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境异旅————爱是唯一[上]
爱是唯一[上]  发于:2008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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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无聊的结果,是我将主意打到了米娜身上,我实在太清楚沙贝卡的心思了,因为我的受伤和失踪,他可以直接将大皇子出卖给现在海拉的新皇,这样的他,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约尔文,何况现在的情形对他并不利,米娜现在的状况绝不可能赢过拥有约尔那样出色琴师的凤栖川,所以,沙贝卡会折磨约尔,他会在认输后把约尔交出去,但绝不会完好无损。
      他会怎么利用约尔去折磨约尔文我管不着,但是,我不喜欢看到他输。他是那么狡猾的一个人,遇上一次例如我上次失踪那样不在掌握中的事已经够了,我不想再看到他压抑不住的愤怒或别的情绪,他那样的人,还是比较适合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表情。
      我只喜欢他,所以把他当成我唯一需要顾虑的因素就足够了。
      不就是一支舞吗?收回第二个力量封印中所含的元素后,我已经调理过这副身躯的韧性与柔软度了,区区一支舞,难不倒我,所以,更不应该成为他的障碍。只是............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输,也许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呢?和海拉翻脸的借口,和约尔文翻脸的借口,我的横插一杠会不会造成他的困扰呢?
      不管了,反正该准备的我准备好就是最,大不了到时候视情形而定好了。
      31 赛前的准备
      真正进到这亚蒙的都城,才有了一丝丝感慨,还真是............朴素啊!古质与木质的房屋,风格倒是偏向自然,但喧闹的街道上,人人腰间、背上、胯侧都可见兵器的风俗,说好听一点儿是崇武尚威,说难听一点儿呢?那叫野蛮好不好?
      虽然入住的别馆相当宽敞,也有不少房间,但沙贝卡依然每夜搂着我入眠,在我醒来前离开,傻瓜,何必呢?心里知道就好,不是说过我会只喜欢他一个人吗?干什么总像是担心我跑了似的?
      吩咐绿将舞团中技艺中等的琴师找两三个来,虽然米娜的状态不好,但高级琴师和顶级琴师也不会有什么空闲才对吧?还是中级琴师比较符合我的理想。
      "不是团长大人找我们来的?绿,你不是团长的贴身侍从吗?"略带不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我正在酝酿的曲子,已经放在琴弦上的手指又抬了起来。
      "团长说过,特纳瑞拉先生的命令如他的命令一样。"绿平静地回答,一点儿也没有心虚或胆怯的情绪。
      "一个男宠而已,凭什么要我们听他的召唤?要我们用琴艺取悦他,做梦!"看来说话的人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而且应该还是沙贝卡比较亲近的人吧?否则怎么敢这样大放厥词?是因为确信沙贝卡不会真的爱上我,还是以前有过这样仗势欺人的先例?
      眉尖一皱,我为第二个可能而不悦,但一个呼吸后又平静下来,以前的事与我无关,我没有权利去介入,以后沙贝卡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何必斤斤计较些陈年往事?
      "就凭你们的水准,想取悦我,可能也不是件什么容易的事呢!"冰冷的开口,我讨厌再陪他们打嘴巴官司。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约尔应该一直在都城等候,现在沙贝卡已经到了,估计比试的日期也不会远到哪里去。跳什么舞倒是无所谓,但若是无琴音伴奏的话,我会头痛一些而已,总不能自己一手包办吧?难度似乎大了些。
      "好大的口气!"房门被一把推开,大步跨进一个相当俊秀的年轻男子,极不礼貌地打量我一番后,指着我的鼻子喝道,"你一个要长相没长相,要实力没实力的男宠,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魅惑团长,识相的最好自己消失,否则的话............"
      这样的人,这样的火爆脾气,也能弹得好琴?还是恃才傲物,因为琴艺极佳才养成的这脾气?冷凝的眼神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绿,绿会意地开口:"这位是舞团的顶级琴师,塔罗先生。"
      略一皱眉,"我只要中级琴师就好,谁让他来的?"
      "绿去找琴师,我以为是团长大人要挑选琴师,所以自己来的。早知道是你,哼!"轻蔑之意表露无疑。
      "绿,撵他出去!"指尖压上琴弦,转腕一挑,一个尖锐的高音袭向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塔罗大人,在听到我的逐客令时正要大喝的他被这高音一震,一口气接不上来,哽得直翻白眼,绿伸手将他推了出去,领进另外两个琴师后,关上了房门。
      没有什么想说话的欲望,指尖在琴弦滑过,将我先前想好的一段曲子弹奏一遍,这才抬头,"记住了吗?"两位琴位木然地站在原地,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绿也只是呆呆地望着我。
      怎么回事?我不悦地按住一根琴弦,然后抖手一拨,一个震颤的中音极不合谐地悲鸣,终于唤醒眼前呆滞的三个人。
      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突然响起极令人气愤的拍门声,那位塔罗大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我进去!快让我进去!刚才是谁?是谁弹奏的曲子?开门啊!"
      这个人............真是想找死吧?又是一个高音响起,面前的三个人脸色苍白地后退两步,门外则传来一声惨叫............
      哼,真龙族是当年创造者们留下的最接近完美的种族,所有的力量集中于我们的灵魂,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成为任何一方领域的天才,但有一点,在能力上,我们可以学习、可以使用、可以复制、可以传承,但我们不会"创造",我们所使用的力量都是固有的,例如:我们可以将几种魔法混合后使用,控制其威力,但我们绝不会创造出新的魔法。我们也可以将自己所会应用的武技变幻方式使用,却不会创造出新的武技。不过,只凭现在所知的东西,在这世上,能胜地过我们的也已经很少了。
      尽管如此,这并不妨碍我们在其它领域的创造,例如音乐、绘画、舞蹈、文学............这些没有生命元素存在的、只能间接影响他人的东西,我们都相当娴熟。
      小小的"天魔音"算什么?如果不是我现在力量不够,怎么会只把外面那个什么塔罗大人扔出去?若是换了不以巡游身份出来的我,这样一个高音,足可以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世上,连魂魄都被粉碎,哪还会让他发出这么难听的惨叫?
      冷哼一声,我望向那两位仍有些颤抖,却满眼激动的琴师,"再问你们一次,这曲子可曾记住?"
      "这............请大人劳驾,再弹奏一次可好?这曲子清新隽永,却不是我们平时所熟悉的任何一种风格,只听一次,有些............"左边那位年纪稍大些的琴师急忙开口,深怕惹我不悦,言辞间满是恭敬。
      真烦,这曲子不过是我临时想的,再奏一次估计就不会和刚才一模一样了,麻烦!但,万一事情真的不可收拾,我还要借他们的手啊!没好气地说道,"那我再弹一次,你们能记多少是多少。"
      抬手、压腕,指尖再次拂上这与古筝相似的琴弦,铮铮的琴音响起,大约六七分钟后,我以一个长长的颤音结束这首曲子,敷衍一下那位亚蒙新君而已,我可没有在舞台上跳足十几二十分钟的意思,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了。若是什么时候沙贝卡有空,单独跳给他看倒是可以再作一首长些的曲子。
      "记了多少?"示意绿将我面前的琴撤下,摆在了两位琴师面前。
      "大人的琴艺真是高绝,我们即使记下了,恐怕也难奏出那种意境啊!"刚才说话的琴师苦笑着回答我的话。
      "没关系,找个吵闹的地方多奏几次,自然就能找到意境了。"我示意他试试,本来嘛,这种热闹的曲子不到热闹的地方去找感觉,怎么可能弹出那种味道?
      一整天就在不断的指导中过去,还行,能在飘零叶混口饭吃的,当然不是笨蛋,虽然比我的水平还要差几个档次,但真有突发事件时,也足够应付了。
      约尔文,不要怪我不给你一点儿赢的希望,如果沙贝卡另有打算,决定输掉这场比赛的话,我也一定会在你最得意的时候把你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若是你识趣,得回约尔不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也就算了,否则的话............
      32 独特的舞蹈
      为什么总有一种好象被卷进什么阴谋的感觉?
      绿告诉我说,这一次飘零叶与凤栖川之间的比试,似乎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大陆七国中的另外五国的国君都已经陆续到达了亚蒙国的都城,似乎是要借这次两大舞团的比试,达成什么协议,但具体的内容却不太清楚。
      那当然,如果连这种秘密都让你知道了,那大陆上还有什么人会不知道吗?把玩着手里刚刚用异兽的魔晶雕好的坠饰,我笑着看绿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我教两位中级琴师弹琴的事沙贝卡好象知道了,昨天晚上他半夜才回来,狠狠折腾了我一个晚上,害我差点又昏死在他怀里,好在取回了第二个力量封印,否则的话,我哪里受得了他那样强烈的需索无度?
      求饶?对沙贝卡?我才不要,虽然愿意雌伏在他身下承欢,但求饶这种事,乐儿可以做,朔弦却不可以做,是不愿,也是不能。这是尊严问题。
      再三保证我不会让他输,他才勉强同意我继续调教两位琴师,米娜还是那个样子,一见到他就怕得要死,反正是匹死马了,还不如让我想想办法,确定他并不是为了不伤我的心而敷衍我,我才安心地睡去。
      那个塔罗应该还没死吧?沙贝卡对他的事绝口不提,应该是这个人并不重要吧?很奇怪,总觉得那个人有问题!甚至不需要细细思索他的行为就能得出结论:这个人............应该怎么说呢?言行大而化之,但却嚣张得过了头,绿已经说过我的话如同团长的命令,他却可以大摇大摆地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男宠"!
      有意思,是故意装傻,还是纯粹只为音乐活着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眼前这足足半个足球场大的舞台时,我心底还是有一丝震撼。圆形的舞台四周是高高的看台,尽管我怀疑在看台最上方的各位国君是否能看清台上舞者的姿态,但事实证明:魔法完全可以代替现场转播。
      带着一丝自信笑意,再次戴上面具的我赤着脚在舞台边站定,抬起双手默念着咒文,没办法,现在所有的低阶魔法我已经可以瞬发,但我现在需要的却是几个顶级魔法的效果,虽然暴露自己的实力有点不明智,但我相信在沙贝卡身边,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心底突然掠过一抹不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一闪而逝,警觉地四处扫视一眼,没有什么异常啊?算了,也许不是针对我的。
      由于这次比试是凤栖川提出的,所以做为应战方,飘零叶的舞蹈被留做压轴戏,我是最后一个上场的,起先我还有点紧张,我不知道男子可不可以做为舞者上台,而且我要用到的魔法太多,不知道比赛中对于这些有没有什么限制。不过刚才凤栖川的"战魂之舞"也是男子上台,那个名叫冈萨雷斯的鹰眼男子与曾见过两面的约尔特竟然也是以魔法师的身份登上舞台的,这让我深深松了一口气。而且为了突出"战"字,他们那边所使用的魔法更是华丽,我想应该不要紧了。
      先用一个五元素护壁将舞台围了起来,然后用"水神的叹息"召唤足够多的碧蓝液体注满舞台,考虑了一下,再用"冰封千里"将大约一两米深的水面完全冻结,下面有个五六米深的水应该够了。
      场中鸦雀无声,如果不知道的人此时走进这里,可能会认为这里在举行的不是一场舞技比试,而是魔法对决吧或表演吧?召唤冰元素在我的脚下造出一对冰刀,我轻盈地飞上舞台,烟色星应该还没有人见过什么叫冰上舞蹈吧?虽然没试过花样溜冰,但只要是跟舞蹈有关的,大体都难不倒我。约尔,你的凤栖川想赢?恐怕不太可能了。
      在舞台正中落定,双臂高举,一对晶莹剔透的冰刃在我双手中成形,我的"冰刀舞莲"可不是女儿家的柔弱之舞,力量、激情、速度才是这舞蹈的真正含义。
      冰刀成形的一瞬间,在我的示意下,那两位琴师开始弹奏那一曲稍稍修改了一些细微末节的曲子。
      只不过是两人的合奏,却奏出了千军万马的奔腾气势;只不过是琴弦的按、挑、拨、颤,却奏出了金戈铁马的鼓角铮鸣。
      随着令人热血沸腾的激昂之音,我尽情地舞动身躯,滑行、跳跃、旋转............
      什么都不能束缚我,好男儿在世,自当快意恩仇、及时行乐,像风一样自由而无拘无束,像火一样开朗奔放............
      真是便宜这些人了,本来只是想敷衍一下他们,能赢过凤栖川就好了,没必要太招摇的,但是............
      一站到舞台上,感觉到无数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那一刻,那个总期望得到关爱的乐儿又回来了,他的灵魂在风中肆意地伸展,想追求永远与他一臂之遥的自由,他为自己插上一对翅膀,代替已经被他的哥哥们残忍撕裂的尊严与坚强,在这一点点只属于自己的时间与空间里,梦想着他能抓在手心里的幸福............
      一圈又一圈,随着我的舞姿,脚下的冰刀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留下或轻或重的划痕,一朵朵不规划排列的九瓣重莲的花纹在冰面成形,舞台正中那一朵最大,却怎么看都有些怪异,因为图案中莲花的第二层花瓣都是完整的,而不是在平面画中应该只露出一部分的模样。
      不,那不是我的失误,因为我要为你们奉上的,是一朵在碧波中盛开的九瓣重莲!当舞曲的节奏慢下来的时候,这朵重莲图案会沿线条整个活起来,所有的花瓣将从冰面渐渐升起,以中间的小小花心为圆心,组成一朵真正的冰莲,那时,我手中无锷的冰刀会二分为八插在花心,成为这朵重莲的花蕊,而我,也将是花蕊之一,唯一不同的是,我身上的红色舞衣会利用冰刀的角度折射、反射,将这朵重莲染成一朵由外向内逐渐变为浅色,却有一抹艳红花蕊的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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