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完本[灵异耽美]—— BY:罗再说
罗再说  发于:2018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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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怎么做生意,知道怎么让成景廷对自己感兴趣,却不知道床头挂的镜子是为了辟邪,不知道那两三团米粒是酒店会打发陌生鬼魂吃的饭。
成景廷发现刃唯对“超自然”这些情况完全没有忌讳,进门不先敲门,进房间不先开衣柜就关门……当一处住所超过三天无人居住,就容易吸引“外来客人”,衣柜里更是容易藏匿歹徒或闲杂人等。
还有,在酒店如果是一个人住,大床房是两只枕头,另一只拿来抱着或者放腿最好。
千万别空着。
成景廷摸进刃唯的房间,丁点儿声响都未发出,刃唯却还是不耐烦地感觉到了什么,翻身夹被子,鼻间哼哼几声。
成景廷将刃唯把头对着床的拖鞋拎起来,调换方向,再把放着节目的电视机关掉。
成景廷稍微靠近些,冰凉的手摸上刃唯的脸。
刃唯在浑噩睡梦之中,那种凉意又席卷了全身。但这次不同,冰凉感从脖颈探入,略过胸前,最后停在小腹上。
一只近乎浸透着寒气的手,在他柔软温热的小腹上颇有手法地揉按起来。
刃唯闷哼两声,睁不开眼,就权当自己还在睡觉……他浑身舒服得打颤,胃里灼烧般的痛楚渐渐缓解了。
还有处凉意,贴上胸膛,像小时候拿冰棍掰开,在跑回家的路上拿冰棍贴着胸口,边狂奔边降温,再被烈日晒一脖子热汗。
还真是梦里什么都有啊……
“慢点儿……”刃唯哼一声,不自觉伸手想要去握住那只手。他动作极快,抓得狠,一下将成景廷半根手指抓进掌心里。
冰,太冰了。
像冰块有些温度,又有跳动的生命。
刃唯宛如濒死之鱼,紧抓着成景廷不放,又被棉被捂得满头大汗,双腿踢蹬:“揉揉,再揉揉,好痛……”
成景廷迫不得已,将另一只手抬起来,身体支撑不够,刃唯右腿一搭,压上成景廷的胯,后者直接被摁上身子。
世界安静了。
刃唯在梦里醒不来,只觉得原本炙热的身体被盖了层凉凉的水被,他将脸埋进成景廷的颈窝处,舒服地发出一声轻叹,小声地说梦话:“好舒服。”
刃唯又烫又软的嘴唇胡乱地“蹭”上成景廷的脖颈,他被触碰得敏感又怪异。成景廷伸手,想掰开刃唯缠在自己腰上的腿。
他一扯,刃唯盘得更紧了。
“再睡一天,好不好。”成景廷变了声,出口嗓音沙哑空灵。
刃唯在梦里已经敌我不分,“嗯……”
“再睡一天,”成景廷诱哄着,边退边说,伸手将刃唯的眼又添一层屏障,“再睡一天。”
他起身离开床,刃唯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他将房间内的摆设扫视一圈,帮刃唯把换洗衣物都扔进了脏衣桶,再把酒柜里的威士忌全换成雪碧。
末了,成景廷单膝跪上床沿,低头。
他往刃唯的鬓发边落了个吻。
第三天一早,刃唯被这X酒店玻璃幕墙上清洗外墙的“蜘蛛人”吓醒了。
房间没有关窗帘,外面的清洁工看着他,他也愣愣地瞧着别人。
“早上好。”刃唯一挥手,那人就不见了。
“人呢?!”
刃唯眼睁睁看着那人消失,急忙下床,连跪带扑跑到窗边,没有看到任何有人存在过的痕迹。他又往楼下看,街道也一派平和,无人坠亡。
刃唯越想越不对劲,干脆穿上浴袍刷卡下楼。
小跑着冲到大堂门口,调到前台去的那个臭小子蛋黄酥追出来,边跑边吆喝礼宾部:“我的妈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没看到刃小少爷跑下来了吗!”
“哎哟跑哪儿去啊这么急,外面车多人多的,出个什么闪失……”
他还没逼逼完,刃唯猛地刹住脚步,回头道:“哪儿有车?哪儿有人?”
酒店门口吹过一阵风——最近生意确实不怎么样。
“呃,”蛋黄酥眨眨眼,目光扫过那些刃唯现在看不到的“人”,笑笑,“急急忙忙跑下来是什么事吗?有事儿打电话通知客房部就行了呀。”
“我刚刚起床看到个洗玻璃的蜘蛛人……”
蜘蛛精?!
蛋黄酥一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想是不是给玩儿露馅了,什么年头了,谁还变妖怪吓唬人?
刃唯看他小脸皱起来,又解释:“就是高空作业者。”
蛋黄酥难得正经讲话:“哦,好,您继续。”
“我看了他一眼,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他,他,他他他他……”刃唯眼神往外瞟,“刚刚没人掉下来?”
“没有啊,”蛋黄酥眨眨眼,“我们酒店近期也没有高空作业者工作。”
“什么?!”刃唯傻了,怒道:“那我看到的是什么?是鬼吗?!”
蛋黄酥暗自偷乐,你别说,还他妈真是。
“经理呢?叫你们经理过来,都什么破事儿。”
刃唯往沙发上一坐,腿翘起来又觉得不妥放下,往后的动作让衣领微敞开露出一小块白净胸膛,也不知道是刻意勾引谁,刃唯又加一句:“嗳,要那个姓成的经理。”
成景廷来的时候已过了五分钟,为表歉意,他从吧台取了块珍珠爆浆熔岩蛋糕,往桌上一放,淡淡道:“不好意思,久等。”
明明就是道歉,刃唯倒觉得成景廷的态度像想赶客人的主人翁,冷淡得要命。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被蛋糕吸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草莓、珍珠,你自己说的。”
“啊,你还记得……”刃唯脸一热,没出息地端过那盘小蛋糕,叉子一摁,奶茶就从蛋糕里流出来一些,甜得他嘴馋滋儿亮,心情都好了不少,“你们今天真的没有高空作业者?”
“有的。”成景廷停顿一下,“蛋黄酥骗你的。”
今天确实没有……
但刃唯看到的那个“人”是什么,成景廷就不得而知了。他不想刃唯察觉出什么,更不想刃唯害怕。
“哦,那你打电话联系一下,看看人是不是还在上面,或者去我看不到的玻璃墙上工作了?”刃唯说着,舔舔唇角糖渍,“要不然你陪我去外面看看,看看有没有……”
短短几分钟,说人下班了也不可能。
成景廷急中生智,目光聚集到刃唯的胸前,“你这儿怎么了?”
刃唯一低头,看到自己胸膛上,留了一块紫红色的痕迹。
他摸摸,又看看——怎么那么像吻痕?
刃唯一下脸红,又着急,怕成景廷不在意,又怕成景廷误会。
刃唯急忙说:“我一直都在房间里,我也没有找别人,这怎么回事……”
“没找人吗?”
成景廷开始“贼喊捉贼”了,坏心眼难得起来,又说:“好像是吻痕。”
“吻痕?我真没找谁!”
成景廷“嗯”一声,目光努力挪开,镇定道:“那,这叫鬼掐青。”
“什么鬼啊,你逗我玩儿呢。怎么会有鬼,不可能的。”刃唯捏着那处淤青敲敲打打,嘴里没停,“我还真就奇了怪了,我明明没磕碰也没摔着啊。”
成景廷开始望天:“是挺奇怪。”
“什么鬼那么变态……操,”刃唯有点委屈,“亲我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成景廷看他一眼,心想,打招呼不得吓死你。
“你这儿是什么伤。”
成景廷的目光看向刃唯额心的小疤痕,刃唯毫不在意地摸摸它,感受那点点凸起,说:“小时候摔的。”
成景廷点点头,“开天眼了。”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刃唯听还是自己听。
刃唯笑了:“对啊,是有这么个说法。”
确实是天眼,大米变得大米精都快能看见了。
刃唯在大堂吃完了那个珍珠奶茶爆浆蛋糕,还喝了杯成景廷请的特调猕猴桃酒,最后吃得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腿翘起来,称赞X酒店的甜品就是“前卫”,卖相新颖味儿又好。
刃唯临走时,成景廷叫住他,“你的保镖们呢?”
“我爸让他们回去休假了,说我不回家他们就也别跟着,反正,”刃唯咬咬牙,“反正不是刃家的人了。”
成景廷说:“尽量叫他们跟着吧。”
保镖体质至阳,几个大男人混在一起能帮刃唯挡不少脏东西。
他没说原因,只听刃唯答:“不了,我很安全。要是他们跟着我,我都没机会。”
“什么机会?”
“没机会和你,”刃唯轻笑,“约会。”
大堂“闹剧”一结束,刃唯昏呼呼地坐电梯上楼,整个人还困得不行。他就奇了怪了,为什么自己最近困得那么厉害……真的是冬天来临,他体内的小青蛙血统复苏,想开始冬眠了吗。
吃饱喝足,他开始思“淫`欲”了。
闭眼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成景廷的脸和身体,拿只小笔在心中勾勾画画。
简直挑不出缺点。
还好,成景廷现在愿意跟自己讲话了,话也多了,会关心人,也会担心自己的安危。刃唯将着视为革`命重大胜利,在手机上小小地勾勒下一个小红旗,等待着下一次与幸福会晤!
过了几天,齐流常来接刃唯出去跑业务。说是隔壁省会想要刃家酒店的连锁营业权,被礼貌拒绝。
然后,刃唯提出了可以用“名称挂钩”的要求,说可以加盟,一起做。刃镇烽虽然总将怒火一股脑发泄到小儿子身上,但见他有想法,也颇为支持。
这样下来,刃唯在酒店的时间又少了。
这天,他回X酒店,说要带齐流上大露台的游泳池爽爽。那儿视野开阔,正对着本市标志性建筑,人能靠在泳池边上将全市夜景尽收眼底。
游泳池边上一个巨大的“X”雕塑,是网络上各路客人的打卡圣地……只是,刃唯不知道为什么,app上发布游记和体验的用户,头像都是初始的,用户名更是一团乱码,测评却写得各有千秋。
刃唯的车停在X酒店门口,等他下了车,又迅速挪到一边的大空地上去。
再好的车也不能挡酒店的大门,这是酒店业多年来的规矩。
门童前来开门,礼宾部的人忙着接过刃唯的行李,后者意外地发现今天大堂还挺热闹。他左看右看没有瞧见成景廷,心情不好了,嘀咕道:“小下流,你看看,那个……”
话音未落,耳边一阵风声呼啸,油门狂轰的声音刃唯再熟悉不过,他回头去看,有一辆PORSCHE停在酒店大门口,上面坐着四五个年轻男人。
齐流盯着那辆PORSCHE,冷笑道:“看看,这一车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市里出了名的混。那个叶老三,仗着购物城是自己爹开的,停车都直接停人家商铺门口。他说的,只要他叶老三车在,就不能没有车位。”
“X也没车位啊,他停哪儿?”刃唯左看看右看看,只见那辆车横着停在门口,正嚷嚷着与保安推搡,说屁大个酒店摆哪门子谱?
刃唯正想再看,齐流却拿了外套挡他的脸,“你爹最近跟他们有合作,你就别触霉头了,千万不要冲动啊……你家男人只是个打工的,又不是老板,你动什么怒?”
被好友拦着,刃唯冲劲儿下来一点,嘴犟:“我没生气啊,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是吗?”齐流往地上一踩:“我怎么觉得挺平的。”
“你嫉妒我。”
齐流气得快拎刃唯的耳朵,“我和你说了一百遍,我喜欢女的!”
“还有,”刃唯摸下巴想了会儿,“我真没觉得成景廷只是个打工的。”
第十章
“或许吧,别看了。”
齐流遮住他的视线,顶着人往大堂里推,刃唯也不多纠缠,和齐流勾肩搭背地上电梯。路过大堂时,刃唯担心了好一会儿,成景廷不在,门口那桩闹剧指不定得发酵成什么样。
他掏出手机,本想给成景廷打个骚扰电话,却发现根本没有对方的号码。
从大堂的甜品台边路过时,刃唯随手找糕点师取了一块新做好的蔓越梅饼干,嘴里甜味儿重,他笑得也欢,指着大堂电梯前新增的两幅“画”说:“我是说X住着有点儿奇怪呢,估计不止我一个客人这么想了,有人投诉吧?还画这么个东西放这儿,有用吗。”
齐流也是个心大的,看着电梯门口裱好的“镇灵符”,皱眉道:“这玩意儿跟电视上怎么长得有点不一样?”
“X就挺不一样的。”刃唯丝毫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只是这么大一个符放这儿有点吓人。”
“因为前段时间死了客人?”齐流说完,感觉四周一阵凉意,毛骨悚然,心中“咯噔”过了,认真劝他,“唯唯,再住一段儿回去了吧?放着你家大酒店不住,跑这儿来撞邪。一晚上二千一,你住一个月下来都多少钱了?”
“六万多,”刃唯撇嘴,“还没我姐一个包值钱。”
那枚“镇灵符”成双成对,挂在X酒店大堂电梯入口处,黄底朱砂字,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些古秘术语。刃唯看不懂,只觉得有点夸张,还专程跑下楼,问了蛋黄酥这个东西能镇什么脏东西。
几乎天天晚上被一股子冰凉缠着,刃唯倒还习惯起来。有时候被褥将自己捂得一脑门儿汗了,刃唯也不踢被子,索性抱着那股凉气,哼哼唧唧地继续睡。
蛋黄酥见刃唯跑下楼专门朝自己虚心求教,鼻孔快望上天,说这是某位风水大师路经此处赠送的,说X酒店乃风水宝地,客源啊、方位啊,通通一流。
刃唯还真信了。
他甚至还想,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才能招来成景廷这么标致的员工啊。
刃唯住在十楼,刷卡上去还需要等绿灯亮起。他和齐流在电梯了站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敲了敲按键,“这怎么回事……”
他是个胆子大的,齐流稍微谨慎些,吞一口唾沫,说:“唯唯,我总感觉哪儿没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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