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铁夫格猝开口,"艾尔亚,想不到你在外竟表现如此优秀。"铁夫格对艾尔亚一向温和,刚才的声音,更如早晨花瓣捧着露珠般小心,仿佛震动稍大,就会让脆弱水珠抖散。
但从小长在铁夫格身边的艾尔亚,却觉血"唰"地从唇褪下。艾尔亚看见,铁夫格状似随意抬腕,腕表从周正的白蓝相间军服袖口露出。"维尔德曼子爵阁下......"艾尔亚唤着,却听到自己声音微风般飘忽。
"艾尔亚?"达维担心扶来。
"达维阁下......"没等达维的手碰上,艾尔亚就逃避火焰般跳开。
韦利斯拦在另一边,"艾尔亚,难道你仍不想留下?"
达维不容拒绝地安排,"艾尔亚,我会让你在韦利斯哥哥和我身边任职,你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在帝军效力。"
铁夫格看着这边情形,表情无奈地在手表上点几点。
艾尔亚被束的下身和受填充的秘穴,都开始剧烈震动。他身体一软,控制不住呻吟着,左右辗转,倒在韦利斯和达维手忙脚乱的怀中。
铁夫格口气关切,"两位公爵阁下,艾尔亚好象有些不舒服,请让下官带他离开。"
"不用!"达维搂紧艾尔亚,"韦利斯哥哥和我会送他回病房。"
铁夫格做出踌躇样问,"艾尔亚,爸爸的乖孩子,你还是这么爱撒娇呀?你是想跟爸爸走,还是要跟两位公爵阁下离开?"
"父亲大人......"艾尔亚雾眼朦胧。
铁夫格老式乡下富户般风度周到一笑,"艾尔亚希望跟着下官呢。"
"维尔德曼子爵!"达维的巨吼让头顶水晶吊灯"叮咚"乱颤。
韦利斯忙抓住达维快拔枪的手,同时摆出不常用的官方面孔,"维尔德曼子爵,你刚才也听到,军务尚书府已签发人事令,调艾尔亚入帝军。艾尔亚不能跟你回去。"
铁夫格不答韦利斯和达维,却转向凯勒翩翩鞠躬,"凯勒殿下,下官很高兴艾尔亚可留在帝都为皇帝陛下效力,只恳请殿下允许我们父子多待一会。"
凯勒理解地点点头,"艾尔亚受到褒奖,卿也替他欣慰吧。不过这样艾尔亚短期就无法回家了。如我所知,卿预计明天离开帝都。卿今天就带艾尔亚出院,父子团聚过幸福一天吧。"
13.
欧比良侯爵领地帝都办事处。艾尔亚的养父铁夫格
维尔德曼子爵的房中。
当晚,艾尔亚经注射大量药剂,对那个漫长夜晚始终维持狂乱而清醒的意识。
近虚脱着,可最后一点意识仍在紧张执行养父的要求。于大敞姿势中,秘穴里滑溜溜跳跃的白金球象时刻要顽皮掉出,但那后果是不敢设想的。
耳边,养父的声音温柔冷静,"艾尔亚,爸爸坚信,臣属应绝对忠于主君。你本是爸爸的好帮手,现在却要去领帝军转调令。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去帝军报到后,你就不得不把爸爸排在次位,而绝对效忠皇室了。"
"乖孩子,你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双腿就快乐得直战栗,是想爸爸把项链坠的功率调大吗?"
"还不满意吗?已经最大了。好啦,别撒娇了。还记得爸爸的计划吗?"
"真是甜美的声音哪,是想说起来了吧?对,就是那桩,刺杀凯勒皇太子,然后趁帝都大乱,一举出兵。知道吗?继今早康尼坦亲王住院,下午皇帝菲特拉三世也急召专属牧备御医看病了。"
--养父一如既往,私下里,对皇帝和亲王,不使用"陛下"和"殿下"这种尊称,而是直呼其名。
"艾尔亚,帝都这阵已被五花八门的战报烧焦头。皇帝和亲王两个老病号,据说年轻时星际探险感染了奇怪的病,不能过劳,这次坚持到现在才累倒,我们不少人差点等不及哪。"
"你可真爱撒娇,那就再贴过来些挨住爸爸吧......是呀,沉不住气的蠢货太多了,好在这会总算成了。这么久才拖垮那两个老家伙,看来国政已向皇族年轻一代过渡的传闻倒不假,我们下步可要快点进行,不然会错过最好的起兵时机吧......"
吊着左手的铁链被略放低,一只冰凉酒杯塞来,"来,为成功刺杀凯勒皇太子,干杯!"
"瞧你手抖的,酒都洒了。别担心,我们会成功的。这些年你不也一直帮我......"笑语停歇,忽出现让人窒息的长时间沉寂,手里酒杯被拿走,"乒"地重重顿到桌上,"可瞧你现在搞的,叫我怎么办?!"
"唉,你还是一紧张就不敢看人眼。"成熟男子叹着气的声音。
一根式样简朴却有力的皮鞭闪电般划过空气。胸前长长一记如被火烧,"爸爸不喜欢野蛮体罚,可这么仓促,也来不及准备别的。既然不得已用鞭子,爸爸还是希望每下都有个样。放心,爸爸的皮鞭会体贴地在你最软弱的部位制造最难忘的记忆,却不留下永久伤疤。"
"为何要这样看着爸爸,不是让你痛了就叫出来吗?"鞭子停下,圈来头颈后,接着一个温暖的舌尖,轻轻舔来,"这么漂亮的嘴唇都破了。"
一根手指也绕来身后,慢慢润滑着,温柔插进,"乖孩子,就是这样,紧紧地吸住爸爸吧。"
"前面这里肿得很难受吗?让爸爸帮你吧。"
模糊中,温暖的人体骤然离去。冷风环绕中,似陷入时间和空间同时失去感念的无底黑洞,只除那人曾经环抱的地方。
猛然,什么按上他胀痛的男根。
"艾尔亚,瞧你兴奋冲动的,那里都哭了,这可是爸爸特意从超低温室拿来的冰包哦。"
绑在男根和小球外围的项链零件被拆去,"艾尔亚,爸爸知道你舍不得摘下这些装饰品,可你该放松些。"
但男根孔里装着微型电机的白金棒仍震荡着。
"你在说什么?‘里面'?哪个里面?心里面吗?"
又是骤然离去,冷风环绕,落在皮肤上的柔韧皮鞭,是唯一能帮他确认,养父只在身边,一鞭长的近处。
"艾尔亚,为何让爸爸等着,你明知道,爸爸的皮鞭虽普通,但只为你一人留着。"
"乖孩子,爸爸等你说这句话很久了。"成熟而带着岁月伤逝的低语。
长鞭轻拂男根。
一声金属落地的微响。
寂静良久,艾尔亚才意识到,那声音,是方才堵在他男根孔里的白金棒。他在养父的皮鞭下,高潮了。
......他对养父说了什么?那带魔法的词,究竟是什么?他一直在找,却无法找到的......那句咒语......
脑海如飓风过境,却无搜索记忆的空间,唯有男子温淳的声音涓涓溢满天地,"艾尔亚,你怎总不专心,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哦。"
"只领了转调令,还没被分配到具体部门,就不算帝军正式成员。那就在这段时间,继续作爸爸的乖孩子吧。"
"去帮爸爸刺杀凯勒皇太子吧,最近就有次好机会。来,干杯哦!"
唇被吻住,醇香美酒灌入喉中。
次日早晨,铁夫格解开艾尔亚,清洗上药,抱上柔软大床,"艾尔亚,爸爸的乖孩子,别让爸爸失望哦,爸爸知道你舍不得分开,爸爸也最喜欢你啦,爸爸很快就来接你。"
艾尔亚的余力只够勉强睁眼,看装束好欧比良军白蓝军服的铁夫格神采奕奕离去。那个帅气身影临关门时,仍不忘回头向他亲切笑笑,灰眸带着更年长成熟男性的宠溺期待......
14.
七天后,艾尔亚回军校领入帝军的转调令。出了校门,韦利斯和达维冒出来。
达维旁若无人,揽上他,"艾尔亚,你总算出来啦。这几天跑哪去啦,脸色怎更差了?"
"达维阁下......"艾尔亚发现,再次面对达维的热情,却已无法面对。
韦利斯凑来,"艾尔亚,幸好我和军校打了招呼,让他们在你来领调令时通知我俩。今天可是领令期限最后一天,你再不出现,达维弟弟和我会以为你违抗军令,跟着维尔德曼子爵私奔回米法斯星系啦。"
"咳,"艾尔亚下意识闪开韦利斯的犀利视线,"两位阁下怎有空出来,凯勒殿下没请两位阁下去宫里帮忙吗?"
"艾尔亚,你真是工作狂。这几天不知道找达维弟弟和我,今天却记得赶着拿人事令。现在又催我俩去卖苦力。别担心,没我们回去掺和,凯勒殿下照样活蹦乱跳。"
"韦、韦利斯阁下......"艾尔亚心头一虚。
"韦利斯哥哥!你乱说什么哪?"达维已重捶韦利斯一拳,"艾尔亚,你不知道吧,菲特拉陛下伯父也跟着我俩的老爸康尼坦亲王病倒了,撂下一大堆公务。这两天韦利斯哥哥和我跟着凯勒堂兄在宫里,忙得头都大了。原来陛下伯父和老爸他们也不好当哪。我俩今天是为你才请假,堂兄还嘱咐早点带你回宫呢。"
"达维弟弟,我可不放心带艾尔亚进宫。他和凯勒殿下对着看的眼光,都能把宇宙战舰护甲融化啦。"
达维已把艾尔亚架进一辆陆上车,"韦利斯哥哥,快来吧。连艾尔亚都催我们回去哪。"
*****
进宫后,韦利斯和达维带艾尔亚去两人的公用办公间,拿出套帝军军服,兴冲冲就扒艾尔亚原来穿的学员军服。艾尔亚如非躲得快,一定被当场扒光。他只好逃进办公间的附属休息室,默不作声换衣服。
韦利斯和达维在外不放弃地大声嚷嚷。
"艾尔亚,等你在帝军报到后,就算我们文莱斯特皇室明媒正娶的人啰。"
"这身帝军军服,暂当韦利斯哥哥和我送你的婚礼服吧,可惜衣服不是白色。"
"白色......"艾尔亚低声重复,眼前却晃出欧比良军以白色为底蓝色装饰的军服。在被送来帝都委培前,他总穿那个......
忽然"砰"一声,达维破门而入,"艾尔亚!原来你已换好军服,那干吗老半天不出来?害韦利斯哥哥和我以为你出了事。"
*****
夜晚。
韦利斯歪在桌上,"苦干一天了。我要罢工。凯勒殿下那家伙,不就是接见几批校级军官,能忙成老不见影。"
"韦利斯哥哥,凯勒堂兄一下接手这么多事,难免忙不开。就说接见,除了开场能歇会,其他时候全离不了。"
艾尔亚坐在远处静静听着。
这时,屋外传来嘈杂声。韦利斯静不下来地叨咕,"是不是凯勒殿下来旁边那间觐见厅了?"
艾尔亚听见,走到窗口。
韦利斯悄没声贴来,"艾尔亚,你也坐不住啦。在想凯勒殿下?"
达维过来,缠上艾尔亚另一边,还不忘指责,"韦利斯哥哥,你又丢下活跑开。"
艾尔亚低低出声,"不知凯勒殿下接受觐见是什么样?"
"噢?"韦利斯上下左右打量他老大一圈,"艾尔亚,我还以为你对这些没兴趣。当初在波塞冬号上,我听那个和你一起迟到的家伙大讲我们这些皇族成员,你却爱理不理。达维弟弟和我在前面听着可很没面子。怎么今天这么热心?"
"今天......?下、下官......"艾尔亚心虚垂头,"那是......那......那天请恕下官当时失礼。"勉强把话题转开,却不知能否转开韦利斯的明亮灰眸。
"韦利斯哥哥,你别老逗弄艾尔亚,看他脸都白了。"达维已一把推开韦利斯凑过来的英俊面孔,面对艾尔亚,做出直剌剌告白,"艾尔亚,我也注意到,你在我们皇族堂兄弟三人前虽过分恭敬古板,却没什么特别激动的。可我就喜欢你的恬淡样,以后我们可要天天在一起啦。呼呼呼呼呼呼呼--"
艾尔亚感到两侧韦利斯和达维贴来的厚实胸膛,蓦地胸一闷,"如有人行刺凯勒殿下......"话说一半,艾尔亚才听到他在说什么。
达维早身体一绷,"艾尔亚,你怎么说这个?"
"达、达维阁下......"
韦利斯劈手把艾尔亚从达维那扯走,"达维弟弟,你还说我,瞧你把艾尔亚吓的。开个玩笑都不成?昨天我还听侍从说,最近帝国‘欢乐一〇〇一'电视台在放个行刺皇子的惊险故事。艾尔亚,原来你是电视迷?"
"是吗,艾尔亚,对不起。你一说行刺凯勒堂兄,我就忍不住......"
这时,外面嘈杂声更响。艾尔亚讪讪向外看,"外面人挺多。"
韦利斯揶揄,"艾尔亚,这么思念凯勒殿下哪。别说行刺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了,我带你去看看殿下吧。你以后可以向殿下讲讲觐见怎么开场。"
"呃?"艾尔亚没听懂。
韦利斯已把他拉进庭院。达维跟在一旁。
三人来到附近的觐见厅。艾尔亚看见凯勒立在台上。厅下站着肃穆整齐的帝军军官。深褐军服,暗金装饰,镶暗金扣的漆黑长靴,排出一行行帝军的辉煌军容。正和艾尔亚现在穿的笔挺军装一样。
"这军服不是白色......"艾尔亚见达维兴奋看来,才发现竟再次说出声。
"呼呼呼呼,艾尔亚,你还记着我的话!别急,先让凯勒堂兄看看你身上这套。"达维开心地一拉艾尔亚,就往厅里闯。
门卫拦住,"韦利斯公爵阁下,达维公爵阁下,无令不得进入。"
韦利斯歪歪站住,"嚯,好大规矩。"
艾尔亚突地甩开韦利斯和达维,指向远处,"什么人?"
"啊?"周围跟着转头。
15.
趁众人视线移开,艾尔亚一闪冲进觐见厅。
韦利斯和达维惊呼,"艾尔亚,做什么!""艾尔亚,快回来!"
艾尔亚不回头,反沿觐见厅中央通道向凯勒疾冲。
门卫大喝,"站住!有刺客!"听见警告,觐见厅内侍从和两侧席上站的军官全惊动了。室外持枪卫兵无令不能入内。室内军官们和艾尔亚一样武器已被收缴,侍从也只佩短剑。可训练有素的军人仍如捍卫狼王的狼群,嘶骂着悍猛拳剑争相扑来。
艾尔亚纵穿人群,象台家乡星球失控闯进高粱地的农用拓荒机,面无表情重复六岁起就不停做的事--杀人。身周暴起一团血雨,穿整齐帝军军服的截断躯体四肢,象被砍伐的残梗碎枝般飞跌溅开。伴随躯体沉重倒地声、痛苦呻吟声,人群惊呼着乱成一片。
艾尔亚锁定凯勒,毫不逗留,横在路上的攻击全硬碰硬撞过去。一晃,人已突到凯勒面前,飞腿横斩。扬腿刹那,艾尔亚看到凯勒仍静静睁着那对从容沉稳的秀致眼眸。浴血长腿笔直贯穿凯勒头部。凯勒面容水波般浮动几下,又恢复原样。
"什么,是全息虚像?"艾尔亚力量用空,趔趄着。
"嘀哒",腕表秒针跳了三分之一格。艾尔亚脑中闪电窜出韦利斯和达维关于觐见的闲聊。两人已暗示凯勒开场时不在。难怪韦利斯说着不愿他见凯勒,又带他过来。"嘀哒",秒针又一跳。艾尔亚想起达维曾说凯勒不会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