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 [上]----绍离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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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摇摇头,汪著水的眼直盯著东,闷闷说出一句:「舍不得吃。」

东不由失笑:「看著就能饱吗!?早知你不吃,买几个样品回来看就好了,何必费我一大番功夫。」

瞅著东,锦也笑道:「你啊,菜做的这般好看,话却一点情调也没有。」

「情调?!」东没好气道:「锦织先生,我只巴望你快快吃饱好让我收拾,我还等著睡呢。」

这时锦才发现东竟没备自己的碗筷,问道:「东不吃吗?!」

「嗯…吃过便当了。」其实东担心锦的病况只想快快下戏回家,那里想得到吃,现在却是饿过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看著东闪躲的眼神,锦知道东在说谎也不戮破,涎著脸笑道:「可没人陪我吃不下,不如东再陪我吃一点吧!」挟了一筷子的菜送到东嘴前。

东抿嘴笑笑,锦何时有这种毛病了?!心知他是心疼自己,故意要自己也吃一点,轻斥了句:「就你毛病多。」嘴一张把菜给吃了。

锦看了满意,自己也吃了几口。一顿饭就在锦吃几口、喂东几吃口的甜蜜中渡过 。此刻锦心里唯一的念头是,啊…偶尔生个小病让东山”哥哥”照顾也不错呀…

*****

「咦…角川,你怎麽在这里?!不是和东有约吗? 」锦在常泡的酒吧里看到角川,

不禁讶异。

「没有啊,你记错了吧!」在锦的身旁坐下,角川说道:「你家王子哪有这麽好约!」

「没有?!」这更奇了,东做事一向仔细,那有弄错约会的道理。锦的眉头不禁轻皱了起来。

「是啊,最近本想约他一块吃饭,但他那个新经纪人叫什麽来著,老是推三阻四。」角川不满的叨叨念著。

「推的好啊!」锦横了角川一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没事吃什麽饭?!你以为东没事干,专门陪你们这些閒人吃饭吗?!」

「什麽啊!」角川嘟嘟囔囔的抱怨:「我也是很忙的。」

「忙?!」瞅著角川,锦轻哼一声,笑道:「忙的到这里来消磨时间!?」

推推锦的肩膀,角川也笑道:「彼此彼此! 怎麽同一个团体,东忙的分身乏术,你却是到处混吃乱玩?!怎麽样,刚崎那里有一部新戏挺适合你的,要不要我帮你介

绍。」

「嘿,」锦兴趣缺缺的应道:「谈工作找我的经纪人谈,不过我会记得提醒他推掉这档事。」

「嗟!」角川笑骂一句。

嘴里跟角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但锦的心思全放在东身上,愈想愈是不对,暮到底在搞什麽鬼?! 实在放心不下,拿起电话交代了几句。

啜著酒,锦不耐的等著回音,五分钟却彷佛过了半世纪,好不容易铃响了,锦急急接起电,愈听眉头愈皱,心里暗道声不好,连招呼也没打便夺门而出。

6
才刚到还没坐定,暮就急著打电话确认:「是…是…东山已经到了。」

看著暮,东不免奇怪,他们都提早到了还打电话确认什麽?!角川也不是这麽罗唆的人,而且暮的口气异常恭谨跟平日的态度也不太相同!

躲著东质疑的眼光,暮不自然的解释道:「角川导演说他会迟一些。」说罢唤来服务生替东和他自己点了饮料。

东虽然觉得怪异,但他一向光明,也不曾想到暮会骗他还是怎样,只点点头,不再理会。

二人等了好一会儿,东正感不耐时门应声而开,但进来的却不是角川!

「东山先生,几日不见风采更胜啊!」鹰宫打著招呼,神情有些异样的兴奋。

瞥了鹰宫一眼并未理会他,东转过头来,冷冷的质问著暮:「暮,这是怎麽回事?!」

那鹰宫一向高高在上,受了这样的忽视竟也不生气,只看著桌上东喝了半杯的饮料阴阴笑著。

「东,鹰宫先生很想认识你,他投资的电影公司最近有部大片要开拍,想邀请你演出。」暮心虚的解释著。虽说他自觉出发点是为了东好,但毕竟还是用了欺瞒

的手段。

东气在心里却也不好当著鹰宫的面发作,转身对著鹰宫礼貌说道:「多谢鹰宫先生抬爱,但我的工作实在排得很满,或许可以推廌的我的师弟们。」

「东山先生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鹰宫神色平淡,一点儿也没有被拒绝的不悦。

「鹰宫先生言…重了。」说到一半,东突感一阵晕眩,身子也不由自主颤了起来。

「东山先生不舒服吗?!」鹰宫关心问道。

闭了闭眼,东强自镇定道:「是不太舒服,请容我先告辞。暮,走吧!」说完想起身,却不料人还没站直便又整个人跌回椅子上。

「想走?!」这时鹰宫突然阴笑了起来:「东山先生这时还走的动吗!? 」

听到鹰宫这句话,东自刚才便无法凝聚的思绪顿时清明。按著额头,不掩怒气:「你对我下葯?!」

鹰宫笑的阴沈却不答话。

转向一旁的暮,东痛心的指责已不需言语。

被东痛心失望的眼神看得心头突跳,暮脱口问道:「鹰宫议员,您不是只想认识东吗?!怎麽…怎麽…」他从没想过要伤害东啊!

「暮先生,看来我们对”认识”的定义不同呢。」鹰宫的笑更加得意。

「你…」没想到堂堂国会议员竟会做这种下流之事,暮指著鹰宫一时也骂不出什麽,转头看著东不胜痛苦的神情,暮心里愧疚大起,一把抢了过去,喊著:「东

,就算赔上性命,我也会把你安全带出去。」

鹰宫大笑起来:「想死?! 还不容易!」话未说完,一把枪已经指在暮的头上。

「放了他!」抬起头盯著鹰宫,东艰辛的开口。

挑了挑眉,看著东,鹰宫笑道:「既然你开口…我当然得卖你的面子,是吧!? ”东”。」手一挥,枪托砸在暮的头上将他打昏过去。

「住口,你不配这麽叫我。」已经迷惘的眸子强自簇著火光,东冷声喝道。

“啪”! 反手一个巴掌把东打得跌趴在沙发上,抓起东的头发,鹰宫低笑道:「啧啧! 要听话啊!」

恨恨的盯著鹰宫,东努力想挣脱鹰宫的控制,无奈被下了葯的身体力气全无。头 愈来愈重,眼前的人影愈来愈模糊,东猛力咬破自己的唇,藉著痛楚让神智保持

清醒。

见东唇破血流,鹰宫眼睛倏地眯起,掐紧了东的下巴,让他没法再伤害自己。

抚摸著东白皙颊上浮现的指痕,鹰宫著迷的说道:「多倔强美丽的脸啊! 真是让人心疼。」话落,低下头轻吮著东唇瓣的殷然。

随著鹰宫探入的唇舌和气息,那一夜不堪的屈辱记忆再次浮现,东原已难撑的意志加速溃散直至沈沦…

*****

急急赶到东约会的地点,锦没花太多时间就打发了鹰宫的保镖。

撞开门却见鹰宫扣住东的後脑毫无忌惮的肆虐著东的唇,而东…衣襟半开,露出的光洁胸肩尽是绯印点点,脸上神情迷醉、半阖瞳眸茫然,看来竟是那麽的…享

受!!

这煽情画面看得锦双眼直欲喷出火来,拳头收紧却不知往何处发泄,看来自己倒是多事了。

「咱们杰尼斯的人什麽时侯沦落到陪酒的地步了?!」冷硬的声音划开一室春意,锦想杀人的眼未曾稍离东迷乱的脸。

锦?!是锦的声音?!原已焕散的神志有了短暂的清明,东不禁略略挣扎,鹰宫也发现来人放开了东。

没有焦距的眼勉力望向发话的方向,模糊间依稀分辨出是锦的身影,东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安心的笑,倏然放松的精神,再抵不住什麽便自昏了过去。

看著东颊上的红肿指痕、唇上血迹斑斑、身上冷汗涔涔,锦瞬时明白,心头一揪,恨不得马上扑到他身旁照看,但见一旁虎视耽眈的鹰宫,只得忍了下来。

开口冷冷讽道:「堂堂国会议员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鹰宫只见著锦秀美的脸,却忽略了那身张扬狂妄,竟自得意笑道:「锦织先生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看来今天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心头怒火原已烧的旺盛,再见鹰宫如此下流,锦怒极反笑:「你要玩得起,我自奉陪。」

「玩不起?!」鹰宫猖狂的笑了起来:「二个戏子有什麽玩不起?!」说罢上前掐住锦的脸,低声笑道:「这变态的社会,有钱有权还有什麽不能解决?!」

锦也不恼怒,挑了挑眉头,也自笑道:「鹰宫议员说的一点没错,有钱有权什麽不能解决!」

趁著说话之际,锦不露声色的转了个方向,把东护在身後,而後阴冷说道:「不过得看比较有钱有权的是谁!」

察觉锦话里有话,再见他神色狠厉慑人,鹰宫心里打了个突,正待掏出怀里手枪却已慢了一步,锦手上一把细刃已经不留情的插在鹰宫手掌中心,另一手夺过

鹰宫的手枪指著他的头。

「啊…」鹰宫惨嚎一声:「你竟敢…我绝对会毁了你…」

锦低低笑了起来:「毁了我?!鹰宫集团有这个本事吗?!」

「你到底是谁?!」鹰宫再怎麽迟顿,也明白这等气势不会是一般人所有。

锦眼里闪著噬血的光芒:「现在问是稍嫌迟了点,不过总比丢了性命才问好!」

看出锦的眼光不同,鹰宫浑身打了个冷颤:「别…别杀我…」

慢慢抽出鹰宫手掌上的细刃,鹰宫痛得惨叫连连,锦脸上却没一丝波动,森冷说道:「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

就在鹰宫心头大石一放之际,锦一刀又插在他的肩上。

「啊…唔…」肚子上的一拳让鹰宫一下没了声音。缩著的身躯不住颤抖,抬头望向锦的眼光充满了恐惧。

锦嘴角微撇,笑意寒冷,握著还在鹰宫肩上的刀子轻轻转了起来,低低细细的鹰宫耳边呢喃:「别出声,我最怕吵了,要是一时拿捏不住,直接划破你的心脏也说

不定…」

鹰宫才堪堪要出口的哀嚎马上又吞回肚里,咬紧了牙关忍著,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冷哼一声,抽出刀子,锦盯著瘫在地上的鹰宫,冷声说道:「废了你一只手,算是便宜你了! 动手动到我三合会头上…」

「三合会?!」再想不到他二人竟与三合会有关,鹰宫又痛又惊,一时竟问不出其它话来。

把刀子在鹰宫的西装上抹了乾净,锦冷然笑道:「三合会的会长便是我。」

「那…东山…」

鹰宫才提了”东山”二个字,便被狠狠踢了一脚,锦厉声道:「凭你也配叫他的名字! 他是三合会要保护的人,也是我誓死维护周全的人,你该庆幸我来的早了,

否则,拿你整个家族陪葬都不够!」

「杰尼斯和三合会…唔…」鹰宫一句话又叫锦的一脚阻去声音。

踩著鹰宫肩上的伤,锦居高临下的盯著鹰宫,那眼神冷的佛彷附近的空气都要冻僵一般:「杰尼斯和三合会没有半点关系,日後我要是听到什麽不该有的传闻,就

统统算在你头上,听明白了吗?」

鹰宫痛的答不出话来,只能猛力点头表示知道。

7
「…唔…」

身後一声不胜苦痛的轻吟,让锦浑身张扬的气势倏地收去。转头望向东,见他受不了葯物煎熬,不住的挣动呻吟,眼里的冷厉一下叫不舍给取代。那里还顾得旁

人在场,低身一揽,便把东揽进怀里轻声抚慰。

怀中的人显然没有平静的迹象,锦不愿东醒来再见这污秽场面,转身对著鹰宫说道:「解葯留下来,带著你的人给我滚!」

「没…没有解葯,几个小时後葯效过了自然就没事了。」鹰宫呐呐说。

锦的眼神一下眯了起来,那冷锐眼神盯的鹰宫自背上发起冷来,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就怕锦改变主意。

眼里的光芒转了又转,变了又变,最後,锦自齿缝中迸出:「滚!」

地上的鹰宫如听到特赦令般,那里还有半点迟疑,连忙仓惶而逃。冷眼看著鹰宫落慌而出,锦心里已有计较,这狗贼且让他多留几日。

转眼看到一旁不知何时醒转的暮,锦怒气又起,低声喝问:「这是怎麽回事?!什麽原因让你出卖了东?」

「我…我…」暮心里有愧,低下头,根本不敢与锦锐利的目光接触。

「锦…不干暮的事…」东竭力要坐起却是不能,神智仍是迷糊涣散,又怕锦真的做出什麽,只能抓著锦,喃喃说道。

「你都这样了还护著他?!」锦又气又怒,更多的却是不舍和无奈。

「没事的…别气…」东努力要挤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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