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那么恨续极光逐影 下——格蕾思琳
格蕾思琳  发于:2008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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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使?"法兰蒂尔扬了扬眉,"狗屎!"
抛下了这一句,法兰蒂尔转过身,扬长而去。
转眼间,贝瑟帮罗伊疗伤也有半个月,渐渐地罗伊的身体有了起色,虽然寒毒还会在午夜发作,但是持续时间越来越短,威力也越来越弱。
这算是法兰蒂尔最近最值得振奋的事情,但是阴霾也随之而来,贝瑟像个粘人的影子缠着不走,从最初的三天光顾一次,变成了住在他们家里,而且开始无孔不入地介入他们的生活,每当他和罗伊想亲热一点时,总会从角落里冒出一双眼睛,揶揄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人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掐死。
就像现在,在一张两个座位的沙发上硬是挤了三个人,贝瑟隔在他们中间,把法兰蒂尔视作无物。
"徒弟,尝尝我帮你削的苹果。"贝瑟把削好的苹果送到罗伊嘴边,"来,张嘴。"
罗伊汗毛直竖:"放桌子上,我自己来!"
"哎呀,害什么羞嘛,师傅照顾徒弟有什么不对?"
"啪!"地一声,某人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法兰蒂尔,等等!"罗伊看着法兰蒂尔走出了门,马上站了起来。
"我也去!"贝瑟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坐下!"罗伊大吼了一声。
"干吗这么凶嘛,吓死我了......"
"少给我装蒜!"罗伊提起贝瑟的衣领,不跟他客气,"干吗跟我们两个过不去?"
"真是瞒不过你,其实人家喜欢你很久了。"贝瑟色咪咪地摸了摸罗伊的脸。
"呸!"罗伊打落他的手,"我跟了你整整七年,你要喜欢我早出手了,干吗等到现在!你分明是在做给他看,想惹他生气,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贝瑟撅了撅嘴,像一个不认错的小孩。
"那好,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总之我喜欢就行!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惹他生气伤心,不管你能不能帮我疗伤,我一脚把你踢回至高天去,让你整天对着那帮罗嗦的老头!听见没有!"
像是被罗伊抓到了痛脚,贝瑟只好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
"现在就乖乖地坐在这里,不、许、跟、来!"
贝瑟只好坐回了原位,乖得像只猫。
躲在门后的法兰蒂尔,终于痛快地出了口闷气,得意洋洋地笑了笑,轻手轻脚地往大门走去。

约定
月朗星稀,法兰蒂尔枕着双臂躺在后山松软的草丛里,秋天的风一阵接着一阵,已经有些凉,也带着几分爽。
草丛里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法兰蒂尔并不理会,任由他坐在自己身边。
"别生气了,好吗?"罗伊碰了碰爱人的手臂,轻声地哄着他。
法兰蒂尔学会了一些小花招,即使心里已经不气了,还是低沉着脸,等着罗伊进一步的表现。
罗伊哪里会看不透他的心思,当他若无其事地说着"没事"时,那便是有事;当他徉装愤怒给自己脸色时,多半已经烟消云散了。
罗伊露出痞子般的笑脸,大剌剌地躺了下来,头枕在法兰蒂尔的肩窝上,往他怀里磨蹭着,像只讨主人欢喜的小猫:"哥哥别生气啦,人家已经帮你教训那家伙了......"
"滚开,不想见到你!"法兰蒂尔别过脸,不让罗伊看见他嘴边被逗乐的笑。
这样的动作自然逃不过罗伊敏捷的双眼:"你笑了,原谅我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
"明明就是笑了!"
"没有就是没有!"
罗伊见法兰蒂尔不服软,恶意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肋侧,法兰蒂尔像触电一样闪了一下,打开罗伊的手。
罗伊干脆整个人压上去,对着他的肋侧腋下上下其手,法兰蒂尔手忙脚乱地抵挡着,被他挠得又气又笑:"住手......住手......你这个......哈哈......流氓!"
"笑了没,笑了没,还说你没笑!"罗伊停下了恶作剧,一把将法兰蒂尔抱在了怀里亲了亲,"笑完了,气也该消了吧?"
法兰蒂尔嘴上忿忿不平:"哼!你除了欺负我,还会做些什么?"
罗伊翻了翻身,把法兰蒂尔反抱过来,让他背贴在自己身上,轻咬他的耳垂,坏坏地笑了:"我会的事情可多着呢,我能让你笑,也能让你叫,叫得很好听的那种。"
法兰蒂尔红透了脸,手肘狠狠地撞向了罗伊,又被他收在了手掌里,向前来了个大环抱。
法兰蒂尔被罗伊制服在温暖的怀抱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这辈子算是败在你手里了。"
"不,是我败了。"罗伊的脸颊贴着法兰蒂尔的秀发,露出深深的迷恋,"一开始你就嬴走了我的心,这辈子如果不缠着你,我就是个空心的人。"
在爱情的战役里,他们互为俘虏,没有输赢。
就像一条温柔的绳索无意间牵住了两颗年轻的心,把两条本来互不干扰的平行线,像施了魔法一般,渐渐有了交集,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罗伊,你相信冥冥之中皆有注定吗?"
"恩?"
"我们在同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你被选中学白魔法,我被选中学黑魔法,然后在某一天相遇,渐渐地爱上了对方......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亲爱的,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我们就是被无数个巧合牵引到一起的。"
"可我却相信‘注定',我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安排了这一切,他让我们在街角相遇,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又用魔法的力量把我们隔开。"
"可有一样他却安排不了,那就是我们彼此爱上了对方。那种感觉发自于内心,不是任何人可以设计的,我们想要在一起的坚定,也是任何人阻隔不了的。"
"可他要是下定决心要把我们分开呢?这双无形的手,我总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一次又一次地想把我按倒在地上,要我向他屈服,可每次我都能挺身站起来,摆脱他的桎梏。"法兰蒂尔抬起双手,淡淡地看着,"这双手的名字,就叫做命运。"
"我知道,你一直很坚强,你已经战胜他了。"罗伊抚了抚法兰蒂尔的头发。
"不,我惹怒他了。"法兰蒂尔轻轻地笑了,"他从不容许有人反抗他,我已经预感到,他要跟我决斗了。"
"不要怕,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么,我怎么可能让他再欺负你?"
"罗伊,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法兰蒂尔抱着罗伊的手臂加以慰藉,"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躺在湖底,底面烫得像炼狱,整个湖的水都在沸腾着,我的身体像要跟着湖水蒸发了一样。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你站在湖边,我拼命地呼喊你的名字,可你却没听见,跟着一个银头发的女人走了......"
"不会的,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不论你在哪里,只要轻轻地喊一声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像现在这样,拥抱你,保护你。"
"我相信你。不论我变成什么模样,你都要认得我,记得我,只要你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奔向你的怀里。"
"恩,就这么约定了。"罗伊向法兰蒂尔伸出了小尾指。
"干什么?"
"拉勾呀,谁也不许忘记自己说的话,不然就是小狗!"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法兰蒂尔笑着拍开他的手。
"不行,一定要,不然马上变小狗!"
"真是拗不过你!"法兰蒂尔摇了摇头,和罗伊的小尾指勾在了一起。
"就这么约定了哦,去哪也别抛下我。如果有一天‘命运'那家伙找你决斗,别忘了算上我一个!"
"恩。"罗伊的话让法兰蒂尔感到安心,有了爱人做伴,让他感到了无穷的力量,不论多么疾苦的人生,都能化为甜蜜。
两人相拥躺在草地上,极目远望遥远的苍穹,脑海里有无限美好的遐想。
只要是相守在一起,便是一片天地,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置身在宇宙之中是多么地渺小,可这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两人,主宰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乐园,日出日落由他们调遣,天上星宿为他们转移,人间四季因他们变换,风雨雷电陪他们游戏。
一个是白天,一个是晚上,如此完美的交替,水乳一般交融在一起。
在漫漫长路互相守护着对方,共享每一个黄昏黎明,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独自躺在客厅的沙发里,面对着满室的宁静,不需要点亮灯火,呼吸属于自己的寂寞。
一头银发凌乱地垂散,皎洁的月光也忍不住伸手抚摸,分不出哪道是月色,哪道是银丝。
贝瑟把脸藏进阴影,避开月光的侵扰,别人追求光明,他喜欢独享黑暗。
黑暗让他思念,思念让他心碎,心碎让他仇恨,仇恨让他活着......
几千年来周而复始的循环,让他撑到了今天,他用整个一生一世来等待那一刻,解脱的一刻。
长风从窗外贯穿而入,肆无忌惮地游走了整个大厅,所有的纱制窗帘迎风而起,飘飘扬扬,轻柔淡丽。
风倏地停止了,窗帘轻飘飘地向下垂落,其中一张却没有贴回窗沿,被一股透明的气流拱起,在窗帘的遮掩下,现出了一个人形。
"原来你在这儿。"
沙发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冷笑:"监视我,就凭你?"
"我只是来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任务。"
"任务?我有接过什么任务吗?听着,我跟你们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来解决私人恩怨,少给我指手画脚!"
"那倒是,差点忘了你最恨的就是他......放心,我们不会干涉你们的恩怨,我们要的只是结果,谁来动手都无所谓。"
"罗嗦完了没有,你是不是想要我先把你解决掉?"
"哼,无礼的家伙!再关几千年也根除不了你的劣质思想,真不明白总长为什么放你出来......"
一阵不忿过后,窗帘下的"人形"分散成几股清风,向着窗外飘散而去,只留下一地惨白的月光。

销魂
三个星期过去了,罗伊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寒毒已经少有发作了,逐渐恢复了原来的健康。
贝瑟为此下了不少工夫,原先他一直强调"耐性",到后来反而是他越来越没有耐性,不停催促着罗伊用功,并且动用了自身的灵力襄助,两人合力之下把大部分的寒毒从罗伊体内清除出来。
残留下来的一小股黑势力,罗伊只要自己调理就可以了,贝瑟功成身退,说是要找个地方静养一下,把消耗掉的灵力恶补回来。
临走之前,法兰蒂尔叫住了他,虽然对这个家伙还是存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理智却告诉自己他是个好人,至少他对罗伊是倾尽全力,于情于理都不能对那点小事介怀,于是他十分诚恳地对贝瑟说了声"谢谢",不管他是否接受。
贝瑟看了他一眼,带着点惊讶,但是不出所料,他还是冷哼一声,一甩头就走了。
"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这么古怪。"罗伊握了握法兰蒂尔的肩膀,安慰着他。
"我没有放在心上,相反,我充满了感激。只要他拯救了你,什么样的毛病缺点都不是问题。"法兰蒂尔淡然地笑了,牵着罗伊的手,"这房子好不容易又清静了下来,我们好好地庆祝一番吧,你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好啊,我去帮忙。"
厨房里开始闹腾里起来,两人系起了围裙,忙得不亦乐乎,这两个出身高贵从小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孩子,在日常的点滴中学会了照顾对方,平凡的生活消退了骄奢与浮夸,把沉稳和优雅悄悄地沉淀在他们身上,收敛了少年张扬的光芒,多了一份成熟与内敛。
毕竟,下个星期,他们就满十八岁了,是时候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生活,不只有浪漫的童话和盲目的热情,很多时候,它是建立在琐碎之上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扫开这些尘埃,寻找埋藏在其中的温馨和乐趣。
就像现在,即使罗伊把盐错放成糖,或者被一道烧焦的菜搞得手忙脚乱,法兰蒂尔都会亲亲罗伊的脸颊,笑着对他说:"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调出来的味道。"
罗伊知道这是一句安慰的话,心里还是乐滋滋的,搓揉起手里的面团,捏成了两个小人儿的形状,沾沾自喜地摆到法兰蒂尔面前:"看,像不像我们俩?"
"我有这么丑吗?"法兰蒂尔一边打着鸡蛋,一边皱着眉头。
"人家第一次的作品,鼓励一下嘛。"
"恩,不错,只是不要再对第三个人说那个是我。"
罗伊不服气,在那里捏了一堆堆一对对的小人儿,直到法兰蒂尔点头承认那个漂亮的小人儿像他为止。
结果那天晚上,他们烤出了许许多多或丑陋或漂亮的人形面包,罗伊乐不开支,一个也没舍得吃,说是要把那种幸福的感觉留着慢慢鉴赏。
那顿饭折腾了两个小时,又吃了两个小时,等收拾完回到各自的房间,已经是深夜。
洗了个澡,罗伊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枕边空出来的位置发呆。
这种爱人近在咫尺却要独守空房的寂寞,简直让他抓狂,冲动之下他什么都不管了,一骨碌翻身起床,他要去隔壁房间,要抱着他一起睡,一定要!
猛地把自家房门打开,他却愣了一下,隔壁的人心有灵犀地站在门口,似乎就在等着他开门。
罗伊还没把他抱过来,已经被他推进了房里,顺手关起了门,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魅惑地笑了:"想我了吗?"
罗伊点了点头,伸手抚摸那抹迷死人的微笑,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法兰蒂尔却把罗伊的双手狠狠地扣在墙上,媚色如丝的双眼带着狡黠的笑意,娇嫩欲滴的薄唇凑近罗伊的耳边时,故意吹出了薄雾般湿热的气息,性感的声线低低地勾引着:"不许动!每次都是你对我使坏,今晚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罗伊不可思议地看着法兰蒂尔,除了刚开始那几次所谓的抑制"龙血"外,后来两人之间的性事,几乎都是自己在主导,这样的换位让他热血沸腾,马上顺从得像只柔弱的羔羊,等待着爱人给他带来惊喜和刺激。
眼神在诱惑与被诱惑之间,摩擦出激烈的火光,罗伊忍不住低头,想要吻住那双艳丽的唇,却被法兰蒂尔按了回去,伸出细滑的舌头,灵巧的舌尖舔了舔罗伊干渴的双唇,探开他的齿颊进行温柔的侵略,他细细地舔吻着罗伊,像细腻柔滑的鱼儿在他的口腔里游弋穿行,罗伊想要缠住它戏谑一番,却被它顽皮地避开,轻咬罗伊进攻的舌尖,警告他操纵战局的是自己。
罗伊变乖了许多,任凭他把自己贴在墙上强吻,忘我地吸吮着自己的一切,包括液体,包括呼吸,包括可怜的理智和渴望释放的灵魂。
正当自己被他吻得天昏地暗时,他却急急地退出了战场,留下满口的芳香和意犹未尽的欲望。
法兰蒂尔的双手慢慢地往下滑,隔着薄薄的衬衣游走在罗伊健硕的躯体上,结实匀称的肌肉在似有若无的轻抚挑逗中,敏感得像是崩紧的火山,随着渐渐加重的呼吸时起时落,蕴涵着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可怕力量。
当法兰蒂尔的手蛇一般地滑进罗伊的裤裆时,挂在双腿之间半睡半醒的野兽终于被完全激活,那只手仿佛附上了魔力,握着罗伊的分身有力地抽拉了几下,疼痛中夹杂着刺激的快感,像通上了电流一般,让罗伊浑身轻颤。正当疼痛消失,快感上扬的时候,那只恶劣的手突然停下了动作,转而用指甲轻抠那根硬挺的热棒,缓缓的动作简直是种无形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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