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九尾鱼(言镜)
九尾鱼(言镜)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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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嫉妒了?"范楚云还以为他是因为嫉妒才寡言少语。
"没,没有啦......"自己也有一个很喜欢的对象了,怎麽可能会去嫉妒她!
"呵呵,也是,要是你会妒忌当初就该牢牢地抓住她才对,又怎麽会甩了她......"男人还是老不正经地喜欢捉弄人,"对了,我听她说你甩了她是因为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对。"而且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刚刚从这里走出去的男人。
"是个什麽样的人呢?一定很可爱吧?不然也不会让你甩掉小媛那麽漂亮的女孩子。"范楚云好奇地打听道。
"可爱?是吧......不过我也不太清楚......怎麽说呢,他这个人苛刻、挑剔又毒舌,但是除了这些以外做什麽事都很完美,虽然是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才在一起的,但是我却还是无法想象他怎麽会看上我这种人。"一说起男人,锺晓脸上就忍不住幸福得红光满面。
"哇,你怎麽一说她简直就是一个女王嘛!你是她的奴隶吗?"范楚云夸张地说道,"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口味还真是重哦!"
"不是......其实他也很可爱的,就是有时苛刻毒舌点,但是其他时候都是很迁就我的!"锺晓急急地为男人辩护著。
"呵呵,我也没有说她不好啦!不过你也不用那麽自卑,当初你在我们班也有很多女生喜欢的哦,可是年级里出名的高大阳光的运动型男孩!当初我也挺欣赏你的,虽然熟悉了以後发现你还蛮谨慎胆小的,不过还是很可爱啊!"见对方真乱了手脚,范楚云一边安抚一边调侃,"没想到啊,当初那麽清纯的男孩,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算啦算啦,反正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你好自为之吧!"
"噢......"见范楚云也不反对,锺晓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什麽时候把女朋友带来给兄弟看看?"范楚云还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去满足他的好奇心。
"啊?"其实你们刚才已经见过了,而且他也不是女人......锺晓却不敢说出来,因为和男人约法三章过。
"对了,你来这里干什麽呢?"范楚云似乎现在才想起要问锺晓到诊所来有什麽事。
"哦,我想买瓶冻疮膏,你说什麽牌子的比较好?"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之一,锺晓开了口。
"你长冻疮?要买冻疮膏这个牌子的效果比较好哦!"范楚云到外面的柜台拿了瓶药进来塞给锺晓,"一天涂两到三次,一周包痊愈哦!"
"哦,谢谢,那个......多少钱?"
"钱就不用啦!当做是我送给你用的吧。"范楚云爽快地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自己的钱也剩得不多了,就算想客气锺晓也客气不起来,"还有......"
"什麽?"
"刚刚那个人......是什麽病啊?"锺晓艰难地开口询问著男人的事。
"那个人?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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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自己的钱也剩得不多了,就算想客气锺晓也客气不起来,"还有......"
"什麽?"
"刚刚那个人......是什麽病啊?"锺晓艰难地开口询问著男人的事。
"那个人?哪个?"范楚云有些摸不著头脑,一头雾水地反问道。
"就是刚刚才从这里出去,穿著一套深色西装、皮肤白皙的那个男人。"
"哦──那个啊,你认识他?"
"我们是朋友。"其实是情人,也是上司和下属,锺晓却不敢乱说。
"噢,你们是朋友?那你可要小心罗!"
"小心什麽?"难道男人得了传染病?锺晓的心都提了起来。
"因为他是同性恋,你可要小心别人他看上啊!"范楚云好心地提醒道。
"啊?"他怎麽知道的?什麽小心别被他看上,他还巴不得经理喜欢上自己呢!
"怎麽,吓呆了?开玩笑的啦!"看他一脸呆相,范楚云调侃道,"其实你也别怕,同性恋也很正常的,只是喜欢的人性别和自己一样而已,不会随便看上你的啦!"
"那个......他是什麽病?"
"虽然我知道这不能乱说啦,不过见你们是朋友才说的哦,"范楚云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其实是因为他的那位做爱时太过粗鲁,都不做够润滑的工作就进去了,所以搞得他那里经常很痛,还有些撕裂的现象......"
"啊......"锺晓的脸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不会吧,难道你还没做过那码事,怎麽才听几句就害羞成这个样子?"范楚云还以为他是因为太过纯情才脸蛋通红的。
"没......没有啦"锺晓恼羞成怒地大叫道。
"......不过,那个......他真的很痛吗?"原来自己每次只顾自己享受,都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真是太不应该了!
"那是当然!你也应该知道,男性之间都是用那个地方做爱的,但是那里并没有女人天然可以分泌的润滑液啊,所以一定要做足前期的准备工作才好!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除了给你朋友开了些药膏来涂抹伤口以外,还开了些润滑剂给他,以免以後他那位太过粗鲁又弄痛了他。"
"噢,真是太谢谢你了!"
"别客气了,你朋友已经谢过我了。不过你这位朋友究竟是怎麽跟你认识的啊?"范楚云好奇道,毕竟锺晓和男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一般人很难想象他们竟然是朋友。
"呵呵......是公司里认识的啦!"
"公司?那不是同事吗?"
"嗯......"其实是上司,但是锺晓怕他再追问下去,含糊其辞道。
"还有......"沈默了半晌,尽管很尴尬,但是男人的事还是让他不得不开了口。
"还有什麽问题?"
"我想问一下,如果......像你说的那样,男性之间做爱如果不用润滑剂的话很容易受伤,那如果是酒醉之後做了,第二天醒来还会不会记得呢?"海滩旅游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和男人的第一次还是让锺晓有些介怀。
"那要视情况而定了,如果醉得太厉害,受方又经常做那种事,润滑做得足够,完事後又清洗过了的话,可能会不记得。但是就一般人来说,就算清洗过後,那个地方第二天还是可能会有些红肿的,如果润滑做得不好,疼痛的感觉也会相当强烈,所以就算不没有记忆发生过什麽事,但是也可以凭身体的种种痕迹记起来的。"
"噢。"这麽说来,男人跟自己同居了那麽久都还会因为那里的疼痛而寻医问药,更何况那天晚上还是自己的第一次,技术当然不可能很好,那麽男人那里应该更痛才对啊!怎麽可能让他第二天除了宿醉和发烧以外,什麽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难道男人是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的?那他为什麽要装做不知道呢?
"对了,你问这个做什麽?难道你对同性有兴趣?"
"......没有。"其实很想承认刚才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恋人,但是惧於与男人的约定,锺晓还是忍了下来。虽然范楚云是自己的同学,又是医生,对这个的接受度应该还蛮大的,说出来也没有问题,但是锺晓还是不敢违背男人的意思。
"咦,这个是什麽?"因为身体有些往後了,似乎坐到了一个有些坚硬的东西,锺晓微微起身,从屁股下面的椅子上捡起了一个小东西。
一只银蓝色的小海豚,以上面的班驳脱漆痕迹来看已经有些时间了。明明是第一次捡到的,却让锺晓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应该是刚才那个男人不小心掉下的钥匙坠吧。你不是和他是朋友吗,就由你拿回去给他......"范楚云心不在焉地还没说完,就见锺晓呼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去,"喂喂,也不必这麽快就回去吧,我们还没聊完呢!喂!真是──急著去投胎啊......"
范楚云的牢骚还没发完,锺晓已经消失在诊所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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