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型男天师 完结+番外完本[灵异强强]—— BY:吕吉吉
吕吉吉  发于:2018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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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司徒小姐还来不及感动,就看到红彤彤的小婴儿竟然是个兔唇儿的时候,程家当家人骤然转黑的脸色。
当时他拉过襁褓里的新生儿的两只小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看,又盯着女婴的兔唇看了半响,再次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呸,竟然是最没用的那种……”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叫助理给刚刚生产完的司徒小姐留下一笔不菲的月子费和奶粉钱。
那以后,程云天就和她正式分了手,虽然在金钱上依然给足了花销,没有半分薄待,但在生活上,却几乎再也没有管过她们母女二人,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还这么一个私生女一样。
分手后的十年间,司徒小姐只带着女儿去过一次程云天一家住的大宅,那是在小女孩三岁的时候,还专门挑着其他人不在的时候才敢去,为的是和自家女儿这个遗传学上的父亲和抚养人商量出钱给女儿做手术的事。
程云天掏钱掏得很痛快,当即就甩给她一张大额支票。
经过这段时间,师徒小姐本人也早熄了所有嫁入豪门的幻想,只要对方依然肯为她们俩母女花钱就行。
只是拿了支票准备带着女儿离开的时候,她发现小女儿正独自站在客厅尽头的门廊里,含着手指,对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咯咯咯地笑得很开心。
出了程家大宅之后,司徒小姐忍不住问自家丫头,你刚才一个人对着墙笑什么?
小小的女娃听了妈妈的问题,仰起头,裂开三瓣嘴笑了起来。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漏风,咬字也不标准,含含糊糊地用港城方言回答道:“有好多姐姐仔,她们陪我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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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走的是中西合璧的套路,场面很是肃穆,婉转哀乐声中,宾客们一个个上前瞻仰遗容后,在棺盖上留下手中的白色百合或者菊花,然后和家属握手致哀。现场人虽然多,但流程安排得当,工作人员态度专业,将一切都料理得井井有条,倒是格外能凸显出现场庄严大气的气氛,让人几乎要忘了死者其实是一个“自杀”的枉死之人。
最后一个宾客将手里的白菊花放下,和家属握过手,说了几句“节哀”之类的套路话之后,这部分的仪式便宣告完成了。
接下来只要司仪在发表一套吊词,众人集体向遗体鞠躬道别,这场告别式就算结束了。
阮暮灯站在人群里,他个子高大,又因为陪在洪双发导演身边,所以站位很靠前,视野前方毫无遮挡,几乎能毫无死角地看清台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在脑海中回忆着刚刚匆匆瞥过两眼的程云天的遗体模样。
第一眼时他仅用肉眼去看。
从棺盖顶部的玻璃窗里露出的,是一张六十多岁的老人的脸,长相平平无奇,鼻翼宽阔而口唇稍薄,两颊凹陷颧骨突出,看上去并不是富贵安逸、长寿荣华的面相。
大约犹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实在太过痛苦,而且舌骨也有骨折的缘故,程云天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虽然经过入殓师的精心化妆,两眼的确是闭上了,但颌骨却无法恢复到放松自然的正常位置,令他嘴巴半张,口唇下斜,灰褐色的舌头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整张脸都完全和“平静安详”搭不上边。
第二眼时,阮暮灯便开了慧眼。
尽管程云天已经躺在了棺材里,身上的寿衣也是簇新的,但即使被高高竖起的立领挡住了皮肤上的勒痕,但阮暮灯依然能够看到脖子上明显的一圈黑气,似乎某些非常强大的鬼物缠上之后留下的阴怨之气——简直好像将人绞死的不是那条女朋友留下的丝袜,而是缠在他脖子上到现在依然没有消除的一圈黑雾具象化了一般。
就在阮暮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台上主持人抑扬顿挫满含深情的悼词,一边思考着程云天遗体的异状之时,原本关着的告别厅大门,“轰”地一声突然开了。
作为全港城收费最贵的殡仪馆,程云天这次用的是规格最高的告别厅,那木门为了隔音和外观的双重效果,做得十分厚重,需要起码两个人一起推着门板,才能将它打开。此时突然洞开,完全出乎所有人预料,一时间每个人都回头去看,连台上的司仪都被这突发情况给吓了一跳,念了大半的悼词生生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下去。
只见门外走进来六七个人——几个高大的墨镜黑衣保镖似的男子簇拥着一个矮小瘦削的老人,此时已经排开人群,朝着遗体告别大厅走来。
“请等一阵,你们……”
两个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去拦,同时心里疑惑着为什么这些人能穿过殡仪馆为了程云天的丧礼安排的层层警备,堂而皇之地闯到这里来。
闯进来的这几个人里,还有一个穿着红酒色套裙的年轻长发女性,这人长相妖冶,化着浓妆,下巴上还包着显眼的雪白纱布,她裙子的颜色在这不是黑就是白的场合尤其扎眼。
那女人抬眼看了看拦在他们面前的工作人员,嫣红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一句话也没说,只抬起涂了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手,往两人胸口各搡了一下。
那两个身形尚算高大的年轻男人,被这苗条的美人这轻轻巧巧的一搡,整个人猛然往后一摔,咕噜噜滚出去足有两三米,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唉唉痛叫着,再也站不起来了。
现场骚动声更大,被那长发美女这一手狠狠镇住,人群如同被摩西分开的海水一般,本能地朝着远离这几个闯入者的方向后退,三四百人的场地,居然立刻就分出了一条直通主席台的路。
“你……你来做什么!?”
家属席上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质问声,是程云天的次子程雄。
“你问我来做什么?”
领头的老人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刺耳的讪笑声。
阮暮灯站在洪双发导演旁边,从他的位置,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位老人的长相。
那老人看上去真的很老很老,老到仿佛令人疑惑为什么他还能活着的程度。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张人皮蒙在了一副骷髅架子上,而这张人皮也似乎因为使用的时间过长而干枯皲裂,深深的沟壑之间是横七竖八的裂口,还有大片大片的黄黑色斑纹。
老人两手撑着拐杖,走得颤颤悠悠,似乎早就油尽灯枯,随时都可以断气的样子,偏偏一对眼睛却出奇的清明有神,从耷拉的眼皮间狠狠盯着家属席上的程雄。
“我来这当然是送程云天那死鬼最后一程啊,哈哈哈哈哈!”
老人发出几乎要撕裂喉咙一般嘶哑刺耳的大笑声,将拐杖递给身边的一个黑衣保镖,又从另外一个手里取过某样东西,往地上狠狠一掼——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告别式大厅里响起,一个白瓷罐形状的骨灰坛子在地板上摔得粉碎,里头满满当当的灰白色粉末撒了一地。
在别人葬礼上砸场子摔骨灰坛子这一手实在太过震撼,一时间惊呼声四起,在场的几家媒体也立刻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自己是在豪富名流的告别式上,直接打开闪光灯就卡擦卡擦拍个没完没了。
“你、你这个……你这个老不死的!”
程雄已经气得脸色发青,声音颤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手指哆嗦着指向老人:“你、你……你竟然敢……”
“放心,在你死之前,我绝对不会先走一步。”
老人嘶哑的笑声中恶意更甚:“我一定会亲眼看着你们程家断子绝孙,所有男丁全部死于非命,一个种也不能留下!”
“……快,快叫警察!”
现场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尖叫,顿时惊吓了一干围观的群众,立刻有人掏出手机,慌慌张张地报警和呼叫保全。
然而就在下一秒,突然传来仿佛玻璃碎裂一般刺耳的爆裂声。
因为站得足够靠近前台的缘故,阮暮灯能清楚地判断出,这声音是从程云天的棺材方向传来的。
程雄和其他家属也显然注意到了这动静的来源,纷纷扭头朝他们当家人的棺材看去——只见那具花了他们百万港币的精致实木棺材,如同被一把大砍刀结结实实劈中了一般,盖子从中央裂成了两瓣,连带着有机玻璃都碎成了渣渣,大片大片的碎玻璃直接插到了死者脸上,把遗体扎了个满脸开花!
那之后的场面简直一团混乱。
程家的家属里有不少女性被这变故当场吓晕了过去,宾客也有再也受不了这邪乎劲儿直接吓跑了的,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匆忙赶到,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一时间鸡飞狗跳,想出去的和要进来挤成一团,喊救护车的、报警的,唯恐天下不乱趁机捞新闻的,好好一个告别式顿时比星期日早上十点的菜市场还要混乱。
阮暮灯注意到,作为这一切混乱的始作俑者,那枯槁瘦削的老人,反而趁着这乱成一团的机会,由几个保镖和长发美女掩护着,几乎是没有任何人敢去阻拦的,就这么大大方方从大门走出了举行告别式的大厅。
临走的时候,老人身边身穿酒红色套裙的女人朝阮暮灯的方向转了转头。
也不知是不是青年的错觉,阮暮灯总觉得,那下巴上还盖着纱布的美人,用一种仿佛要吃人似的狠厉目光,狠狠剜了他一眼。

第 63 章、八、鬼来信06
混乱到只能用“骚乱”来一场葬礼结束之后, 阮暮灯并没能马上就回剧组去。
洪双发被程云天的堂弟程云海拉住, 两人躲在避开媒体和警察的角落里,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的悄悄话, 然后两人便相协着准备一起回程家主宅, 连带着阮暮灯也走不脱, 被导演不由分说一并领上了程家的豪华房车。
“唉,事到如今, 全告诉你也没关系了。”
房车后座二排, 洪双发掏出他那块因为今天已经用过太多次而显得脏兮兮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和洪云海其实是亲兄弟来的, 所以和程云天也是表兄弟。”
他的普通话原本就港城腔很重, 焦躁不安的时候, 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口音。
“不过我很小的时候就过继给了我现在的养父母,姓氏和名字都改掉啦!所以除了程家人之外,连狗仔队都没扒出过我的身世,只是以为我和程家关系很好而已。”
“原来是这样。”
阮暮灯点了点头, 他刚给弎子发了条短信, 告诉他自己要跟洪导去一趟程家, 心里琢磨着这会儿程云天丧礼上的骚动应该已经被媒体炒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弎子也肯定已经看到了,不向他报个平安的话,搞不好对方还会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事而白担心一场。
“是、是啊……”
坐在两人前面一排的程云海听他们说到这里,也回过头来,他满头冷汗眼角耷拉的不安神情, 和洪双发果然很有兄弟相。
“这次我们老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虽然说刚才那死鬼老头的威胁听起来很无稽吧,可、可是我……我总担心真的……”
阮暮灯知道他说的是告别式上那老人说出的要让他们程家断子绝孙,所有男丁死绝的威胁。
“而且这些天宅子里也……怎么说呢,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头,我都吓得不敢回去住了。”
和洪双发常年混迹娱乐圈培养出的豪爽江湖气不同,程云海性格一看就是和软懦弱型的,加上五官长得苦相,眼角一耷拉下来就更显得无精打采了。
“可是今晚要给大哥守灵啊,肯定不能不回去啊……这个,所以……”
程云海话说到这里,就继续不下去了,不过阮暮灯一下就猜出了对方的想法。
既然非要回大宅守夜,洪双发也在的话,起码多个人壮胆,而且导演九成九已经将自己“懂那些”的事情透露给自家亲弟弟了,把他也拉上,不管有事没事,总算是个心理安慰。
车子行到程家主宅的时候,弎子的回复也到了。
那精明能干的刺猬精小助理果然已经从新闻上到了程云天遗体告别式出的乱子,得知阮暮灯要在程家大宅过夜之后,千叮嘱万叮咛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事自保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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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老宅位于港城有名的“富豪区”,是栋依山傍水的半山别墅。
根据程云海的介绍,这间宅子是他们的祖父那代就特地请人相好风水,又专门设计修建的。
说是“别墅”,其实也和一个小型庄园没有太大区别,在寸土寸金的港城,这幢宅子围墙圈出的占地面积足有近千平米,花园打理得非常精致,种了不少花草,树木篱笆都仔细修剪出了造型。
别墅主体修在花园正中,为灰白色西洋风格的三层半建筑,程云天和他的长子程英一家就住在这里,装潢很是豪华,只是因为刚逢家主过世,门楣上不仅罩了黑纱拴了白绢,门边还左右各挂了一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
别墅其后方林荫掩映处还有一栋不起眼的红灰色小洋楼,据说是工人、保镖、司机等人的住处。
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菲籍女仆,操着一口有些生硬的港城方言,一边鞠躬问好,一边将程云海、洪双发还有阮暮灯三人迎进了屋子。
程家其他人有的还在丧礼现场忙着应付媒体和警察,有的要负责把晕倒的女眷送到医院去,所以程云海三人反而是第一批回来的人。那位服务了自家老爷将近二十年的菲律宾籍女佣,也算是对程家很有几分香火情,这些天来遭遇连续巨变,又听说了遗体告别式上的闹剧,此时脸上也满是愁苦憔悴之色,一边给几人倒茶,一边忍不住偷偷抹着眼泪。
阮暮灯一走进这别墅,就觉得十分不对劲——这房子,实在太过阴森了。
“程先生,你先前在这里住过吗?住了多久?”
趁着喝茶的功夫,他转头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程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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