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竟然……
长年淫浸毒药的身躯,原本那个地方已经不会有什麽冲动的反应。却在他唇舌的轻巧撩拨下,涌上了情动。下腹中飞旋著冲撞不断的热流,迂回往返,几乎可耻而出。
“……”双手轻轻揉捏著,迷离地看著无忧呻吟连连,微蠕著身躯,面上充血,几乎呜咽著流泪。十分可爱的表情。他笑著。
“呃……住手……啊!”低呼著毫无力度的话语,终是在他湿软温热的口中崩出莹白。突然的脑中一片虚无,无忧怔怔发呆。继而像是想到自己的不堪,开始推搡著身下依旧不舍的人。
“不舒服麽?”月葬花的指在他紧窒的私处轻触。伴著邪肆的笑。
“你……”他的泪几乎夺眶而出,怎麽会如此羞愧难当。明明是要骂他淫虫,可是自己的身子偏是不受控制,在他的撩弄下渐渐失了章法。如今,这般,自己怎好骂他?
“呵呵……”沁凉的指肆无忌惮在柔软的幽深中刺探,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蓦地僵直。
“做什麽?!”一声惊呼,仰面问道。他却没有回答,待抽离去纤指,迫不及待将身下的白皙双腿抬举起来,径自压俯下去。
“唔……”异常紧窒的压迫,倒让他低吟。
“呃!啊……”满脸羞涩顿时化作了难言之痛,只觉得身体被他活活剖成了两半。异样的火热在自己私处肆意灼烧,完全不明白这男子的情事为什麽如此痛苦不堪。
“无忧,无忧……是我的了……”有些暗哑的嘶鸣,美公子细吻著面前得来不易的珍宝,见他狠狠咬著自己的手指,几乎流出血来。一时不忍,抠开他的唇齿,将手狠拽到自己胸口。
茫然地看著他突然将自己惟一能够发泄的途径给去除,无助地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流泻的青丝。
掬起苍白的发,月葬花也按耐不住愈发高涨的情火,将他的发,自己的乌丝一同捂於胸口。
“结……发?”顾无忧喃喃自语,一时忘记了痛楚,心中却有一股道不明的炽焰在燃著。当初见他的若即若离,此後多次巧遇,直至他关怀备至……这个倾城的容颜在自己面前越发地动人妖冶。他俨然成了自己的心魔……这夜後,是甩不去了。
“呃──”
即使浑身泌汗,依旧是带著悠然的香气。恣情缠绵後,是惊涛骇浪在全身狂涌。顾无忧一声高纵的吟哦,两人双双跌入浑浊的快意。
呼吸由深至浅慢慢趋於平静。舫上的氤氲似乎又散去。
紧密的拥抱後,媚眼间都是笑意:“现在知道,男子如何行周公之礼了吧?”
很想再次推他下去,无奈四肢乏力,如同入冬後困倦的蛇一般,懒散在榻上。绵绵地举起手,触碰著被汗水润泽的芙蓉面,反复抚摸著。
“月公子,无忧如今,只能相信你……”吐出的话满是无奈。
月葬花皱眉道:“叫我月,怎麽还如此见外?”
“呃,嗯。”无比乖顺的点头,直让一侧的淫虫喉中一紧。
“无忧……如果,我是说如果。”仿佛难言之隐,月公子难得犹豫著侧探,“若你有一日发现我骗了你,你会如何?”
凝视著上方的似水柔波,顾无忧一怔,不知他意欲何为?
“骗我?”拧著眉头,心中莫名的纠痛不已。
“是家世,还有一些背景……莫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有些急躁地辩解。
“除了这麽个皮囊……还有破碎的心,我还有什麽值得你骗?”轻笑著嗫嚅。
“……”月葬花轻叹著,拥紧怀中的人。将一侧凌乱的薄被一扯,盖住那无限流淌的春色。
“月,若是再被欺瞒,也是我咎由自取,该是找个红花遍地的地方自我了断……”不知是否疲累,葬花的双眼已经合上,只有无忧一人呓语。凝神传外,夜色依旧浓重,浑身的酸痛与先前的大伤掺杂一起,有些吃痛。蹑著手脚,挪下了铺,见那睡美人似乎已经安然如梦。
只是小小的牵动,腿间肆意流淌著浊物,直让他一阵面红。披上亵衣,取了火折,燃了烛。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不能忘记。
捡起滚落一边的笔,又是抽痛不已。冷汗也要从额前滑出。
为什麽会有殒日残月?也不知那教主的心思。更不明白花炼绝在想著什麽。难道想要凭著这无尚的武功称霸武林?
思绪顿时飘远,回想著母亲让自己在仅七岁的年纪就背那饶舌的心法。足有半年,直到完整记住的那一日,她选择了自尽。背负著对花炼绝的深情与对苏家老爷的背叛,抛弃了孩子。
自那个冬日开始,自己就在苏府彻底失去了『少爷』之衔,成为仆从议论的话题。几个月过後,终是让苏彦亭也知道他的不堪身世。
原是感激娘亲留下自己的命,可是……可是临终却只喃喃:不要涉足武林,靠自己……
既是不要入江湖,为什麽还要让自己背得『殒日』?!
“啪嗒!”手中的笔不知怎地突然落在桌几上,纸上一团黑污。烦乱焦躁的人深深叹息。
“你是在写情诗?”不知何时,背後拥来温暖的躯体。无忧一惊,转过头瞪著。他依旧半裸著身子,在耳边低喃。
“是呵,是绝美的情诗。”捏著笔重新开始,将脑中几乎天天徘徊的梦魇尽数落於手上,卸下了,便终会幸福了吧?
第二十章(完)
第二十一章(上)
轻轻打个呵欠,侧过头。那个人已经倒在了褥子上酣睡,也不盖被。伸手拉一下被压的衣襟,他却蓦地睁开了美眸。
“还不睡麽?!这个东西又那麽重要?!”差些将我的笔夺去,一个激灵,我闪躲至一边。
“呃……”身上的伤痛顺势作祟,脸孔想是扭曲了。
“又是伤痛?“他的一脸忧色直让自己觉得一无是处。
“不妨事。”若是再等下去,我自己也难安。
“究竟是什麽诗词歌赋,能让我的无忧如此伤神……”他轻轻掠过我的额发,只对著我轻叹。眼睛只是若有似无扫过纸上,未有波澜起伏。
“我的无忧?”淡笑著,确实被他吞吃入腹了。究竟算得上是什麽滋味?仿佛破土而出的嫩笋,切肤之痛後便是春雨润泽的酣畅。原来,我也会有肉欲。
“殒日?”他终於注意到我手下的字句。
“正是那物。”他的表情似有惊愕,却转瞬即逝地冷却。真是沈稳的过分,天下人想要的,不正是此物?
“无忧……你这是……”烛泪逝落,已快燃尽的寸蜡在挣扎释放余光。他的眼中正是映照著美丽的烛火,流光溢彩,煞是晶莹好看。
“我的母亲,顾盼飞。是平江府原小家官宦之女。与我爹在元宵灯会结识,却不知他是……魔教中人。我爹的东床事发,原想与我娘双宿双栖,却不知娘已珠胎暗结被她父母怒嫁作苏府老爷做妾。”
“原来你的身世是如此。”
我放下笔,嗤笑一声:“原是魔教左翼护法的孩子,我也是八岁那年才得知。母亲联合著老奴将我欺瞒了八年。”
“那麽,这个什麽‘殒日’,究竟是什麽?难道江湖所说的那把绝世宝刃,就是它?”月葬花这是才醒悟的样子。
“呃,正是我爹欺瞒的江湖。这原是魔教神物,殒日残月,弑人无形。”我点点头,将一切都托出。
“殒日残月……”他喃喃自语,似乎在思量什麽。
“爹原想靠它浪迹江湖,却不想招来杀生之祸。”
“此事,都是你娘亲口所说?”他看著我发怔,脸色变得有些暗沈。
“若是她说,我也不会自作多情直到八岁。她竟是让我背这个劳什子……直到她自刎徇情。那年我才七岁。直到临死前,也不让我入江湖。”如今想及母亲一脸的无奈,我却是一滴眼泪都不想流。若不是那个殒日,我怎会沦落至此?
“无忧。”他唤回我的失神,笑著,“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魔教神物乃是残月剑,利刃兵器,削铁如泥。倘若没有殒日,只是一把好剑,算不上魔剑。”苏一也是对我透露了种种,他原是爹身边的总管,花炼绝死後,他受牵连逃脱至那里。机缘巧合,与我母亲结识。这个世界,说大却能无心巧遇,说小又人海茫茫……实在是参不透的。
他问道:“这个是?”
我举起默写得龙飞凤舞的笔迹,露齿一笑:“『殒日』,乃是残月剑的心法集成。内功调息,剑术招式,都详尽。只有靠它,残月剑才能发挥十成十的功力!”
“无忧!你原来心藏这麽一个秘密?”有些惊喜的口气。
“只是差些因为它,被风解忧毙命。”止不住心潮涌动,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了那不堪往事,付出了真心却换得了什麽?
“我明白,你与他的症结就是源於此?”
我默不做声。
“月,你与他有世仇却也是巧合而已,若是你不想淌入我这混水,你可以……”嘴被他两指堵住,有些凉意的指节在温热的唇上停驻。
“无忧,既是我的人了,还有彼此之分麽?”他笑得邪佞,我微微皱眉怒视在脸上愈加肆虐的指腹,心中却有些暖意。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花伶。”如愿看到他眼中的紧张,我笑道,“可是,我会相信现在的你。”
他终是舒口气,道:“卸下你的秘密,换我来保护你……”
是誓言还是承诺,完全毫无关系。只要你不欺骗我的心。
“呜……”身上涌起一阵燥热,熟悉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怎麽?又开始毒气攻心?”那人也是紧张万分,裹著一床被褥,将我搂在怀中。身体是如同火锅中翻腾,脸上却冷汗四溢。
咬著牙,紧紧抱住面前的身躯。同样搏动鼓噪的心,月,我已经什麽都交给你。
“好难受……”忽冷忽热却无计可施。只得等著这反应过去,浑身汗透。
他紧紧箍住我挣扎扭动的身躯,安慰道:“好了,好了,只要这两日毒素流尽,就可以同我会回锦州去。”
“锦……州……”叮咛了一声,将头靠在他肩上。背後是他的手在轻抚,感觉若有似无有些舒缓了。快要凌晨了吧……这一闹腾,连他都没有好好休息。
胸口却是气流攒动的厉害,我知道这是三思说的病理,依稀还有一些不对劲。心是在搅动翻滚,窒闷无比。喉中痒痒的,直涌著腥膻。
蓦地推开了月葬花,捂住了口,吞下了那口险些呕出的血。这残月剑心诀极阴极柔,是至寒的武学。女体可盛,男体若不是深厚内力极易被气血攻心。
“怎麽了?无忧?!”他有些伸过手来拉我的臂。
“没有!”突然想到这一点,心悸不已。我这毫无武学根底的人,连默写出来已经如此狼狈,他能够练麽?想花了一年时间才记忆的西,两日就要尽数落笔,怎可能不心脉大乱,急血攻心?!
“你到底在做什麽?!”他面孔一扳,对我厉声道。
“我……我要让你习得殒日,以此报答你。”笑得舒心。
“我?”
“你……会使剑,即使是破铜烂铁,若有殒日也会是剑神。”
“这东西,若不是三年五载怎可能研习?!”
“那你就慢慢练。我只是想……送给你,仅此而已。”
“那是……魔教的东西吧?”
我一怔,怎的?
只见他拧眉深思了半刻,叹息道:“随你。”
“月,这是我从七岁开始缠绕不去的梦魇,今天我才知道,若不是它我也不可能入得江湖,也不可能认得你。所以,它也算得上有益处。交托给你,随你处置。以後……顾沧怡再没有顾虑。”
“顾沧怡……?”他低诉著我久远的名。
“无忧……是忘却风解忧之意,我却自欺欺人,放弃不了要报复的心。如今功败垂成,落得一身无用,我又是顾沧怡,世上再没有顾无忧了。叫我沧怡吧。”黯然伤神,无用男子!最後,只能将其托付给别人,自己活得苟且失意。
“沧怡……你终於将他放下了。”他那芙面似忧,却隐隐透著快意,在耳边轻诉著,“真是不枉我如此纠缠你。”
“呃……”脑中只是空白,眼前只有他缥缈虚幻的容颜。
平江的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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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竟然身家宝物都托付了,以後可怎麽好……5555~
第二十一章(下)
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次日的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