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 [上]----绍离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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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你跟了我这麽久,难道连”不择手段”都不知道?!」

「是。」

「东,鹰宫议员想认识你。」经纪人暮对著东说。

「我不想认识他。」强装的笑脸在见到暮後顿时崩解。

这个暮随便答应人家的邀约,害他不得不参加这烦人的宴会,现在又要他认识什麽议员,简直得寸进尺。

「咱们在演艺圈里多些朋友总是好的。」暮打著哈哈劝道。

「不需要!」尤其是那种色眯眯的朋友。东瞥了瞥鹰宫,那人眼光太赤裸,看得人好不厌恶。

「那就打声招呼吧! 基本的礼貌总要有。」

瞥了暮一眼,东淡淡地说道:「暮,看来你并不适合做我的经纪人。」

那淡然的表情虽然看不出与平日有什麽不同,但跟在东身边不久的暮也知道东不高兴了,不过他却不知是为什麽。

被派在东身边时,东已经是红透半边天的艺人,最辛苦、最难堪的不是一般新进经纪人会碰到的敲不到通告或苦苦求个演出机会,反而是得赔笑脸安抚那些得罪

不起的节目制作或电视公司。加上东的敬业认真、谦逊有礼是圈内公认,同侪莫不羡慕他的好运气,但也因为这样,暮更加竞竞业业,更加努力表现就要证明他

是个专业经纪人而不是运气好碰到个好艺人。

他自问如此尽心尽力不都是为东著想?!不料东不但不领情,还一付怪他多管閒事的态度!

难得拿出经纪人的权威,暮沈著脸道:「东,我认为认识鹰宫先生是非常有必要的工作。」

抬眼看著暮,东轻轻笑了,眼底却有种恼怒和淡淡的疏离:「暮也开始摆经纪人的派头了?!」

暮给东的一眼看得心头发颤,但仍坚持著自己的意见说道:「这是经纪人的要求。」

「经纪人的要求吗?!」定定的看著暮,东的笑愈加冷然,但看著暮的眼光里又多了些说不出的意味:「好,这次是为了暮,下次请拿出足以说服我的理由。」

说罢转身便自去与鹰宫周旋,温文有礼、笑谈晏晏,仍是平日熟悉的优雅。望著东的身影,暮却仍不能明白东的话意。

*****

长达一个月的大阪公演终於结束,心心念念的还是心里那个人。锦虽然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但一下戏仍是自大阪直奔东的住处,心里也明白东可能已经睡了,可

就是无法抑制想见他的冲动。

房间的被褥仍然整齐,显示著东尚未入睡,书房的灯亮著,但也不见人影。那麽…人到底在那里呢?!

不会吧?!想到另一个很有可能的可能,锦不禁摇头苦笑。

打开浴室的门,果然…又在里头睡著了。东一向把自已绷的很紧,只有在泡澡时能彻底放松或安静的想些事情,所以在浴缸里睡著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轻叹了口气,锦对当眼景像当真是又怜又爱又无奈。

走近东,见他湿漉的头发散乱的贴在额前和纤细的颈子上,虽然闭著眼,但长长睫毛晕出的美丽阴影,倒显得那细长眼睛的线条更加美丽,丰灔的唇角挂著一抹

淡淡微笑,实在看得人心痒难耐。

不忍吵醒东,锦轻轻抱起他,但那触手如丝缎般的光滑肌肤、浴後的淡淡清香和白皙结实的胸膛…实在让人血脉贲张,阔别了一个月如何受得了…

好熟悉的温暖气息在颈边厮磨著,耳畔轻呼著,唇间缱绻著…张开迷蒙的眸,半醒的看著身上的人,东浅浅一笑,伸手将锦抱过,主动加深这缠绵…

欢爱过後的东如猫般慵懒:「怎麽今天就来了?」

「想你啊! 你呢,有没有想我?」用鼻子擦著东的鼻子,锦腻腻问道。

「唔…一点点…」眼眸半闭,轻轻哼出淡淡的鼻音,这诱人的性感,向来只有锦能独享。

「才一点点吗?! 那有多大一点?!」存心不让东安睡,锦轻经搔著东的脸颊。

「呵呵…」耐不住痒,东懒懒的轻笑出声:「小小一点吧!」

「才小小一点?! 不行,我要大大一点。」锦故意耍著赖,扰著、闹著,就是不让东睡去。这将睡未睡、全无防备的纯真笑脸怎麽也看不厌。

「嗯…你要多大点就多大点…」东信口答著,难敌周公召唤,仍是沉入梦乡。

轻笑著替东盖好被子,眼底泄出化不开的甜蜜,锦低喃道:「话是你说的,我胃口很大,要的可是你全部真心,到时可不准食言!」轻轻一吻印在额上,烙入心底

4
这轻柔的触感好舒服,柔柔的、凉凉的,是东的手,轻轻划著自己的眉、眼、颊,最後在唇上流连不去,好让人沈溺。东很少这麽对自己,好温柔的东,好幸福

的自己,浅浅的笑不觉自锦的唇角漫开。

梦到什麽了,锦?! 看你笑得这麽开心。梦里是我吗?!一定是吧! 可梦里的我比现实中的我更让你幸福吗?! 想著想著,东心头不觉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念头,手下用

力一拧…

「啊…」锦惨叫一声:「好痛啊!」张开眼对上东的盈盈笑脸,所有的痛全让那罂粟般的笑给麻痹了。

「谁让你那样吓人。」东没半点歉意,戏谑的表情漾得整张脸明亮得可爱极了。

锦无辜的抚著脸颊:「我那里吓你了。」

「一早起来就看见个要死不活的病人躺在我身边,还不吓人吗?!」睨了锦一眼,东微挑著的眼角里说是不悦不如说是担心:「公司没帮你订旅馆吗?!都生病了干嘛

还连夜赶回来?!」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想到心都疼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张眼闭眼全是你的影子,偏你狠心怎麽也不肯来探我,克都来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挨到公演结

束,人家急巴巴的赶来见你,结果东一点也不心疼我,还拧得我好痛。」锦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委屈说道。手还揉著自己的脸颊,装得痛苦万分的表情。

心知锦是装样作样,东抿嘴笑了二声,不再答话。但那毫不掩饰的思念爱语却让原本瞅著锦的眼垂了下去,脸上浮起淡淡红潮。

还是这麽害羞,实在可爱! 锦心底偷笑著,头一探在东的颊边偷得一吻,笑道:「哪,看在我这麽想你的份上,又被你这样狠心对待,东总得犒赏我一下吧?!」

「有人像你这麽厚脸皮的吗?!这样都能讨赏。」东好笑的睨了锦一眼。

「那也怪不得我,东的脸皮实在太薄了嘛!」锦一面说,手一面摸上东结实滑腻的胸膛:「要等你开口,我恐怕都要欲求不满而死了。」

东拉开锦的手,吃吃笑道:「别闹,你真的生病了,好好躺著吧。」接著在锦的额上亲了一下,哄小孩似的口吻:「乖乖的,东山哥哥疼你喔!」

少年队三人中就东的年纪最小,以往二人逮到机会就要东”叫哥哥”,是以偶有机会,东也会这般玩笑的反以哥哥自居。

「那…」锦的眼一转:「东山哥哥,我乖乖的,可我要亲这里。」指了指自己的颊。

东浅笑了笑,在锦的颊上轻点了一下。

「还有这里!」指了指自己红灔的唇。

东浅笑了笑,在锦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还有这里!」指了指自己白皙的颈项。

睨了锦一眼,东笑道:「大白天的,我还不想种草莓。」起身要走,却被锦一把拉住跌在床上。

锦一个反身把东扣在身下,贼笑道:「东不想种,那就我来种罗! 反正病人也得多出出汗才好,东山哥哥这麽体贴,一定不会反对吧!」不待东答话,已经啃上东细

白的颈项。

东在锦的身下一面挣扎、一面笑道:「算我怕了你了,待会儿还要录影,别弄得我见不得人。」

「见不得就不见,反正我也不想别人多瞧你一眼。」话这麽说,可嘴下是大大留情了,轻轻吮著不敢再用力。

东推他不开也由得锦了,二人笑闹一阵,东见时间差不多,推开锦坐了起来:「我该走了。」

锦顺了顺东的发:「好长了,还不剪!?」

「不好看吗?!」东随意问道。

「好看。」玩弄著东的发,故意拨得乱七八糟:「可我不喜欢你太好看。引来一堆蜜蜂、臭虫,赶也赶不走。」

东吃吃笑了二声:「醋桶。」拉下锦的手不让他再玩。

「明知我爱吃醋还每天打扮得这麽漂亮出门。」哀怨的瞥了东一眼。

「我这是天生丽质。」

「是…天生丽质的东山哥哥,你就不能为我弄得丑一点吗?!」一面说一面又伸手 要把东好不容易弄整齐的头发再拨乱。

「嘻嘻…」抓住锦的手,东笑道:「再闹我可要迟到了。」

「迟便迟吧,让暮处理去,不然养他这个经纪人干嘛?!」

说到暮,东不由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笑:「他这个经纪人比我还紧张,我可不想害他胃出血。」

「理他这麽多!」锦嗤了一声:「你不嫌他太积极了点吗?!必要的时候也该点点他。」

东耸耸肩,随意回答:「经纪人自然是积极点好,要都没工作不闷死了。」话落,

想起什麽又笑道:「他最近好多了,没再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

「嘿嘿,」锦带著三分醋意,嗤声说道:「想跟你约会的,哪个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锦一点也不掩饰的妒意,看得东一阵好笑,忍著笑问道:「你的好朋友角川导演也算吗?!」

「好端端地干嘛又跟他吃饭?!」锦一把抱住东的腰,半耍赖问道。

「他要答谢我上次舞台剧的帮忙,顺便再谈下次合作的机会。」

「是吗?!」锦攒著眉头,沈吟一会儿:「最近没听角川有新剧要开啊!」

一面拉开锦的手,东一面应付回道:「是是是…万事通,计划中的事你没听说也很正常吧?!」

「不能推了吗?!」不知怎地,锦就是觉得那里怪怪的。思量间,身体不觉又巴上东的。

一把推开锦,东吃吃笑道:「像这样”推”吗?!」

其实东也没怎麽用力,锦却顺势倒下,连带把东一把拉下,搂著他的腰不放,故

做哀怨的喊道:「啊…好疼啊! 东山哥哥就会欺负好人。」

无奈摇摇头,东笑了出来:「你也算好人?!」随即正色道:「不闹了,想吃什麽?!晚上替你带回来。」

「东不亲手做给我吃吗?!人家可是病人呢!」瞅著东的眼里闪著湿湿润润的期望。

「你说心疼我难道是假?!这麽累了还要我下厨?」东半假半真的埋怨。

锦低下头不好再答话,心里确实舍不得。

在锦的额上亲了下,东站起身:「逗你的,乖乖等我回来!」

东临出门前还抛给锦一个极少见的宠溺的微笑,看得锦不禁好笑,真当自己是东山”哥哥”了,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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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麽下雨了?!锦睡得模模糊糊之际,突觉脸上落下好多水滴,张开眼却看到东坐在床边一脸捉狭的笑,手还放在水盆里,打算再玩一次。

「这麽快醒了?!」言下竟有惋惜之意,好似还没玩够呢。

「你就不能好好叫醒我吗?!」

「叫你好久了,你要再不醒,这整盆就赏给你了。」东咭咭笑道。

「真没良心。」锦低低埋怨:「你生病时我可不是这麽照顾你的。」

「谁没良心了?!锦织先生,劳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锦一看表,竟然已经半夜一点多了:「这麽晚了?!」

「我九点多下戏,还去买菜,回来要洗、要切、要煮,忙了大半天就等你一句没良心吗?!」东假假的不悦道。

抓住东的手,轻声问道:「累不累?!」

东给锦关心的眸瞧得一阵心慌,红著脸低声道:「这样就喊累,那什麽事也别做了。」

「你就是该说时也不说,硬撑著让人看了心疼。」水亮的眼满溢著关怀不舍,低柔的嗓音暖暖的熨贴到人心里去了。

「做顿饭罢了,那来这麽多好说的。」东的脸愈发红了,挣脱了手起身往餐厅走去:「快来吃吧,都要凉了。」

锦起身跟到饭厅,东已布好饭菜、碗筷。一锅熬了好久的咸粥,几样菜清淡爽口。东可能怕锦生病胃口不好,不但菜色考虑用心,每样菜在装盘时还都颇费了一

番功夫,看来精致的好像餐廰里的样品。锦心里一阵激盪都快掉下泪来,举著筷子久久不能下箸。

「怎麽?!」东见半天了也不见锦动筷,不禁关心问道:「还是没胃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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