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魔法世界(穿越时空)----申肖[第二部]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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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可以救他。"突然听到男子开口了。
"衷心感谢。"马雷古的声音。
"不过有个条件。"
"请讲。"
"其实也不算条件,算是交易吧。我救下他,但是他这条命以后就归我了。"
"阁下,你的条件太苛刻了,恕我无法替他答应你。"
有些粗糙的触感突然袭上脸颊,我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发现男子不知何时弯下腰来,手指触碰着我的脸。见我睁开眼瞪着他,他露出一个有些恶意的笑容。
"怎么样,你答应吗?"
他知道!
我猛然浑身发冷。
他知道我没有受伤!他还知道什么?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拆穿自己的尴尬后果了,难道还真把自己卖给这个不明来历的男人不成?
我张嘴欲言,他却放低音量,道:"就算你不答应也没用哦。只要我说你没事,隔壁的宪兵就会来抓捕你,对你进行拷问,到时候你的同伴也会被牵连,说不定你们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哦。这样也可以吗?"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生气地瞪着他。
果然,长着一张和兰多有点像的脸,性格也不会好到哪去!
"杉久!"阿左生气地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提条件,太过分了!"
"来,说出你的决定吧。"他微笑着看着我。
他的名字原来叫杉久。
我定定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眼中读出些许讯息,可是他的眼神波澜不惊,似乎这一切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或许这只是个一时兴起的玩笑?
"我答应。"
我在跟自己打赌,赌注就是我的人生。我希望自己不会压错,可是我忘记了,人生不能用来赌博,而且,我的运气还总是很差。

远古龙神[四]
我答应了杉久的条件,然后,他以治疗的借口把其他人赶出房间。现在,卧室里只剩下我和他......啊,还有一只绿毛鼠,偷偷藏在我的袖子里。
"叫什么名字?"他大摇大摆地在我对面的藤椅上坐下。
"申肖。"
"你那个朋友呢?"
"马雷古。"
"和那两个小鬼是怎么认识的?"
"巧遇。"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实在令人反感,我忍不住有点动气了,反问道:"你这是审犯人吗?"
他交叉起双腿,道:"我说话的口气就是这样,并不是特意针对某个人。"
"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样很讨人厌吗?"
他看着我,突然嘴角渐渐向上延伸,眼睛也弯了起来,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
"没有,你是头一个。"
"有什么好笑的?"我有些恼。
"我是为自己高兴,本来以为买到的是便宜货,不想你还有点意思,看样子能值几个钱。"
"买?"我不可思议,"你不会说你买下我了吧?"
"你要用‘交易'这个词我也没意见。我提出条件,你答应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成立了。"
"什么啊?"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发毛,"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就是,这家伙买下你能有什么好处啊?]绿毛鼠不甘寂寞地发言。
--死老鼠,总之比你值钱!
"当然。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现在特别后悔轻易就答应我,特别想反悔?"
知道就好!我无语地瞪着他。
"我不会问你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帮你们彻底摆平这桩事,顺顺利利大摇大摆地离开戈林斯,你还会打算反悔吗?"
"......"
"别说我不给你时间,你可以考虑到明天早上。"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
"这间房今晚就附送给你了,就当作是主人好心的赏赐吧。"
主人?!哇咧,这家伙真当自己"收购"我了?不用考虑到早上,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他,我绝对不会把自己卖给别人,更别说像他这样的人!

他一离开,绿毛鼠就从我袖子里钻出来。
"呼呼!真是......闷死我了!"它抖了抖皮毛,不满地嚷道。
"老鼠是不会说话的!"我好心提醒它。
"哼......"它还想说什么反驳我,突然门被推开,话到嘴边立刻变成了:"唧唧!唧唧!"
"申,你好点了吗?"马雷古一进来就紧张地拉着我上下打量。
"嗯!我没事,伤也都好了。"
"真的呢,连伤口都看不见了......真要好好感谢那位阁下才是!"
阿左和阿右毕竟是小孩子,注意力立刻转移到绿毛鼠身上了。
"哇,好可爱!"
"可以让我们摸摸看吗,鼠宝宝?"
鼠宝宝......我禁不住嘴角抽搐。
绿毛鼠乖顺地趴在原地,任由两只柔嫩的小手上下抚摸,甚至还眯起双眼露出享受的神情,看得我只有一个字--寒!
"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马雷古奇道。
虽然在戈林斯绿毛鼠几乎随处可见,但是在西陵阁出现就未免有些奇怪了。
[不准把我的事泄露出去!]恶狠狠的吼声立刻在我脑中响起。
我不禁捂了捂耳朵。这么大声,我还以为我会被震聋!
绿毛鼠噌地一下蹿到我肩膀上,小脑袋状似亲密地蹭了蹭我的脖子,两只绿豆大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的颈动脉,大有我一说错话就毫不客气咬下去的意味。
......我认输。
"大概是从窗子里钻进来的吧。"我指了指开着的窗户。
绿毛鼠满意地唧唧叫了两声,惹得两个孩子哇哇尖叫。
"它好像听得懂人话耶!好聪明!"
其实就算它不阻止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向马雷古解释这一切。我知道他现在有许多疑问--为什么突如其来地昏迷不醒?为什么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今晚在西陵阁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而这些问题我也没办法准确地回答。
目前我唯一知道的,只有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称为神的这只绿毛鼠。
苏醒后离开旅馆、摆脱马雷古和阿左阿右、来到西陵阁,以及之后在胖子和瘦子的房里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却没有参与的实感。那些镜头明明历历在目,却又朦朦胧胧。
按照绿毛鼠的说法,是它借助我和它相近的思想波长,侵入了我的思想,控制了我的思维和行动。
--谁知道你那么容易被控制,还真是软弱的人呢。
如果我再坚强一点,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如果不是因为我,就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那么现在我和马雷古就能高高兴兴地欣赏戈林斯的风土人情,安安心心地享受平静的时光了。
我不想再连累马雷古了。

"考虑清楚了?"
"嗯。"
"我难得这么好心,这可是最后一次你反悔的机会。"
"少废话!"
如果当时就让我回答,我肯定会一口拒绝,可是经过理智的分析考虑,我反而会失去拒绝的决心。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吧。事到如今还来装什么善人?
"叫声主人来听听。"
"......你去死!"

远古龙神[五]
虽然绿毛鼠治好了我的伤,但我毕竟失血过多,身体还是很虚弱,感觉稍微动一下就头昏,只好在床上一直躺着。明明天气很暖和,我却盖着厚厚的被子还觉得浑身发冷。
孩子们不在,出去玩了,他们还带走了绿毛鼠。正好,脑子里少了个絮絮叨叨的声音,我也清静了许多。
马雷古给我带来了今天的晚报。
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则篇幅极短的报道:
今晨,在西陵阁发生一起血案,两名重伤者目前仍在昏迷中,现场没有第三者侵入的痕迹,本案初步判定为因财而起的纠纷。
我默默把报纸合上,抬头看着马雷古。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这几天没顾上打理变得乱糟糟的胡子,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
"虽然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可是,实在令人不可思议啊。报纸上特意提到现场没有第三个人存在,反而感觉是故意暗示了什么......难道有人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马雷古的感觉相当敏锐,是的,压下这件事的人就是杉久。
我把命卖给他,交换的条件就是把这个消息封锁起来。现在一切如我所愿,我们终于可以顺顺利利地离开这里。可是......我突然又有些迷茫。把命都卖给了别人,我还能自由地选择和马雷古前往天使之城吗?
马雷古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很自责。我看着马雷古的脸,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说出来。

五天的日子悄然而过,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离开戈林斯的日子也到了。
马雷古一大早就整理好了行李,飞毯出发的时间是中午,我们上午还可以在旅馆里继续休息。
"总算等到这一天了。"他笑着说。
我也笑着点头,可是其实我的心里非常忐忑不安。这几天,杉久都没有露面,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吩咐我留下来跟他一起走。整个早上我都在胡思乱想,一刻都静不下来。
趁房里没人的时候,绿毛鼠跳到我腿上,伸出利爪抓了我一把。
"喂,臭小子!你也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你不停地想东想西,那些声音在本神耳边响个不停,吵死了!"
"嘶......"抓得还真狠,我恼怒地瞪了它一眼,"你不听不就行了?况且那是我的心事,你偷听还有理了?"
"你以为我想听你那点破烂事儿?要不是你和我的思想波长相近,我隔得老远就听得到......哼!"
它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
"这么说,那天你也是听到我的‘声音',才决定控制我了?"
"没错!这么多年也就遇到你这么一个,本神怎么能白白错失良机?"它得意地咧嘴,露出两颗白白的大板牙,"哼,愚蠢的人类!想永远控制我,怎么可能!"
"你老是这么鄙视我们人类,难道你真当自己是神啊?"我斜睨它。
"什么叫当,我本来就是神!"
"真的不是老鼠?"我怀疑地问。
"本神只是暂时变成这个模样!"它愤怒地唧唧吼叫,从我腿上窜到地面上,"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神的真身。"
话刚落音,它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大,然后,身躯逐渐伸展变长,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翘起的胡子、尖尖的嘴巴都缩了进去,取而代之的是两只尖锥形的角、又硬又粗的长须和张大咆哮的血盆大口。
我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地望着它的变化。
直到木头咔嚓的断裂声,我才恍然大悟,腿一软滑到了地上。
"啊啊啊!"
房子要塌了!

尘土飞扬,尖叫不断。
我默默地站在人群里,怀着愧疚观摩倒塌现场。
绿毛鼠钻到我的袖子里,从袖口露出了个脑袋,小声埋怨道:"这里人太多了,都挡住我的视线了!"
"老鼠可以钻空隙,挤到最前面去。"我木然答道。说实话,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还好出于本能,再加上我求生意识强、逃跑速度快,拖着刚康复的病躯也安全地逃离了危险区。
"说了多少次本神不是老鼠!"它恶狠狠地咬着牙,我依稀听到了牙齿嘣嘣响的声音。
"神......"我恍惚地重复道。突然一个激灵,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
"你、你、你......你是......"我哆嗦着说。
它得意地哼了两声。
"......妖怪啊!"
"......"
"......"
沉默的对视中。
"......说了我是神!"
愤怒到极点的老鼠终于爆发了。
所有的人都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无辜地,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左右张望:"刚才是谁在说话啊?"一边悄悄掐了把闯完祸就躲进我衣服里的祸源。
"申肖!"出门去买食物的马雷古满头大汗地冲了过来,"你没事吧?我在街上听说旅馆突然塌了!"
"呃......是啊,突然就塌了......"我愧疚地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预料到,老鼠真身的体积远远超过了房间的大小,所以,戳破了门板,冲出了天花板,扫断了房梁......而且据老鼠自己说,它还没有完全释放它的真身!
莫非,它真的是那个什么神?
[早说了我是神!]绿毛鼠又开始在我脑子里吼叫了。
什么神?鼠神?唔,那副样子好像也有点像拉长压扁的老鼠......
[笨蛋人类!我是龙!龙神!]它恶狠狠地又抓了我一把。可怜我的手臂,一定又多了五道血痕!
龙?原来不管什么世界,都是有龙存在的?这只没品的老鼠,不会真是那种传说中的腾云驾雾无所不能的生物吧?!

飞毯旅程[一]
不管绿毛鼠怎麽说,我还是无法相信。龙这种高贵的生物,怎麽能跟眼前这只没品的老鼠混为一谈?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本神不是老鼠,只是暂时变成老鼠的样子!]
哦?那你干嘛不变成人?
它撇撇嘴,别扭地转过头去。
[那、那是因为......本神目前的力量还不足以长久维持大而复杂的形体......我跟你说这个干什麽,反正你也帮不上忙!......如果有足够的魔力就好了,我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这两个字突然勾动了我的心结。
家,多麽温暖美好,也是我永远失去了的东西。绿毛鼠至少还有希望,可是我永远都不可能了。
不想想得太多,被绿毛鼠听到,我硬生生地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好在它也沈浸在思乡的愁绪,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
我和马雷古从废墟中抢救回来了我们的行李,幸运的是基本没有什麽损失。阿左和阿右就没这麽好运了,一路上搜寻收藏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被压碎了大半,两兄弟都伤心欲绝地垮著小脸,露出如出一辙要哭不哭的神情,看得我心虚不已。
出发的时间已经到了,杉久还是没出现,我开始安慰自己他已经把我的事给忘了。就这样怀著不安和侥幸的心情,我们来到了乘坐疾速飞毯的飞毯站。
"客人们,请出示你们的飞毯票。"
穿著性感火爆的猛男拦下我们。据我目测,他袒露的胸肌壮阔的程度起码有C,难怪不断有人向他胸前投来爱慕垂涎的目光。阿左和阿右两匹幼小色狼早就一左一右挂在了人家身上,一口一声"哥哥"叫得清甜。
"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哥哥,你的身材好好哦!"
不约而同伸出小魔爪欲摸之......
啪、啪,清脆的两声。
"好痛!"阿左和阿右嘟起嘴。
"两位小少爷,不注意形象是不行的哦。"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背後的汗毛就根根竖起。
不想让他出现的人还是出现了。
我默默哀叹著,转过头去。
杉久笑容纯良:"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进入旅客通道,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整块大到难以想象的绿色毯子,据目测有好几百平米。毯子细密柔软,又平整稳定地悬浮在半空中。通道尽头有一小段桥,正好延伸到毯上。
乘客们三三两两聚集著,他们大部分席地而坐,也有站起来四处观望的。他们中有商人,有吟游诗人,也有单纯的旅客,却并没有身穿长袍的魔法师。
这些日子里,我从马雷古那里学到了很多常识。比如魔法师并不等於会魔法的人。要成为魔法师,不但要精通魔法,通过由十二位德高望重的高级魔法师组成的评审团的考验,而且必须是身份高贵的贵族。换而言之,他们都是贵族中的精英,地位高高在上。像这样平民聚集的场所,骄傲的他们是不屑加入的。事实上,如果他们有需要,肯定是乘坐专门供贵族使用的豪华飞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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