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待成年————夜羽
夜羽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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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轻轻的推开书房的门,陈俊看见父亲还埋首在一堆文件中,他轻轻唤了一声。
  "有事么?"陈父抬起头来,取下了眼镜。
  "爸,求你件事行么?"陈俊有点犹豫的开口,他知道自己即将提出的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不,应该是很过分,但是除了父亲他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人有能力帮他的了,还是怪自己没本事,早知道就更努力些。
  "哟,臭小子,什么时候跟你老子也客气起来了。"陈爸爸故做惊讶的笑了起来。自从上初中以后,有多少年没见过他家这个楞小子的扭捏样了,在谁面前都拽的二五八万的家伙,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应该是和现在睡在屋里的那个男孩有关吧,陈父心中充满着酸楚的无奈却又有着一丝丝的欣慰,充满荆棘的路上有了值得依靠和相伴的人,算不算是一种幸运?但他们毕竟还太年轻,未来会是什么样的,谁也不敢妄自猜测。。。
  "爸~"陈俊无奈的皱起眉头,他是来说正经事的,为什么老爸就不能配合一下。
  "谁叫你是无事不蹬三宝殿的,不是高难度的你也不会来找你老头子。"陈父假装委屈的耸耸肩,但下一秒就恢复了一个做父亲的人应有的面貌,儿子拉下脸来求他,玩过了就不好了,孩子一天天长大,做父母的能让他们依靠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趁现在尽力为他做些什么吧。
  "说吧,只要合理,老爸为你赴汤蹈火了,谁叫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陈父站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肩,不知不觉中这孩子已经和他一般高了,也许不是最优秀的,也许有着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一直是他和妻的骄傲,常常冷着一张欠扁的脸,却是一个真正正直,善良,好心肠的孩子。
  望着父亲,陈俊觉得心头发热。他何其幸运拥有这样父母,除了满满的爱,他们给他的还有满满的信任和理解,如果没有这样的父母,依着他陈俊的性子,也许真会成为一个遭人唾弃的渣子,哪还会有今天的幸福。
  "爸,我想上Y大。"

 

  九.
  "爸,我想上Y大。" 说出自己的要求,陈俊心中忐忑不安,毕竟是极任性的要求,就算被拒绝甚至是招来一顿臭骂那也是正常的,虽然在陈俊的记忆中父亲是无所不能的,但那也只是在他的王国里。
  "呵,臭小子长进了啊,知道人往高处走啦。怎么,现在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啦。"听了儿子的要求,陈爸爸随即一楞但很快又恢复和家人相处时特有的轻松和随性,一如往常的调侃了儿子两句。
  "爸,不是这个原因。"陈俊有些愧疚的低下头,聪明如父亲哪会看不穿他的心思,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任性找理由,但是陈俊却不想要这份好意,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这是他陈俊永不改变的处世原则。
  "唉,我知道,你让我高兴下不行么,真是不孝顺啊。"陈父看着自家那头倔的跟驴似的小子,有丝没落的笑了笑,这孩子的倔强和直接真是像极了妻子,有时候说出话来都不带转弯,直接的伤人。。。
  三年前就是这样,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告诉他和妻子,他不喜欢女生也不会结婚,他潇洒了解脱了,也不管两个老人家的心脏承不承受得了这种打击,最后自己和妻子迫于无奈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然后,在别家的父母开始操心自己的孩子结交异性的时候,妻子开始对儿子的同性友人进行严格的筛选和审查。。。=_=;;幸运的是调皮捣蛋的儿子在这方面却是很让人省心的,没有出现过误交匪类的情况。
  "真的决定啦?"陈爸爸抽出一根烟点上,他抽的不多,但是在有心事的时候总要来上那么一根。季宁是个好孩子,他和妻子都看得出来,但是毕竟这条路不好走,彼此做出了那么多的牺牲和努力,如果将来还是走不到一起,对他们的打击可想而知。
  "决定了,不改了。"陈俊坚定的摇摇头,父亲的担心不是无缘无故的,但他有自信和季宁一路走下去。
  "嗯。。。让我想想。"陈爸爸一口一口的吸着烟,书房里很安静,陈俊后靠在墙上,静静的等待结果。
  "也不是不可能,爸尽力吧!但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这可不是上高中啊,你爸我再厉害也不是三头六臂的。"陈爸爸长长抒了一口气,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当初把他弄进实信,也就是花点钱的事,但这次可没有那么简单了,这小子要么不求,一求就给他来了个重量级的,都说儿子是声来讨债的,这话真不假,但又怎么忍心不护着?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谢谢你,爸。"陈俊也舒了口气,老爸肯帮忙,这事就有一半的希望了。
  "哟,真是长大了啊,会跟老爸客气了。"陈爸爸揉揉儿子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爸,妈不是一直很后悔没把弟弟生下来么?"气氛舒缓了下来,陈俊脸上露出今天第一个轻松的笑容。
  "是啊,你妈妈一直希望能有两个孩子。"有点不明白儿子干嘛突然提起这个,陈爸爸奇怪的挑了挑眉,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答下去。
  "妈不会失望的,我会给他带来个儿子,和我一样爱她的儿子,很聪明的,不让他在老师面前丢脸,每次给她考一百分的儿子。"陈俊知道妈妈喜欢季宁,不然陈妈妈的零食可不是谁都吃得到的。
  "你这小子!"陈爸爸学妻子敲了儿子一记栗子,"少来哄我们高兴了,你知道,你幸福,就是你妈和我最大的心愿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懂,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是理解和包容,一切还得靠你们自己,但记住,无论如何,父母都爱你们,别让你妈妈失望。"
  "不会的,爸爸,我会用你当初对妈妈的坚持来面对这份感情。"陈俊用坚定的笑容回答了父亲。
  陈爸爸看着儿子,心中想起和妻子一起撑过的那些艰苦的岁月和风风雨雨,四十几岁的男人眼角微红。

  晚上,陈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披了件衣服爬了起来,还没想好起来干什么,双脚已经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果然不出所料。。。陈俊轻轻推开房门就看见了让他头疼的一幕。季宁斜斜的趴在床上,身上穿的是陈俊的宽大T恤,乱糟糟的挂在身上,被子大半落在地上,侥幸留在床上的那一角也从铺盖沦为了铺垫,从窗口透进来的月光是烂漫,却越发显得这房间像一个陈尸现场。。。
  陈俊无奈的叹口气,捡起地上的被子重新给季宁盖好,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已经不烧了。重新盖上被子,季宁舒服的翻个身,然后,一只修长的手臂被子里伸出来一把抱住被子,同时长腿一伸一勾,刚盖好的被子已经被某人给折成一条抱在怀里了。。。
  看来季宁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收敛很多了,至少会记得把一半床和被子让给他。
  生病的季宁其实还是很好照顾的,让他做什么都乖乖的听着,药也按时吃,对陈妈妈每顿端上来的药膳补汤更是一点不剩的消灭的干干净净,充分满足了陈妈妈泛滥的母爱,只是捉他去打针成了最艰巨的任务。
  "还有三针就完了。"某人循循善诱。
  "不去,屁股都快打成蜂窝煤了。"某人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你才打了两针。。。"陈俊从来不知道蜂窝煤只有两个眼。
  "我已经好了。"喝着陈妈妈做的川穹炖鸡汤,季宁幸福的眯着眼。
  "医生说了算!!"
  "我真的好了~"叼起一只鸡翅膀,季宁再一次强调,生病的人能有那么好的胃口?
  "好,那我们去医院看一下,真好了就不打了。"陈俊做出让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把他骗到医院,然后按住打针,同样当他季宁可不会上两次。
  "不去也行,那你先放我进来。"有人认输了。
  "你先把针水给我。"
  "不行!!"给他还了得,一定会被他扔到马桶里冲掉的。
  "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告诉我。"季宁在心中冷哼一声,陈俊啊,是你先不仁的,可不要怪我不义啊。
  八月的某一天,我们英俊潇洒的陈俊同学给关到了自家阳台上,因为拒不交出手上的针水给某人销毁,虽然是夏天,但是十一楼的风还是很凉的,陈俊捏着季宁的针水打了寒颤,一件外套从开了一缝的窗子里被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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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天的~羽毛也感冒了...难受~扭扭~~
  顺便做个调查~偶快被SUNSUN烦死了.所以羽毛决定把这两只的上下问题交给各位大人决定~(其实我当初开始写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心虚的飘走...)


  过了两天,季宁的感冒就好了,刚好季妈妈也出差回来了,季宁就回了家。
  学校的事陈俊没有和季宁说,八字还没有一撇,说早了万一不成不是让他白高兴一场么。陈俊突然觉得日子过的快起来,眼看着理工大的录取通知书就要寄来了,一但收到,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想改就不容易的。但事实上他并没有等多久,不知道是陈爸爸路子真的广还是钱真的能通神,五天之后,陈俊得到了答复。Y大的预科,一年之后如果成绩过关就直升入本科,看似好象走了弯路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陈俊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多读了一年就稳稳上了本科,怎么对得起那么些还在高四拼搏,前途未卜的同学们啊。
  陈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季宁,高兴得不行的季宁拉着陈俊又叫又跳,陈俊从来没有见过季宁露出过如此激动的表情。那天,他们用情人的方式来庆祝,两人抱在一起亲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们都以为对方已经融到了自己的骨血中,再分不出彼此。。。
  原来,当和最爱的人分享的时候,快乐不止会翻倍,它会成几何数字增长,满满都是幸福的感觉。

  几天之后,小虾他们也回来了,几个人约起来到学校去看榜,虽然花落谁家早见分晓,但是看看还是有必要,总要那个气氛么,就像古时候的考生看榜那样,几家欢乐几家愁,顺便也显摆一下,哥几个可是血淋淋的突出重围了。
  小虾如愿以偿的进了师范,阿健也作为体尖生和小虾进了同一个学校,只是专业不同。陈俊的上线被小虾戏称为范进中举,季宁很好奇的问了一句范进是谁,你们的朋友么?陈俊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知道该掐死谁比较好。
  季宁再一次成为了红人,年级第一,全市第三,以他的水平这是很正常的,让他成为传奇的是他的选择,据说还成了那年的十大难解之迷之一;当然,陈俊的上线也成了一个传奇,他竟然上线了?开玩笑的吧!这是实信中学大部分老师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第一个反应。
  那天他们也遇见了老王。我怎么没在榜上看见你的名字啊?见着陈俊来学校,老王有点幸灾乐祸的问他。陈俊只是面无表情的告诉他自己上了预科,哟~那得花不少钱吧?仿佛应证了自己陈俊会花钱上学的预言,老王笑得很是得意。陈俊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小人嘴脸!生气的是季宁,但是他无法告诉所有人,陈俊是为了他才放弃了堂堂正正上大学的机会。

  传说中的问题儿童军团有一半考上大学,外人看来是奇迹的事,在小哥几个看来根本是理所当然,本来就是有那么些人狗眼看人低!不过,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兴奋的。
  中国人庆祝的方法不外乎好好的吃一顿,所以陈俊几人再一次杀向了常去的那家川菜馆子。
  "老板,五瓶火爆。"阿健才坐下就一嗓子喊开了。
  "又喝?"陈俊跳了起来,这个月都第几回了?
  "怎么~怕了?"大黄和阿松一听,也跟着起哄,想精彩,没酒怎么行,以后想再看这两个家伙斗酒可就难了。
  "谁怕谁啊~喝!是男人就喝!!"都说激将法对头脑简单的人是最有效的(陈俊:你说谁头脑简单!!羽毛:你自己知道。。。),陈俊果然拍案而起。
  虽然大家都没有离开本市,但毕竟他们那段叱咤风云的高中生活是结束了。怀这一种纪念的心情,几个男孩放开顾虑疯狂了起来,季宁是喝的最少的,因为他对上次宿醉的痛苦还记忆犹新,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他还是喝了那么几杯,不多,刚好让人感觉轻飘飘的,但是另外几人的情况就不乐观了。
  "兄弟啊,就剩我们俩了~~"大黄抱着阿松哀号,除了他俩还留在高四,大家都进大学了,怎么叫他不心酸。
  "老大,看在我为党国效力多年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啊~~"阿松不理大黄,扯着陈俊的袖子捶桌子,估计最近在看什么革命大片。
  阿健喝高了,抓过小虾灌酒,才灌了两口就被喷了一身,两个人抱着酒瓶闹了起来,酒洒了一身,两个人却指着对方狂笑起来。
  陈俊还很安静,但是季宁知道他醉了,因为他正盯着自己发呆,那眼神‘深情'的叫人心里直发毛,自己兄弟的死活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季宁看着这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和隔壁几桌不时投来的探究眼神,干脆把他们口袋里的钱都搜出来,趁着还清醒就把账结了,剩下的就算车费。
  找了辆车把阿健、大黄和阿松塞上去,告诉了司机三人的地址,又留了司机的电话。又叫了车把陈俊和小虾两个醉鬼拉回了家。陈俊醉的厉害,季宁干脆打了电话去他家,又和自己妈妈说了一声,三个人当晚就住在了小虾家里。

  小虾在车上就睡死了,陈俊也是迷迷糊糊的,季宁拖着两醉猫,费了牛劲才把他们弄上了楼。才进屋,陈俊就自动自发的找了张床钻上去了,也不给人找麻烦,看来酒品还是不错的。
  帮小虾清理干净睡下,又打了电话确认阿健他们三人已经安全到家,季宁也头重脚轻的回到了房间,陈俊还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可能是醉的难受。季宁挨着他躺下,刚闭上眼陈俊就抱了过来,火热的唇开始在季宁脸上和颈间巡弋,淡淡的酒精气味显得格外的诱人,像有呼应一般,季宁觉得自己体内的酒精也开始疯狂的燃烧起来。
  理性被酒精烧光了,沉沉浮浮中感觉主宰了一切,颤抖的指尖碰到的是同样颤抖的身体。
  酒醉的陈俊显得很势弱,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的季宁逐渐占据了主动。心爱的人柔顺的躺在自己身下,被禁锢了十八年的情欲叫嚣着寻找一个出口,亲吻和抚摸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季宁知道他还可以做些什么,也必须做些什么,但是。。。
  X! 谁来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第二天,季宁醒过来的时候陈俊已经先醒了,正靠坐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地板上一团团白色的卫生纸发呆,陈俊虽然是喝醉了但还没糊涂,要真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的话他一定记得,所以如果昨天晚上那只禽兽不是自己的话,那就是。。。
  陈俊转头,正好对上季宁有点点心虚的脸。
  "禽兽。"陈俊笑着骂了一句。B4072B126後:)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彼此彼此。"季宁也笑着回了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事情他们俩的积极程度一向不相上下,只是他怎么也没有脸告诉陈俊自己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陈俊可能是知道的,但要他开口问他,门都没有!
  "不过。。。我好象有点吃亏。"陈俊裂嘴一笑,一矮身又钻回到了被窝里,拦腰就把季宁给拖了过来,当他不知道昨天晚上这小混蛋想干什么,现在把他就地正法都嫌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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