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看顿门的庞大产业,不用猜,也知道,这三代首领是怎么攒下来这一片基业的,弱肉强食是少不了的。这其中的腥风血雨,又有谁能秉公明断?一个能把自已亲生儿子培养成冷血杀手的人,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怕是当初程忧也是命大!我就不信我那精明如斯的父亲会想不到要斩草除根!本来对他的恨意深入骨髓,可是,现在竟觉得没什么好恨的,成王败寇,你死我活,现在,我活了!
我放开捉着宝儿的手,吩咐他:"等一会我再来找你玩儿。"才又向容名撒娇:"容名,你带我去看程忧,好不好?"
容名点头,笑:"不是早上已经说好的么!"
天下的地牢都是一个样的,私下来看,我家的地牢阳光还要好一点。
我在一间牢房里见到了程忧,似乎没受什么伤,只是眼窝深陷,人也瘦了不少,全没了当初那股威风的气势。他看见我,眼中寒光一闪,直向我扑来,大叫:"安和!恨我当初不一刀结果了你!"
当初不曾怕他,现在更不怕!
我闲闲道:"当初你怎么舍得一刀结果了我?正如我如今不会一刀结果了你一样!"
他的瞳孔在收缩,想是对我的话有所顾虑。当然有顾虑,他当初就是活活折磨死我这具身体的呀。
"安和!"他不死心地叫骂想激得我发怒"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有种的就给老子一个痛快!"我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我冷笑着看他,发现他的皮肤奇怪的浮肿着。
"容名,你们给他上过刑了么?为什么他的皮肤那么怪?"
容名呵呵笑起来:"少主,你吩咐过留他的活口,等你来要问话的,我们几个哪敢私自对他用刑呢?不过,他掳走少主,害得我们担心好久,小小苦头总是要给他吃的!"
这当然不是小小苦头,我发现程忧肿得相当厉害,只是浮种起来显得他只瘦了少许,等消了肿后,估计也就是一把骨头!这种人饶是可怜,可我也不想同情他。但我又不知道该拿他怎能么办,我自是不想杀人,可又不能放他,我想了一下,决定回去和安思商量。
在另一间房里,我看见了红绫,她十分平静,秀美的脸庞上没见喜怒哀乐,见我来了,只是与我平静对视,我知她原本武功高强,不敢太靠前去,就站在门口和她说话。
"上次的事,我还要向你道声谢呢!"
她平静摇头,"你不用谢我,捉你,我也有份!我只是不想你那么快就死!"
"是不想我快死呢?还是不想我死?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仇呢?难道我父亲也杀了你全家?......对不起,我完全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你现在想问我什么?"她的眼水样灵秀。
我想了一下:"你们是怎样抓住我的?"
红绫摇头,"我只是负责引开竞峰......为怕他怀疑,我还在两杯酒中都下了药,所以,当我醒来时,你已经被捉走了。"
"竞峰怎么会喝你的酒?"我摇头不信。
"为什么不能喝?那可是作为未婚妻要求的退婚酒呢!呵呵!"红绫笑得比鬼叫还难听, "他等这酒不知等得多辛苦!"
"你是竞峰的未婚妻?"我吓了一跳。
"是又怎么样!他自然不会告诉你他有未婚妻的。他......他竟敢过来对我说,他爱上别的男人了!他,他竟然爱上别的男人......"红绫的眼中喷出火来,"为什么?为什么?爱上一个男人比爱上我还好吗?我......我连一人男人也比不过吗?"
"竞......竞峰亲口说爱上我了吗?"我不太敢相信。他爱的不是这个我。
"他怎么好意思亲口说!可是我看不出来吗?"红绫冷哼。
我相信,红绫误会了,竞峰爱的不是这个我,不差的话,应该是安思。
"那你还救我干嘛呢?叫程忧弄死我,你岂不解气?"
"那个反覆的小人!"红绫道:"他抓你才不是为什么灭门之祸,那不过是对外说着好听的。他抓你是要你们顿门的大秘密!"
"大秘密?"容名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有些疑惑。
"好像是什么长生不死的大秘密。"
容名笑了,"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要是有的话。我们顿门的主人还用得着代代传下来当吗?"
红绫看向我,"你真的不记得了?你当时可是回答他,有的!"
我摇头,"不记得了,许是当时我骗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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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安和(莫莫):19岁 莫莫本来是现实社会中富世家族的少爷,回到过去,附了安和的身体。
安思(影子):19岁 五年前开始作安和的影子,身上背负顿门最大的秘密。应该是大哥。
杨泽(四大家臣):29岁 安和恋人,两人深爱,出生入死。武功很高,内力深厚。
竞峰(四大家臣):28岁 原来曾爱上安和,发现安和爱的是杨泽,失意的时候碰到安思,被安思吸引。单恋安思。用药高手。
容名(四大家臣):27岁 安和的亲人,极溺爱他。用毒高手。是那种对同志就像春天般温暖,对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人,外表美艳无双。
朱炎(四大家臣):29岁 为人沉稳,是个靖哥哥似的人物,平日里不常说话,可是关健的时候却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物。似乎爱幕容名。(这里没有结果的,等我另一个故事。呵!)
宝儿:15岁 是个不会说话的迷样少年,极其清秀,胆子很小,很怕羞。
红绫:24岁 美女,是竞峰的半个师妹,按照师命她是竞峰的未婚妻。因爱生恨,协助程忧掳走安和。
再次说明一下,各位,小和和小思的关系十分特别,我没办法说更多,这只怪我当初设定的时候高估了自己的逻辑能力。如果实在不懂的话不妨这样想。有两个兄弟,一个变成了莫莫,另一个就是另一个。这样就OK了。
非要多说些,那就是,现在一切可以证明身份的特征都证明莫莫附的是安和的身体,也就是少主的身体,竞锋第一次认错是被没有胎记误导了。后来发现小和头上有疤才知道搞错了。大家来看胎记也是不相信胎记会一下子不见。所以有些怀疑小和是不是被外人冒充的。当然不是!
各位注意。我说的是一切身体上的特征!思想上的呢?
不要猜了,胎记的不见,小思的转变这些就是顿门的大秘密!
程忧都问不出来,各位,呵,呵,我是不会招的!
大家来关注后面的故事吧。
我会写得更精彩。
PS:我打字很慢,且是先写稿子再照打的。所以也很着急。我几乎是五笔和全拼混着用的。如果发现错得奇怪的字,大家就当作没看见吧。还有就是这些只是已经出来的人物,后面的就等出来后,我再贴吧。本来想画成拓朴图的。可是我没软件用。只能写成这个样子了。多担待。
谢谢各位支持我。
再谢,再谢!
13容名----
等我和容名从地牢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容名,竞峰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心空落落的,才一天不见就已经想得这般厉害。想见他呢!
"大概要明天吧。翠姨的伤这次闹的厉害!也只有竞峰才压得住,杨泽的内功要雄厚得多,这一次也帮得上忙......只盼翠姨没事!"容名叹道:"翠姨怕是没有多久日子好活了!"
"翠姨怎么受得伤?"我奇怪极了,听容名的口气,似乎和我脱不了干系。
"唉!主上的事,我们那时还小,又怎么知道呢?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啊!"
"我要听,容名,你讲给我听好不好?"我拉住容名,摇尾乞怜的很!
容名温尔一笑:"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当年主上一怒要杀了你,被我姐和翠姨拦着,我们几个还小,不知发生什么事,却也不敢多问。当时姨站出来说:主上,这孩子虽有错但总不至死,你如果真的杀他,日后定当后悔,我和你打一个赌,十五年后,若如你所料,则我交出人头,若十五年后非你所想,只盼你还他们自由!主上大怒,扬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和我讲条件!一掌打下去,运了寒冰掌半成功力,结果姨虽没有死,但落下了这身毛病。我姐姐见事情已然至此,就说:事由也有我的一份,今日,翠姨一命,加我一命,只跟你换我儿一命,你总换了吧!然后挥剑自尽了......"
我听得呆了,容名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我也听出当时的情景危亡,我不解的是......
"容名,你说换下来的是我的命?"
容名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抚我的头。
"你说那是你姐姐?"......那么,那么,"容名,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舅舅呢?"
容名笑了:"你是少主呢,我更喜欢你叫我容名。"
原来容名是我舅舅,难怪我见他如此亲切。所谓血浓于水,就算只是用身体就已经可以感知对他的熟悉,这么说来,我俩相貌倒也有相同之处,只是当时没往这处想,那我当初没来由的亲近他,信任他想来也是这个原因了。
我想了想,刚才容名说的旧事,觉得有可能是我那个父亲要杀我或安思,被我妈和翠姨拦住了,那么说来,安思应该也很感激翠姨吧!不知安思知不知道翠姨病重的消息,我要告诉他才行!
我对容名说我要回去睡一下,并答应他等下一起吃晚饭,我就撒腿往我的住所跑。跑到了才看见没人。糟了!忘了向他要联系的方法了!
我对着空气大叫:"影子,影子--"跑前,跑后,跑上,跑上,没用的!嗓子都喊痛了,一头大汗!我坐倒在大床上想办法,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见过他三次,每一次都有是他来找我,我一次也没有找过他啊!
身后有人‘嘶'的一声笑出来,一双手自后围住我的腰,安思的头微微弯着,担在我的肩膀上,"你找我啊?"
我猛一回头,吞了口口水,近在咫尺的脸上连一点暇疵都没有。这才是经得起考验的美人脸啊,再吞口水,我红着脸说:"怎么叫了这么半天,你才出来?"
他饶有兴致的摸了下我的脸,笑起来,"傻瓜,我们长得一样的,你脸红什么?"
"才没有"我强辩。
" 不过近看起来,这张脸还真是不差!"他捧起来大大的亲了一下,"下次用这哨子叫我,记得挂在身上。我被他吃了豆腐,反觉得十分开心,伸手接过哨子吹了一下,没什么声音,"坏的!"
"不是,只有鸟才听得到,人是听不到的,你吹了我就会知道。"他帮我把哨子挂好。
这么说我就懂了。我想起正事来了。
"安思,翠姨病得很厉害,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你想去吗?"安思看我。"要不要我们一起去?"
"好啊,姨的住处远吗?"我很想去,不光是因为姨,还因为那个人也在那儿。
安思调皮一笑,"那好!我们偷偷去吧。不要告诉容名......我好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那容名会着急的!安思......容名真的是我们的舅舅吧!?"
"是啊!怎么?他对你不好吗?"安思已经起身了"我们得快点,天快黑了!"
"不是!他对我很好!"是太好了啊,我总觉得身上堆积的爱太多,受不起啊!
我们两人悄悄的走向马厩,见雪衣正悠闲的吃草,看见我们甩甩尾巴,愉快的打了个响鼻。
安思翻身上马,伸手把我抱在身前。拍了下雪衣,很奇怪,雪衣本来很活泼,张着大嘴巴哈哈喘气,被拍了头,就像发觉做错了事,悄声不响向外走,我几乎以为看见它高抬脚轻落步了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良驹?想我顿门少主的坐骑,应该也是万中无一的吧。可是偏偏我这个外行不懂驾御它。
"对了,安思,我答应容名要一起吃晚饭的,这下我出去了。他寻不见我,肯定急死了!"我一拍头,惊叫起来。
安思想了下,"那我们写张条子给他好了。"
马厩里纸笔肯定没有的。我找了个用来斩草的镰刀,在柱子上横七竖八的乱刻。
安思看的已经从笑吟吟变成哈哈笑了。走到另一根柱子前伸手就写:我去看翠姨,影子护随,勿念!
我看他刻得漂亮,走近看,才见他是用的指甲,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我吐吐舌头赞他:"好漂亮的指甲!"他笑。
再次上马,没有向前,而是向后疾驰。我奇怪:"为什么走后面?"他笑,"你想让所有人都看见我吗?""总有看见的吧!""没有!"他不屑一顾,"如果有,就杀掉!"真是够狠啊!我乖乖缩进他怀里,心中碎碎念,不要反抗他,不要反抗他。
可是我又想起其他事来了,"那个,地牢里的程忧,我要怎么处罚他呢?"
"拉出去细细的剐了,这点小事问我干嘛?"他好笑的看着我,想了一下:"小和,你要是嫌恶心就把他装到袋子里挂上石头沉入河里好了!"
我,我真是自取其辱。我竟然问一个杀手怎样处理他的猎物......
"那有没有不用死的方法?"我还不死心。
"不用死?"他笑起来,"小和,你不恨他吗?"
"我想不起来了。"我摇头,我连恨他心都有没有了。
他抱紧我。像抱着一个珍宝,"小和,随你高兴,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14竞峰?
出了内宅,安思就不敢露出头脑了。他用黑纱罩面,又穿了一身黑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