如何藏匿自己,避开危险,这一次却随古质堂连根拔起,是也有些奇怪。
慕如羽接着道:“古质堂能立足多点,行事相对谨慎。那个小堂主刚进总堂的时候 ,牢里那个糟老头还算清醒,就算他不清醒,也还有其他掌权的,必然将那小堂主的底细查了查,没什么问题才敢留他下来。所以我猜从那个所谓的‘老恩人’那里是查不出什么的。”
淳于夜来接上他的思路,“一条线模糊,还有另一条线,那个‘师爷’的底细?”
慕如羽言道:“我派了人过去。”
淳于夜来,“当时青崖县丞府,那‘师爷’盗了钱财离开,这次‘小堂主’又盗了钱财离开,而在行事过程中,那青崖县犯官‘破费’了不少钱,那么在这小堂主做事的时间里,古质堂难道能‘免俗’?这么多的钱财是流去了哪里?什么人管道邪道皆能插手?”
慕如羽目色深沉,沉吟不语。
第53章 第 53 章
天色将暗未暗时,慕如羽派去追查的人回到了沐晖县。
夕阳照进窗子,将宣纸书册染上了一层浅红。淳于夜来的目光随着那些光线的变换而移动。不远处,慕如羽的手下正在回禀追查所得。
顺着那个介绍“小堂主”混进古质堂的长老给出的线索,如他们所料那般,没有透露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是搜查古质堂总堂的人却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为那“小堂主”单独辟出的院落里,有人在一个上锁的柴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仵作已经验过尸,那人死去不久,推算时间,正是古质堂被查的前一晚,一刀封喉。已经找古质堂的人认过了,是原先伺候“小堂主”的小厮,因为得了“大人物”的信任,很得瑟过一阵子。
从那小厮死亡的时间和地点,以及他与“小堂主”的关系来看,慕如羽怀疑此事和那“小堂主”有脱不开的关系。
“那人身上的伤找人验过了吗,喉咙上的伤是致命伤?”慕如羽问道。
下属回应:“验过了。那人身上有一些陈旧的疤痕和淤青,是已经好透了的伤口留下的痕迹,没有其他新的明显的伤痕,也没有中了什么邪术的迹象。喉咙上的那个伤口便是致命伤。”
慕如羽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淳于夜来转过身,问:“怎么样,你觉察出了什么?”
慕如羽,“奇怪,一个在邪术帮派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原来还是一个动武的高手。”
淳于夜来,“据说狮狼虎豹都有极高的警觉性,其实人也一样,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最能保全自己,也是自己最熟练的方式。”
慕如羽,“你是说?”
淳于夜来,“我怀疑那‘小堂主’在要逃走的前夜,不论作过怎样充分的准备,但一边要瞒着古质堂的人,一边又要收拾好钱财,心里多少是会慌张的。在他慌里慌张的时候,却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他本就没想留古质堂的人一条命,如此慌张之下,使出的便是自己最会使的功夫。”
慕如羽蓦地明白了,他立刻传来江上叶,让他去看看那一刀封喉的功夫是出自哪门哪派。
用过晚饭,是慕如羽先前吩咐好的,去看案卷的时间,两人又得分开一些时间。
他握住淳于夜来的手言道:“我有一点隐约的担忧。如今是有人撒了一张大网,我总觉得那个人想捞起的并不只钱财这一项东西,但我还看不到他/她到底想捞什么。你方才说,什么人官道邪道都能掺一脚,其实这样的人说多不多,说少却也可数出好几个,其中就包括你我。”
淳于夜来听到此,一下子抬眸与他对视,慕如羽垂眸看着他,继续说下去:“我担心的是,有人泼脏水。”
淳于夜来恍然,慕如羽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从陌黎那里搜出了他的画像。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如果我不在身边,遇到事情,不要怕。”
慕如羽轻声地言说者。虽然淳于夜来这么大个人,遇事没那么容易担惊受怕,但是他听着慕如羽的话,觉得很暖,很熨帖。
“好,你也小心。”他抬头,亲了亲他的唇。
江上叶查看过了那古质堂院落里的死者,伤口锋利,手法少见。少见对他们来说却也意味着好查。青崖县那边的事之后则是大部分又吴思越将军经手,他那里应该也有当时别那“师爷”害死之人的伤口记录。慕如羽修书一封,让他将案卷材料赶紧送来,也好与这里的比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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