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压在身下。
然后手要撸断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也白几乎一直呆在房间里,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人蛇转化,早上醒来整个人被大白蛇缠住是江适已经习惯的事。
蜕皮前需要大量的食物补给,也白一天能吃下五十斤以上的肉,本就庞大的蛇身可见的又胖了一圈。
江适还是不放心,每天都会割破指尖给他喂一点血,这个时候的也白会恢复人形,跪坐在江适面前虔诚地吮吸他的指尖。
江适有种诡异的他在哺乳的错觉,被雷得噼里啪啦。
喝完血后也白的体力会短暂的充沛,他会把江适扑倒,在江适的手中把这点力气浪费掉。
七天后,也白开始蜕皮了。
江适想再旁边看着,以防出现意外状况,但也白难得强硬地不让他在场,一定要独自锁在房间里蜕皮。
“我不会打扰你!”江适急切地喊道。
也白还是摇头。
“我需要个理由。”
也白说:“蜕皮时会排出我体内的污浊之气,靠太近对你不好。”他又支吾了起来,“而且很……很不好看……”
江适:“……”
开始蜕皮了。
江适只能在屋外干等着,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异状。
但一个小时后,江适听到了细微的崩裂声,然后是缓慢的皮从身上剥离开的悚人的声响。他忍不住贴着门听,那声音时有时无。
又过了三个小时,江适困了,但他还是坚持守在门口。
也白还没出来,可从房里溢出的精纯的妖力证明着他还在努力。
渐渐的妖气迷茫在整间屋子里,还在不断扩散,从窗缝、门缝向外溢出。
到了后半夜,江适困得不行了,他坐门口背靠着门晕晕欲睡。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所在的这栋楼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住户们在睡梦中感觉到一股浸入血骨的寒冷,他们忍不住瑟瑟发抖。
常人无法看到的冰雾般的妖气幽幽地在夜幕升腾,黎明来临之际,黑云陡然翻涌,隐隐有电光在跳跃。
而在遥远的天界,掌管人界天象的空沥神君看着震颤的星盘捻胡皱眉,“有妖在人界历劫,必会造成大灾。”
当他正想向天帝通报时,星盘却安静了下来,云层散开,电光暗淡,黎明之光如期而至。
“这……?”
人界。
江适靠着门睡着了,门开了,他向后倒去,没有倒在地上,而是靠近了一个冰凉却熟悉的怀抱。
江适醒了后来,抬头对上了也白深邃的眼睛。
柔顺的白发擦着他的脸颊,江适首先竟是惋惜,光头也白他还没看够呢。
也白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眉心,“我想起来了。”
江适骤然睁大双眼,睡意全无。
也白把他抱了起来,走向沙发。
“想起来……是恢复记忆的事吗?”江适激动地问。
“我活了几千年,记忆太漫长了,要完全想起来还需要时间。”也白把他放在沙发上,半跪在他身边,他经历过太多,权势,战争,背叛,折辱,那些跌宕起伏的一切也不过是他漫长岁月中无可厚非的一划,可唯独眼前的人,是他的无可救药。
“不过并不多,很多事还很模糊,但我记得你。”他温柔地贴上江适的嘴唇,“记得我爱你。”
第九十一章
江适在也白的亲吻中又一次睡着了,明明他的心因为也白的表白疯狂跳动,悸动得无法平静,可幸福的暖流融进血液里淌过他的每条血脉,还有他的灵魂,温暖舒服得让他情不自禁地再次睡过去。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着,是江适的安心所在。
而当他精神饱满地醒来时,对上的却是一对伟岸的胸部,要向上看,才能看到胸部主人的眼睛,一双含情水润的眉毛,正深情款款地对着江适明送秋波。
“阿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江适认识的人妖仙里,除了女体凤与有如此磅礴的胸脯以及嗲声嗲气的说话方式,就没别人了。
江适刚想问他怎么来了,就看到凤与面色瞬息一变,闪身到沙发尾,眼神凌厉得让江适陌生。
也白若无其事地收回水果刀,面无表情地说:“离远点。”
“阿适你看他!”霸气的一面只是昙花一现,凤与又娇气了起来,嘟着嘴抱怨,“我在慢半分,这张脸就毁了!”
江适皱眉了,“不要拿水果刀来玩,弄脏了又要买新的。”
“哦。”也白低眉顺眼。
凤与:“……”
江适去洗了漱,再出来时看到刚才还刀刃相向的一仙一妖此时又堪称和谐的坐在沙发一头一尾,目不转睛地……看电视。
江适囧囧地感慨,无脑偶像剧真是促进两界和谐的一大功臣。
“你怎么又来了?你们天上的神仙都那么闲的?”江适坐到也白身边问凤与。
“天界是天伦之际,自然不会像妖界那般轻易动乱,也不会像人界这般劳碌。”凤与说,“不过我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空沥神君看到人界有一妖在藏匿,其强大程度能招来天雷,继续任其呆在人界日后定会引发大劫,所以天帝派我前来收妖。原本就一只五百年不到的小妖还不至于让我出手,但看在和阿适的情谊的份上,我才屈尊降贵地来看一眼。”
也白又想出手,被江适按住了,他接着问:“那你要对也白做什么?”
凤与上下看了也白一圈,“目前还不需要出手,他现在的修为顶多三百多年,离招来天雷还有一段时日。啧啧,不过照他这逆天的修炼速度,也快了。”
“修炼?”江适很不解,“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时候修炼过?”
“他本身就是天生修妖的体质,再加上之前万年妖丹奠了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化形通灵。但最最主要的还是你,作为他的结缘者,你的存在能加快他的修炼,至少在他修为达到千年之前,都不需要格外着重修炼。”凤与不禁羡妒地瞪了也白一眼,“更何况你们每日都如胶似漆,修为增长不快才奇怪了。”
江适干咳了一声,“你说的天雷是怎么回事?”
“是天道的规则,每一界都要遵守,强大到某一程度就会天降雷劫,渡得过去就能更进一步,渡不过就烟消云散,这是天道平衡万物的方法。”
“那会不会很危险?”江适担忧道。
“三千年前他还是一条小蛇时就遭过万年雷劫,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凤与凉凉道,“祸害遗千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真的没事?”江适转头看着也白。
“没事。”也白捏捏他的脸。
凤与搓了搓胳膊,“腻腻歪歪的真是不害臊,阿适我饿了,给我做点好吃的!”
“他嫉妒我们。”也白说,“不要理他。”
“小心眼。”江适笑着弹了下他的额头,起身走往厨房,“只有方便面了。”
凤与得意地瞥了也白一眼,颠颠地跟上去,“吃~”
江适拿出三包方便面,在找出火腿和鸡蛋,边烧水边问:“对了,容释怎么没来?你们俩不是形影不离的吗?还有暂华,他们有事情?”
凤与撇嘴,“最近上阳在炼药丹,小鹿走不开。兔兔最近都不愿意亲近我。”
江适想说容释一直都不亲近你吧?不过看在他帮了不少忙的份上,还是不要把话说穿。
凤与掰着手指细数他和容释的间隙,“我说话他也不搭理,摸摸也不让,还一天到晚往小鹿那里跑,在小鹿怀里倒是睡得安稳,有时候我真想把他……”凤与几番隐忍,没说出来,他郁闷道:“明明他刚来天界那会儿很黏我的,会抓着我的袖子,泪汪汪地看着我,还会往我的怀里钻,真是比我之前养过的所有东西都要可爱!”
“既然容释不愿意你和呆在一起,你就把他放回来,再找新的听话的宠物不就行了?”江适随口说。
“阿适。”凤与嘴角微翘,可眼里却不见丝毫笑意,甚至还泛着冷意,“我不可能放他走的,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遍。”
他是最强的神衹,稍微一点儿的威压就能让江适喘不过气来。
“凤与!”也白一手按在凤与的肩上低喝。
凤与眨眨眼,气场尽收,他看着江适苍白的脸色双手合十在前胸歉意道:“哎呀阿适对不起,我忘了你只是个凡人。”
也白一个箭步来到江适身边,紧张地扶住他。
“没事。”江适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对凤与说:“方便面没你的份了。”
“不要嘛!”凤与哀嚎。
最后他还是吃上了。
他一边丝溜地吃一边含糊问:“阿适,你给我的小鸡怎么一片黑没动静?是不是坏了?”
“小鸡?”江适还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手机,无语道:“没电了。”
“那该怎么办?”凤与楚楚可怜地问,小兔子对人界奇怪的玩意最感兴趣了,要是小鸡亮起来,小兔子一定会再次奔向他的怀抱。
“我等会儿给你个充电宝吧。”江适嘟囔,“一个神仙连电都充不了。”
“交换。”也白突然说,“长生丹。”
“长生丹?以你的资质还需要担心寿元的事?”凤与不解。
“阿适吃。”也白平静道,“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江适怔怔地看着他。
凤与皱眉,“他是凡人,长生有违天道轮回,他曾吃过仙药,活到两百岁不是问题,而两百岁也已是极致。”
“我要他和我同生共死。”也白说。
“既然如此,你何不等两百年后和他一起死呢?”凤与没好气地直言不讳。
也白抿了抿唇,“我死了后无法轮回,可阿适会有新的人生,会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我不能接受。”
江适也无法接受也白消失于天地,就算转世后的他不再是纯粹彻底的江适,可他也不愿意自己的灵魂会归属也白以外的人。
“真感动。”凤与摇了摇头,“但我帮不了你,我是天道的那边,违逆天道的事我做不了。”
也白冷冷地看着他,“黑盒子,容释,还有刚才你吃的面,全还回来。”
凤与傻眼。
江适差点把面汤笑喷。
“我就说稍稍欠你点就永远不会翻篇!”凤与气急败坏,“行算我输可以吧?”
“长生丹。”也白不依不饶。
“没有!”
也白很认真的想弄死他。
“不过让他长生不一定只有吃长生丹一个法子。”凤与又说,“他是你的结缘者,体内有与你相连的妖力,虽然他不能将那股力量为自己所用,但却可以形成一个能完美接纳你的躯体,也就是说,阿适不会受你的妖力所影响,你可以把妖丹分一部分在他的体内,这样不就同生共死了?”
也白眼睛一亮,他的一部分会埋在江适体内,单是如此就足够让他兴奋了。
“不过这个法子有极大的风险,如今你的妖丹还太弱小,分离出体内对你而言也只是有害无益,更别说一分为二,碎丹的可能也并非没有。”
“无碍。”也白说,“最糟糕不过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凤与嗤笑一声,“你的天赋再强,但也只能有一枚属于自己的妖丹,碎丹后会给你的经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就算有结缘者在,也无法对没有妖力的你有半点作用,最好的结果是你与妖修无缘,从此就是条普通的蛇,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死。”
也白眼底一片平静,“无碍。”
江适握紧了拳头,低声问:“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不会死。”也白认真而温柔地看着他,“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直到天地覆灭。”
凤与被酸得倒牙,有莫名的羡慕,“真受不了。”
临走时,凤与宝贝得揣着沉甸甸的充电宝,江适把他送到门口,略带警告道:“容释是个好孩子,你别把他当宠物,好好待他。”
“我可真是冤枉,这千万年来我就没对除了他以外的谁那么上心。”凤与受伤道。”
“再见。”江适要关门。
“哎哎!”凤与凑到他耳边低语,“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那条蛇,蜕皮期后可就是……哼哼,他会疯的。”
“哼哼什么?”江适疑惑。
而凤与在也白来赶他之前,翩跹离去了。
所以“哼哼”到底是什么?
三天后,江适得到了答案。
这晚他开会到九点才会到家,会上他提出的方案被各种挑毛病。他一面要舌战群儒一面还要保持风度,累得不行,想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可才刚换好鞋,就被一股强力压倒在玄关,衣服被疯狂撕扯,嘴唇被大力吮吸。
江适的大脑出现了一瞬的空白,也就这么一瞬,他已经被扒到裤子了。
“我/操你他妈强/奸啊?!”他偏开脸怒吼,吼完又被扳过来亲吻。
也白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大,抚按过江适的身体就会留下红色的印记,江适被弄得有点疼,这样近乎暴力的掠夺让他下意识反抗,可越反抗也白就越强硬,甚至咬破了江适的嘴唇。
江适闷哼了一声,用力扯着也白的头发,迫使他仰头。
“阿适……”也白沙哑的叫他,脸上竟一片酡红,眼里含着一池春水,呼吸都带着情/色之意。
江适首先认为,他吃春药了。
也白把他的手拉过来根根吮吸,顺着他的手心往下舔,舔到他的手腕,手臂,啃咬出一个个湿红的印记。
江适一下全麻了,他捏住也白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也白又回去问他,这次倒是温柔了许多,可唇舌侵袭得依然强势,他喘息着说:“想要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