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境异旅————爱是唯一[下]
爱是唯一[下]  发于:2008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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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衣人惊愕地神情,让我几乎以为左宗渊在说胡话,但黑衣人的喃喃自语却让我听出了端倪,"难怪............我说呢............原来是离王陛下............"
      "还不滚?"我轻弹两下指尖,解了黑衣人的禁制,冷冷笑着看他慌不择路地向外跑,回头又对上左宗渊担忧的表情,"在为明臣担心?"他唉口气,点点头,没什么精神地低语,"虽然我相信了大半,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那天晚上攻入残心宫的两拔人,一边是离国的奔狼旗,一边是叶海幽的无忧楼,虽然我和明臣已经将大部分的人全都转移,但明臣受了伤,被离国的人抓走了。为了救他,我吩咐宫中所有的人迅速撤离残心宫,然后跟着明臣留下的记号去找他,却没想到............反而落进了他们的陷阱............"
      他微微停顿一下,不用想我也知道当时他的心情是如何复杂,先是左鹰扬被傀儡丹控制,残心宫被毁,接下来左明臣留下的记号却将他骗进埋伏,至于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怀疑过我啊!他就这么相信我吗?
      "明臣被他们利用了,我知道不怪他,他自己也在困惑,所以最后我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他还是出面救了我,他要我给他一点时间弄清楚,接下来,我就开始不停地逃亡,离国的奔狼旗,还真是名不虚传,一路上我已经尽力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了,但还是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他们识破,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左宗渊苦笑着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尽是温暖与一丝自责,"你没事吧?我得到的消息,是你被叶海幽带进了皇宫,我想你送回了叶海心,他应该不会太为难你才是,所以就先去救明臣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没事,别担心!"我好笑地看着他,本来我就没指望他和左明臣能去叶国皇城救我,只是没想到还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先好好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我带你去见明臣,相信我!"
      85 恶有恶报
      如果我知道这两兄弟见面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形,我还真不如让他们继续天各一方来得好。
      "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我失笑地看着两个彼此偷偷瞄对方一眼,却在与对方的视线相接时迅速躲闪的大小孩,有点想不通之前的亲密无间跑到哪里去了?
      "我............早知道你过得锦衣玉食,如此优哉游哉,我何必千里迢迢跑去自讨苦吃!"左宗渊的目光在左明臣的脸上打了个转儿,又对他不理不睬了。
      "这位公子,本王与你可曾相识?"左明臣俊美的脸上写满无辜,目光却在我脸上流连不去,一副登徒浪子的花痴相。
      "别装了,他们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我轻轻敲敲左明臣的头,流露出一抹彻底的放松与无奈,"这样子很难看的!"
      "那就好!"左明臣舒口长气,突然一把搂住我,在左宗渊郁闷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中狠狠吻上我的唇,"再见到你们真好!"他喃喃地低语,"我都快疯了!"
      等他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才缓缓说出他认祖归宗的曲折。那天晚上的混乱中,他对上了左鹰扬,结果两败俱伤,后来不知为什么左鹰扬突然舍弃了将他一击毙命的机会,转身逃了,那帮帮着左鹰扬的黑衣人立刻将重伤的他抓了起来,然后且战且退,最终将他带回了离国。
      虽然他一直想办法给左宗渊留下指路的记号,但后来还是被发现了,然后他被打昏了过去,等他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身处皇宫内,那个传说中昏庸无能的君王竟然抱着他痛哭,他莫名其妙地听出了其中原委。原来在他昏迷的时候,那个抓住他的奔狼旗旗主觉得他似乎与皇帝陛下有几分相似,辛苦爬到这个位子上的旗主认为有必要将这个消息告知陛下,结果凭着左明臣肩后的一个胎记,皇帝陛下认定这是他失散多年的五皇子。
      至于为什么他会被当作人质被送到叶国,则不得不感谢他的两位兄长了,由于离王陛下对左明臣的重视与在意,深深担忧唾手可得的皇位可能会长翅膀的两位皇子,第一次携手合作,借口一大堆为国为民、大丈夫当有所作为的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联手将他驱逐出了离国。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索性将他送到叶国当替死鬼。
      而那个懦弱而无能的帝王,竟然听信了两个儿子要让左明臣立功,将来好接替皇位的借口,含着泪水将左明臣送进了虎口。
      听到这里,我笑得直不起腰,雨点般的细吻落在左明臣的额头上,"可怜的孩子啊!别想那些事了,我会疼你的,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那我呢?难道我看到的那个是假货?"左宗渊郁闷无比地瞪着我们之间的亲昵举动,却碍于身上无数的伤口而不得不干瞪眼。
      "应该是叶国的奸细吧?你的残心宫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当然不能让你就那样死在离国,所以,快点好起来吧!若是你们觉得烦,就和我一起走吧?"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皇位交替时的阴谋诡计、深宫风云,何况他们也的确是得与我一同走的,还不如现在就开始实施诱拐计划。
      "走?能走到哪里去?"左宗渊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是能快点修至渡劫期,我倒是想抛下这乱七八糟的是是非非,走得远远的!"
      "那就修呗!"我盈盈笑着,一点儿也没有丝毫的顾虑。
      "我们倒是好说,残心宫存在了几百年,合久必分也是必然的趋势,这什么劳子离王五皇子,也不过是个听着好听的名头,不能登上权利顶峰的话,不但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时时有杀身之祸,我也不稀罕。倒是你,你能与我们一起渡劫飞升吗?莫说是让你自己单独过九重雷劫,怕是我们渡劫时的一点儿余威,就够你受的了!"左明臣轻拍着我的后背,担忧地看着我,对我的轻松实在放心不下。
      "真是瞧不起人啊!谁说我会怕那雷劫来着?便是再向上的天雷劫与九天雷劫,也未必奈何得了我!"我笑得得意无比,不过多少也有点儿被他们瞧扁了的郁闷!
      "听你去吹!"左宗渊不留一点儿情面的大笑,"你若是那么厉害,那次怎么会被明臣欺负了去?"
      "那是............"我又羞又恼,有点儿不知该怎么回答,难道我要直说:不好意思,那是因为我的成人期到了,所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才会被某个愤世嫉俗的家伙给算计了?
      静静拥着我的左明臣倒是没有笑,他深思的眼神紧紧盯着我,那样的专注与凝重,让左宗渊收起了夸张的笑容,我不明所以地回瞪着他,有些困惑。
      "你............咳............"左明臣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想要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又低沉又沙哑,他清了清喉咙,这才缓缓地用相对清晰了些的声音吐出他一直以来的疑问,"闲,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从哪里来的?仙界?还是,神界?你怎么会知道,在雷劫过后,还会遇上天雷劫与九天雷劫?"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啊?"我不禁笑了起来,"害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露出了什么破绽!"脸上在笑,思绪却翻腾得厉害,该告诉他们吗?他们是值得信赖的吗?如果有一天,他们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上,我所告诉他们的,是否会成为他们拿来利用的工具?
      "我不叫闲,我的真名叫朔弦。"浅浅地笑,我赖在左明臣的怀里,不去看他的眼睛,拉着他的大掌细细摩挲,"我不是仙界人,也不是神界人,在神界之外,还有一个真龙界,掌管着无数星系的真龙族世代居住在真龙星,我在那里出生,我不是人,我是一条龙。"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左明臣的怀抱,单独坐在了圆桌前的另一张木凳上,眼神游移不定,在左明臣与左宗渊之间来回扫视,唇边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相信那个已经坐在棋盘对面,拉开了架式要与我对弈的神秘人物,他会不知道我的身份!既然总是要说出来的,又何必藏着掖着?也许我仍然还没有爱上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说只有爱上了谁,才能信任他呢?再说,这个身份所赋予我的力量,甚至有机会与创造者对峙,我有什么理由要隐瞒目前还没有成为我敌人的朋友呢?
      "你骗人!"左明臣与左宗渊愕然地抬头,而我则面露不悦地看向门口,那位刁蛮的小公主正大摇大摆在站在那里,双手插腰,一副高傲无比的表情对着我冷笑,"难怪皇兄总不让本宫来烦你,原来你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妖物居然用这种言辞来迷惑了皇兄!哼,看本宫打得你原形毕露!"
      她虽然看上去张牙舞爪,实际却是抓了一把不知道什么粉末向我撒来,我狰狞地一笑,被压抑许久的怒气与怨忿,借着她这样的挑衅,终于蜂涌而出!
      轻巧地一个挥袖,那细密的粉末被清理出门,五指一收,海心公主那纤细的小颈项便牢牢地握在了我的掌中,"我真不明白,像你这样心思歹毒的丫头,到底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世上?你有什么资格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除去你那可笑的公主头衔,你是个什么东西?女儿家该遵守的礼仪廉耻,你究竟做到了几条?你以为凭着你那点使毒用药的小本事,就能让你横行霸道,肆无忌惮了吗?那个叫忘尘的小子对我说的一句话,我现在转赠给你,‘若是没了这双手,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格横!'以后,你还能用毒吗?我真是很期待啊!"
      空着的一手轻拂,如同掠过柳枝的微风,然而,却在小公主震惊、难以置信、恐惧与怨毒的眼神中,将她手臂的骨头点为几段。
      86 失踪的琉璃镜
      "住手!"正当我要如法炮制,折断这恶毒小丫头的另一支胳膊时,那位失职的兄长终于赶到,而他身后那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忘尘,当然就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了!
      冷哼一声,我毫不怜惜地将小公主的左腕一掰,已经疼昏过去的叶海心尖叫着醒来,看我的眼神如同看见地狱的恶鬼,然后再次晕倒过去。在分出两缕龙魂看不出一点儿痕迹地切断叶海心的手筋后,我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扔了出去。
      "你............"叶海幽慌忙接住脸色苍白的妹妹,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叶海心交给身边的宫女带回她自己住的碧央宫去医治。
      "想说什么可以直说,如果不是你太娇纵她,她也不会白长了一对漂亮的眼睛,分不清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她惹不起!就算当初是她救了你一命,那也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早已交待过你,不要再让我看见她!"我冷冷地笑着,见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真是解气得不得了,活该!上次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谁再敢用这种不入流的迷药来对付我,我绝不轻饶,以为用那什么鬼药困得住我一次两次,还真就把只不发威的老虎............不,龙............还真就把条不发威的龙当做小蚯蚓一样欺负了!
      "她还小............"叶海幽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激动,但仍然只是呐呐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夸张地大笑,"她还小?她还小?你说她还小?拜托,说这句话的时候,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对那个人做出那种事的时候,他才多大?你现在居然用这样的理由来袒护你的妹妹?还是要我再提醒你一下,那个人的身上,也流着和你一样的血,甚至于他还有可能是你的儿子呢!"
      叶海幽脸色煞白,他一把抓住我的肩头,使劲摇晃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从前的乐儿到哪儿去了?他不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
      "哼!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冷哼着,毫不费力地挣脱他的双手,"论残忍的话,嗯............我应该还比不上你们吧?至于从前的乐儿,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下落,怎么会这么可笑地来问我?"
      "乐儿............"枭凰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他当然也听到了我刻意提高嗓音所说出的言辞,努力克制自己的同时,他除了轻声呼唤那曾经温暖的名字,再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了。
      "我说过,在他能够渡劫之前,我不想看见你们的,你在敷衍我吗?"侧身面对枭凰的时候,我的语意一样平稳,挥手将他们赶出我的视线,我疲惫地坐回桌前,一直一言不发的左宗渊与左明臣愕然而惊诧地看着我,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闲............他们............"或许是曾向左明臣说明过我的某些记忆,对这段对话稍有了解的他,神情复杂地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进怀里,"别勉强自己装出这样残忍的样子来,谁都没理由要求你为他们而改变,你不是说过吗?不要在乎他们的眼光啊!"
      我抬头看看他真诚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偎依进他的怀里,"其实我应该忘记那些才对的............可是我却偏偏还记得。明明已经算是前世的孽缘,偏偏没有了血缘的牵绊,反而让灵魂更受煎熬。真想不通,为什么当初我会那么傻,将他们当成我唯一真实的情感寄托?"
      "喂,刚刚某人好象说过要带我们一起走吧?那是不是应该看看我们现在的修为还要多久才能渡劫啊?"左宗渊大声嚷嚷着,将我的难堪与悲伤全都撵到了九霄云外。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浅笑着摇摇头,"明臣呢,就快了;不过大呼小叫的那个,似乎不久前才受过很重的伤,看起来会比较麻烦呢!明臣,干脆我们先走吧!等那个某人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喂喂喂!不要这样吧?虽然我长得不如明臣漂亮,也不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要将我丢下吧?"左宗渊一副耍宝的模样,真是笑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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