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有种无力的感觉,被算计了~~~~>_<|||||
回到宫界后,我并没有回本家,而是带来蛋来到一处别院,就此住了下来。
议事,输气,修炼,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我却不觉的乏味,只感觉平静、安宁。
感觉着蛋上的脉动越渐有力,生命力越渐强盛,我总有种异样的满足感,不同于修为精进时的绪动,那是种满满的,连心底都暖起来的感觉,是我从未···感受过的。
处理事物时不经意的一瞥,输气后慢慢的抚摩,修炼前淡定的一看,我似乎已习惯于蛋在我生活中的位置,习惯于,有他相伴。
时光流逝,匆匆而过,蛋虽渐强,但仍没有什么变化,我以为就这样了,龙蛋永远是龙蛋,直到···
五百年后
习惯性的输完龙气,我捧起蛋,慢慢抚摩。
这几日,蛋有些异样,光芒时弱时强,有时还带些震动,不知出了什么毛病,不会是生病了吧,虽然没听过有在蛋期得病的,但还是请个大夫看一下吧。
我心里思索着,突然,"啪!"的一声,蛋一动,我险些没抓稳,让他摔在地上。
这是···
"啪!",又是一动。
不会错!这是要出壳的迹象!!
我有些慌了,要出壳了,那就是要变成小龙了,是不是要送到界下界,要注意什么事项,要带什么东西···
关心则乱!!!
平日的心性没让我慌乱太久,深吸口气,我冷静下来,心中条理也随之清澈。
将手边的事物安排了下,给玄饧将军送了信,我抱着龙蛋行至界下界。
对于小龙的教育,我不想假他人之手。
不只是因为习惯,也不只是因为不舍·····
* * *
我抬手,接住从蛋壳上滑落的小龙,轻轻抚去其身上带有的黏液。
好小!
他蜷曲了身子在我掌中缩成一团,眼睛上附有被膜,不能张开,身子很细,还没有我
一指宽,软软的,呈灰色,略带暗瘢,令人看了分外怜爱。
灰色?属性不显吗?
我抹去他眼上的被膜,摸了摸暗瘢,有些突凹感,没想到这些暗瘢竟从蛋中带到了身上。
这孩子,以后会很辛苦。
小龙自出生后,就很粘人,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喜欢蹭在我身边,小小的头颅蹭在我的肌肤上,闻一闻,磨一磨,卷个圈,进入梦乡,似乎要我体温伴着才能安然入睡。
睁眼后,更是变本加厉,总是缠在我身上,细细的龙身绕上几圈,甩都甩不掉,可谓将身体物尽其用。
是不安吗?听说,有的龙族在蛋的时候就有记忆,他是不是也还记得,被人遗弃,抑或是,知道双亲不在了,所以才想紧紧抓住,剩下的?
看着那望着我的靛色眼中满满的依赖,我心中一酸。
至少,还有我。
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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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被甩下的龙影,我第一次体会到何谓,痛!彻!心!扉!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那孩子!
层层怒焰从心中升起,我强按住,不是动怒的时候,救治为先。
不过,竟然敢伤了那孩子,即使是无心的,也不可饶恕!
事后,我封了金邢的功力,将他丢到草原上历练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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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很乐观,即使被告之身有暗疾,功法不能修炼的太高,他也没有沮丧,非常努力的修炼,眼中总是充满希望。
小龙也很易满足,只是一句赞美,一个微笑,都能令他很开心。
但是,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会遥望远方,带着些许思念,些许悲伤。
光线透过他照在地上,形成一片暗影,他的脸半隐在暗影中,分外···脆弱。
点点光斑掩隐,他的身体若明若暗,象是要消失般。
我心中一紧,想将他抓住,不让他离开,不让他,消散于天地间····
所以···
教小龙空行的时候,我现出了原形。
明明不需要如此,但我却做了,只为在他眼中,留下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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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龙生活在一起,我觉的很平静,安心,有股淡淡的···幸福感,就连久滞的意境都有突破的迹象。
而观雨品茶的习惯,便是在那段时间养成的。
虽然雨景很美,但实际上,我只为贪看他痴迷的眼神。
小龙怎会知道,对六阶龙而言,即使是睡着,又岂会不知,何人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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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大后,我要跳祗旖舞给紫离看!"
看着身前,舞动着的龙身,我默然。
那孩子是否明白,许下的是种诺言···
祗旖舞,又名求偶之舞。
不该在意的,却为何,心跳快了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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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滴滴,感情便是如此慢慢转变的吧,在我不经意间。
当我觉察时,却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不过
还太小了
我想要的,不是孩子,不是弟子
而是,能伴在我身边,陪我度过风雨之人
所以
"千年内升上六阶,我在宫界等你。"
我与你定下···千年之约
紫离-离别
离别后,才知道,相思已入骨。
"少主!少主!"下属的呼叫将我拉回神。
"刚才的报告···"
"就按你说的做。"我答道,将他打发了出去。
轻揉额角,刚才,又发呆了。
回到宫界,不多不少,已有一个月了。
处理了下这些年堆积的事情,却总是在途中,不经意得想起某个身影。
那孩子,在下界可好?可有认识什么人?修为是否有所精进···
想着,想着,当回过神时,一天已过去,而手中的事物还是原来的那一个。
果然,定力不足啊,有些自视过高了。
不过,这么久还没给我传讯,真的是,乐不思蜀吗?
拿出传讯玉简。
传?或是,不传?
有些犹豫不定。
没想到对家族事物果敢坚定的自己,竟在这小事上徘徊不定。
果然是,太在乎了。
当数个月后,接到小龙的传讯,明白他先前不传讯,是因为舍不得的时候。
我,哭笑不得。
早知道,就多留几个给他了。
小龙在域院中生活的很好,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和学长,功法高深的幽寒,有些木讷的沉香,八卦的璃火等等,以及···冰黟。
也许那孩子还没察觉到,当他叙述冰黟的时候,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带了点好奇,带了点倾羡。
冰黟,凤凰一族吗?那个会在第一眼选中命定之人的种族?
他也发现到了小龙的不同吗?在小龙还没长大时。
之后的传讯中,证实了这一点。
小龙有些迷茫,他向我询问。
我没有说,只是让他自己弄懂。
倒不是不在意冰黟的存在,只是不想给那孩子束缚。
何况,我不在他身边,他的确是需要一个守护者,即使是带有别种目的的。
不过,我有自信,幼时的相伴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超越的。
当然,对于这个人,还是要查一下的,知己知彼。
原想处理完事情,便下界去看一下小龙。
却不想,当年所布的暗棋突然暴露,引发一场家族内纷争。
我干脆趁此机会,将家族内反对势力全部清除。
这些事虽不难,但办完后,已耽搁了不少时间。
之后,久滞的意境忽然突破,修为大增,不得已,只好选择闭关。
这一闭,就是十年。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似乎明明中自有注定,错过了的,便是错过了。
出关,下界,虽途中已有预感,但被告之那孩子死于不归的时候,我仍是不愿相信。
怎么可能?
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死了呢?
那个总是充满希望,独自一人时却有些脆弱的孩子;
那个总是凝望着我,眼中满是依赖的孩子;
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死了,便是不存在了。
不会再有人摘果做羹,弄的满身脏乱,只为我一句喜欢;
不会再有人吹笛奏曲,累的满身大汗,只为我一句赞美;
······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庞大的龙威从我身上发出,辐射至周围,将所有人压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没···有,他还没有···死!我给他下了···生死相随!!"
一个声音,将我从意识深处拉回。
我望去。
黑羽,冰黟。
生死相随吗?生相伴,死相随。
凤凰一族的特技,一生只能施展一次,只给认定了的人。
他活着,那小龙就没有死,我恢复冷静。
"在哪?"
"不知道,似乎有什么挡住了感应,只知道,他还活着。"
闭一下眼,活着,就好。
"是谁?"谁做的,不归不可能无缘无顾在下界出现。
主使者很快就找到了,因为他根本没有隐藏自己的行为。
"是你,为什么要怎么做?"冰黟叱喝道。
"因为我不甘心!他功力没我高,认识你的时间没我长,为什么你注意的是他而不是我?为什么他可以在你身边而不是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个叫闵鹤的羽族喊着。
就因为这个原因吗?
因为这个原因就伤害那孩子?
因为自己的私欲吗?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我不会,只破了他的修为这么简单。
我给他下了···幻灭。
幻而生,幻而灭。
他会永远活在幻境中,体会着得到的喜悦,失去的苦楚,得到的越多,失去时越痛苦。
所以,我没有破了他的修为,因为活的越久,受的折磨也越多。
还有,冰黟,这次是因为他的缘故,小龙才会受到牵连,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接近小龙。
生死相随吗,不是没有办法。
回到宫界,我着手派人寻找小龙,并将办事之所移至商界,因为,这里消息最为灵通。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派出的人久久没有消息,小龙象是石沉大海般,找不到踪迹。
一年,两年,一百年,两百年···
久久没有音信。
究竟在何处,还有多久才能相见,似乎现在,只能在回忆里去思念你。
思念你的样子,思念你的言语,思念你所做的事···
这便是相思吗,带着点点甜,点点酸,点点苦。
我曾认为,不应给你束缚,让你自己走向我;
却不知道,再相见时,我是否还可以做到。
不想让你离开,不想让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伤,想你陪在身边,想你留下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即使拔掉你飞翔的羽翼,即使遭你怨恨,我也会做的吧。
原来,我也是如此自私,如此在乎。
紫离:情之所形,就如那涓涓流水,点点滴滴,日夜渗透,在不经意间,落入心中,留下痕记。
情之所系,便是心之所衷,使世间幻彩,不再寂寥。
冰黟
蓦然回首,才发现,初见的那一刹那,心已沦陷。
凤凰槃涅,浴火重生。
世人都道凤凰的槃涅之火是火中之圣,最为壮观、最为灵动,最为震撼人心。
但我却看过比它更为凄美的火焰--寂灭之火。
与浮空界其他各族不同,凤凰一族每五千年一次的天劫是以火劫的形式出现,即槃涅之火。历经火劫,要么浴火重生,修为大进;要么抵御不了,修为大退。一般不会死亡,因为槃涅之火,是生之火焰。
其实凤凰一族还可以发出另一种火焰,死之火焰--寂灭之火。
当凤凰一族之人,在衰老期感应到自己大限将至时,他会独自找个无人之所,在大限来临时,施出寂灭之火燃于自身,身毁魂灭,归于虚无。
这寂灭之火是凤凰一族特有的能力,且每个族民只能使用一次,也只可以使用一次的火焰。而因为凤凰一族的骄傲,他们将要付死时,都不会让他人看到,所以他族很少有人知道这寂灭之火。
当我一出生,便是爹爹陪在我身边,教我读书认字,修炼法诀。
爹爹是牙族玄貂一脉的祭祀,功法不高,但精神力深厚,这是爹爹一家独到的功法,他们是世袭的祭祀。
而我的父亲大人是凤凰一族的王,作为羽族五大种族之一的王者,父亲功法高深,尊贵威严,但却不苟言笑,只因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爹爹一人。
其实,我原本是不能出生的,因为爹爹功力不高,若是要孕育子嗣,很伤身体,但爹爹执意要如此,只因为他想要个连接他与父亲血脉的孩子。
所以,便有了我。
父亲每隔一、两个月会下界来看我们,不,应该是来看爹爹。
因为父亲看到我时从没有笑过,只是检查我的各项功课和修为,严厉的督促我,然后再定下一个目标。
虽然有些难过,但我没有在意,因为我只要有爹爹就够了。
爹爹很温柔,待在他的身边总有种很安心的感觉,父亲,便是恋上了这种感觉吗?
我十八岁初鸣的时候,元素涌跃,万物欣荣,就连天地间都隐隐有天兆形成。
但爹爹却一脸担心的看着我,"乐而无心,难有大成,果然是···太勉强了。"
无心?那是说什么?
自那以后,爹爹总是让我去体会万物,喜悦的,悲伤的,虽不明白为什么,但只有照做,只是成效不大。
四十九岁的时候,隐隐有越二阶的迹象,爹爹便通知了父亲,同他一起去采炙炎草。
炙炎草,是凤凰一族越阶时要用到的一种草药,只生长在烈炎之所。
这一去,便再没有回来。
两个月后,当一个叫炎霖自称是凤凰一族长老之人出现在我面前时,我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他说父亲要见我,便带我上了乱界。
那是火的世界,天地间聚集着大量火元素,东一团,西一团,有的甚至聚集成实体,以结晶的形式出现。地面呈赤红色,高凸不平,好象炙热的烙铁般,温度奇高,有的地方甚至崩裂开来,流淌出滚滚的岩浆。
这是乱界中一个偏僻的岛屿,在团团火元素中间,我看到了爹爹,还有抱着他身体的父亲。
爹爹面色苍白,隐隐带有一丝金属的色泽,他躺在父亲怀中,不言不语,周围赤色的光芒照在他身上,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
爹爹怎么呢?
我想上前,却被炎霖制住,束于防御罩内,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都来了。"父亲背对我们,突然说了一句。
我看向四周,有四个身影掩隐在火光中。
"我去后,族中之事由你们五个共同打理,等黟儿成年后,再转交由他。"
"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