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完本[修真年下]—— BY:藤话
藤话  发于:2018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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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朵。”
梁昭尴尬地把头别过去,正对上柳梢青嘲讽的笑。
珠牡丹本是头饰,做得又大又花哨,就是为了醒目,告诉旁人:这个人名花有主。
白芹向来是一身素,就没见他身上有过别的颜色。
裘千淮突然很好奇他戴上珠牡丹是什么样。但是又不能让白芹随便把收到的珠牡丹戴头上,因为每朵都画了不同的花纹,是不同的墨字,送出珠牡丹的女弟子要是看见白芹戴着自己送出的那朵到处走,那误会可就大了。
于是,裘千淮偷摸让元戒去取了一朵来。元戒就乖乖去了,那朵上的墨字是一个“卿”。
他把珠牡丹藏在怀里,待晚宴用餐完毕后,残羹撤下去。桌上只留些水果。弟子们也都离去。梁昭竟已有些醉态,柳梢青倒是比他酒量大,此时正捏着梁昭的鼻子戏弄他。
见人都走光了,裘千淮才起身移到白芹身旁坐下。神情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白芹喝了些许米酒,酒量很差的他稍有迷醉。便对着突然靠近的人呆呆地笑。
裘千淮又坐离他一步远,是怕自己身上酒气重被他嫌。“你戴上这个给师兄瞧瞧呗?”裘千淮把珠牡丹递过去,一边漫不经心道。
当他看清楚是珠牡丹时,原本伸出的、打算去接过的手停在半空。白芹整个人都僵了。“……师兄你?”眼睛瞪得很大,很吃惊。
“怎么,”裘千淮像是完全没察觉的样子,“就戴着看看,说不定挺好看的,你说你也不方便戴别的小姑娘送的……”
听他掰乎半晌,白芹算是听懂了。原来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他僵住的五官渐渐缓和下来。微微一笑,道:“不行。”打死他也不会戴这么花里胡哨的布花!
裘千淮也是料到了,不过他今天晚上就是想看白芹戴这个花,最好还能唱首歌跳支舞,想想就很天方夜谭。转身才发现元戒还在自己身后站着呢。他也随着裘千淮喝了一盅酒,但是却没有丝毫醉意,现在正认真望着师父师叔两人。
“你拿着这个去,给师叔。就说是醒酒的。”裘千淮又要干缺德事了,倒了一半杯烈酒兑在茶里,交给元戒。而对方稍微愣了愣,像是想开口说什么,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出口。走到白芹身旁,低声呢喃了什么。
他接过茶杯,晃了晃浮着茶叶的“茶水”,仰头饮尽了。喝过也只是觉得味道奇怪,竟是有些辣,以往喝的都是淡酒,味道比较温和,白芹一时奇怪。不过既然是元戒端来的东西,也没再多想。
裘千淮暗暗想着:怕是以后这招就用不成了。
白芹还以为今年不会醉那么厉害。此次过后,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
“不要!我——不!要!”
白芹是师兄弟中醉酒后变化最大的一个。平日里完全不会跟他扯上关系的词:撒泼,打滚,摔东西等等,在他喝醉之后应有尽有。珠牡丹被他扯碎了好几朵,“这花真丑……”如果这话是梁昭说的,可能已经被柳梢青提着耳朵怼了……
“师兄……”白芹现在又朝着元戒“气势汹汹”地去了,完全认错了人,扯着元戒的衣领就开始絮叨。“师兄你!你……你告诉我个秘密!”话都说得颠三倒四。
梁昭总算是有机会反击,嘲笑一下柳梢青做的大红花了。他听见白芹下一句道:“那个封,疯……疯子……居然还有脸回来!”头抵着元戒的胸口,似乎是相当用力了。“该死的……死断……”
梁昭顿时弹起来:“师兄!”裘千淮在一旁看白芹耍酒疯正看得高兴,突然听人一吼,耳朵都有些疼。他跑去拉开了白芹,使劲摇了摇:“不提他,掌门师兄听了不高兴!”
裘千淮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忘记故意做出记恨封瑭的样子了。不过看他们已经醉得东倒西歪,装不装估计都没人会记得。
“掌门师兄……梁下巴怎么有六条眉毛啊?”
“那是胡子,你看错了。”
“我明天就去把胡子剃了!”
就这样一直闹,折腾到了后半宿才平息。
裘千淮果然睡到日上三竿。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厢房,还是十分意外的,被子也盖的好好的,想来应该还是元戒把他送回房的。
裘千淮突然想起,忘记跟白芹谈让元戒回去天文院的事情了。顿时心里生出万分歉意。
待会去天文院跟白芹说一声吧。
活动活动身子,刚一出门就碰上了元戒。他行色匆匆的样子,手上捧着一件白色的棉衣,撞上师父竟有些慌乱。裘千淮道:“正好,你随我去天文院一趟。”
“师父?”
“说好了,让你回去天文院啊。”裘千淮正要转身去好好打理一下仪容。
没成想,元戒缓缓道:“不必了,师父。”他的语气,像是对此毫不在意了。“我还是不回去吧。人间院需要人打理。”
裘千淮忽然静默盯着他。而他也目不斜视地迎上师父的目光。见他眉角下拉,稍有不悦的模样,唇色也略显苍白。裘千淮虽然疑惑,却不知道怎么去问他。
“师父,我先退下了。”元戒正要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道:“白芹师叔得了热病,今日肯定是不能见师父了。”
难道是昨晚闹得太凶了?都干了什么事情来着?
裘千淮回想不起来了,就记得让白芹戴珠牡丹,结果全被他给扯烂了。
……
他此刻立在天文院挨着的石墙上。只有这里可以看到人间谷全部的模样。裘千淮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连地形院石墙的一个小坑都想记住它的形状。
裘千淮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谷了。以往总是要无力虚弱的身子,今日却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一个病秧子的样儿。风中卷起那些珠牡丹的残片,那些姑娘要是看见自己送出的牡丹成了这样,肯定心都要碎了。他看着,那一片像是写了个“顾”字?可能是哪位顾姓的女弟子送的吧……
等午时用膳的时候。元戒只见师父本应在的书房,空无一人。
桌案上却留下一封信……
裘千淮是自在了。可算是逮着机会出来咯~
但是白芹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拖着软趴趴的身子把这个不负责任的掌门关进安平榭!不反省个九九八十一天不许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全程脑补人间谷版本的“给我一杯milk”,白芹要一杯“擦”,梁昭说只能给他一杯“茶”,裘千淮笑道:你快给他杯“猹”。封瑭让他们少喝点,裘千淮笑道:“好的我的小傻逼……我是说,封瑭……”
水江逢:“导演我的戏呢?”
导演:“剧本上没有啊。”
水江逢:“这么坑我的吗?”
导演:“其实我感觉拍得太快了呀!”
剧情写的貌似偏急?
下一章江逢大佬要出来做颜值担当的
第6章 山水相逢
裘千淮也不是成心想偷跑的,要是跟白芹摊白了说肯定得被驳回。
他是掌门吧?就不好面儿的吗?凡事都得找师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主的话,还不如撂担子不干这个掌门。
“道长,这个得六个铜板。”小贩笑呵呵道。
只是想买个烧饼填个肚子。听人说了价格,裘千淮沉默了,自己身上就带的钱只是在三餐跟客栈方面花了点,怎么还是像流水一样一下子就要没了。他就像个离家出走的小少爷,平常娇生惯养的,哪掂量得了民间的物价,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他面无表情地走开了。心道:少吃一顿晚饭应该也不会怎么样的。他心里碎碎念着,苦恼地自我催眠。寻思着,如果能遇上什么有钱人家找人做法事,他就去蹭一口饭吃。然后继续往东面走走看吧……
他想去东面看看,书中所说的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画册他都看腻了,如果真的在他面前,他有自信能分辨得出湖泊江流和大海。
此时即将入夜,集市已经点满了灯笼。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裘千淮努力不看那些浓妆艳抹的大婶,实在不行就睁大眼睛瞧仔细了,就算画再艳的妆,不好看还是不好看的。就没有当年逢春勾人魂儿的美貌,看着半丑又不丑到一个难以对视的程度的脸,反而令他舒服了点。真是怪哉。
“看得懂的看个门道!看不懂的看个热闹!”这时候,在人群之中,有个稚嫩却清脆嘹亮的声音伴随着铜锣声响起。“瞧一瞧看一看嘞——!”
裘千淮这一听,以为是哪个小孩儿在街头卖艺,他赶紧挤进那堆人里去了。他从出谷到现在才三天,但是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繁荣安宁的景象。逼得小孩儿上街卖艺他还真没见过,要是真的失了人道他肯定忍不住要出手。
终于挤进去了,他往中间望,的确有个小僮正在使劲敲打着铜锣,扎着十分讨人喜欢的双髻,画了个大花脸,倒没有一丝被强迫的样子,反倒笑得十分开心。小僮身旁立着一个男子,带着个凶神恶煞的阎王面具,一身白衣绘了幅墨色山水,画技高超,人间少有。儒雅得又像极了个迂腐书生。
可那男子才是真正的街头艺人,小僮敲过几遭锣就往旁边一站,啥也不干,抱着个钱袋子就跟个木头桩子往那一杵。不过他怀里的钱,可真的是满满一袋子啊……裘千淮眼都直了。
艺人故意咳了一声,周围都是人,但还是围出了个有五六米的圈给他,足够大了。就只见他面前有个花盆,再无其他。人们很快开始催:“快开始吧!”“耍点没看过的!”“开始你的表演!”
只见他摊开自己右手掌心,给人们看的是一颗普通的铁弹子,然后丢进了那个花盆里。没几秒就喷射出了一丈高的火焰!吓得他们猛地退后半步,纷纷惊奇地彼此说着话。紧接着,火焰竟出现了自己的形状,像一棵小树,事实上也真的变成了一棵树!火焰烧着就逐渐熄灭了。马上,这棵树还开出了花朵,粉嫩的颜色像桃花,但分明不该是这个花期。艺人摘下一朵,送给刚被火焰吓哭了的小丫头。
顿时响起的掌声震天响,艺人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置于胸前。裘千淮看得出来:你是在强忍着笑吧,大哥?
艺人掏出块红布,盖在树上时,就像盖在空气上,整棵树霎时瘪了下去,再掀起红布时,就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花盆。叫好声更大了,还有人在小声谈论着里面的门道。小僮赶紧拿着铜锣去走一圈,好让他们往锣里面丢赏钱,一边忙着道谢。
艺人突然开口了,他道:“这出戏法还从未被人看破过,若是谁今日能看破这里面的门道,小生愿将今日所得全数赠予他,交个朋友。”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骚动了起来,不管看不看得出先猜一猜,说不定就对了呢?
“把土倒出来!肯定有火|药渣!”“你敢把布拿给大伙瞧瞧吗!”喊声层出不穷。但艺人始终是缓慢摇着头否决他们的猜测,他也把他们的答案都一个个验证了。无论花盆还是红布都没有机关。说了好几个可疑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要艺人把衣服脱下来给大伙看,纯粹是想搞事的。而那朵送给小丫头的花,还保持着最嫩的模样,一丝火烧过的痕迹、糊味儿都没有,低头闻一闻还香的很呐!
正好这时小僮走到了裘千淮面前,他没想给,也没钱给,但这戏法确实奇也怪哉,他现在身上能送人的东西也就那几张黄符了,他就顺手往锣里面放了一张。小僮愣了一下,抬头望了望裘千淮,看着他一脸严肃和认真,便什么也没说。
过了半响,小僮收好钱,大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感谢大家捧场。”这时艺人反倒不说话了。还有人不想放弃得到那袋钱,但人家都说了今天到此结束,再纠缠下去不就跟无赖一样了吗,他们也都是识趣的人。市井流氓在这个地方可是稀罕物种。没人敢在逢春娘娘的土地上做坏事,同时也是觉得不老真仙不会显灵来帮他们耍无赖。
很快人就走光了。裘千淮也继续往前走了有十多米,谁知道那个艺人却在他身后喊他:“仙师。”喊第一声的时候,裘千淮还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直到第二声,那个艺人已经追了上来了。“仙师怎么这就要走了?”
他摆摆手示意小僮离开。隔着面具,裘千淮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就按裘千淮多年的资深演技,看对方的举止就可以断定面具后面肯定是张笑脸。
“恕贫道不懂你的意思。”看完你耍戏法了怎么不能走呢?可是与此同时,裘千淮的肚子偏偏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的嘴角顿时抽了抽。
艺人笑道:“要不然先找个地方吃饭?”
“贫道……”
偏还不让裘千淮把话说完,艺人就已经拽着他走了:“不是说好了的吗?看穿了我的戏法,就交个朋友!”你还真是自来熟啊!大哥!
裘千淮听过话后立马反应了过来,顿时背后生出一丝凉意……
是他误会了自己投?" 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0" > 上一页          3 页, 氲哪钦呕品囊馑肌T聪贩ǖ恼嫦啵砸虼巳耸歉龌跽婕凼档摹钛郑?br /> 裘千淮的第一反应不是抽出手,而是把自己的恐惧消化掉。裘千淮心下分析着:我竟察觉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妖气,难以想象是个多么强大的妖怪。而他肯定是以为我嗅出了他的妖气,怕我对他不利……
男人拽着他去了个还挺大的客栈。裘千淮面无表情,心里则是一片冰凉。看起来像是平静如水,其实他已经把怀里的黄符放在了一个最方便掏出的位置。就算可能对于对方来说不痛不痒,好歹也能起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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