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近期捉鬼驱邪工作发展战略完本[灵异强强]—— BY:墨然回首
墨然回首  发于:2018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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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
你特么这到底是肥宅快乐水还是白/粉?
关卿气压低迷,一言不发地拿过可乐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
罗影暗搓搓地试探着问:“大嫂,是不是七爷又惹您不高兴了?”
关卿抱着肥宅快乐水忧郁地摇头,喃喃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关卿这个精神状态让罗影心惊胆战:“大嫂,你想开点啊!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为难自己。天塌下来,还有七爷给您顶着呢。”
关卿双目无神:“他顶不住。”
罗影:“顶得了一时是一时,反正先压死的是他!”
“……”关卿慢慢喝了一口阔乐,“小弟,说吧,你所求何事?”
猝不及防地被揭穿了自己的不轨企图,罗影小脸刷地一白,委屈地搓着衣角:“大嫂,那个这个,是这样的。昨晚啊,你和七爷吃到一半跑路……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逃单。只是吧,那顿本来七爷说好买单的,结果他老人家提前走了。我们七个寒酸可怜又无助的打工仔只能AA把钱凑齐了,我把你和七爷的那份给垫了……”
关卿心不在焉地打断他:“说吧,吃了多少钱,回头我让萧七给你们。”
罗影赶紧比划出了五个手指。
关卿沉默了,过了一会:“小弟。”
罗影充满期待地看他。
关卿道:“我觉得呢,AA是个好的理财习惯,可以帮你形成良好的理财思维。不打招呼提前走是我们的不对,这样吧,回头我让萧七把我和他那份一起给你。”
罗影两行热泪顿时流了下来。不!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说好的七爷买单呢!
欺负完了罗影,关卿的精神振作了一点,将肥宅快乐水丢到一边,充满杀气地加入到了沉歌大杀四方的游戏队伍里。
只见屏幕白惨惨的光照下,一大一小两个人面无表情操纵手柄一个轮着巨斧,一个夹着杆机枪,杀得游戏里的食人族鬼哭狼嚎,四下逃离。
在晚饭端上桌前,两人顺利通关了结局。
沉歌放下手柄,转过头,板着脸朝关卿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合作愉快。”
关卿郑重其事地握了握她的小手:“合作愉快。”
围观了全程的罗影惊恐地看着这两个人,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什么,是他们啊!
晚餐的饭桌上沉潜不在,听罗影说他和木非鱼两去倒腾一批货了。木非鱼常年跟着王献后面做考古研究,对古董很有见地,有时候连萧七都可能看走眼的东西他一眼就能识别出真假。好几次他都半开玩笑地说自己干脆调到萧七这一道好了,但是还没来得及申请,纳音观主突然去世,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关卿啃着烤鸡的翅膀,沾了满嘴的孜然:“你们六道里的人还能随便调动吗?”
“理论上来说不能,生是一道人死是一道鬼。”罗影大口往嘴里塞酱鸭肉,“木非鱼也就嘴上说说,不过他真要去求纳音观主的话说不定行得通。”他用筷子尾挠挠头,“纳音观主是个不拘一格的人,他上位后打破了原来定坤观的很多规矩。啊,现在大嫂你是观主了,七爷又是观主背后的男人,木非鱼仗着这层关系搞不好来求你。”
萧七口气冷飕飕的:“观主背后的男人?”
罗影怂了,弱弱地改口:“和观主比肩的男人。”
萧七勉勉强强同意了。
关卿哼了一声:“幼稚。”
萧七:“幼不幼稚我们今晚床上好好说说。”
关卿不说话了,默默吃掉了剩下的半只鸡。
今晚关卿的战斗力简直惊人,不仅几乎吃掉了一整只小烤鸡,还干掉了一个酱鸭翅,和小半盆萧七特意烧给他的红烧鳝鱼。
战斗力惊人的后果就是他把自己撑到了,挺着滚圆的小肚子歪在沙发上难受得直哼唧。
萧七喂他吃了几片消食片,看他还在哼唧,简单粗暴地将人扯了起来:“跟我去消消食。”
关卿不情不愿地被他拉扯出了门。
东城这一片远离市区,车少人少,到了夜晚空气十分清新,萧七和关卿并肩慢慢地沿人行道走着,萧七说:“关小卿。”
关卿蔫蔫地不说话。
萧七脸黑了一半:“演到现在适可而止了啊。”
关卿顿时红了眼眶,不可置信地看他:“你什么意思?你竟然说我演?”他捂着绞痛的心口,“我的难过,伤心,震惊,绝望,你都看不见吗?!昨天说爱我的那个你呢?!呵,男人,都是膳变的!”
萧七没有表情地说:“我只听说过难受得食不下咽,没见过谁伤心震惊绝望地差点把自己撑死。”
关卿噎了噎,振振有词:“我这是化悲愤为食欲!”
萧七沉默了片刻:“关小卿,你要是真难过,就哭吧。我宁愿你哭,也不想看你撑死。”
他居然信了他的鬼话……
关卿一时无语,他将一个石子踢得老远,过了一会才开口:“其实还好吧。自从能见鬼之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提高了不少。现在想想,可能在看见那些鬼魂的时候,我内心深处已经明白过来了,我爸妈他们……早死了。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他从萧七耳后摸出一根烟,又从他兜里摸出一盒火柴,不太熟练地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才道,“美梦乍破,不敢置信,人之常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七心头突地一跳,透过袅袅烟雾他看着关卿的脸庞竟是几分陌生,烟雾徐徐散开,人仍然是那个人。
关卿语气深沉:“现在的我是不是看上去满目沧桑,一身风尘,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成熟男人?”
萧七:“……”
对,二货还是那个二货。
萧七:“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关卿愣了一下,将烟掐了丢到地上,轻描淡写地说:“车祸后出院不久,整晚睡不着神经病痛,尼古丁可以镇痛嘛,有时就抽两根。”
萧七:“以后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关卿嗯了一声:“我也不常抽。”他顿了顿说,“之前我脑子太乱,现在想想,有件事我要问你。”
萧七:“你说。”
关卿:“我爸妈既然早就不在了,他们墓在哪里?”
萧七静默不语。
关卿在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平静地问:“找不到他两的墓是吗?或者说,根本没有?”他喃喃道,“果然都是假的。”
他记忆中对他疼爱有加的父母,温馨和睦的家庭,无忧无虑的童年,只不过是一场他妄想出来的一个美梦。现在梦醒了,他竟是个孑然一身,一无所有的人。
萧七终于开口:“这件事还没有彻底查清楚,一切还不能下定论。我会继续跟进这件事,关卿,”他停下脚步,注视关卿明亮透彻的眼睛,“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人是突然出现,没有过去的。属于你的家人,过往只不过暂时没有找到而已。再说,你现在还有我。”
关卿静静地望着男人深邃的双眼,突然问:“我真的是人吗?”
萧七语气坚定:“你是。”
关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胡乱抓了一把头发,“看多了比人还像人的妖魔鬼怪,我现在看自己都不像人了。”
“老婆。”
“嗯?”
“看在我这么卖力安慰你的份上,能给亲一口吗?”
萧七随口调戏他一句,却没想到关卿出其不意地勾住他的脖颈向下一压,敷衍草率地在他脸上啵了一口,不耐烦道:“行了吧,天天就知道亲亲亲。春天还没到,发/情期就到了。”
萧七愣了下,指腹摩挲着关卿嘴唇碰过的地方,唇角慢慢勾起,厚颜无耻道:“我对你一个人发情嘛,老婆~”
关卿冷淡地“哦”了一声:“那我可真荣幸啊。”
……
关卿本来打算这两天把纳音的工作笔记都看完,可是出了他爸妈那档子事晚上回到店里,也没什么心情,直接洗洗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卧室外的争吵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罗影鬼鬼祟祟地趴他在房门上朝外看。
关卿迷瞪瞪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干嘛呢?”
罗影被他踹得吓了一大跳,赶紧朝关卿比了个嘘的手势:“七爷在和尺八发火呢?”
“尺八他怎么来了?”关卿好奇地也加入了偷窥行列。
客厅里,萧七正面色阴沉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行,我不同意。”
尺八穿着校服,看上去是上学途中,特意拐到这里来的,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丰富的表情:“他是观主,而不是你。接不接这个单子,应该由他做决定。”
萧七讥讽道:“他屁股在观主这把椅子上坐热了吗,就急着推他去送死?”
尺八神态平静:“过不久你们要去长白山了,那时候全道门的人基本上都在,没有任何资历的定坤观新任观主能镇得住那些人吗?”
“我们定坤观的事轮得到那些废物多嘴?”
“不是,打扰一下啊。”关卿谨慎地从门缝里伸出个脑袋来,“你们谈论的好像是我的事?”
萧七脸色蓦地黑了。
过了几分钟,关卿才明白过来尺八一早来的原因。
原来今天早上他出门上学,在迷宫外的牌坊下遇到了一对中年夫妻。那对夫妻应该还不知道纳音已经去世的消息,苦苦哀求要亲眼见纳音观主一面。
现在定坤观处于新旧交替的当口,关卿是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小白,按理说是应该对外闭门谢客。在此之前,尺八确实也这么做了。
可今天,尺八却擅作主张答应了那对夫妻所求,还将人带了过来。
萧七指着他鼻子骂道:“纳音不在,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你特么赶紧给我从哪带的人,从哪送回去。”
尺八不为所动地看着关卿:“关卿哥哥,人就在外面,见与不见你自己决定。不是难事,只是寻人而已。”
关卿本来和萧七的态度一样,只不过他的出发点略有不同。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别说纳音那个出神入化的水准,他离独当一面都还远得很。真让他接单,他不怕丢人就怕反倒害了人。
但尺八提到寻人二字时关卿心中莫名一动,他想起纳音工作笔记中那桩至今未能解决的悬案,鬼使神差地说:“要不,先见见再说?”
萧七的眼神看上去像是要吃了他。
他故作镇定道:“见一见嘛,真要是我能力之外,婉拒了就是。”
萧七冷冷道:“按照以前定坤观处理过的事件难度,我还真没找到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的。”
罗影憋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关卿脸上挂不住,脸色阴沉道:“让他们进来!”
萧七:“关小卿你就等着丢脸吧你。”
关卿冷冷地嘲讽回去:“丢的是老子的脸,又不是你的。”
萧七脸色更冷:“你浑身上下那块肉不是老子的。”
罗影看着揉着眼睛出来的小沉歌:等一下,你们的尺度是不是越来越大了,这里还有两个宝宝呢!
关卿是在萧七店铺的大堂里见到那对夫妻的,虽然打着古董店的名号但真正的干货是不可能明晃晃地摆在架子上等着有关部门抄查,亮出来的少部分是明清近代时期的小物价,大部分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假货……
比方关卿对着标着商周时代的青铜材质兵马俑嘴角直抽搐,蜜蜡门帘哗啦啦几声响,客户来了。
关卿保持着世外高人的淡然之姿飘然转身,看清来人时却是愣了一下。
来的那对夫妻是两个男人,一个面色焦虑,一个眼圈通红显然哭了很久。
这两人一看皆是社会的上层人士,穿着配饰皆是不凡,光他们手腕上的那对钻表,关卿前不久刚在新闻上看到过,意大利某位大师全手工制作,镶嵌了五百多颗碎钻的收藏级手表,全球也不过这一对。
“这位先生,就是贵观的新观主?”面色焦虑的中年男人迟疑地看着和自家女儿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又看向尺八。
尺八点头,对关卿恭敬道:“先生,他们便是这次的客人。”
即便得到尺八的肯定,那个中年男人锋利的眼神里仍然带着估量和怀疑,常年在政界斗争经营的经验让他一眼看出这根本是个没多少社会阅历的年轻人。
可他也深知,对于这些身份特殊的人,却又不能单纯地以世俗的眼光衡量。他本人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是他的爱人深信不疑,将这个定坤观视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才不得不陪着他跑来这荒唐的地方。
关卿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看了这会功夫,他终于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央妈新闻频道里频繁出现过的某人。
他惊了,没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在电视之外见到活人。
惊归惊,面对这个对外宣称家庭和睦,妻贤子孝的政界风云人物,关卿仍然表现得高深莫测,岿然不动:“上门是客,两位请坐。”
萧七冷眼旁观,别说,关卿装模作样起来居然真有几分纳音以前的影子。
只不过他确实太年轻,没有纳音那种“老子天下第一,你们算个屁”的傲慢,要是纳音,别说请坐,现在只有一个字——滚。
“此番我们登门造访,实在突兀,请观主见谅。”中年人不愧是政界老手,虽然心中对关卿充满不屑但是掩饰得滴水不漏,光看他的神情完全是对关卿尊敬有加,“失礼之处,请观主多包涵。”
关卿淡淡地说:“客气话就免了,有什么直说吧。”
萧七的想法又改变了,这个关小卿虽然不像纳音直白地让人滚蛋,但是下人面子这件事却是和纳音一样驾轻就熟。
果然那个中年人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愠怒和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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