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经年记事录完本[灵异耽美]—— BY:白鸟赴千川
白鸟赴千川  发于:2019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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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乌鸦指路
“吕玉清就是这画的作者么,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徐剪自认从小到大古今中外的画家,不论大小,都知晓不少,但这吕玉清,却是闻所未闻。
老人回答她:“吕玉清这个人,确实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但是他的画却很出名。而且只有一幅画出名。不知道小姑娘你有没有看过这副《雪映梅》的真品?”
徐剪点了点头:“见过,那幅画……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力量。”
老人笑了:“那幅画啊,美是真的美,我就问你吧,你在现实生活中,有见过那么艳丽的梅花吗?”
徐剪摇头:“的确没有。”
老人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这也就是那幅画邪门的地方,你说说看,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那么红呢?”
徐剪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承认的猜想:“血!”
“对了,就是血!据传闻,这吕玉清杀了十二名妙龄女子,用她们的血作为颜料,画出了红梅,而这上面最红最艳的这一株,则是取他妻子的心头血所画!”
老人的话让徐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为画杀人,连自己的妻子都忍心痛下杀手,这是怎样残忍可怕的人。
徐剪追问:“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这些都是传闻,是真是假都还有待考证。当初别人花大价钱买画,也只是因为这画确实不错。我没有得见过真迹,所以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和传说中的一样,是否邪门,有没有奇怪的力量。不过,话说了这么多,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买画呢?”
徐剪指了指那副赝品:“我就要这幅。”
等徐剪回到宾馆时,李慢水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玩手机。看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去。
“这是什么,是画么?”李慢水有些疑惑地看着徐剪抱着的东西。
徐剪将画平铺在了桌子上:“是酒店那幅画的赝品。”
李慢水凑上前来,显然,她也注意到了上面的印章:“吕、玉、清,是这画的作者吗?奇怪,怎么我们在酒店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个名字?”
“或许是因为原画太过邪门,致使我们只注意到了上面的红梅,而忽视了这小小的印章。”徐剪说完,又把老人告诉她的,有关《雪映梅》来历的传闻说了一遍。
李慢水对于这个传说也很是不舒服:“这个吕玉清,未免太过残忍,何必为了画一幅画而杀了那么多人呢,连自己的妻子也不放过。难道是被下了降头?”
徐剪冷笑:“人心可怖非人可测,或许他是被下了降头,又或许是故意为之呢。”
李慢水看到徐剪的笑容,没再接话。
虽然知道了画的来历,可事情并没有解决,徐剪做的梦越来越奇怪,今晚的梦境,又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梦中,徐剪站在一片竹林间,面前是一个小竹屋。
她环顾四周,并无异常,正想着要推开竹屋的门,里面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和之前梦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像,不过,好像更年轻、稚嫩。
她在说:“肖……肖……”
虽然只有一门之隔,但那声音好像很远的样子,徐剪怎么听,都只能听到一个“肖”字。
“肖?肖是谁?这个女人到底在叫谁?”徐剪手上一使劲,正要推门,可就在门刚打开了一道缝隙的瞬间,如同从云端跌落一般,她从梦里醒了。
徐剪大喘着气,手按在太阳穴上,头疼欲裂,脑海深处,总觉得有什么要喷发而出,可不消片刻,那感觉又没有了,好像只是简简单单做了一个梦,梦醒以后,一切都烟消云散。
徐剪靠在床头,回想着梦里的那个女声,她不禁也念出了那个字:“肖?”
那女人喊肖这个字时的语气,温柔怜爱,好像是在喊什么至宝。
可是“肖”和女人又是什么关系?女人和画又是什么关系?徐剪虽然有根据之前那个梦猜测过女人很可能就是被杀死的十二个妙龄女子中的一个,又或许就是那个被杀的妻子。但这两个梦都是又短又没头没脑,完全不能连接在一起,自己根本找不出突破口。
徐剪知道,这注定又是一个为此烦恼困惑的不眠夜。
而此刻的释风月,正在院子里乘凉,微风袭来,空气中隐约夹杂着桂花酒香,他好像没有一点睡意,坐在石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释风月叹了口气,有些伤感:“美酒虽常有,佳人难再得。”
“呀——呀——”笼子里的乌鸦有些不安分,上蹿下跳着,好像也想来品一品这桂花酒。
释风月看着乌鸦:“你说,人真的会忘记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么?”
乌鸦歪头看了看他,又开始继续上蹿下跳:“呀——呀——”
李慢水觉得徐剪的状态是越来越差了,好像就是从看到那幅画开始,她就越来越不对劲,过分执着,过分想要找出答案。
尤其是今天早上起来看到徐剪时,让自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她的脸色相当差,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是苍白,不由让李慢水想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做噩梦的时候,连续一个月左右的噩梦,让自己差点崩溃。
李慢水十分担心徐剪:“徐剪,你的脸色好差啊,不然我们就不要再纠结这幅画了吧!我们回去,这样下去,我怕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徐剪根本不听她的劝告,一言不发,仍然去看桌上的画,她死死盯着那幅《雪映梅》,伸出手去轻轻摩梭着画上的梅花,最上头的那一枝梅花,好像颜色要比其他的更红一些。
“呀——呀——”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乌鸦的叫声,李慢水循声看去,发现窗外正站着一只乌鸦,上蹿下跳着,还用嘴啄了啄玻璃,好像是要进来。
“是释风月养的那只乌鸦。”徐剪听到声音,视线也从画中转移了过来。她上前打开窗户,放乌鸦进来。
那乌鸦进来以后,居然径直飞向了铺在桌上的画上,蹦跶了两下后,停在了一个地方。
徐剪看向乌鸦踩住的地方,竟然就是“吕玉清”三个字。
“吕玉清?”徐剪看向乌鸦,那乌鸦又用嘴啄了啄“吕玉清”三个字,然后向窗外飞去,它站在窗边,看着两人。
徐剪好像突然明白了它的意思:“你是不是要带我们去找吕玉清!?”
那乌鸦小小地歪了下头,飞走了,徐剪不管不顾,直接跳窗跟了上去。
李慢水大惊失色:“徐剪!!”
好在两人住的不高,李慢水连忙跑下楼梯跟上一人一鸦。
徐剪正站在楼下,乌鸦好像在等她们两个,站在树枝上没有动,看到李慢水也跟上后,才往前飞去,开始带路。
乌鸦带着两人出了合缘镇,向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走去,李慢水渐渐觉得自己有些体力不支了,喊住徐剪,想要休息一下:“徐、徐剪,我们休息一下吧,走了那么多路,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徐剪皱眉看着李慢水,又看了看乌鸦,有些犹豫:“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
李慢水一听她这话立马跳了起来,按照徐剪现在这个状态,自己是万万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找那个“吕玉清”的。
“不行,我们要走一起走,不休息了,我们继续!”李慢水拍了拍刚刚坐下时,身上沾上的灰尘,又跟了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慢水甚至觉得自己的脚上已经磨出了水泡,前面的徐剪却突然停下了。李慢水一下就撞上了她:“啊!”
李慢水探头看了看两人停下的地方,这地方比起四周略低一些,四面八方长满了藤曼高树,虽然是正午,但能透进来阳光却很少,平添了一份阴冷之气。
“这荒郊野岭的,别说找那个吕玉清了,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会有人住的样子啊。”李慢水不
满地看着乌鸦,自己累死累活就被带来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乌鸦不理会她的眼神,朝着这个坑地的正中心飞去,停在了一处,不动了。
徐剪见状连忙跟上,她看到乌鸦开始蹦跳,蹦了一圈后又停下来看着自己。
徐剪皱眉看着这幅奇怪的场景,乌鸦见她似懂非懂的样子,又是蹦了一圈,这次徐剪有些看明白了,莫非乌鸦是要自己也按照这路线走?不过她当然不会蹦蹦跳跳走了,而是跟着乌鸦,乌鸦往前跳到哪,她就向前一步踩住那个位置。
李慢水在一旁担忧地看着。
乌鸦终于停了下来,它回头看了一眼徐剪,最后跳了一个位置,便飞走了。
徐剪急忙跟上,一脚踩了上去,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等了几分钟,还是毫无变化,徐剪有些恼怒,心想这乌鸦该不会是在耍自己,抬腿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候,令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却发生了。
“啊!”
“徐剪!!!”
第13章 坑洞
四周的泥土突然塌陷了!
徐剪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下子掉入了因塌陷而形成的深坑里。
“徐剪!!”李慢水冲上去,想要拉住徐剪,但只是徒劳。
李慢水趴在洞口,大声呼喊着徐剪的名字:“徐剪,徐剪!!你没事吧,听得到我说话么?”过了几分钟,下面才传来徐剪微弱的□□:“没事,不过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嘶……好疼……”
“那现在怎么办?你还能动吗,我下来扶你吧!”李慢水急得要哭出。
徐剪声音有些颤抖:“可以……这坑是有弧度的,你小心些下来应该不会有事,刚刚事出突然,我没注意才会扭到脚。”
“好,我现在下来,你呆在那别动!”李慢水双手扒拉住坑洞两边的泥土,小心翼翼找好位置向下滑去,为了防止踩到徐剪,她全程用双手轻攀住洞的两侧。
李慢水一到洞底,就急忙去查看徐剪的伤势:“快给我看看,伤到哪里了!”她小心卷起徐剪的裤腿,脚踝处明显的肿了起来。
“疼么?”李慢水略微使力按了下。
徐剪一下子就叫起来:“疼疼疼!!!嘶——你就不能轻点么!”
李慢水也难得生气了,加大了些力气按了下,骂她:“怪谁?你这样冲动,我们现在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摔在了这么深的洞里,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徐剪,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冷静,喜欢意气用事了!”
徐剪转过头,“哼”了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既然掉下来了,还不如先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
李慢水瞥了她一眼,怀疑道:“你现在这脚,能走?”
徐剪咬了咬牙,撑住泥墙,一使劲,站了起来。
李慢水看她痛的脸色发白,急忙去扶。徐剪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但每踩下一步,就如同踩在刀尖上一样疼,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不同的是,自己不是为了所爱之人忍受着疼痛。
“走,咱们往前走,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徐剪半抓半拉着李慢水,向深处艰难走去。
李慢水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再怎么劝阻都没用了,只好搀扶着她,向里面走去。
向前走了一百多米,两边的墙渐渐从泥土变成了砖瓦,徐剪不知道是对这疼痛麻木了还是别的原因,脸色比起刚才好多了,走的也顺畅了些许。她拂开李慢水的手,一手扶住石墙,自己慢慢向前走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上面雕刻着华丽繁杂的花纹。徐剪朝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任何机关或奇怪的地方。
李慢水尝试着推了下门,另两人意外的是,石头居然微微挪动了些许。难道不需要任何机关,花点力气就能打开这门?
“来,我们一起用力,看能不能把这门推开。”徐剪双手按住石门,伤脚抬空,膝盖顶住石门,另一只脚在后,蹬地着力。李慢水也学着她的样子,不过她的脚没有受伤,都可以着地。
徐剪深吸一口气:“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用力。”
李慢水点点头。
“一!”徐剪双手紧贴石门。
“二!”李慢水双脚用力踩地。
“三!!”两人一同发力,石门缓慢向后而开。
“呼……呼…..”徐剪一推开门,就急切地向里面走去,不过门后世界过分黑暗,她一时也看不清状况,不好大幅度走动,等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终于适应,看清了门后的一切。
两人的前方是一个圆形的大平地,平地向左、中、右分别延申出去一条通道。
李慢水上前瞧了瞧,三条通道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差别,她回头问徐剪:“咱们走哪一条,不然,还是回去吧…..我总觉得里面有不好的东西。”
徐剪却毫不犹豫,眼神坚定,抬手指了中间这一条:“就走这条。”
李慢水奇怪徐剪难道看出中间这条难道和其他的有什么不同,问她:“这条和其他的有什么区别吗?我怎么看都长一样啊。”
徐剪此时又开始头痛了,她深吸一口气,回答李慢水:“这里面,肯定有东西。”其实从刚掉进这个洞里开始,徐剪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了,越往深处走,就越疼,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出来。而离中间这个通道越近,她的头疼反而慢慢开始缓解。
里面有什么在呼唤着她。
“我当然知道可能有东西,可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李慢水嘀嘀咕咕,但还是搀着徐剪向更深处走去。
很多时候李慢水觉得,无论多么可怕的处境,只要有徐剪在,就能完美解决,即使解决不了,徐剪也能给自己带来安心感。虽然在不了解她的外人看来,徐剪是个既不爱笑又清高,时常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人。但李慢水知道,徐剪只是不善于表达又偶尔毒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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